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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濃稠的黑夜中,浸漬在微弱的呼與吸之間;時間細火慢熬,爛煮出一杓、一杓的寂靜,滲透侵蝕著不眠者。
亮晃晃的晝日宛如深陷漆黑之夜者的救贖,軀體孱弱不堪卻仍要邁向光明,飛蛾撲火一般,看不清、摸不著的躍入其中,不曾回頭。
你說黑夜使人恐懼,因為遍尋不著眼前路;我說白晝讓人心慌,因為光彩奪目睜不開眼。最終,誰也沒搞懂究竟怎麼一會事?
也罷!晝夜總要交替,誰都有前進與停歇的時候。
刷起一道魚肚白,清晨五點鐘,夜已熬煮成泥,淚水、憤怒、酸楚、難受、沉重、窒息......,配上呼吸醃漬成塊的日子,沾點時間爛煮出的寂靜,我咂咂嘴並闔上眼,足夠了。
稀哩呼嚕吞著黑夜熬煮而來的泥,高舉碗缽輕笑天邊的白晝:「你又來啦!也是,你總要來的。」誰不在罈甕裡打滾,醃漬總會染的一身味兒!熬了、過了、爛了也就好了,日子也就繼續了,寂靜與否更是罷了,不用太多的。
是的,我在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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