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克雷茲‧瓦諾 Krazy●Wolno
性別:男
年齡:23歲
別名:鋼索行者
十七歲的克雷茲在夢想之子馬戲團中算是少有的年輕人,當時的他尚未有能力到舞台上發光,每到開演時間,克雷茲從不會缺席後台的位置。但來場的觀眾數隨著每場演出逐漸下滑,科林團長注意到了此現象,他做出了一項重大的決定,若是不改變現況,便無法經營夢想之子。
回想起童年,克雷茲與父親是路邊雜耍藝人,父子兩人總是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架起工具,搭建出迷你舞台,父親負責簡單雜耍,而克雷茲則是進行走鋼索表演。
在馬戲團盛大遊行中,夾雜歡樂的音樂與身著花俏奪目的表演者向每個圍觀群眾揮手,彷彿說著即將帶來空前絕倫的表演。眼見如此聲勢浩大的遊行行列,父親告訴男孩「我畢生的夢想就是進入夢想之子演出,在那裡是觀眾花錢來看表演,而不是現在這種只求路人停下腳步看一眼我們的戲,賺不賺得到錢都還是未知數。」男人撫摸男孩的頭,無奈卻透露出坦然。
遊行中,一位紅髮年輕人脫離遊行隊伍走向父子,而眼前笑容迎人的正是馬戲團年輕團長科林。據說科林才剛繼承母親一手撐起的夢想之子不久,目前正在招募新人。
科林露出微笑,屈膝蹲下問著小克雷茲「想不想加入我們?」
小克雷茲方才才聽父親提及不曾說出的夢想,心裡正澎派著,瘋狂點頭以示答應。科林笑了幾聲,告訴克雷茲「若是想加入,等你長大後,再來找我。」語畢,科林向克雷茲揮了揮手道別後繼續跟著遊行隊伍前往下個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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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走鋼索一職,他不曾放棄過,科林曾經選擇了他,即使長久以來只有後台的份,他依舊不放棄練習走鋼索。但面對馬戲團蕭條,克雷茲擔心自己會是第一波被先踢除的團員,畢竟自己沒有上台經驗,若走鋼索進行創新表演,也比不過其他項目演出來得吸睛。
就在克雷茲面臨極度壓力的情況下,科林發出了公告,他告訴所有團員,夢想之子必須做足改變,倘若沒有改變者,將一律遭馬戲團開除。
當天晚上克雷茲想破頭腦,他已經不曉得該如何讓走鋼索有更進一步的創新,於是畏畏縮縮到科林營帳前,卻久久不敢掀開帆布進入帳裡。科林察覺帳外的氣息率先掀開營帳,一臉驚訝地看著神情焦慮的克雷茲,關心問道「克雷茲你怎麼在這呢?有事找我?」
「我想請教創新的走鋼索。」
「這得你自己去找,但我聽說你前輩打算綁起兩隻腿上台,這方法真是棒,你說是不是?」科林輕笑幾聲,接著繼續說「要真沒頭緒,也許獨腿走鋼索會是個好方法。」克雷茲瞪大雙眼,他意識到團長的意思,鞠躬道謝後,他走向醫生的帳篷外。
「畢里斯醫生在嗎?我想請你幫忙。」克雷茲發出焦慮且顫抖的聲音。只見一隻手伸了出來,招手示意同意進來。
「有什麼需要找我幫忙的嗎?」畢里斯醫生坐上沙發翹起二郎腿,眼神堅毅卻輕鬆地問。
「我...我想請你幫我把這左腿給截肢。」
「你已經做好決定了?」醫生勾起嘴角。「是的。」克雷茲面帶不安但已經沒有其他選擇,這是科林要他做的,不,正確來說,是必須要自己這麼做。再不做些什麼改變,又得回去街頭賣藝的日子,他想起三年前死去的父親被當作代罪羔羊,慘遭殘忍殺害。出身卑微的人想要翻身沒那麼容易,唯一能做的只有把握現在的任何機會,從進入夢想之子的那天克雷茲就發誓,要取得生存在這社會的平衡,得由自己去創造。
醫生備妥工具後,先在克雷茲左大腿的上端使勁力地用麻布綁緊,並開始使用手術用鋸子在大腿表皮割開一道深深裂口,流出的鮮血沒有使畢里斯醫生停下動作,繼續向下鋸。
沒有麻藥的催化下,克雷茲完全能感受到皮肉被劃開帶來的痛楚,隨著每一刀將大腿肌切開,真實體會到什麼是肉與肉分開,每更深入裡層,便立刻被湧出的血填滿裂口。
「噗咕...噗咕...」鋸子與未完全切開大腿肌肉發出摩擦聲,而鮮血迅速在麻布上蔓延成一片紅。
表情猙獰,他發出聲嘶且無力的聲音,伴隨每次倉卒的呼吸,克雷茲意識漸漸模糊,畢里斯醫生的鋸子末端已經碰到大腿骨,一陣疼痛又把克雷茲從即將昏迷的狀態下再次拉回現實,「啊!」這次的叫喊聲拉得很長,使得畢里斯停下手邊動作,他斥喝克雷茲的反抗與懦弱「要是這麼沒毅力,我停下便是。」5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7nsnxgQGd
「等...等等。」克雷茲使力扯開自己的嘴,無力地看著坐回沙發的畢里斯醫生。
醫生點起油燈,從口袋中拿起手帕把雙手沾染到的血抹了抹後,隨興丟在一旁書桌上「你自己看著辦吧。」
癱軟的身體失去原有溫度,鮮血依舊從尚未包紮的傷口慢慢流淌而下,克雷茲想起父親的死狀,以及團長科林發布的公告,他緩緩撐起身體,手抓被醫生扔一邊的鋸子,他開始使勁用力鋸著自己的大腿骨,吱喀吱喀的聲音不斷發出,但克雷茲更不想發出疼痛的哀號。
冒著冷汗直到將大腿鋸下後,克雷茲才鬆一口氣,此時,醫生拿出大量紗布與止痛藥,除了為克雷茲進行包紮外,他開始認為這個馬戲團越來越有意思。
看著自己的左腿被自己親手鋸下,為了生存活命,這是值得的。5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5Sp6wUeXE
起初還不習慣單腳平衡,而且時常摔倒,必須手拿拐杖,但仍搖搖晃晃的。
一條腿不能走,就只能用跳的,但單純用跳的並沒什麼看頭,克雷茲決定在鋼索上加入身體律動,像體操選手那樣在平衡木上進行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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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林團長!我想在走鋼索中加入一段故事話劇,聽說這鎮上有個傳說,我打算把這傳說融合走鋼索表演,想請教團長建議。」擁有走鋼索資歷十餘年的男人,也是克雷茲的前輩,他興高采烈地希望徵得團長讓他在表演中加入話劇的許可。
科林冷笑幾聲,無情地告訴他「你被開除了。」
「什...什麼?開除?」男人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他憤怒地咬牙表示不滿。「我努力地想讓走鋼索表演創新,你居然說要開除我?」5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I6Trt3DvF
「對,開除。」科林露出一個令人發寒的邪笑。
一切都是這麼的寂靜,就像什麼也沒發生。只是多了幾隻流浪狗在外頭不知道在啃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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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茲經過日以繼夜的練習與習慣,能在鋼索上取得平衡感後,才得以在繩索上賣「命」演出。5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TdM900P9k
「世界沒辦法容下無法平衡的人。」克雷茲常這麼告訴自己。
穿上俏皮的戲服,準備該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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