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right of Circus 駭人馬戲團 - 【展示】人魚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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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示】人魚

介鶴吉

Nov 4, 2020

195

9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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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名：莫提‧瑟勒(Motty•selyer)

　　性別：男

　　年齡：29

　　展示名：人魚

　　歐洲民間流傳著這麼個古老傳說「若是得到人魚身上的鱗片，能夠實現任何願望；若是喝了人魚的血，將成為不死之身。」

　　人魚是有著人類外型的上半身與一條魚類尾鰭的夢幻生物。人魚傳說在當時的每個人眼裡，如同騙人的童話故事般，夢幻又不真實，但唯獨莫提卻深信不疑。

　　出生在堤岸邊村落的莫提，六歲時曾經目睹自己的父親在深夜時和一名陌生女子在海灘邊獨處，兩人一起走向海，然後女人幻化成一隻詭異的生物，把父親拖入海，嚇傻的莫提急忙喚醒熟睡的母親，當再看見失蹤的父親時，已經是兩天後的清晨。

　　父親的遺體上佈滿咬痕與爪痕，內臟已被掏空殆盡，整個身體發脹得不成人形。當時莫提聲稱看見了人魚把父親強行帶入海中，但沒人願意相信一個六歲孩子的童言童語，連母親也認為可能是深夜出門散步的父親不慎被海浪捲走才釀成今天的悲劇。

　　為了證明自己，莫提開始蒐集人魚的資料，他翻閱村裡簡陋圖書館有關人魚的藏書，尋得了一些資訊。

　　人魚是個聰明又狡猾的生物，有時候會上岸化為人形，用聲音與身姿勾引人類男性，有時候則會偷人類漁船捕獲上來的魚群為食。

　　於是莫提照著查閱來的資料，決定在船港等待偷吃漁獲的人魚。

　　和平常一樣等待著船隻的進港，但令莫提意外的是，剛回來的漁船正在漏油，海面上漂浮油亮亮的色澤，然後他在船尾瞥見一個身影快速沉入水中，還沒等漁船來得及在港邊停岸，漁船瞬間發生大爆炸。

　　火勢快速蔓延其他漁船，又延燒至岸上，莫提完全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加上爆炸的衝擊波使他暫時昏迷在那。

　　當他再一次睜開雙眼後，赫然發現自己已躺在醫院病床上，全身包裹著繃帶。

　　莫提正想翻身坐起，卻從被上傳來一陣刺痛，這才驚覺自己在漁船爆炸後被大火燒傷。

　　每到了更換繃帶上藥時，他總會先照照鏡子，再看看傷勢，從既赤紅且化膿出水的傷逐漸復原到唯獨在表皮上留下老皺不堪的疤。

　　船隻爆炸的事件後，莫提回想起那艘漏油的漁船船尾的身影，也許就是狡猾的人魚所做，這讓他更確信人魚的存在，想靠自己的能力去捉住傳說中的人魚，於是決定親自下海尋找。

　　不管刮風下雨，只要自己能下水，便會在海中待上半天的時間。母親覺得兒子瘋了，為了當年父親之死的真相以及人魚身影執意尋得夢幻生物，但傳說終究只是傳說罷了，即使已經阻止過莫提瘋狂的行為，徒勞的事沒人想繼續嘗試。

　　。

　　在海裡的視野非常美，有各種奇特的魚類，色彩鮮明，十分吸引人。如此鮮豔的魚群在眼前悠游，能夠吸引莫提的目光，那麼捉到人魚，自己是不是也會成為大家的焦點呢?

　　想到這裡，莫提興奮不已，在具有身分階級的制度的歐洲來說，對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餓死的平民來說，想要飛上枝頭是件遙不可及的想法。

　　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為了這個目標，莫提想盡辦法一定要捉到人魚，不止能讓父親的死真相大白，也能讓社會認可自己。

　　這天，莫提比平常待在海中的時間來得長上許多，身體表皮也因為長時間的浸泡出現皺褶。

　　他打算上岸休息，緩緩地游回岸邊，這時，他聽見一個男人正大喊著:「是人魚！那是隻人魚！」

　　莫提認為男人所說的人魚就在附近，便轉頭四處張望，但就是不見人魚的蹤影。

　　此刻，男人也匆匆地跑到浪前確認自己的雙眼是否眼花。

　　他驚訝地看著莫提，接著連忙向他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我看到您的背上有像是鱗片的東西在閃爍，就以為您是人魚。」

　　「我的背上？」莫提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背上那些厭惡的燒傷在水的反光下，就像是人魚的鱗片。

　　兩人經過了一番談話，男人了解到了莫提的想法。

　　「既然您這麼想捉到人魚，那變成人魚不就好了?相信會有更多人受你所吸引的。」聽見男人的話，莫提愣了一下，以自己作為人魚，一定會廣受歡迎的。

　　「那您是否願意到我的"夢想之子馬戲團"呢?」科林和藹地問。

　　莫提對「夢想之子馬戲團」早有耳聞，聽說那兒不只是演出令人驚呼，就連展示出的珍奇異獸也頗有人氣，如果真的進到相當知名的馬戲團中，想必夢想就不是夢想了。

　　「如果加入了你們，這樣我父親的死，終究沒有一個真相。」

　　「找尋時間如此多年，從來沒有第二個人在乎那所謂的真相，別再騙自己了。」

　　他知道莫提被動搖了，於是欣然接受了自己的邀請，當年父親的死是不是真是人魚做的，已經不那麼重要，也只剩他還在執著。

　　。

　　來到馬戲團，科林帶著莫提來到團醫畢里斯面前，只見科林在畢里斯耳邊竊竊私語，然後從一旁的櫥櫃中拿出一把鋒利小刀。

　　「要變成人魚的話，鱗片是少不了的。」畢里斯遞給莫提那把小刀。

　　「你就想辦法長出鱗片囉！」他以詭異的笑顏對莫提說。

　　對莫提來說，現在怎樣都好，只要能夠成為人魚，成為焦點。

　　他接過小刀並朝大腿的表皮割出一道道的半圓，有的深，有的淺，即便傷口深淺不同，也依舊是流著溫熱的鮮血。

　　整條腿佈滿著「人工鱗片」後，他的腿被渲染成一片鮮紅，接著莫提又再朝另一隻腿使勁割劃，此時，在旁觀摩的科林，也走去一旁的櫃子前，拿起另外兩把銳利小刀，向畢里斯使了使眼神，彷彿隔空交談。

　　下一秒，兩人分別在莫提的背上、胳臂分工合作，莫提則是痛得發出哀號，卻又立即止住了喊叫。

　　他必須忍下全部的痛，使專心於手邊的工作—用刀尖劃破肌肉組織間的連結。

　　在背上忙著「改造」的科林直接將刀尖刺進，就算燒傷的疤痕在水的反光下如同鱗片般，他還是面不改色地割出一片片魚鱗。

　　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煎熬，莫提雖是全身鮮血如潰堤似的，卻也鬆了一口氣，「終於完成......了。」

　　「不，人魚是不會用雙腳行走的。」科林輕聲地說，便再次拾起已沾滿血的小刀。

　　畢里斯用全身壓住莫提的身子，像是知道科林想做些什麼。

　　科林握著小刀朝莫提膝蓋後側，用力刺入發出「噗咕滋」的聲音，只見鮮血直直噴濺出。

　　房間中充斥著莫提的慘叫聲以及濃郁的血腥味，那種疼痛已經不是平常所能忍受的，莫提的眼角溢滿了不曾流下的淚水。

　　痛楚還沒和緩之前，科林又緊接著插進另一隻腿的膝蓋後方，想要成為人魚，在短時間內承受雙重痛苦，這些都是不可或缺的，莫提也只能悶不吭聲。

　　當時的莫提回想起那個傳說「若是得到人魚身上的鱗片，能夠實現任何願望；若是喝了人魚的血，將會是不死之身」，他開始舔去身上溢出的血，並相信那時他已經是條人魚了。

　　他的意識漸漸模糊，直到昏卻在那小小的房間裡，等到之後清醒時自己已被關在籠中，而科林就站在籠外看著這副「人魚」模樣。

　　「之後就不只有我在這，你就好好做一隻人魚吧，聽懂了沒？我的人魚。」科林說完便離開了展示區。

　　莫提拖著身體匍匐前進著，身上的傷口也跟著磨擦著籠內的粗糙，這令他更痛苦，但身為人魚的他，如果不忍受這些傷口的劇痛，那一切都白費了。

　　這天，開放參觀展示區的時間一到，便有大批人潮湧入，他們都是被「人魚傳單」所吸引，只想親眼目睹傳說中的人魚。

　　當籠子前擠滿大批人潮，大家的焦點全落在莫提身上，不管是驚訝的表情，亦或是嫌棄的眼神，他都不在乎。

　　他得到了人魚的鱗片，也實現了夢想，更是成為了人魚，對他來說，人魚是真的存在的。

　　同時，他也意識到，父親的死與真相，也許根本沒那麼重要。

　　。

　　每當傷口癒合，莫提便會拿起小刀將其割開，為的是保有人魚鱗片的真實感，但必須再次感受到陣陣刺痛。

　　「成為大家口中的傳說，有誰還會在乎痛與血?更不會去探究真相。」他時常這麼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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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我一粒甘栗

Wendy，Dani，Br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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