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麻雀吵醒了夢得正甜中的我,我微微皺眉,恨不得把一百米以內的所有鳥類趕跑。我並不是懶散得倚賴床舖的垃圾,也不是不願面對現實的宿醉酒鬼。我的生理時鐘早在凌晨五時喚我起床,即使前一晚在床上是多麼激烈纏綿。
「唔……」可惡的麻雀,總是壞我好事。是明知道我靜靜不動幾小時,就為了察看在我懷內小妖精的睡相嗎?你瞧瞧你幹的好事……「還未好……再睡多會。」我伸手撫摸你猶如羽毛般柔軟的髮絲,順勢愛撫嫩白的後頸。我願自己是一位女巫,能一瞬間用法術令你繼續在我懷間沉沉睡去。
我不該相信任何幻想,你緩緩抖動的長睫毛狠狠打擊我的奢望。好看又透徹的祖母綠眼睛在眼皮半打開的瞬間勾引我的心緒,天啊,我的艾利森,真希望你永遠別睜開眼睛,好讓他人沒有機會被你所吸引、只能待在我的懷抱中。
「老闆……再藉口遲到會被發現的。」你慵懶的聲音叫我窒息,為什麼一名男人會擁有如此誘人的嗓音,叫我不惜一切寵溺、為你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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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起洗了澡,從你背上的吻痕大約回憶起昨晚在床上的激烈。我永遠忘不了與你灼熱的相擁以及你含蓄卻渴求的眼神,只讓我更加的想擁有你、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我愛你。」我伸手從後環抱住你瘦弱的肩膀,放下任何的尊嚴告白。
你耳根也紅透了,只見你微縮肩膀緩緩吐出:「我……也愛……」三個字。那時候,你到底用著什麼表情回應我呢?可是,這是你三個月來第一次向我坦誠,我心臟按捺不住的加速躍動,無論是我成為富豪、或是成為擁有權勢的成功人士,我內心也沒有這樣憾動過。自豪吧艾利森,你是至今唯一一人令我興奮如舞場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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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上灰藍色的西裝外套,代表最美好的時間將過。我煩悶的嘆息,下次觸碰艾利森是什麼時候?感恩節嗎?那實在是糟糕的時節。煩躁的心情讓我腦內打結,連一條領帶也支配不好,「氣死了!」我暴躁的一把丟開綁上死結的領帶。
「老闆……」見我如此,你纖長的手指滑過抽屜、熟悉的從裡頭勾起一條絲質領帶,動作輕柔得令我移不開視線。沙啦一聲,你用領帶輕易的套住了我。你沒再說話,只是仔細的在我胸前動作。你不高大,瘦弱得像小孩子。可是看向小兩頭的你,這個角度更能看見你臉上的細膩。
好看的圓臉蛋、綠眸子附近的淡淡雀斑,以及微垂的眼簾。無論看多少次還能稱為好看。「老闆,好了……」沒等他說完,我受不住的先把他的小唇堵住,用舌頭撬開他的唇瓣、支配他的呼吸。
究竟從何時起,我被你著迷如此。或許是那個無聊的酒會,把你誤當床伴拐上床的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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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跟你說,我為你一句「想結婚」而買下了戒指。猶如小女生愚笨的站在櫥窗外察看如玻璃碎屑的俗氣首飾,像一名笨蛋的靜坐店內忍受職員們打定稿子的宣傳語,像個瘋子般曳起公事包便往店外走、直接致電相熟的珠寶公司老闆。
我瘋了艾利森,只為了戒指上有如你眼睛一樣的綠寶石。我的智力甚至因此降成幼兒般的樣子,但我更加確信,我愛你愛得瘋狂。
可是,我沒有交出戒指的一天。
我在遠處見證你的婚禮儀式,在紅地毯上伴你走過的人並不是我,甚至是個女人。我陷入迷茫之中,我與你之間是一場色慾的夢嗎?我是否精神錯亂,愛上毫無瓜葛的小妖精?禮堂的鍾聲震耳欲聾,你和新娘轉過身,一切如刃刺穿我的心房。
那女人,比我高尚,比我更有權力,是個矚目的女強人。而你,發現了我,我確實的與你四目相投。你綠寶石的眼眸閃過嘲笑、勝利的目光,令人暈眩和妒嫉。
他媽的艾利森,你的笑容還是令我窒息。
你們在花園的婚宴,我沒有心情出席。反而附近碼頭的海風比無聊的鬧劇更吸引我留守,掏出你討厭的香煙、沉迷尼古丁的芬芳。艾利森,惱人的艾利森,你還真是挑皮的小妖精,居敢玩弄我實在不知死活。
我後悔了,我離開前該公佈我們的戀情,你不知所惜被新娘毒打的樣子應該令我愉快大笑。可是,這如同幼稚的小學生,貶低我的人格。而且……你的笑容燦爛如夏天的向日葵,緊牽動以前我們虛偽的回憶。
該死的。我還愛你,艾利森。
後記:
算是壓線來了!
原本構想是霸道總裁X小奶狗渣男,但……咦咦,這是什麼,寫得有點雞皮疙瘩。
主點的虐……是愛得死心塌地卻發現是渣的那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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