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有幸。 - 後傳——我已是陌生人了……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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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後傳——我已是陌生人了……

零器

May 21, 2020

390

8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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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尖沙咀，商務印書館。

　　「你們真的很厲害耶，坐著聽零器說了那麼久創作心得還沒有打瞌睡，這是真愛吧？」持麥克風的Rita 調侃說著，回頭瞥向剛坐下座位，手在扭開水瓶的宋宇民。

　　台下十數名出席簽書會的座上客發出的笑聲大小不一，藉此可分出一群是較為羞澀的純讀者，另一群是來撐場面的朋友們。

　　瞪大的眼睛示意不認同，宋宇民作勢的一聲「哼」，兩人互動甚是有趣。

　　「既然是這樣，那就不要拖戲了，快快完成問答部分，開始你們期待的簽書環節吧？」Rita莞爾而笑，隨後右手往台下一比：「那位小姐。」

　　工作人員迅速把麥克風遞上，然後候在一旁。

　　「我想問，當初是為甚麼想寫《三生有幸》這個故事的？」女生聲若呢喃，羞澀的她把麥克風提到老遠。

　　幸好她坐前排，跟台上沒有差很遠，不然台上的宋宇民真的甚麼也聽不見。

　　「這……」宋宇民撓撓後腦，一臉不好意思狀：「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可能真的是剛好靈感到吧？那天我腦海中出現了一些零碎畫面，一時興起就把它們寫下來。到我回過神來，這故事已經打好了，就有點像是上天送我的禮物這樣吧。」

　　「零器大大，你確定你有在好好回答嗎？」一心吐槽的Rita質疑地問道。

　　「就、就……當時的情況就真的是這樣，我也說不了甚麼……」心虛的宋宇民越說越小聲。

　　Rita隨意點了另一名台下觀眾。宋宇民可認識這位男觀眾，那是跟他在同一網上平台創作的作者。

　　「這故事不會是你的親身經歷吧？」

　　台下聞之起哄，腦內紛紛出現不同的奇怪想像。

　　「你是說哪方面？穿越這種老掉牙的劇情當然不會是真的。」翹著二郎腿的宋宇民揚起疑惑的眉頭。

　　這句話落在觀眾耳中，就像是承認了故事中有些部分是宋宇民的親身故事，叫他們腦內的畫面越見奇怪，或扭曲。

　　「可能是你跨坐在人家身上的那段吧？哈哈！」台下眾人笑成一團。

　　只見宋宇民臉色尷尬，嘻嘻笑著，擺出生硬的陪笑臉，絲毫沒有回話的念頭。

　　「零器，據說這是你寫給朋友的故事吧？聽說是你想給你好朋友一個解脫才寫的，是嗎？」Rita一改剛才開玩笑的語氣，強硬的態度暗暗把台下那些略顯誇張的笑聲壓下來。

　　與宋宇民共事了多年，Rita深知他的個性，那細膩卻脆弱的個性。

　　兩人雖然從來不談宋宇民的感情事，但Rita知道如此念舊又情感泛濫的他，必然有些不想談及的過去。朋友嘛，之間講的是尊重：你不說，我就不問。

　　當初宋宇民寫下這故事就沒有出書的打算，只是同為編輯的Rita深受這故事所吸引，軟磨硬泡之下才讓宋宇民點頭允許出版。

　　現在宋宇民因為出席簽書會而顯得尷尬，Rita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慌張的宋宇民一時腦袋轉不過來，唯唯諾諾的點首。

　　Rita 舉起手：「我本人也是零器大大的讀者，所以我也想問一題。我很好奇身為作者的你是怎樣去理解故事裡于嘉豪與宋宇民之間感情的。那會是愛情嗎？」

　　「該怎麼說呢？」宋宇民托著下巴擺出一副沉思的樣子，眼珠快翻成白眼狀，想得何其投入。

　　「我想，即使連宋宇民本人也未必能給你答案，因為他們沒有足夠的時間去釐清兩人之間的感情。可能只是兩個迷路的人無意把對方當救生圈般的感情寄託？可能真的是兩情相悅？或許是叔父對後輩的照顧？還是兩人兄弟情的獨特表達方式？抑或是其實都有一些？」

　　「或者是我們對愛情、友情之類的先有了一個不準確的既定印象，它們本身都不過是單純的感情，只是人們都急著去依身份區分它們，讓那些曖昧地站在分界線之間的感情變得不被接受，被標籤成異類。」

　　「我覺得，感情不是一門學科，不用硬要去區分這是愛情、這是友情甚麼的。這只是一個故事，或者也是我們對於感情的一道題，我的看法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是怎麼看。」

　　言畢，鴉雀無聲。

　　不是因為宋宇民的話震撼了大家，而是這突如其來的認真開講太冗長又沉悶了。

　　「再見，再見……」

　　宋宇民與Rita就像在婚宴上幫忙的伴郎伴娘，面帶笑容揮著手，夾道恭送讀者們離開會場。

　　候得眾人離去，宋宇民有氣無力的攤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上去還以為是剛參加完馬拉松的選手在旁邊喘息。

　　走過的Rita提著幾本書，使勁擲在宋宇民的手臂：「要不要走？快點幫忙收拾。」

　　一臉不情願的宋宇民緩緩從位子上起來，隨後在Rita的「循循善誘」和耳邊的「輕聲細語」下，火速整理好活動物資。

　　兩人背上袋子，走出會場。

　　「還好吧？你一個大男人不要那麼容易慌張好不好？」

　　那乾脆的態度，不帶猶豫的腳步，還好身材跟相貌尚有點鄰家女孩的感覺，不然路人們只會認為Rita是一個留長髮的陽剛硬漢而已。

　　「所以我才說不要辦簽書會，我就不習慣面對人群。」反之，宋宇民卻像一隻敗陣的公雞，垂頭隨著Rita的腳步。

　　Rita 猛然停下腳步，回頭盯著宋宇民，沒來得及停下的宋宇民差點要把她撞飛。

　　「你啊……」Rita伸手指著他，「唉」的一聲，便放下來：「再說你也沒意思，沒氣唸你。」

　　手機響起，Rita果斷掏出，點了幾下：「我有事，你自己走吧。」

　　未待宋宇民回話，她已經風風火火離去。

　　腦海裡還拘泥於剛才簽書會上的失態，宋宇民口中呢喃唸著自己有多不濟，低頭走在路上。

　　「啊！不好意思。」

　　宋宇民抬起頭，跟撞上的路人哈腰點頭致歉。

　　路人的身影近得宛如山岳，全然蓋過他身後商場裡的景物，害宋宇民眼裡只有他的頭頂。

　　下一刻，宋宇民視覺裡已經失去路人的身影，投入眼眸的景像裡，一雙眼睛遠遠地散發著無比的吸引力。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既熟識又陌生的雙眸。

　　措不及防的四目交投，恍如一道閃電轟然落在宋宇民身上，身心震撼得一動不動。

　　驚訝的眼神漸化柔和似水，望穿秋水的盼望，勾起壓抑許久的感情。

　　排山倒海的感情還沒有隨著眼神傳遞到遠處，那邊的他已緩緩地撇開視線。

　　撇開的一眼，就像是狠心地割斷唯一的救命繩，深陷井底的宋宇民不自覺的睜大眼睛，像是伸手挽留這不期而遇的對目。

　　事與願違，失重的他再次墮進情緒的井水中，陷入遇溺的窒息感中，心痛得呼吸不了。

「當我從你眼中發現，我已是陌生人了。」

　　看見他手抱的孩子，看見他的手拖上迎面而來的女性，宋宇民不禁自嘲一笑：

「我還想甚麼呢？這一切，十年前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他有想過放任滿腔的情緒釋出，賭那個他會像當年般關心當街痛哭的自己。

　　或者上前裝作若無其事的跟老朋友打個招呼？但然後呢？要說甚麼？

　　還是認命地別個頭離場，別讓自己繼續胡思亂想？

　　最終，天人交戰的宋宇民只是眼睜睜的目送那溫馨的一家三口離開。

　　「若命運只想拿個夢，敷衍我太長的等候，那大可不用美麗到，讓我以為這次心動會有什麼。」

「十年不見，當你已不是當年的你，我還能憑甚麼確定我愛的還是你？」

「或許我惦念的不是你，而是青蔥時有你作伴的那個我。3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p2V6B67al
可惜，已無法證實了。」

　　此刻，宋宇民腦海裡的是十來歲于嘉豪的樣貌。

　　抬頭寄情一望，透過玻璃天幕看見的是晴空萬里的藍天。

　　宇宙浩瀚無際，繁星多不勝數。

　　但只有一個月叫宋宇民所嚮往，值得守護一生。

　　即使它已經殞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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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香港感情平行時空 blue 彩蛋流行曲封面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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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故事發生便住下了，不管好的壞的。

#2 十年之後，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只是......

#3 一轉身，為何又有一個分身的你？

#4 太多疑問，知道答案又如何？

#5 不說一句的愛，有多好。

#6 不需坐下來計數。前行吧！你想做，全意做。

#7 有一束光，那瞬間，是什麼痛得刺眼？

#8 誰由誰全力湊大？大路上又怕走歪？

#9 就如我們……總會找到心愛那一半。

#10 你相信嗎？這是命嗎？

#11 單純很難，包袱很多。已經很勇敢，還是難過。

#12 回憶起我們小時候，閉上眼睛就能感受，在我們心中慢慢流動的溫柔。

#13 寧願天去收我，也替你受重傷。

#14 想見你，只想見你……我只想見你

#15 手牽手，一步兩步三步四步……

#16 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17 我不是你該愛的那個人……

#18 我們……想到就心酸。

#19 明白你已來過，沒結果……曾感激你在旁。

#20 外傳——晚來的感動

#21 外傳——秋風下的熱血

#22 後傳——我已是陌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