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鐘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道:「 算你聽話,沒傻傻的自行解封,否則你會後悔莫及。」
鐵劍垂頭地道:「 徒兒明白。」
「 你要知道,在你本身根基無法駕馭鐵心劍的威力下,擅自拔出!只會讓你被鐵心劍的銳壓之氣震傷經脈,所以如果你真想一舞這口神器,老道勸你還是先提高自己的能力吧!」
鐵劍一聽,知道師父已有幫助自己的意願,欣然跪下道:「 徒兒謹遵師尊教訓!」
晨鐘揚袖一揮將鐵劍托起道:「 先別謝老道,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該敎你的,也都敎給你了,至於你剛才看我略施那一手,其實那也是將功力融入在生活、天地之間,所產生的爆發力。」
鐵劍問道:「 原來如此!那如何將自己的功力融入生活、天地之間呢?」
「 必須要打坐、靜心。不過你的個性像你那兩個不知死活的師兄弟,你們三人生性好動,除非生病、重傷,否則叫你們靜下來打坐修心,那是比死還殘酷的事,不過到也非只有打坐禪悟才可達到將功力融入生活、天地的境界.......」
晨鐘搔了搔脖子後續道:「 例如,遊遍天下名山勝境,要知道這世界萬物沒有一樣不是天地靈氣蘊化而成,一草一木都自有它的獨特玄妙。只要你悟性夠高,也許可以領悟這之間的玄祕奧妙,創出另一番屬於自己的高深劍法也說不定哩。」
晨鐘這句話到也真的深深打入鐵劍心裏,低頭喃喃道:「 天地萬物的玄祕奧妙......」他反覆咀嚼這話的含義,但心下仍是不解,遂抬頭問:「那弟子該如何做?」
晨鐘道:「 去找尋劍神之路!」
鐵劍疑問:「 劍神之路?」
「 沒錯,就是當初風吹雪成為傲世劍神的淬煉之路,所以你若想成為風吹雪這般傳奇劍者,就必須從頭走起!」
「 可是弟子並不知風吹雪的劍神之路由何而起,由何而終啊?」
晨鐘微笑道:「 那老道就好人做到底告訴你吧,風吹雪原是傲風世家傳人,但在四十多年前皇劍天朝大軍壓境,血洗傲風世家,風吹雪便在僕人懷抱下逃離中原,遠渡東洋。所以你必須先從東洋神奈川再返回中原行至福建,轉向雲南在往天山而去!」
從東洋到福建,再從福建到雲南接著再到天山!天哪!這數十萬里的路途,光是一聽鐵劍就快昏倒了,更別說要身體力行,跨海渡洋、翻山越嶺。以自己路痴的程度,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到達啊!真是一段坎坷又極具挑戰的旅程!想到此鐵劍臉色不由得發白。
晨鐘見他愣在那裡,便故意拉高音量道:「 你到底要不要走這一遭啊?」
「 我......唉......好吧!徒兒就走這一遭便是。師尊,徒兒就此拜別。」鐵劍向晨鐘道掌拜別後便欲下山,晨鐘卻呼道:「且慢!」
鐵劍停下腳步回頭道:「 不知師尊有何指示?」
「 你那把鐵心劍,只要你覺得自己有所成長,便可自行開封!」
鐵劍喜道:「 多謝師尊!」說罷便開始他那段漫長的劍神之路。
晨鐘見鐵劍下山,心中又是一陣感慨,嘆了一聲,站在身後的賽西施柔聲問道:「 老爺子怎麼了?為何嘆息?」
「 唉!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到這傻小子?」
「 您不是要鐵大俠去行劍神之路以提升功力嗎?」
晨鐘無奈道:「 這是騙他的啦!」
賽西施聞言,著實吃驚,心想這老道怎麼如此欺騙自己徒兒?
「 你一定會認為我不應該欺騙他是嗎?我是為他好,你知道嗎?自傲世劍神再渡紅塵,整個江湖局勢驟然改變。因為未來的武林與風吹雪相若等級的高手會接踵現世,屆時戰榜高手將無立足之地,以我那笨徒兒的個性,明著跟他講他也未必聽的進去,而他又不像我那第三個賊徒兒心思巧過蜘蛛網,應變能力超強!尚可在未來雲波詭譎的江湖中勉強自保,如果不以此騙鐵劍遠離江湖,他也只有死路一條啊!」
賽西施疑問道:「 那他不是也有一把叫鐵心劍的罕世利器可自保啊!」
晨鐘聽罷哈哈大笑道:「 鐵心劍其實並不是什麼神兵利器,它只是一口鈍到連老太婆的裹腳布都削不斷的生鏽劍而已啦!」
賽西施愣了一下後緩緩道:「 那您為何要騙他說鐵心劍是神兵利器呢?」
「 所謂有一便有二無三不成禮,我就是不想讓他過分依賴這口靠不住的劍,所以才騙他要他多去領悟天地的奧妙。假如他能夠領悟的話,到那時即便是一把廢劍在他手中也一樣可以成為削金斷玉的絕世好劍,那麼一來他也許就能繼續在武林中與人一較長短!」
聽到了晨鐘的解釋,賽西施才明白他的用意,柔聲道:「 老爺子真是用心良苦,不過剛聽您說您曾收了三個徒弟,除了鐵劍外那其餘二人呢?他們是誰?我認識嗎?」
晨鐘搔著頭無奈的道:「 本來我是不想說的,但既然你問起我就告訴妳吧!其實也不能算是三個,嚴格說起來只能算兩個半,第一個大徒弟呢?唉!就是當年戰死在競天峰下的『 箭吟江湖 』說到我那第一個笨徒弟我就有氣.........」
「 我早就警告過他,強身健體可以!千萬別涉足武林,免得惹禍上身。結果他硬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不但涉足武林惹了一身腥,就連自己的一條命也玩掉了,所以我這輩子最討厭的有兩個人:一個是打死我那笨徒弟的尊劍百年!本來我是想下山為我那笨徒弟報仇,但卻被風吹雪那小子捷足先登,先行了掉那渾蛋。第二個就是小布衣那練了長春術的老頭子.........」
說到這裡晨鐘不由得哼了一聲,又道:「 沒事練什麼長春術,明明老得可以當我爺爺的人,跟他站在一起卻反而是我比較像那混蛋的爺爺。啐!不但如此誘拐我那笨徒弟去死,真是....如果有人問我天底下誰最王八蛋,我一定會說是那王八蛋『 小布衣 』。」
賽西施嚇了一跳,原來這晨鐘一出口便是一如長江、黃河般的綿延不絕,果真與杜我蘭如出一轍,心下大概知道其餘半個是誰了,但旋即又想到他埋怨小布衣之事,賽西施心中覺得箭吟江湖之死雖然令晨鐘不滿,但令他最不滿的應該是小布衣的容貌與實際年齡差距成反比而起,光是這點容易記恨的性格,若說杜我蘭跟晨鐘沒任何關係,打死她都不會相信,當然這些話她是不敢當著晨鐘的面說。
晨鐘彷若自言自語的又道:「 第二個徒弟你剛才見過的,那半個徒弟呢?就是杜我蘭那死小子,說到他我就火大,我養了他十幾年我說的話他全當放屁,小布衣說的話他卻當成聖旨!真他媽的,我大概是上輩子跟小布衣那老傢伙有仇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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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晨鍾開口大罵小布衣時,遠在星海紅塵仰星亭內悠哉品茗的小布衣,無緣無故的連打了兩個噴嚏。
「 哎呀!為何無故連打兩個噴嚏,莫非是有人造了口業,說了我小布衣的是非啊......」小布衣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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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鐘滴咕完後又道:「 算了,背後說人壞話是造口業!不說了,姑娘,天色也暗了你快進去吧,免得著涼。」
「 嗯!老爺子也請早休息。」賽西施說罷便轉身進入庵內。
晨鐘望著西沉的夕陽喃喃道:「唉!難道老道的命運也會跟我那些笨徒弟一樣,遲早得淹沒在江湖浪潮裡嗎?」嘆了一口氣後,晨鐘便草草將那幾具屍體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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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在星海紅塵悠哉品茗的小布衣連續打了兩個噴嚏後,便步出仰星亭觀望著一覽無垠的寒夜星空,倏地小布衣察覺到一絲幾乎不易察覺的氣息,是迫人的氣息。
「 天階夜色涼如水,臥看牽牛織女星!嗯.......貴客來訪,小布衣未能遠迎,冒昧之處,尚望海涵!」小布衣晀望著星空自語道。
「 警覺性不差!」殺手紅刀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小布衣背後:「 但是背對著來歷不明的人,你不怕?」
「 怕?哈......閣下夜訪星海紅塵並未釋出惡意氣息,小布衣何怕之有!」小布衣說罷才緩緩轉過身來。
「 不愧是小布衣,名不虛傳!」殺手紅刀冷哼道。
小布衣微笑地望著他,漠然的殺手紅刀亦不禁對這位名滿天下的奇人感到好奇,問道:「 你不問我來此為何?」
小布衣笑道:「 若閣下不說,小布衣亦無可奈何,不過劣者相信你會說的!」
「 你肯定!」
小布衣微微揚起他那瀟洒的笑意,胸有成竹的點點頭。
「 那你恐怕會失望。」
「 那咱們何不一賭呢!」
「 賭?」殺手紅刀疑惑的看著小布衣。
「 沒錯!若閣下自己說出來意,你就必須答應小布衣一項要求!反之,小布衣便任閣下要求!」
殺手紅刀自出道江湖以來,從沒人敢這樣跟他說話,就連玄皇武帝亦不曾。
更何況說與不說主權操之在己,看來這小布衣應是不敢得罪自己,又不便允諾得太快而用出打賭的方式好讓自己下得了台。
一方面殺手紅刀到想看看小布衣會用何種方法誘導自己,便毅然答應道:「 好!不過恐怕你會失望!但是.......」
殺手紅刀話尚未說完,小布衣已然接口道:「 但是必須要有時限。是嗎?」殺手紅刀點頭,小布衣灑脫道:「 也罷,那就一刻後吧!」
一刻後便是分出勝負之時,小布衣未免兒戲,殺手紅刀冷笑一聲,暗道:「 小布衣你輸定了!」
小布衣兩袖背負在後,緩緩地走入仰星亭,悠哉悠哉的喝起女兒紅,喫了一口後,對著殺手紅刀道:「 閣下要品茗嗎?」
殺手紅刀不予理會,他只想快點過了這一刻,讓小布衣心甘情願的跟著自己回玄武帝國。
小布衣見他毫無回應,只好自行飲茶,品賞夜色美景,一付悠閒彷若無睹約之事。
殺手紅刀越看越奇怪,小布衣到底在故弄什麼玄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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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布衣與殺手紅刀的賭約究竟誰勝誰負?
鐵劍的劍神之路的淬練是否能順利呢?
未來的武林又是何局面?
欲知精彩後續,且勿錯過
兵雪布衣 作品
神話傳承3
《 烽 火 神 鋒 》
第十七章 上 官 名 家 的 陰 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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