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傳承3 《烽火神鋒》 - 第二章孤寂一劍 • 聖者觀天

正當小布衣與巫山雲兩人談話之時，二顆流星夾帶風雷之勢自雲層飆降，分別往龍虎雙岩激射去。

龍虎雙岩之上的青年各以不同的身法飛離，龍岩上的少年身如鴻毛、輕盈飄逸，虎岩上的金髮青年勢若閃電、移形迅速！

流星降落龍虎雙岩，星芒消散，劍中神聖現形。

　　只見風吹雪佇立龍岩，虎岩上則是鳳陽君，兩人恃若淵嶽般對立。

鳳陽君自信滿滿，露出邪笑注視風吹雪，反之風吹雪面無表情，空氣彷彿凝結在他二人當中，現場氣氛沉重。

如豪雨般落下的冰雹漸漸化小後，鳳陽君手持鳳舞天翔邪笑：「能逼得吾使出鳳鳴三式的『二式鳳舞衝雲霄』，方能破去你的傲世劍訣。風吹雪，你的傳說果非偶然！」

風吹雪冷然而立、不發一言。

「接下來，吾倒想看看？你如何接下吾鳳鳴三式最終式！」

鳳陽君催動真氣，陣陣狂沙匯集虎岩之上，化成點點寒光。

風沙中的鳳陽君怒吼一聲：「三式劍影千重浪！」

話畢！狂沙、飆塵融合層層劍影，勢若狂濤怒浪一波接一波往風吹雪襲擊而去！

此等氣勢，令小布衣、巫山雲兩人讚嘆不已！而各立於雙岩兩旁數十丈的兩名神秘青年，則面容冷俊，默默不語。

巫山雲問道：「好友！你曾見過鳳陽君此招嗎？」

小布衣搖搖頭道：「未曾見過，自我與鳳陽君相交後，只見他用過鳳鳴三式的第一式靈氣封寒塵。唉！不知吹雪會如何接下這凌厲殺著？」

面對劍影千重浪如浪潮般席捲而來，風吹雪右足移後半步，舞動傲世無雙，運劍成盾，揚起串串流光劍氣，在身前凝聚成一股劍氣漩渦。此乃『傲世劍訣 • 傲劍旋流捲千鋒！』

劍浪湧至，劍渦捲入.....只見千重劍浪不斷的被傲劍旋流吞蝕納盡！

鳳陽君臉色微變！暗驚不可能！為何百年來初次使出劍影千重浪便被風吹雪破招！

　　心下一恨，決定與他一分高下，雙足憤力一蹬！身如流星般疾衝風吹雪，磅啷一聲。整座虎岩竟崩塌垮下！

風吹雪面臨鳳陽君無情殺招，傲然舉劍一擋！

「轟隆」一聲！龍岩應聲粉碎！碎石沙礫激射十方。

半刻後，塵挨散去.....鳳陽君鷹揚而立，嘴角微揚，神態充滿輕蔑之意：「傲世劍神！哈！這就是你的極限嗎？」

再看風吹雪被鳳陽君宏大劍氣震退十數丈，人雖無礙，但鮮血自持劍之手的虎口潸潸溢出。

小布衣不禁為風吹雪擔憂，神情略為焦急！

巫山雲見狀問道：「你在擔心風吹雪不是鳳陽君對手？」

「非也，我是擔心吹雪受傷後會狠下殺手，盡全力回攻鳳陽君！」小布衣搖頭道。

巫山雲不解問道：「此話何解？」

「難道你沒發覺，吹雪一直未傾盡全力一戰！」

巫山雲皺起眉頭，困惑道：「莫非他面對這樣的戰況，仍然有所保留？」

「嗯！」小布衣悠悠嘆了口氣道：「畢竟，他欠鳳陽君太多、太多了，其實這次的決鬥，最痛苦的人就是他，殺與不殺都難以抉擇。」

「這倒有意思，咱們就瞧瞧，傲世劍神該如何解決這件再戰江湖就遇上的難題？」巫山雲輕搖羽扇觀望道。

風吹雪眼中殺意乍現，將傲世無雙拋向空中，隨手揮指，傲世無雙竟像是蒼鷹一般在空中盤旋飛舞，數圈過後，奔向風吹雪背後一步的距離，劃出一道劍痕！

手腕一轉，劍、已然飛回風吹雪手上，傲世無雙劍尖緩緩指地。

風吹雪眼中殺意驟失，取而代之的是大無畏的神情，注視著鳳陽君的眼神中，透露出些微的悲傷、淒涼與孤獨，彷彿宣告神聖之戰已接近尾聲！

鳳陽君見狀一驚：「這......這是風御劍的『孤寂一劍』起手勢？」

風吹雪不語，以『孤寂一劍』為名，在背後之地劃出一道劍痕！是不允許自己再退後一步，頗有孤傲意味，意喻此招過後，最強的對手終將含恨。而自己亦將承受高處不勝寒的那份孤寂！

決定性的孤寂一劍，證明鳳陽君在風吹雪心中的份量之崇高！已是不言而喻。

鳳陽君熱血沸騰，立即勁走四肢百骸，發出咯咯之聲。

蒼天亦被這場即將劃下句點，氣勢磅礡的神聖之戰！逼得下起滂沱大雨。

「好！就讓吾以『鳳舞天翔之遨遊九霄』破你的孤寂一劍。」

話畢鳳陽君週身泛出金色豪光，豪光幻化成金色鳳凰之形，鳳舞天翔劍刃上風雷奔竄！

「殺！」

殺聲出、鳳怒嘯、凰影疾飛鬼神驚！

黃金鳳凰衝裂地面，衝擊風吹雪。

只見風吹雪藍瞳一縮，震劍斬劈！雙劍相接，激起電光狂竄、磅啷巨響！轟天之威猶如排山倒海湧洩十方！

小布衣、巫山雲以及那兩名神秘青年，皆被這股浩瀚之氣震飛數百丈！

片刻後，耀目電光消逝，雨水亦隨之停止，漫天烏雲也不知所蹤......彷彿全被那怒濤狂流給捲走。

夕陽餘暉映照斷劍坪，平和的晚霞宣告戰局結束，勝負分曉！

小布衣與巫山雲並未被方才的氣流震傷，二人返回決鬥現場，那兩名神秘青年也如影隨形的跟上。

當小布衣回到斷劍坪時大為震驚：「好霸道的劍法！」

眼前景象一片狼藉，土崩地裂無一處完整！

戰場中的兩人，對立凝視。

　　風吹雪未退一步，而鳳陽君頭上鳳舞名冠倏地掉落，微顫的雙手再也握不住鳳舞天翔，鏗鏘一聲，聖劍墜地！鮮血自雙腕湧出.....

鳳陽君瀉了一口氣，緩聲道：「不愧是傲世劍神，吾敗了.....你殺了吾吧！」

風吹雪將傲世無雙入鞘，一言不發的走近鳳陽君身旁，一手握住他的手腕，呼嘯一聲！已連同鳳陽君拔地而起，飛翔而去。

冷俊少年見狀默默離去，墨鏡男子則輕笑道：「這樣就結束了？沒意思！」說罷也轉身離開。

巫山雲輕搖羽扇笑道：「看來風吹雪已經做下了抉擇！」

小布衣則鬆了一口氣：「是啊！這是最完美的結局。」

「結局？哈，事情才開始呢？未來的江湖局勢，可是比二十年前來的更為詭譎險峻哩！」

小布衣苦笑：「是啊！更何況我最好的朋友，也忍心離我而去。將重擔全丟給我一人承擔。」

「哈......小布衣啊小布衣，說來說去，你還是非得把我拉下水才甘心，你還真是一位最佳損友啊。」巫山雲挖苦小布衣道。

「所謂獨木不成林，隻手難撐天。這句話你應該不陌生吧？」

巫山雲將羽扇指著小布衣的雙手道：「哪！你的雙手完整的很，又非斷臂，何來隻手難撐天之說。」

「唉！你是在跟我裝傻嗎？」小布衣苦笑。

「欸！話不是這麼說，有時候人要學會裝傻，事情才不會做不完。」巫山雲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你真的非得瞧見我累的不成人形，你才開心？」小布衣苦著臉望著巫山雲道。

巫山雲羽扇輕揮：「去去去！少來哀兵之策這一套？我巫山雲認識你小布衣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以你的能力，天底下能找到難得倒你的事，只怕很難！再說，換我奉送你一句名言，能者多勞！你不做，誰做？總之！現在的我，只想閒雲野鶴般悠遊四海。」

「你果然是鐵石心腸啊！」小布衣道。

巫山雲雙手一攤，擺出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說道：「隨你怎麼說，無妨！」

小布衣見巫山雲心意已決，只得嘆道：「算了！算我敗給你了！不過既然你要歸隱山林，那也總得讓小布衣辦一個離別宴。為你餞別吧！」

巫山雲心中有數：「好吧！雖然我不知道你在玩什麼把戲？不過，就看在你誠意十足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你吧！」

　　「連為你餞別，你也疑神疑鬼！小布衣才真的是誤交損友哩！哈.......」

　　兩人相對朗笑後，便化光消失斷劍坪。

　　************

　　雲霧重重、層巒疊峰的避世幽谷。降下了兩道人影，正是風吹雪與鳳陽君。

　　從未來過此處的鳳陽君，見這絕塵幽境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風吹雪不語，仰首望著山壁，鳳陽君隨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見山壁上刻著四個大字『聖者觀天』。

　　「聖者觀天？」鳳陽君不由得輕念出口。

　　此地乃風吹雪在下戰書後的七天之中，乘著飛鵬尋覓到一處遠離塵囂的幽谷。

　　便是為了安排已廢其武功的鳳陽君的歸隱之所，以報鳳陽君當年之恩。

　　鳳陽君如何不知風吹雪心意，慨然道：「這聖者觀天，果然是非常適合吾歸隱之處！」

　　「進入吧！」風吹雪沉聲道。

　　說罷，便扶著鳳陽君進入山壁通道，行將片刻，兩人走出通道的另一出口。

　　谷內碧水縈迴、風光明媚，處處可聞花香、細聽鳥語，果真是一處世外桃源，看的鳳陽君不禁痴了。

　　兩人繼續往前走去，來到一處優雅竹院，已有兩名年約八、九歲明眸皓齒的小童子在外恭敬等候。

　　「參見傲世劍神！」兩名童子先是向風吹雪一揖後，轉向鳳陽君跪拜：「弟子清風、明月，拜見師尊。」

　　鳳陽君一愕：「你們也叫清風、明月？」仔細一看，發覺這兩名小童，無論體態、容貌，都極似當年他所收的弟子清風與明月，但他們已在二十年前便已慘遭皇劍天朝兵馬所殺，為何今日能得見於他二人？

　　「是，從今天起清風、明月將服侍師尊一切的生活起居。」

　　鳳陽君不由得回首望向風吹雪，只見風吹雪含笑點頭，那瞬間的感動，讓他不知該如何開口。

　　「這是吾唯一能做的！」風吹雪明白鳳陽君心中感受回應道。

　　清風、明月一左一右纏扶著鳳陽君，恭敬道：「師尊，天色將晚，先入內休息吧！」

　　「嗯！」鳳陽君滿懷感動望著風吹雪後，便在清風、明月的纏扶下進入竹院裡。

　　看著鳳陽君，如今已不復超然劍聖之威嚴，只剩淒涼滄桑的背影，風吹雪不禁感慨。

　　當風吹雪步出聖者觀天谷口外，長嘯一聲！不過多時，天邊飛來鳶影，原來是在斷劍坪因閃躲神聖之決，引發強大氣流而離開的靈鳶飛鵬。

　　飛鵬鳴嘯一聲，飛落風吹雪身旁。

　　為了不讓世人打擾鳳陽君平靜的隱居生活，風吹雪拔出傲世無雙，在『聖者觀天』旁刻寫著『聖者觀天鳳棲處；執劍留痕儆眾生！』並在這兩句尾旁留下『傲世劍神風吹雪提劍留言！』

　　隨手再往出口處的地面，以劍氣劈裂五丈有餘的劍痕，意在警告世人不准擅自進入此劍痕界線！

　　將一切後續處理完善後，風吹雪便乘著飛鵬返回蒼山不忘峰。

　　************

　　神聖決戰已告一段落，接下來武林又將開始進入何種新局勢？

　　劇情步步新，智謀局局變

　　欲知後續，請勿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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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孤 寂 一 劍 • 聖 者 觀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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