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傳承3 《烽火神鋒》 - 第三章劍恥

另一方面，在泰山之巔觀望星空的雲遊僧『六度萬行』霍見風吹雪本命星因他的再戰江湖，而大放光華！

　　亦連帶引出其餘八顆與風吹雪本命星不相上下的巨星，憂心地嘆道：「由於傲世劍神風吹雪的主星復出，而牽動諸鋒巨星，正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武林即將爆發前所未見的浩劫啊！阿彌陀佛。」

　　是天意？或是宿命？六度萬行閉目凝思著，該如何讓武林浩劫不至波及無辜的蒼生。

　　就在此時，不遠處傳來一陣祥和梵音！

　　六度萬行忽聞梵音，心中一瞬悸動，隨即平靜下來，他輕嘆一聲：「該來的終究會來！」

　　接著五名僧人，伴隨梵音出現在他眼前。

　　「阿彌陀佛，眾佛友好久不見。」六度萬行雙手合十道。

　　為首僧人面無表情，先是雙手合十向他微微一揖後，便冷聲道：「六度萬行，乖乖交出『軒轅論劍錄』並隨我等回般若佛國接受大悲佛王裁決！」

　　「這軒轅論劍錄攸關蒼生，請恕貧僧不能將軒轅論劍錄交出。再說六度萬行身犯何罪？為何要隨眾佛友回佛國接受佛王制裁！」

　　為首僧人見他無配合意願，冷然道：「哼！你身為般若佛國寶經院院主，監守自盜，私竊軒轅論劍錄。此其罪一也！不知會大悲佛王便私離佛國。此其罪二也！尚不知認錯，足見你毫無懺悔之心。此乃其罪三也！照佛律，我等便足以將你當場格殺。」

　　「阿彌陀佛，出家人心有殺念豈不犯了殺戒，貧僧私帶論劍錄遠行，實有難言之隱，就看在無盡眾生的份上，望諸佛友高抬貴手吧？」

　　「哼！既然你不知悔改，那我等也不必多費唇舌。來人，佈陣！」

　　為首僧人一聲令下，其餘四僧排成五方伏虎陣，分別封鎖六度萬行一切能逃離之處。

　　六度萬行不禁面有難色，道：「啊！請諸位佛友住手。」

　　四僧分立四方，將六度萬行圍困於中心，分別以金鋼圈、伏魔鈸、月牙鏟等佛器攻擊他，為首僧則手持錫仗，守住上方，以防六度萬行自上方脫逃。

　　四僧攻擊方式，井然有序，慢中有快，逼得六度萬行幾乎寸步難行。

　　金鋼圈風疾而至，六度萬行矮身避過的同時，背後月牙鏟已經刺來，他旋身以雙掌夾住鏟杖處，柔勁一帶，那持鏟僧人重心一個不穩，蹌啷撲倒在地，其餘三僧前一後二，以品字形攻勢，往六度萬行胸口、背後、左脅三處襲來。

　　「啊！」眼見前後皆無可避之處，六度萬行只得向上一躍，企圖由上空脫逃，無奈為首僧早有防範，錫杖猛然落下。

　　六度萬行舉臂一擋，無奈杖力威猛，雙臂傳來一陣麻痛，又被打了下來，甫一落地立即遭受四僧夾擊。

　　由於五僧此行目的，在於活捉六度萬行，因此實力均有所保留，否則他早該被擒。

　　也因為如此，讓六度萬行看出破綻，他勁運雙腳，揚起一片塵沙，頓時煙霧瀰漫四方。

　　五僧也非易與之輩，衣袖揮舞，搧散塵煙後已不見六度萬行身影。

　　為首僧看見地面一個小窟窿，哼道：「想不到六度萬行竟會東瀛遁術！我等快追，他逃不了多遠的。」

　　說罷五僧施展輕功，飛快追去。

　　**********

　　就在五僧追緝六度萬行之時，泰山山腳下傳來一陣吵雜聲，隨後四條人影出現在山腳下的四分道。

　　原來這四人正是杜我蘭、孤獨天涯、鐵劍與龍嘯天。

　　他們四人自斷劍坪一役，見識到神聖之戰後，方才明白何謂天外有天、人上有人的道理。

　　尤其是杜我蘭，直呼這場神聖之戰真是精采，其餘三人雖頗為認同，但聽杜我蘭從斷劍坪到泰山山腳下，一直重複講著同樣的話，不免也覺得煩悶。

孤獨天涯冷酷、龍嘯天高傲。兩人除了向杜我蘭投以你有完沒完的厭煩眼色外，沒說上一句話。

　　只有交情跟杜我蘭較好的鐵劍，開口罵道：「小杜，你不覺得你很吵嗎？跟女人家一樣吵死了！」

　　杜我蘭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哇靠！你又不是沒看過這場驚天地、泣鬼神的神聖之戰，我認為，凡是見過這場戰役而不呼精采者，其目必瞎、其耳必聾、其口必啞。就好比看過諸葛孔明的出師表，而不落淚之人，其人必不忠的道理是一樣的。只可惜我不會畫丹青，否則我一定要把這場戰役的每個動作、每個招式、每個場景，給他畫成連環圖，拿去印書坊複印，再拿去街坊賣，那肯定賺翻囉！」

　　其餘三人被杜我蘭機關槍式的連續口白，給訝異得說不出話來，均是目瞪口呆.....

　　同時不約而同的心想：這傢伙真的好可怕！那麼大串話，居然可以不用分段、不用停歇、不用吞口水，一口氣就能把他說完。而且又能想到要畫成連環圖去賣的點子，他們真的很難想像一個武林高手，竟然可以那麼多話。

　　杜我蘭看了孤獨天涯等三人的表情，自豪地說道：「其實你們也不用佩服我，我要不是在武林中打滾，而是在商場上做生意，以我過人的思考模式，銳利的投資眼光，我肯定能勝過一些成功的企業家滴，到時我一定會好好提拔你們的。」

　　聽到杜我蘭又是一句又長又囉嗦的話，龍嘯天忍不住在鐵劍耳旁細聲道：「若非他跟你是好朋友，我真想一槍刺穿他的喉嚨！」

　　鐵劍拍拍龍嘯天的肩膀，苦笑道：「相信我，我也非常想這麼做。」

　杜我蘭這時又開口道：「沒想到這天下間竟有如廝的劍法，這已不是單憑苦練就能達到的境界難怪當初那本掛名『劍神絕譜』的山寨祕笈，會成為江湖中的搶手貨，並為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他這一番話，道出了在場三人心中的痛處！是的，以風吹雪和鳳陽君這種近乎傳奇的劍術，的確不是他們這些後學晚輩所能達到的境界。

　　孤獨天涯不禁心想，戰榜高手已成過去，曾經名列天下第一劍的時代，亦因傲世劍神的復出而改寫，再加上愛侶步情衣音訊未明，令他心亂如麻！

　　杜我蘭見孤獨天涯臉色沉重，好奇問道：「對了！我倒想問你？為什麼在斷劍坪上看到那名神秘的冷俊少年，你竟會如此衝動？這不像你平日的作風啊？」

　　孤獨天涯嘆了一口氣後，緩緩的掀開臉上那束白髮，露出了從不輕易示人的疤痕。

　　三人看見孤獨天涯臉上的疤痕均嚇了一跳，因為這條長約五吋的傷痕，很明顯是為劍所傷！究竟是誰能在孤獨天涯的臉上留下劍痕？

　　「這是？」杜我蘭疑惑道。

　　孤獨天涯將手放開，任由那束白髮再次掩蓋臉上疤痕，緩緩道出過往........

　　「一年半前，當時我接到一樁買賣，欲執行買命行動時，在漢水河畔遇上一名年約十八、九歲的少年，那名少年就是咱們在斷劍坪所見的冷俊少年，他為了阻止我的行動與我起了衝突........」

　　***********

　　( 一年半前 • 漢水河畔 )

　　「你是誰？」孤獨天涯冷然道。

　　那少年自負道：「阻止你殺人的人！」

　　天下間竟有人不知死活，敢阻止他的去路，此刻孤獨天涯不屑地道：「你辦得到嗎？」

　　少年回道：「那你何不試試？」

　　孤獨天涯不再回話，殺手需要的是劍，不是話！他握住了背後的悲魂劍。

　　那少年見孤獨天涯已做出備戰動作，雙掌輕拍兩下，站在他後面的捧著劍匣的中年人將匣蓋打開，露出匣內一柄白金長劍！霎那間白色光炫閃閃，透出一股尊貴氣息，它是一柄與眾不同的劍。

　　少年隨手一揚，長劍自匣中旋出，準確地落在少年手心之中，只見那少年手腕微微使力，劍鞘激射而出，席捲塵沙！直往岸邊樹林射去，只聞磅啷數響，劍鞘連續貫穿三棵巨木後，才刺入第四棵巨木數吋不動。

　　眼見這溫文儒雅的少年，竟有此深厚功力，也著實令孤獨天涯吃驚！

　　「方才你所見的，是劍術中的力！現在要呈現的是劍術中的速！」

　　少年手中長劍晃動，瞬間電光暴揚！孤獨天涯亦不怠慢，悲魂劍出鞘，魔音激昂、劍吟清脆，一招過後，勝負未分！

　　劍光乍散，悲魂劍已然迴鞘。孤獨天涯暗讚對方劍速與自己在伯仲之間，看來是遇上勁敵了！

　　「不差！能跟上悲魂劍的速度。你是頭一個。」

　　少年俊容上帶著些許的冷笑：「你的劍速，果然只達到上速而已。」

　　「什麼意思？」

　　「所謂劍速，便是只用劍者出劍的快慢，速度越快，就越能掌握決戰的勝負。而劍速大約分成六等，你的劍速在第四極境界『上速』而已，方才一劍，我意在試探你的劍速。」

　　「第四極境界而已嗎？」孤獨天涯頗不以為然道。

　　「所以你是絕對勝不了我的，因為我的劍速在你之上。」少年依然自信說道。

　　「是嗎？」孤獨天涯簡直不能相信，武林中會有人比他的劍速更快！嗤之以鼻的回應。

　　少年將劍緩緩收至於背後，只讓一截劍尖自右肩露出，那劍尖不斷炫出銀白光芒：「那我就讓你見識，何謂電光火石的『特速』！」

　　少年話語一停，一道白光、一閃即逝！孤獨天涯尚未來的及反應，只覺臉頰微微濕熱，一觸碰竟滿臉是血！一道劍痕自他右邊額頭斜劃至左臉頰，霎那間他愣住了！

　　「留你一命，是因為你的眼神中尚有一絲熱情、人性。留下劍痕是要你謹記人上有人，你之所以名留戰榜，並非代表你是天下第一，而是因為你尚未遇上真正的高手！」

　　少年說完背後長劍一抖，樹林內的劍鞘竟有靈性的倒飛回來。

　　同一時間少年將長劍甩拋至後方，長劍在空中與倒飛回來的劍鞘合一，再旋回中年男子手中劍匣裡，形態之瀟灑、手法拿捏之高明，又讓孤獨天涯更為錯愕。

　　當少年正欲離開之時，孤獨天涯才訪若夢中驚醒，問道：「你究竟是誰？」

　　少年回頭答道：「吾名『玉朝名流 • 上官問劍』切記！買命需買該買之命，若再讓我聽到你濫殺無辜，哼！你會有機會再看到特速流光，屆時將不會只有一道劍痕如此簡單。告辭！」說完便與中年隨侍消失在他面前。

　　自此這劍痕便一直留在孤獨天涯臉上，也亦因這次的教訓，他便在迴鷹谷內日夜勤練劍法，期盼有朝一日能一雪前恥！而且更讓他改變以往收下買命錢不論買命人的作風。

　　只因那少年『玉朝名流 • 上官問劍』臨行前的一句話：「買命需買該買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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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懸疑，懸疑！戰榜第一高手的孤獨天涯竟然曾經敗在那名斷劍坪上出現的冷俊少年的劍下，這名喚『玉朝名流 • 上官問劍』的少年究竟是何來歷？

　　般若佛國派出五名僧人欲擒六度萬行回佛國接受制裁，能順利嗎？

　　軒轅論劍錄又是何種書籍？為何六度萬行會語出驚人的說出此書攸關天下蒼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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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劍 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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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