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與我的自由抗爭 - 第十三章－成果

　　江少校在金屬感厚重的電梯裡等待著門開啟的那刻，即便只是幾秒鐘的時間都令人焦慮地不斷用手指打著規律的節奏。

　　向下的電梯終於停住，打開門迎來的跟原本的走廊相對幽暗許多，僅有幾盞燈高掛在上，彷彿隨時會熄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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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一步步向前，彷彿看不見盡頭的黑暗也漸漸浮現出看起來厚重的金屬門，在門前則有兩名持著步槍的武裝人員駐守著。

　　其中一人注意到了江少校前來，「江少校？」他納悶地喊著其名。

　　「江少校，您不應該來這裡的。」另外一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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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必須進去。」江少校面不改色地站在他們面前，如是不會被任何事物所撼動。

　　一人面有難色，緩緩開口說道：「抱歉，恕難從命。」

　　「沒有上面的允許我們也很難放行。」另一人說道。

　　「難道我還不行嗎？」江少校回以嚴厲，但他們也是相當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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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情況雖然是在他的預料之內，但麻煩的是他們身上的步槍。

　　只要動手的話，他們也必定是允許回擊，強行突破的方法行不通。

　　本想以官階的方式逼威，但這重要的地方恐怕也起不了作用。

　　難道只能打道回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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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大叔！」後方傳來那熟悉稚嫩的聲音。

　　回頭一看，不知何時阿洸也跟著到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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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正當他們納悶把注意力放在阿洸身上時，江少校趁這個機會徒手把他們撂倒在地，讓他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最後手刀打上後頸讓他們失去意識。

　　「抱歉了，弟兄們。」他輕輕放下他們的身軀代表最後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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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大叔——」阿洸邊喊聲邊跑過來，「唔啊！」接觸的那刻又是被以拳壓著腦袋。

　　「我不是說乖乖待在房間嗎？」他將所有氣憤壓在拳頭上，直到他肯放手，阿洸摸著頭疼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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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遠眺著那遙遠的回頭路，「你是怎麼來這裡的？電梯不是隨便能用的吧。」

　　「這個，樓梯那邊沒有人巡邏。」

　　「你跑那幾十層樓的樓梯……」光是想像那無盡向下般的樓梯，他無奈地扶額。看了阿洸臉不紅氣不喘的模樣，不得不小小羨慕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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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接著擺擺手面向正門，「你都到這裡了，那接下來可要有心理準備。我不知道門後面是什麼情況，如果出了任何狀況，盡量往外跑就對了。」

　　如臨敵營本部，鋪天蓋地的壓力席捲而來。等待著他們的是一片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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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來得正好。」另一女聲無預警地從後方出現，嚇得讓他們顫動下身子。

　　回頭一看，是那位笑容滿面的女士官。但現在穿著一身白袍，儼然像是一位科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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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哪出現的？

　　數十年的從軍經驗和數年的演練及作戰經驗，任何細微的聲音江少校不可能放過。

　　但她卻是沒有任何聲響地出現在他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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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間雖然比我預期還早了點，但我想也差不多了。」她悠然自得地穿過他們身旁前去，將掛在身上的卡感應之後打開了鐵門，不忘記回頭帶著微笑地喊聲：「你們就進來吧。」

　　會是陷阱？但是他們別無選擇。一切可能的真相都在這扇門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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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跟隨進去，左右擺放了各式各樣的器具還有擺放專門的全身式防護衣。盡管空間不算大，但阿洸也明白進入到專業的地方，只怕踏錯一步就會要了小命的壓力而小心翼翼。

　　「這些不需要去管，重點是裡面。」她笑笑地再走進一扇門，在裡頭等待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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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房間僅能容納數人的大小，遠看的話只像是一個單純的空白空間。

　　在他們進門之後身後的門便緊緊關上，從上方的四個角落噴發著看不見的氣體噴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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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東西？」阿洸想要打開門，但已經被緊緊鎖死，只能用手不斷揮開氣體。像是被實驗的小生物被逼到角落，等待著絕望……

　　「啊！」在這之前，反而是被江少校的拳頭給擠壓腦袋而徹底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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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只是消毒而已，不要搞得這麼誇張。」

　　「消毒？」再次被放過的阿洸腦袋一片混亂，只見女士官抿嘴偷笑著。

　　而後她解釋說道：「畢竟是研究場所，進出都需要做消毒。」

　　語畢，消毒也停止，前方的門緩緩打開，準備迎接全新未知的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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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的空間僅有閃亮的儀器電子燈及大型圓柱裡裝著的燈光，數人手裡拿著報告互相討論，有的人專注在眼前的實驗緊盯著操控面板。

　　阿洸不斷地左右探望，對這高科技的地方充滿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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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動帶我們進來我想意圖也很明顯，我就單刀直問了。卓士官，我的女兒在哪裡？」江少校不給情面地問著。

　　「還有琥空呢？」阿洸跟著附和。

　　「這些先別急嘛！」她不管他們的就哦字急躁笑笑地揮著小手，「我想先讓你們看一些東西，跟我來吧。」

　　她轉身而去走向了更深處，沒有任何選擇也無法輕舉妄動的他們只能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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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能見的都是透明的圓柱培養皿，雖然裡面沒有培養著奇型異物，但仍是給人對未知的恐懼感。

　　「最近我們在研究一個東西，在今天終於獲得了突破性的發展。」她開始講著豐功偉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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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後頭的阿洸怯愣愣地向江少校問著：「為什麼卓士官會穿成那個樣子然後講一些深奧的東西？」

　　「她不論軍用技巧還是研究的精神，很多人都說她的能力不應該只能當士官，可以說都是少見的文武雙全的人才。不過你的稱呼倒是用得很正確啊。」江少校擺著笑笑的臉色，阿洸卻能感受到江少校背後傳來的怒氣。

　　「我只是很有熱忱罷了，還不至於到人才。」卓士官笑笑回答他們的秘密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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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地，那些培養皿開始出現沉眠的動物，光是看到這些阿洸怕地不知不覺把身子往江少校靠。

　　「看來你們很喜歡做動物實驗？」江少校隨口問了句。

　　「說動物實驗的話還不完全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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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汪！」一旁傳來了狗叫聲，那是隔了一道玻璃牆的實驗場所，一群穿著白袍的研究員觀察著內部的情況。

　　全白的空間裡除了小狗外空無一物，但牠卻是瑟瑟發抖地躲在角落，不知道在畏懼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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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玻璃牆內的對角緩緩移動著一團液體圓球的生物，江少校納悶又驚奇地挑高了眉毛。

　　隨著那生物一點一點地靠近，小狗更是慘絕地叫著，雙腳不斷地抓著牆壁。抓壞了牆、裂了指甲，血跡染了純白，讓人看了不寒而慄，但牠仍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使勁抓著。

　　直到那生物近了，一舉擴張自己黏液的身軀把小狗吃了。

　　不用多久的時間，還在掙扎的小狗漸漸不再動彈，最終身影不在，化為那生物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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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這震撼的過程，無語的阿洸被下秒的舉動吸引了目光。

　　那原本是一團黏液狀的生物逐漸化為了小狗的身型，簡直跟原本小狗的模樣如出一轍。

　　這神奇的研究結果研究人員們奮筆疾書，甚至驚嘆著這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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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袋一片混亂的阿洸不知該做何反應，直到被江少校不發一語地拉著他的手離開現場，那雄壯的背影是唯一的心靈依靠。

　　「你們看到了嗎？那個就是我們的成果！」卓士官不改那和顏悅色的笑容，對那相當反道德的一刻，讓阿洸覺得她現在只是披著天使微笑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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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忘了還有小孩在場嗎？」

　　被江少校提點後，她回頭笑著賠不是說道：「抱歉，我太急著想分享了。」

　　她緩緩走到阿洸面前，彎了腰與他同高，伸出的手柔軟又溫柔地摸著頭。「抱歉嚇到你了，還好嗎？」熟悉的手撫摸著讓他感覺像是個被善待的小動物，從掌心傳來的溫暖一如既往讓人感到安心。

　　「嗯……」阿洸答覆一聲，但完全不敢正眼看一眼。正因為像小動物一樣，說不定下個被抓去實驗的就會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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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要不要解釋一下那個奇型生物到底是什麼？」江少校問話把卓士官的注意力支開，讓阿洸能從被支配的束縛般脫出。

　　「那個啊，那個正是我想要接著說的！」她回到陶醉在研究的喜悅當中，便繼續往更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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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左右兩邊看到的培養生物都是像你們剛剛看見的那樣。不管是什麼樣的動物都可以吞噬下去又可以化成那動物的模樣，甚至擁有那動物甚至更以上的能力，這不是很厲害嗎？」

　　圓柱培養皿裡從原本的小狗小貓，最後甚至連萬獸之王稱呼的獅子也包含在其中，在那看起來軟爛的生物面前都不是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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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啊，如果只能套用在動物身上豈不是太可惜了嗎？最完美最完美的境界要像是擁有動物的能力卻有著人類的外貌啊！」

　　從她說的這些話，不難猜出背後要說的話，但就是這個真相，阿洸緊張地吞了口水，只怕一切正像是自己所想的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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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琥空怎麼了？」江少校帶些怒氣提問著。

　　「妳女兒的狀況沒有改善過對吧？」卓士官沒有對上話，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自顧自地說著。「雖然仍查不出原因，但倒是意外找到了非常穩定而相合的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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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來到了底部，卻什麼也沒見到。

　　「琥空真的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不僅血液裡包含了很多不同種類的基因，而且簡直就是我們夢寐以求的存在。」

　　她按下牆上的按鈕，牆壁從中分裂向兩側收起，刺眼的光芒從中透出，而她攤開沐浴在那光之下，像是要發表自己最偉大作品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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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啊！這就是我們研究成果的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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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對下看起來廣大的白亮空間，許多精密儀器的擺放。

　　阿洸甚是驚訝，而江少校將所有憤怒緊皺在眉頭上。

　　琥空失去意識地躺倒在病床上，而一旁的圓柱培養皿，溶液裡包覆著一隻散著白髮，擁有動物的毛茸皮膚但像人型而沉睡的雪豹。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DtdV39N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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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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