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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篇是AU喲1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eRdjlWk8p
他遇見他的日子,是雷電交加的夜晚。
爬上主桅杆、用着望遠鏡觀察星象的Horace,默默地為着暴風雨來臨的時間倒數。
一星期前他透過仍是萬里無雲的天空看到了這場不得了的災難而通報了上去,三日前也察覺到不妙的船長已經向全船下達了戒備通知,直至一刻鐘前天朗氣晴的夜空突然落下了一道旱雷,船上的氣氛頓時變得肅清起來。
雷電讓整個海面都猶如白日般變得光亮、卻在下瞬間退回漆黑的落差令眼前的景物增添了一份不真實之感,幾番交錯之間Horace透過鏡片看到了三鏈*外的海面上,似乎浮着某個……金黃色頭髮的頭?就在他剛浮起「我該不是撞鬼了吧」的念頭,下一個眨眼後就再也看不到他剛才所望見的人影。
幹我真的不會是撞鬼了吧?
Horace強迫自己抖掉從心裡冒出來的雞皮疙瘩,硬是把心思拉回了正事上。
到底還是經驗老到的海盜一家,氣氛雖然嚴肅了點,但船上的人從沒表現過一絲的慌亂。若是在這種時候添亂、從而擾亂軍心的話,怕是會被即時丟到海裡去。
伴隨着一道又一道的落雷,雨水亦開始逐點逐滴地打落在船身上,船帆承受的風力也愈漸增強,就連站在主桅杆上的他亦能感受到主帆所傳來的震動。Horace一手緊抓着旁邊的支桅索,另外的一隻手依然拿着望遠鏡,努力在沾滿雨水的鏡片中望向天空,因為他的工作不只是預測甚麼時候來暴風雨——基本上已經來到了——更重要的是看看船隊能不能躲過這場巨大的海上龍捲風。
老實講一個小小的暴風雨在船隊那群老屁股眼中根本不值得如此戒備,讓船長也覺得擔憂的,是這個大到除非繞過整片海域、不然就可能躲不過的巨型海旋渦。這片海域一繞就需要繞多三個星期,鑑於船上的某些貨品等不到一個月那麼久,再三思考過後船長決定向着旋渦側近硬撐過去。
因此就需要Horace定點在船上最高處,觀察海旋渦的具體位置,好讓船長決定用哪個角度切進去。
話雖如此,他也不用一直待在上面,亦不可能一直待着,因為愈發強勁的狂風快要把他吹走了。於是他向着船長大叫了某個方向、距離,且得到了船長的回應後,他就收好他的望遠鏡,沿着護索滑回甲板之上。
水手們都忙於拉着各帆的控帆索,Horace雖然力量上遠不及他們,亦沒少被他們嘲笑,但Horace還是握住了帆索的其中一段,用盡自己的力氣,順着前方老手着力的方向拉。
暴風雨打在身上的感覺並不好受,滿是雨水、海水的甲板令人站不隱腳,Horace紮緊了馬步才不讓自己跟着搖曳的船身左搖右擺。然而Horace發現這個狀態也沒有維持得到多久,進入了海浪範圍的海盜船開始朝三百六十度的方位隨意拋動,有幾次他甚至被拋得雙腳也踏不着甲板,手上的帆索倒成為了不被拋出去的救命草。
在Horace前面的水手似乎察覺到帆索上所傳來的異樣,那個人回頭看了Horace一眼,然後就向他伸了手,似乎是要拉他過去護着他。
Horace也明白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他果斷向前方的人伸手。卻不料得此時一個明雷打了在船身貼側,船身隨即被激斜了大半,甲板上不少東西都被拋到海裡去,混亂之中不知道是甚麼擊中了Horace的手,再也抓不住帆索的他隨即被拋到了空中。
突如其來的驚變使到Horace的大腦當了機,但他依稀記得身體撞入海面的衝擊讓他痛得眼前一黑,海水四方八面地朝着他的眼耳口鼻淹過來,然後他——
失去了意識。
*鏈(cab):1鏈等於0.1海里,約185米;3鏈就等於555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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