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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大起大落，先是飽了早上的福利，回家被老大說的話惹得很不是滋味，一整個憂鬱，七點上樓，想當然電腦時間是2-3小時
很快陷入完全憂鬱，十點多不得已還創世神
而且咱還忘記當初蓋城的時間是2018四到六月，唯一的印象是之後雷峰塔完的『折尾遊船』
花了好久才想起來什麼時候開始蓋城，開始經營天生界，咱最自豪的世界
總之回顧一下這陣子，上個月阿嬤骨折的連鎖反應還在持續，尤其是一樓革命
寒假結束前兩週星期三阿嬤摔倒骨折，在這之後剛好一週在醫院，老爹存在因為是長照變得極為重要，在這一週家庭裡老爹的存在感有了巨大提升
門口也正好施工到了最麻煩的地步，家裡是沒一刻清靜
再來阿嬤受到很大限制，肌肉萎縮需要輪椅，吃飯沒手要人餵，上廁所…這是個大問題，家裡三大勢力集合開會
議題是外傭的聘請，老大大伯是中立理性的維持中立，但持續給予遠距離支援，老二二伯不是很令人滿意，他都在上班，幾乎不管阿嬤的事，一股腦說請外傭
首先分析外傭的狀況：
1.居住空間：要安排住處，還要擔心隱私跟吃的
2.語言：不是來了就會說話，語言教育沒有落實也不能服務，更不能達到我們的目標，甚至更麻煩
3.效能：阿祖的時候我們都知道，外傭很閒是真的，有時候也會有自己的事，何況語言啥都不行，幾乎無法跟阿嬤溝通，更別說服務
其他不細舉，老爹第三，很清楚不管怎麼樣的決定大伯還是無法回家，二伯一樣沒作用，做了任何抉擇都要落在自己身上，所以用了最絕的話讓二伯閉嘴
沒了外傭計畫（咱早知道根本不可能）當然就只有我們家照顧，而老爹的絕招讓家庭稍微分裂，一樓遭分家
137隸屬二伯，東西全都要我們清理，目的是做孝親房，連停機車的地方打牌的地方也是
接著修羅場開始了，爸媽的中心是阿嬤，老爹領他們一個月兩萬全職照顧阿嬤，把屎把尿還要清樓下的雜物，打掃，裝潢，分類
此時，一筆生意敲了定案，一個呂醫師來了，他是老爹的貴人，在轉職之後備受照顧，雙方交情不錯，第一次讓老爹說了自己確定的貴人
他的房子要停租，古董（其實我覺得都是雕刻啦）店要轉到咱家，這是135要出租，現在兩間一樓全都要清理
首先135要清空，咱的桌子沒了，電腦賣了，伊某斗電腦裝在房間，會議桌成了圖桌，為了安置東西，三樓也要更新
137則是堆積如山的雜物要清理，淨空要回收，裡面的雜物根本不是簡單的，還要混凝土補地板，還請工人來，此時三月多
三月中旬上週，清完了絕大多數，135重新裝潢快完成，137也是，雜物完成90%連隔間也好了，老爹還出事鋸掉一塊膝蓋肉
現在這週粉刷完成，裝潢完成，隔壁也省下1/3
隔壁的規劃一段卡拉OK，二段雜物，三段孝親房，很糟糕我知道，卡拉OK在孝親房旁邊！要移動除了廁所就是雜物間兩條路
在此同時阿嬤生活穩定多了，阿公自從阿嬤回來，徹底變成…說難聽一點，廢物！
出一張嘴，是我所見過最爛的傢伙，成天在床上，什麼都要管，跟咱喵什麼都不會
舉個例子，阿嬤坐在床邊要吃藥，阿公躺在床上看影片，給阿嬤上藥餵藥重複了一週，藥的位置什麼的是快十年來的默契
拿了藥餵給阿嬤吃完，阿公此時發言，仍是在床上，隨便的說藥在哪裡，又隨便的說怎麼做，連阿嬤水沒了咱剛說要去裝水還要說要記得幫阿嬤裝水還有水溫…
我從來沒想過，當阿嬤需要依靠阿公的時候，只是為了安全跟依附感，阿公不是變得更好，而是成為了更糟糕的廢人，每次看到他這樣，就感覺很氣憤，我無法想像阿嬤的精神要靠這個…令人髮指的廢人！
年輕時是威風，但現在什麼都沒辦法，最簡單的說話，隔著一道牆說話聽得一清二楚卻還是要打電話，還是放不下老闆的高姿態
或許阿嬤當初就是這樣煎熬過來的
十幾年前阿嬤斷了腿，家庭也曾經這麼麻煩過，阿嬤也再也不能為家庭服務，從此之後阿嬤過得很憂鬱，我知道他想做事，但每次嘗試就是讓自己更卑微
他試著洗碗，收衣服，能做的都一拐一拐完成了，但好景不長，在康復之後可以只靠著拐杖行動，糖尿病併發的視網膜剝離讓阿嬤又再挫折一次
當時自己的堅持害得手術一直拖延，直到沒辦法挽回答應手術卻來不及，已經錯過黃金期，阿嬤再次住進醫院，這一次回來，視力剩下模糊的光影，跟失明沒兩樣
阿嬤覺得自己更加卑微，無法再為家人服務，即便身體虛弱，走路不穩，失明，全家人最常對他說的就是『你不要管』
他還是堅持為這個家服務，他不希望再一次成為累贅，耽誤孩子孫子，他總是可以學習，挺過來，還是會摸著洗碗，摸著裝水，摸著收衣服
他從來不認為病情好轉（事實也是如此）但他從不認為該放棄為這個家努力，咱看在眼裡，即便大家都希望阿嬤可以安分一點，乖乖讓我們打理所有小事，但阿嬤還是想自己來
於是咱不讓老爹知道咱做的事，教阿嬤生活的方法，飲水機的出水口怎麼對準，走這邊稍微側身，過哪裡需要拐杖探路
咱能做的有限，可也敵不過大家的指責，不過久了大家也默認，阿嬤或許自己洗碗，自己收衣服，自己吃飯，但起碼都不會有不好的結果，也是阿嬤生活的目標
那時候咱找了阿嬤，因為家裡都不希望阿嬤插手任何事，即便把碗拿去水槽，當時的遊說阿嬤說了一句『我知道我成了家裡的累贅，也知道我做不了什麼事，但這些事讓我有成就感，這讓我知道我還有做得到的事』
過了好幾年到現在，他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直到上個月，他的努力不再適用現在生活，唯一能做的學習只有重新認識家裡的路還有自己吃飯吃藥
心情的失落家裡沒有人可以體會，每個晚上都很憂鬱，自卑，甚至做惡夢，生活也沒了中心
因為這事件不只分家還害老爹放下工作回來照顧他，甚至知道老爹膝蓋受傷更是反對裝修讓老爹插手
好在這一切過了，家庭差不多跟之前一樣和諧，阿公棲息地在阿嬤房間，阿公成為所有人的精神負擔，阿嬤成了所有人的生活負擔
樓下裝潢完成了，除了一點管線裝備之類的，已經看不到拿著建材的工人忙進忙出
老爹也慢慢把木雕接過來，隔壁也幾乎告一段落，卡拉OK完成，倉庫還要再看有什麼東西，孝親房我不知道，說不定遙遙無期
但現在老爹中心是阿嬤跟樓下出租的裝潢設備還有雕刻，生活忙碌沒辦法管理那一樓，最好的做法是出租，給人用還能賺錢，更何況是貴人，這是老爹的想法，堅信不移
想當然堅信不移，需要賺錢，家裡有地方，剛割讓麻將間又說要換桌子，說從此家裡不打牌隔天馬上來了人打牌
生活現在穩定了不少，老爹唯一的目標剩下給那些東西搬過來，後續…怎麼都不好說了
唯一安心的是阿嬤找回安全歸屬與愛，慢慢接受現在的自己再也無法幫忙任何事
家裡不再有工人來往頻繁大興土木，馬路工程不在這一段
媽的工作與家庭仍然平衡，阿公…阿公…說真的除了工程我第二討厭的就是阿公
我知道這說法很殘忍，但看看他，跟扁桃腺一樣，在那裡沒用，就吃睡嫌棄，一發炎就讓人想割掉，沒有任何幫助，任何作用，連幫阿嬤拿水都不可能
他就在阿嬤旁邊！水在阿嬤腳邊的桌上，阿嬤想喝水阿公打電話叫二十步遠說話還聽得見的老大來拿水給阿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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