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話我唔比條路你行!」就在前幾天,大哥在我的脖子上抵著把刀,在我耳邊惡狠狠地說道,感覺只要他用力一點點,便會在我的脖子上化一道滿通紅的妝容。4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GTzYLicDa
耳邊回響著大哥的話語,我踏上了前往香港的船。船上可以看見如另一個世界似的夜景,尤如日夜顛倒,天上一遍漆黑,如深不見底的海底一樣。相反,在那個天空下有條綿綿不絕的地線條,在那條線上連帶著色彩斑斕的光球,遠處看上去非常像節日常用的,裝飾用的燈泡。在那條地平線上,有著不同類型的高樓大廈,像是插香似的插在香港上。海上反射著樓宇的燈光,就像滿天繁星,每一顆都是如此的光亮,好像在閃爍著自己的價值不比別人差。4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uVCP28S6q
但我並沒有這樣的心思去看香港的夜景,因為一想到我待會要做的事情,就沒有那個心情去看夜景。4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LbYp3Ut6z
一下船,我便拿出大哥給我的背包,裡面有一個頭套,只把眼睛露出來的那一種,一套黑色的衣服,一把槍,一個舊形手機(只能打電話的那種),還有一個地址,這就是全部了。4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peVZidrIT
「 尖沙咀金巴利道62號」4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bLYyTj8Md
「有個地方想你去打劫下,我唔逼你!你想做就做,唔想做就唔做!一係就咁死先,一了百了,唔洗還錢啦!一係……」那個時候,大哥仍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冰冷的金屬隨時會向上一抺……4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DhWLOYUJe
「我做我做!」4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JG8tEEFbP
就是這樣,為了還錢,我要去香港打劫。打劫成功後,立刻打電話到碼頭的應接人士,把錢交給碼頭的人,然後去自首就可以了。最壞也只是被判十年二十年,之後的事就交級大哥處理……
但畢竟初到香港,人生地不熟,聽從之前的指示那樣撘車,但到站之後就完全不懂怎樣走了。
「唔好意思,尖沙咀金巴利62號點行啊?」隨便問一個走過的路人,那個人看了我一下。
「金巴利街?先係直行,然過係第三個轉燈位再轉左就係啦。」
「Thankyou!」
說完後,我便向著那個人指著的方向走,走了幾步路後,那個人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皺著眉頭,疑惑地看著手機,嘴裡說著︰「佢係要去金巴利街?定金巴利道?希望冇去錯地方就好啦…」
「不過就算真係行錯咗,金巴利街就係對面,應該冇咩問題!」
就在旁邊的咖啡廳裡待到12點,心想應該沒有人在公司了吧,走到63號的位置,透過玻璃窗,我偷偷看了裡面一眼,是一間寫字員,裡面的文員就像軍隊似的,每個人都做著同一件事,他們的鍵盤就像軍隊的槍,不停地開槍,直到射中目標為止。 但他們不同鍵盤所發出的聲音又像是不同的樂器,演奏一首悲哀的樂音似的,然而彈奏出的歌曲一點感情起伏也沒有。
不會吧…現在還在工作中嗎?這群文員還真是努力啊!真是熱愛工作的好市民啊!心底為這群最低層文員的犧牲獻上敬意。雖然感到有點可憐,但不搶走你們的銀包的話,我今晚便會死去。
該做的東西,還是必需要做。
去了臨近的的洗手間,準備好槍支,把頭套戴到頭上,換掉原有的衣服,照著鏡子一看,完全認不出這個人是誰,只是知道這個人是一個成年男性,和露出一雙完全不像犯罪者的眼睛。
太完美了!心想,這樣就算是朋友也認不出我是誰了吧!接著我需要的就是一點點的勇氣,和自暴自棄的精神。
「打劫!」打開門,浩翰地大叫一聲,就像雷鳴打下來般那麼大聲,這是我這麼久以來最大聲的一次,然而他們像是裝了個避雷針似的,沒有理會我,繼續打字,弄得我很尷尬。
「你地放低手頭上啲工作!我要打劫!」我用槍指著離我最近的一個文員,槍口離他的太陽穴只有幾亳米,用大哥的口氣惡狠狠地說道。他沒有忘記那個時候,被刀子架在脖子上的恐怖感,在生死威脅的時候,人類都不得不服從上位者的命令。
「吵死人啦!唔準打攪我做野!」誰知被抵著槍的文員用力大吼一聲,但他眼睛從沒有離開過螢光幕一秒,死死的盯著,順著他的視線看著螢光幕,文員正在和幾個客人what’s app 中,就下一秒錯過信訊。
這麼勤力的工作嗎?
「我地唔會買喼!」走過的文員也輕說了一句。
「 買喼?」不對啊!我是要打劫啊!4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za8okHoi9
等等!你們都沒有看見這個可疑的服裝嗎?幾乎看不見容貌的頭套,只露出眼神的奇怪的人物,居然只是被當成打擾別人工作的推銷員嗎?這裡的員工都沒問題嗎?4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QgtuTwQQ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