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同我停止你地手頭上啲工作!」
然而員工裡聽到的卻沒有理會。
這群文員的耳朵都是…耳殘的嗎?
「呯呯!」通過這兩道如雷的槍聲,病態的員工們終於看向我了,看來得知這是真槍,眾人終於能得知恐懼為何物,但我看著文員們的眼睛,帶著像是沙漠的駝駱,被人類強逼而疲於奔命的眼神,弄得我心裡一陣內疚。
不對!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強逼他們加班到這個時間!
見我沉默著,文員們的眼神在說著︰「有什麼事快說!」不耐煩的神情,那我也不管了。
「你地將你地啲銀包全都攞出來!」我大吼著,把心中的異樣感揮趕出去,我就是來打個劫!打完劫就立刻走。
誰知,聽到這句話的文員們全都一致地低下了頭,誰也沒有發出一句說話,只有打字的「達達」聲。
這麼恐怖的嗎?這群真的是人類嗎?
「我話…你地都放低手頭上啲工作,將銀包攞出來。」這群人都沒有聽見我的話嗎?忍不住將話語重覆一遍,但這次被異樣感影響,不敢像剛剛那樣大聲。
「吵死人啦!你自己擺啦!我地鬼得閒啊!」剛剛被我指著太陽穴的文員對著我大吼。
「……對唔…」察覺到即將說出口的歉意,我立刻住口,並且乖乖地聽從他們的話,從每一個文員的包裡拿出銀包。這也讓我有機會仔細觀察這裡的文員。4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RBPZWriDb
幾乎每一個人都有濃濃的黑眼圈,背部也屈成老人家的模樣,樣子憔悴得下一秒死掉也不出奇。但而他們的樣子相反,他們的手指健步如飛的跑著,準確地點中下一個鍵盤,看也不看會取走他們財產的我。
這群人都有病吧!
就算我近距離地觀察,他們也像看不見我似的,連個眼神都不旋舍給我,就像…只是有隻蚊在他們盤旋似的無視我,繼續揮動手指。
按理說,我取完銀包,理應離去,遠走高飛,去會合,但就在我出門口之時,停留一下。
「你地…再這樣工作落去…絕對會死。」我忍不住說出了真心話,並給了他們一句警告,但是他們都沒有理會我,沉醉在緊湊繃緊的氣氛中,不工作就會死的地步,唯一一個理會我的人,卻像看仇敵似的看著我,尖銳的眼神,使我忍不住逃開了。相比起偷竊的罪惡感,這間公司的瘋癲更使我更到難受。
除去偷竊一事之外,我應該沒有錯,但是…我應該是正常才對啊!但在辨公室裡卻顯得格格不入,但我是正常的…嗎?我是正常的…吧?只是進去了短短的幾分鐘,我卻像瘋了似的不停質問自己。
正當我打開門的時候…門外正好也有人,對方一看見我的樣子,像是看見了一百年的知己,熟絡地向我打招呼,但那時的我被辨公室的異樣氣氛所影響,忘記了自己正在穿著正常人會覺得可疑的服裝,就算是朋友也不會認得我的程度。
正當我疑惑著,自己是不是認識這個人的時候…
「太好啦…係咪新嘅夜間清潔工嗎?我會將啲工作教比你,你慢慢學啦,嚟件衫…真的太適合清潔啦!我對你有好嘅期望。」說完後還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期待。
…… 所以我不管是穿什麼衣服說什麼話都被當成是工作了嗎?4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4jAO8vqF9
結果解釋不及(以及無奈到放棄)的我,就這樣連合約也沒有簽,免費幫他們公司清潔了一整晚,第二早,我按照大哥所說的話,把錢都交給了接應的人,雖然遅了一整晚,但見我拿到超出預想的金額,對方也就說了一兩句便開船走了。
之後去警察自首,就在坐牢的時候,我努力地將這段記憶抺掉。後來我才得知大哥原是要我打劫酒店,並不是打劫文員,但金額卻比酒店更多,加上因為我在獄中,他也沒有對我怎樣,只是說了句「辛苦了」,之後就了無音訊。
因為我獄中表現良好,所以能提早出獄,就在我快出獄的時候,我的獄友問我,你出獄後會做什麼工作?方便將來聯絡。
「我?可能會做護士?希望可以幫助到其他人,而且人工又好,好啦,唔講咁多,我要開始人生嘅另一段旅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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