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歐洲線】短篇合集 - 花夫婦《Ti amo》第一章

以路德為第一人稱。5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1mwbjUoGq

「所以，明明凌晨才打電話來約我今天晚上吃飯，早上就求救要我馬上過來……」當我一手拿著一袋馬鈴薯，另一手拿著自己的皮鞋和襪子走入菲利的家時，我感覺到胃部傳來了劇痛，嘴巴花了不少氣力才擠得出話來：「這究竟是什麼情況？菲利。」

魚兒在他的客廳中游來游去，海水早就淹沒了我的腳踝，浸住了各種傢具。然而，家裡的兩位主人不但沒有正視這個問題，而且還坐在沙發上一臉難受地發抖，道：

「嗚啊……路德救我……」

「你這個馬鈴薯肌肉男過來幹嘛啊！給我滾蛋！」

菲利的雙眼淚汪汪，求救信號不停地從中發出，卻不是為了海水淹至家裡的事而煩惱，反而是為了自己的呆毛與他的哥哥──羅馬諾‧瓦爾加斯互相纏繞著而不知所措。可是，對於我的到來羅馬諾卻表現出南轅北轍的反應，雖然同樣眼泛淚光但對我的厭惡還是表露無遺，這令我有點困惑。

我摸著額頭，在依然乾爽的櫃子上放下新鮮的馬鈴薯、皮鞋和襪子後涉水走入了客廳：「首先分開你們的呆毛吧。給我過來──」

「別碰我！安東正趕來──知滋！」

「很痛！哥哥不要亂動！」羅馬諾大喊一聲，想要後退，卻因而用力扯到了呆毛，結果除了害他自己發出了怪異的聲音外，還令菲利痛苦地喊了出來。

夠了。這兩個笨蛋意大利兄弟。「那我到底要不要救你們啊？」

兩人立時異口同聲：「要！」

怎麼突然變得老實了？我嘆了口氣，無視褲腳已被沾濕的事實著手解開兩人的呆毛，兩人在期間不斷地發出怪異和抗拒的聲音，羅馬諾甚至會向我罵髒話，但比起剛才已經乖巧多了。

「所以，你們到底怎麼會變成這樣了？」我在解開呆毛時禁不住問。

「都是這個笨蛋弟弟啊！」羅馬諾生氣地斥責菲利：「雖然現在是夏天，但明明已經不是第一天在夏天遇上這麼嚴重的漲水期了，怎麼還會被在腳邊遊過的魚嚇到後跳到沙發上，還抱著我叫救命──痛！輕力點！」

菲利一臉無辜地說：「明明是哥哥先被魚嚇倒，大叫一聲，害我嚇了一跳才變成這樣……」

「嗄？」他猛然轉向菲利，我隨即就想像到他將會慘叫：「你意思是這都我的錯嗎──嗚啊啊！」

「總之，」我幾乎無力再發出溫馨提示了：「就是你們被嚇倒了，然後一起跳到床上喊救命，最後卻因為混亂導致呆毛纏住了，對嗎？」

羅馬諾鼓起雙腮地回答：「就是這樣，有什麼不滿？」

「沒有……」我嘆了口氣，繼續處理呆毛，卻在這時發現菲利異常的安靜，往他的臉龐看才發現他滿臉通紅。雖然在很久以前起就知道他們的呆毛是他們的敏感點，這大概是作為國家的我們才擁有的特質，但知道這件事並沒有幫助我將他害羞的樣子歸納於理性之內，一個畫面在腦裡一閃而逝，我看到自己往他的頸間俯身，給他輕吻……

等一下，你到底在想什麼？路德維希。我在心裡給自己訓話：不久前的情人節你才搞出了一場大誤會啊。他已經說了你們只是朋友，你已經不用在意他送你的玫瑰花到底包含了什麼意思，也不用再想辦法回應他了。可是，你現在卻有這種彷彿對他真的有意思的想法究竟是什麼回事──

「晚上……來吃頓晚飯如何？在我家……兩個人……」菲利昨夜在電話傳來的聲音猛然在我腦裡浮現，我一時間失去了思考能力：「有關於之前情人節的事──」

「嗚！」菲利突然輕輕地喊了出來，我的不專注令他受傷了：「路德，那裡很痛……」

「抱……抱歉。」我說道的同時不禁警告自己必須集中精神。

沒錯。必須集中精神。

花盡了心思和耐性，我終於在兩分鐘後把他們的呆毛分開了。

「嗚嗚！太好了！」菲利摸著他的呆毛欣慰地道：「差點以為要死了。」

羅馬諾悶哼一聲：「看你做得不錯的份上今天就允許你跟我弟弟待在一起吧？」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於是發出了一聲「謝謝」後，便著手處理帶來的馬鈴薯。「這些直接放進廚房可以嗎？」我問菲利。

「啊……嗯。」他露出可愛的微笑道：「謝謝！很期待今天的晚上！」

我的心臟猛跳，雙腳快步走上小樓梯，進入興建在比較高處的廚房，找到了冰箱。

羅馬諾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但安東那傢伙也太慢了吧？明明在半小時前說五分鐘後到──」

話還未說完，屋外傳來了一些在水中奔跑的聲音，一把喘噓噓的男嗓音在其後方：「羅馬諾……羅馬諾你還好嗎？你沒事──欸？不是說呆毛纏住了嗎？」

「你這個畜牲也太慢了！馬鈴薯肌肉男已經解決了！」

我把馬鈴薯放在冰箱上面後稍微整理，旁邊放滿了裝著意大利麵的玻璃瓶和乾糧。

「咦？路德維希來了嗎？」

菲利回答：「嗯。他在廚房啊。」

半晌後門外傳來了卡里埃多的聲音：「喲！路德維希！麻煩你照顧我家的羅馬諾了！」

羅馬諾害羞地大喊：「什……什麼是『我家的』？！」

「喔。」我稍微回頭答卡里埃多：「別客氣。」

「你在自然地回答什麼啊？畜生！」

「哈哈！羅馬諾真可愛呀！」

外面緊接著傳來了一些休閒的對話，羅馬諾在期間上了樓換衣服了。

片刻後我終於把馬鈴薯整理好了。走出廚房時，碰巧看到菲利坐在床上跟卡里埃多說：「安東哥哥，你那個袋子是什麼？」

「呀！猜點忘記了。」他回答時稍稍舉起一個裝滿了東西的白色膠袋：「是蕃茄呀。難得過來一趟便順道帶來了。我放進廚房吧？」

「我來吧。」他想要走入廚房時我道，他便向我道謝，把袋子交給我，我又回到廚房裡去，打開冰箱，想要把蕃茄放進去，卻看到裡面堆滿了不同種類的海鮮，必須收拾一下才能空出位置。

「我好了！」羅馬諾突然在外面喊道，我猜是換好了衣服：「那我們出去了。」

「哥哥今晚會在安東哥哥家裡睡吧？」菲利問。

「啊。」他道：「一來要幫這蕃茄混蛋作各種收成的工作，二來免得妨礙兩隻愛情鳥唱歌……」

我一邊把蕃茄放進冰箱，一邊疑惑地思考：愛情鳥唱歌？

羅馬諾繼續道，聲線卻被不悅佔據著：「都將近千年了，真是不明白你到底要固執到什麼時候。」

菲利沒有回應，我則不明白「千年了」是什麼意思。

似乎是不滿於他的沉默，羅馬諾以不屑的口吻道：「我們走吧，安東。」

「嘿嘿！為弟弟擔心的羅馬諾真可愛呢。那我們走了，再見！」

「混蛋別黏過來啊！」

我把冰箱關好後，再次走出廚房時他們已經離開，細聽之下雖然仍能聽見他們涉水而去的聲音，但身影早就不在了。在被水淹沒的客廳裡，如今只剩下站在門前，用一種怪異眼神盯著什麼都沒有的門口的菲利──

「潺潺……潺潺……」遠去的水聲漸大，羅馬諾忽然再次出現眼前：「剛才忘記了！昨天還吃剩很多海鮮吧？記得先煮些海鮮意大利麵或燴飯……總之先清掉那些海鮮，知道嗎？就這樣！」話落，他又離開，只剩下我和菲利在原地眨眼。

半晌後，菲利轉向站在廚房門口的我道：「想吃意大利麵還是燴飯？」

我有點沒搞清楚狀況，但還是回答了：「沒所謂。」

「Ve！那我們先吃燴飯吧！馬鈴薯凍湯則留到晚上！」他一臉打起精神的模樣道：「你可以幫我把飯桌和椅子搬到廚房嗎？客廳變成這樣子無法吃飯吧？」

「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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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夫婦《Ti amo》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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