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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鈴響起,我還未定過神來,眼皮像被膠水黏著,腦海依舊播著搖滾樂。數學教師常說數學難題就像交響樂般,我當然深深明白這件事,我對交響樂的興趣不大,但我確實是個討厭數學的人。
中三那年,我坐在女班長的右手邊,每逢上數學課時,也會看看到兩個畫面,一是她打呵欠的樣子,二是她看著難題時口中唸唸有詞。說著二次方程就像外星語言之類的話。女班長是那種爽朗又帶著正義感的人,總是抱打不平,班上常被欺凌的同學也會找她訴苦。我也在這一段日子與她熟稔著。我們每天談著生活的軼事、電影、音樂、令人倒頭走的訓導主仼、古板的父母……她總是跟我提到不同類型的搖滾樂團,說著暑假會去學結他,有天要組一隊樂隊。當時每天回校最期待的,就是看到她走進課室的畫面。我總掛念那微笑掛在她圓圓的面上。
直到那年炎夏的散學禮,她說要搬家,也隨著轉校。我們就沒在聯絡,只餘下一兩張搖滾樂唱片。與她這段清甜的回憶,就像被吵醒的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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