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五年。 - 戲弄？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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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戲弄？

柊琣.

Aug 16, 2016

397

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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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遊覽車上我一路用眼角餘光偷瞄捲毛的一舉一動——

雖然想這麼做，但很可惜的是，我在點完名之後撐不到十分鐘就在座位上睡著了。

而且睡得超級熟……

『老師，醒醒，到了喔！』

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在睡夢中變得好短暫，醒來的時候甚至因為睡姿不良導致我的脖子隱隱作痛，不會是落枕了吧？

「唔，抱歉，」我起身，糟糕，脖子真的很痛，「所有人都下車了嗎？」

『對喔，學生們都已經到門口集合了。』

「那我們也走吧，陳老師。」

除了脖子以外，後腦勺竟然也有點火辣辣的，該不會遭受到整整一個半小時來自捲毛的視線攻擊吧？回想起稍早的點名，我終於唸到她的名字時，她繃著臉不甘願舉起手的模樣，就覺得很有趣。

當下我盯著她看了十秒。

『幹嘛？』她似乎對我的這種特別關照感到不自在。

我笑而不答，把視線拉回名單上，繼續點名。“周芷茵”這個名字實在太不符合她了，本人兇巴巴的，一點也不適合這個氣質的名字。

「各位同學，中午十二點大門口集合，會帶大家到餐廳吃合菜。」

對於吃合菜不滿的聲音此起彼落，這群臭小鬼，只想著要吃垃圾食物。

「好了，別吵。樂園裡人多，記得同班同組的別走散了，有事就打給我、或打給你們的班導師，就這樣，解散！」

放行這群小毛頭後，幾個女生立刻黏了上來，揣著小女孩心思，即便並非真的想跟我聊些什麼，也吱吱喳喳地挑著無關痛癢的話來說，然而五六個尖嗓子連珠帶砲地根本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麼，惹得我無奈笑了起來。

「好了妳們，別跟著我了，趕快去玩，別忘記中午集合。」

我揮了揮手表態趕人，她們也就嘟著嘴一哄而散。感受到一道視線，轉頭才發現捲毛望向這邊，面無表情。身旁的朋友們圍著圈似乎在研究園區地圖，她事不關己地佇立在圈外，並沒有參與其中。

想捉弄她的小壞心頓時油然而生，於是我走向她們。

「妳們決定要先玩哪個？」我湊近身子，佯裝對她們討論感到好奇，刻意將手臂斜靠在捲毛肩上，從下臂感受到她嚇到的輕顫，不經意撇了一眼，果真她蹙著眉擺出了張苦瓜臉瞪向我，意外地她並沒有掙脫，這引起我的興趣，為什麼呢，是不敢太大動作嗎？

當作這是默許我的惡作劇，我笑盈盈地聽完了小圈子裡的七嘴八舌，最後孩子們似乎得到共識，決定先去排園區裡最受歡迎的雲霄飛車。當我終於將手臂移開，感覺到了捲毛僵硬的身體終於得以放鬆似地垮了下來，衝著她一笑，她卻走遠幾步不再看我。

「注意安全，玩得開心點。」我朝孩子們的背影喊。

在你園區裡晃悠了幾圈也碰不上幾隻小貓，或許都在排熱門設施的隊伍吧。實在百般聊賴的我想找個地方坐下來打發時間，瞧見不遠處有販賣部的露天座位，於是動身前往。

「欸，妳怎麼在這？」

走近座位區才發現捲毛一個人孤伶伶地坐在長椅上。

「怎麼只有妳一個人？」

『……她們去排隊了。』她咕噥，似乎對我這個不速之客的搭話答得很不情願。

「為什麼，妳不敢坐雲霄飛車嗎？」

『不是。』

「那怎麼不一起去坐？」

『沒興趣。』

「那妳對什麼有興趣？」

她皺眉直視著我，彷彿我的多管閒事打擾了她的獨處時光。

『都、沒、有、興、趣。』

我才不相信。哪有孩子來遊樂園這麼不開心的？不是她心裡有事，就是基於別的原因吧，記得在車上時也還聽得見她和朋友的笑鬧聲，怎到了遊樂園就擺著一張老成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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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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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米老鼠？

#2 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