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五年。 - 樂趣？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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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樂趣？

柊琣.

Mar 13, 2016

475

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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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天之後，我不斷遇見那個女孩。

走廊上、辦公室、樓梯間……

縱使是我自己想太多，或許以前就一直都有出現、只是我沒有在意過，像是路上不起眼的招牌，哪天突然意識到它，才會發現已經擦身過無數次。

而她就是出現在我視野中那塊不起眼的招牌。

然而在這一年多來，為什麼對她絲毫沒有印象呢？

「打鐘了，快回教室！」扯著嗓喊道的同時，抬眼正巧瞥見站在二樓的她，而那個眼神……稱不上是友善。

老是臭臉偶爾還有瞪視，到底對我有什麼不滿啊？

「二樓的，進教室。」賭氣似的，盯著她又喊了一次。

“哼”，我彷彿從她撇頭離開的動作中聽到了這聲不屑的悶哼，好樣的。

放在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將我拉回了神，『八點下機，別遲到』留學英國的女友簡薰，打算回台度過短暫的假期，短短幾個大字的簡訊，真有她一貫的風格。叫男友去接機，口氣就不能像熱戀時撒嬌點嗎？

記得彼此剛認識的時候，我們也是十五、六歲這個年紀吧，她仍還清純的時候，誰會猜到後來我們走到一起了，又誰會猜到再幾年後我們漸漸變成了當初憤慨唾棄著、這般庸俗的大人？甚至還必須看著這些孩子們，才能夠想起原來自己也走過青春歲月。

人總是要老的啊，我們都老了。

「知道了」鍵入等量的三個字，其實連回覆都顯得多餘。常聽人說愛情要嘛從一而終轟轟烈烈到底，不然就等著熱度越趨下坡最後分離，原來感情走到一個穩定的階段，容易變得無趣、麻木，在她身上看見了這個道理，而我相信那跟分隔兩地的距離無關。

『鈺誠，你下禮拜三第五節能幫我代健教課嗎？』蔡書俊冷不防從對面問了這麼一句。

「可以啊，哪一班？」

『國二美。那就拜託你囉，上第二課。』

嗯，二美？不就是捲毛的班級？她上課時的表情是什麼樣子，還會是扳著一張臭臉嗎？我倒真的蠻好奇，看來下禮拜就能夠知道了。

『還有，記得等等四點要開明天畢業旅行的行前會。』

「嗯啊。」隨便應了聲，跟著去畢旅也都好幾次了，行程也都差不多，不外乎就是遊樂園、遊樂園和遊樂園，在那麼大的園區內必須照看這麼多小朋友，實在是讓教職員們皮跟神經都繃到最緊的爛選擇。但孩子們不就喜歡這些嗎，好像也沒哪裡可以安排了。

想到又得經歷這樣的三天兩夜，頭疼啊。

主任在前面講得口沫橫飛，不外乎就是那些官腔官調，『讓孩子的人生中有段美好的回憶老時能夠嘴角帶著笑回味，而師長們的職責就是在身旁守護著，確保每一個孩子都能開開心心出門、平平安安回家……』每年幾乎都是這篇講稿，搞得像瓊瑤一百零八種老派套路似的。

『大致上的行程就是這個樣子，那現在來宣布一下老師們跟車的車次。』

『——程鈺誠，國二美。蔡書俊，國二忠——』

有聽錯嗎？我竟然被分到捲毛的班級了。一想到明天跟她坐在同一台車上，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畢竟她好像很討厭我，看來這三天兩夜是有好玩的了。

但沒想到的是，竟然下午就在走廊上遇見她了。

「欸，我明天要坐妳們的車耶」一股想鬧她的衝動，沒來由地，我笑著對她說。

『我們好衰喔。』她抬眼，沒好氣地回。

忍住想爆笑的衝動，我說：「對啊，我也覺得好衰哦。」

看著她隱忍著想翻白眼和瀕臨暴怒邊緣的表情，實在是太有趣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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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米老鼠？

#2 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