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歷史科幻武俠小說《俗世外傳．補缺》 - 第五章：大清王爺B

「對，除此之外，還搜集了英、法兩軍的許多情報。」柏迪繼續展示他的資料。

「知己知彼，確實可以增加我們的勝算。」恭親王奕訢點頭回應。

「王爺，現在可以安排我面聖吧。」柏迪把筆記本電腦收起。

「好吧，張先生，本王會作出安排，煩請在客房待一下。」看到柏迪的料子，恭親王同意他的所求。

部下引領柏迪離去不久，僧格林沁便急向王爺進言。

「王爺，來歷不明的人物不值得信任。」僧格林沁說出他的憂慮。

「本王卻認為張先生可信。」恭親王奕訢搖頭。

「為甚麼？」僧格林沁奇怪。

「觀察他說話時候眼神堅定，不似說謊。」恭親王奕訢說出他對柏迪的觀感。

「他不肯說出來歷，又諸多隱瞞…」僧格林仍然人擔心。

「不過，他說有對付聯事的策略，本王十分有興趣知道。」恭親王奕訢卻另有盤算。

「他一身洋鬼子打扮，末將認為…他很有可能是洋人派來的奸細。」僧格林沁懷疑。

「洋人高傲自大，確信能夠輕易打敗我大清，根本無須幹如此多餘的事情。」恭親王奕訢不同意僧格林沁此觀點。

「哪…會否是長毛賊(太平天國)一夥？趁機行弒皇上！」僧格林沁依舊懷疑柏迪別有用心。

「應該不會，長毛賊向來以怪力亂神，此等伎倆他們不善運用。」恭親王奕訢搖頭。

「話須如此，凡事還是謹慎一點好。」僧格林沁還是不放心。

「也說得對，待會由你安排親兵護駕，本王自會隨機應變。」恭親王奕訢同意謹慎一點。

恭親王安排好一切，便帶同柏迪進宮面聖。

經過恭親王引見，柏迪順利面見咸豐皇帝。

以事關機密為理由，柏迪要求與咸豐皇帝單獨會面。

親王與僧格林沁惟有在殿外等候。

對柏迪沒有太大信任的僧格林沁，在殿外忐忑徘徊，極之緊張，恭親王則加以安撫。

半刻鐘時間，殿門打開，柏迪步出，僧格林沁見到皇上平安，頓時放下心頭大石。

見過柏迪之後，咸豐復召見恭親王。

雖然未清楚咸豐與柏迪的談話內容，大殿之上，恭親王奕訢看一下咸豐，觀察到他的面色，似乎不大好看，便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並不簡單。

果然，咸豐突然向恭親王宣告，以北狩為名，即日移駕熱河避暑山莊。

接到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恭親王奕訢本欲詳問究竟，然而，咸豐卻沒有心情回答，打發他離去。

帶著滿腦子疑問，恭親王奕訢與柏迪及僧格林沁返回王府，期待獲得「答案」。

「張先生，到底跟皇上說了些甚麼？為何皇上忽然要到熱河避暑山莊？」恭親王奕訢好奇詢問。

「啊！皇上要到熱河避暑山莊嗎？」僧格林沁得知此消息亦感到震驚。

「對！是在下要求皇上離開京城。」柏迪點頭。

「目的何在？」恭親王奕訢最追問。

「配合兩天後的作戰計劃。」柏迪坦白回應。

「唔，張先生要面見皇上的要求，本王經已辦到，閣下可以說出作戰策略吧。」恭親王奕訢直言。

「當然！」柏迪點頭。

「本王願聞其詳。」恭親王奕訢坐下細聽。

「第一步，在京城散佈英、法聯軍明天便會破城，皇上已經出走的消息，要居民疏散。」柏迪說出計劃的第一步。

「你要皇上走到熱河避暑山莊，便是要使京城居民，相信英、法聯軍明天便會破城？」恭親王奕訢明白柏迪的用意。

「不錯！」柏迪點頭。

「尚未開戰便散播此等傳言，你即是說咱軍必敗？」僧格林沁對未戰先敗的言論極表不滿。

「張先生，如此恐怕會驚嚇民眾及擾亂軍心。」恭親王奕訢同意僧格林沁的觀點。

「策略目的正想要民眾受驚，這樣效果才真實，方能騙過聯軍耳目。」柏迪微笑。

「為何要這樣欺騙聯軍？」恭親王奕訢疑問。

「我就是要聯軍進入京城。」柏迪說出目的。

「嘩！讓聯軍輕易入城，豈非等同把陣地拱手相送予敵人？」僧格林沁對柏迪的所謂策略不明所以。

「在下的策略便是在京城之內把聯軍打敗。」柏迪表現成竹在胸。

「說笑吧，在自家門裡打仗？等如自毀家園呀。」這種僧格林沁未曾想像到的策略，他極難理解。

「若非利用京城的地利條件，在下也不能想像大將軍有何妙計，能夠打敗配備精良火炮，來勢洶洶的聯軍。」柏迪攤開雙手。

「哼！我手上的三萬大軍，是北方勁旅的僧部蒙古馬隊，數量多敵軍近一倍。」僧格林沁自豪地說。

「你認為人多便能夠取勝？」柏迪質疑。

「人多當然比人少的好！相信…怎樣也有一拼之力。」僧格林沁強撐著回應。

「是嗎？你們又有何策略呢？」柏迪笑著問。

「我們早就打算在八里橋跟聯軍決戰，不讓敵人進入京城半步。」僧格林沁把早前定下的戰略說出來。

「哪你認為此仗有多少勝算？」柏迪追問。

「即使剩下一兵一卒，拼死也要阻截聯軍進城。」僧格林沁顯示出拼死的決心。

「嘿！屆時恐怕真是只剩下一兵一卒而已。」柏迪取笑。

「你…」聞得這個答案，僧格林沁氣得沒法說話。

「張先生你何出此言？」恭親王亦好奇地發問。

「兩位，請看一下這個片段。」柏迪再取出筆記簿型電腦，播出一段片子。

片子的內容，正是以模仿八里橋之戰役的「電影」片段。

電腦螢光幕顯示，全副武裝的清朝大軍，在八里橋向英、法聯軍衝鋒陷陣。

其時，對方派出八千兵士應戰。

不過，尚未觸及對方，所謂北方勁旅的僧部蒙古馬隊，很容易便被聯軍射程範圍廣闊的大炮轟潰，清軍死傷無數。

結果，造出了差不多在戰役歷史上，最大差距的傷亡紀錄。

聯軍只死傷了五人，三萬清兵卻…全軍覆沒。

「這…這算是…甚麼？」僧格林沁見到疑似清軍大敗的戰果，至為震驚及憤怒。

「若然採用將軍的策略，全軍覆沒，便是戰役的結果。」柏迪冷笑。

「荒謬，荒謬…簡直在妖言惑眾，動搖軍心…」僧格林沁邊說邊抹頭上的冷汗。

「張先生，尚未開戰，便預言此結果，未免過於武斷。」恭親王也認為軍隊不會如此輕易大敗。

「對…對…」親王開腔，僧格林沁才稍為鎮定。

「到底，你們對聯軍的武器了解多少？」柏迪冷問。

「喔…他們的火氣雖然厲害，不過我們的大炮也不差…」僧格林沁被柏迪這樣一問，信心也有點動搖。。

「你認為是嗎？」柏迪瞥向僧格林沁。

「喔…」柏迪眼神射向僧格林沁，使得他移開眼神，不敢正視，明顯是沒有信心的表現。

「英軍用的是十二磅彈阿姆斯壯炮 (Cannon Armstrong)，後裝線膛炮，炮彈與炮管間無縫隙，準確度高。」柏迪把握預先準備好的資料讀出來。

「…」

「最短射程為五千米(三千一百里)，最少可發射三千五百次，可以用馬匹拉動快速移動。」柏迪一面以筆記本電腦的圖片展示，一面解說。

「…」

「此外，他們的米涅式步槍 (Minion Gun)，長一點四米，口徑十七點八毫米(零點七吋)，每秒速度為三百六拾五點七米(一千二百尺)，射程最遠可達九百一十四米(三千尺)。」柏迪此舉是希望他們了解對方的真正實力。

「…」

「至於你們，用的武器又是甚麼呢？」柏迪再問僧格林沁。

「我們…」突然被發問，僧格林沁立即細想。

「讓我告訴你吧，清朝的軍隊，用的是前裝滑膛自製火炮，安置於炮台內使用。」僧格林沁正欲回答，便被柏迪搶白。

「…」

「基本上，是維持十七世紀後期（明末清初）的技術水平。」柏迪對清軍的武器亦十分了解。

「…」

「康熙年間，西洋人南懷仁監造的銅炮仍被視爲利器。」柏迪不知道把預先準備好的資料說出來。

「…」

「火器方面，仍以火繩槍爲主（又稱鳥槍），用火繩點燃紙信發射，每次發射前須先填火藥，每次只可以裝六至十顆彈丸。」柏迪所搜尋到的資料，比僧格林沁還要清楚。

「…」

「就是弓箭、刀矛仍爲清軍主要兵器。」說到這裏，柏迪不禁失笑。

「…」

「即是說，你們的軍備，近百年來，壓根兒沒有進展。」柏迪不斷搖頭。

「…」

「以你們現下的軍備，跟聯軍在八里橋硬拼，還有勝算？」柏迪讓兩人看罷資料之後，把筆記本電腦摺起。

「喔…」柏迪一直說話，僧格林沁卻變得啞口無言。

「張先生對敵我的形勢如斯了解，的確是做到了知己知彼。」恭親王對他的資料搜集加以讚賞。

「多謝親王誇獎。」柏迪點頭微笑。

恭親王奕訢對柏迪讚賞，等同對僧格林沁的揶揄，令他更顯得沒有趣味。

「只不過，就是我們依從先生的策略，引誘聯軍入城決戰，是否便有必勝把握？」恭親王奕訢渴望知道答案。

「王爺大可放心，在下尚有軍事技術配合。」柏迪點頭。

「甚麼軍事技術？」恭親王奕訢好奇。

「請給在下一點時間，明天自會向王爺展示。」柏迪向親王行禮。

「好，本王立刻進行疏散消息散佈，三萬大軍齊集紫禁城等候差遣。」聽罷柏迪的陳述，恭親王便當機立斷，極有王者之風。

「在下保證，後天的決戰，將會為中國歷史，寫上新的一頁。」柏迪大派定心藥丸。

說罷，柏迪暫別恭親王，會客室剩下奕訢與僧格林沁。

「王爺，請恕末將大膽，王爺真是相信那廝的說話？」柏迪離去後，僧格林沁說出他的憂慮。

「雖然張先生來歷不明，本王卻感到他是友非敵。」恭親王奕訢說出自己對柏迪的感覺。

「但是，此戰關係重大，押注在陌生人之上，是否有點兒冒險？」僧格林沁卻不以為然。

「本王反問一句，若然依照原定策略，你有信心打敗聯軍？」恭親王奕訢反問僧格林沁。

「末將定會竭盡全力，為大清死而後已。」看過剛才播放的電影片段，僧格林沁的信心已經大打折扣。

「只怕到時的戰果，真的有如張先生所言。」恭親王奕訢嘆一口氣。

「怎會呢？大清軍隊該…沒有如此不堪吧…」僧格林沁明顯信心也不足夠。

「說實在，張先生的資料分析詳盡，有可能出現他所說的戰果。」恭親王奕訢說出理據。

「…」僧格林沁回憶起剛才的戰爭片段，頓時無言以對。

「本王認為，我們已經別無選擇，這一注押定了。」恭親王奕訢深深吸一口大氣，作出最後定奪。

「嘿，但願那廝並非信口雌黃吧。」恭親王寧可信任不明來歷的外人，卻不相信自己，暗地裡，僧格林沁已對柏迪產生敵意。

雖然如此，僧格林沁對大清卻一片忠心，仍然不敢拂逆恭親王的意思，依照柏迪的安排行事，散佈聯軍即將攻入京城的消息，要求居民疏散。

至於，離開王府的柏迪，也並非閒著，他加緊跟「時間隧道」的軍事專家商議聯絡，為即將來臨的大決戰進行部署。

究竟，柏迪會使用甚麼方法，替大清戰勝聯軍，改寫中國歷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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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大清王爺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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