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個晶片啊......」蓋爾看著手上的傷口。「我們應該都有吧?」
「是,但是這個晶片的用途是甚麼?」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
這個植入他們體內的晶片,是可以經由管家來控制的。當然,不是只有殺手們有,聖者也有。
「所以當時寧來的時候,管家才會發現。」蓋爾看著自己的手,嘆了口氣。「我猜。」
當時國王說的不能感情用事,其實是在說:他為什麼沒有殺掉寧。
「我當時被植入晶片,他跟我說過,我遇到目標時不能忘記殺意,不然管家會做出甚麼事情,他可無法保證。」蓋爾指著自己的眼睛。「當我被控制時,我的瞳孔會變色,頭髮也是。但是寧卻好像沒有被控制,這點我不是很清楚......」
連蓋爾也不清楚啊......奕文嘆著氣,看向窗外。
「怎麼了嗎?」
「我的哥哥,好像也是被植入相同的晶片。」
奕文的家,是貴族,是城鎮中最有錢的家族之一。一家人自小就跟在皇家身邊,從小跟公主一起長大。
在奕文小時候,奕文的父親就過世了。從那天起,奕文和他哥哥就在國王底下當殺手,希望能夠幫忙爭取一些費用,讓他們家的經濟不會困窘。
「上次說的,其實只是一小部分。」奕文看著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我本名不是奕文,奕文是我跟我哥哥的名字合起來的。」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個管家在我面前殺了我的哥哥。」
奕文當時,是國王底下最年輕的殺手,卻因為他的經驗跟他哥哥相當,所以被指派去南方國度,要他殺掉當國國王。奕文在那邊當了一段時間的間諜,結果,奕文在那段期間並沒有殺掉南方國度的國王......
回來時,他看見的是跟蓋爾一樣:頭髮從原本的深綠色變成粉紅色,瞳孔無神,眼睛的顏色變成了他不會形容的顏色,彷彿變成另外一個人的哥哥。
「哥哥!」他努力的呼喚他哥哥的名字,希望能把哥哥拉回現實,但都毫無起色。
「管家控制哥哥,朝自己頭部開槍,哥哥當場就死了。」奕文看著自己手上的刀。「這把刀......是哥哥的,我一直很想念他。
我原本的名字叫做維特奕安,哥哥的名字叫做尤禮瑞文,我對過去的自己,做出這種事情,害死了我自己的哥哥一事難以忘懷。我把我的名字跟我哥哥的名字合在一起,第一,是我很想他;第二,我想帶著哥哥一起前進;第三,我不想再聽見別人喊那個象徵懦弱的名字。
原本我並不打算說的,但是我剛剛看到瑞傑的樣子,突然想起了這件事情。」奕文突然看向門口,傑瑞站在那邊,手上拿著毛巾跟衣服。「你可以一起聽沒關係,反正,我現在再怎麼丟臉,也沒有當時愚蠢。」
「我沒想過你原來有這麼一段故事。」蓋爾低下頭。「我其實自己也有一段故事。」
「跟瑞傑說的那段吧?」這個人彷彿有著讀心術一樣,立刻看出蓋爾在想甚麼。「其實我全都聽到了。」
「我該怎麼說呢......」奕文突然看著傑瑞,彷彿在思考著甚麼。「我倒是很羨慕你們都有著很好的朋友。
我小時候,沒什麼朋友,真正的朋友都是到了長大才認識的......雖說只是酒肉朋友。一直以來,哥哥就是我最好的傾訴對象,哥哥死後,我把那些壓力全部釋放在殺人上面。我變得很冷血,跟蓋爾很像。
到了現在,今天我在你們兩個身上,看到跟我一樣悲慘的過去,我才想講出來。」
奕文不同於輕浮的樣子,他的臉上,是滄桑,這些不是他這個年紀該承受的痛苦。
「我其實朋友也不多。」突然開口的傑瑞,突然蹲在他們兩人前方。「因為我不喜歡表達自己的關係吧?每次有人跟我告白時,我都只是跑開。久而久之很多人就覺得我是奇怪的異類。」
「你這個萬人迷給我閉嘴。」奕文突然用劍指著傑瑞。「我最討厭談到告白這件事情!情侶都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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