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怦!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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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寬敞明亮的華麗房間中,掛在天空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灑落,營造出迷人的光影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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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飾華麗現代風格,大理石地板,水晶吊燈,羽毛沙發,金色窗簾,現代藝術畫作,獨特雕塑,植物裝飾,展現出奢華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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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中央,放置一張有著精細雕花,細緻刻痕,柔軟絨布,金邊綴飾,奢華大床,大帳幔簾,夢幻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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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細緻面容、清秀的少女,躺在床上,身軀輕盈,床單上毫無重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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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少女的呼吸聲逐步急速,心跳同時逐漸加速,臉上露出痛苦神色,額頭流汗,雙手握緊拳頭,指甲入肉,滲出嚇人的血色,痛苦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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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少女漸漸被夢中的情景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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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少女在一片漆黑中,急促奔跑,前面的路像是沒有盡頭,她喘著大氣,驟然眼前出現一面鏡子,鏡子的對面站著一個跟少女一模一樣的女生,少女看著她,看著自己,面無表情,對著鏡子,一臉呆滯,她的眼睛又紅又腫,少女就這樣靜靜的對面的人,一手水,一手拿著白粉般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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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像是後悔般對著鏡子一頓猛錘,吶喊道,“不要,不要,這明明不是我想要的,為什麼,為什麼⋯⋯”盡管她喊的多大聲,對面的人依然做著讓她後悔不己的事,幾秒過後少女已經分不清是自己還是對面的人在哭喊,叫多的痛苦,她的心就有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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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靠在鏡子旁想了一遍又一遍的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到這一步,明明這一切都不應發展成這般,明明從沒有過什麼情緒,明明一直都沒有在意過,明明我是⋯⋯不等她想個明白,有幾個聲音在腦海裏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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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夜,你別誤會呀,我和陳然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現在是為學習努力的時候,剛好他的文學不太行,他就找我幫他補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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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聲音的主人剛出,芮夜呆滯的眼神,霎時間透出一抹驚訝,這就是讓她有了情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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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漆黑的環境多了一個景象,聲音跟人物一同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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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聲音雖然柔柔弱弱的,卻總會透出一點點不自然的尖銳聲,但這不影響芮夜跟她的交往,加上她的臉時常帶一點紅暈,像極一隻小鸚鵡,怪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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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我跟你說,陳然為了感謝我幫他補習,想要帶我去看電影,我也是擔心無會胡思亂想,所以才想跟你說一聲,然後就是我也想去看看,你也知道,我家教很嚴厲,平時都沒機會出去玩,更別說跟男生單獨出去,他們一定會打斷我的腿,所以你能陪我去嗎?我也好久沒跟你出去玩了,這樣一來他們打電話,你還可以幫我擋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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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明明是她說,她也確實這麼說了,為什麼到那天,她又要改口,變成我死皮賴臉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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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的男生,是多麼的陽光帥氣,其實芮夜不太懂男女之情,她只是偶然會被眼前的男生吸引目光,久久不能回神,她就真的只是單純喜歡看著他笑,他鬧,她沒覺得因為這個興趣要有進一步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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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夜,你怎麼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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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時的男生,看他的表情像是看到什麼髒東西,芮夜的心裡莫名感到刺痛,她靜靜看著他,並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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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然,怎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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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看我這記性,不好意思啊,我忘記夜夜說她也想跟來,她擔心我一個人不安全,而且我家教確實有點嚴,芮夜也是擔心我,都怪我沒提前跟你說一聲,對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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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會怪你,只是某人的擔心有點多餘,跟我出來會有什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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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下,芮夜慢慢合上眼睛,雙手握著耳朵,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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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實話,芮夜到現在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才會被如此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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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芮夜在夢裡抱膝把自己卷成一團,眼前的景象再次一轉,從頭頂傳來一道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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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眼簾的是日星中學的大門口,身邊圍繞著不同級別的同學,這時記憶再次攻擊她,回想起當天看到令人作嘔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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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然與她那位好朋友奈奈在學校後院假山石後親密接觸,她偷偷躲在一個角落,身體僵硬,冷汗從背脊滲出,噁心,頭暈,眼淚在眼框裡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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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懂自己現在的心情為何如此反感,不懂奈奈喜歡陳然卻不跟她說,要是知道她一定不會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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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想到這件事,奈奈是覺得她會妨礙到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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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了想,她就打消念頭,她這麼無趣,又不討喜,能妨礙到她什麼,不管怎麼想,她都未能想出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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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記得有一天奈奈對她說,‘你怎麼總喜歡看陳然,你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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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芮夜回話,奈奈自顧自說,‘既然你喜歡,那我就去幫你打聽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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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夜笑了笑,心想要是她也有奈奈一半的行動力,活力,開朗,會不會更容易與人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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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到這,她只覺得自己很笨,竟然為了這種小事傷了自己,而永遠都不會好,她心裡就越發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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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她的心境改變,眼前的場景又到新的地方,這裡的環境噴撒大量消毒酒精,夢裡的芮夜在一間單獨套房裡,躺在消毒完不久白雪般的床,眼睛包着繃帶,滲出血紅色,看著這一幕半透明的她,走向床邊,明明沒有實體,卻仍然感覺到每一步都十分沉重,她輕輕把手放在躺床的自己的眼睛,感受著,自己做過的每一步,像有一把刀在狠狠的刺穿心臟,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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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內心深處存有一記後悔,旁人的不理解,她嗤笑,她也不埋解,不珍惜自己,沒有尊重自己的父母,父母含辛茹苦養大,卻如此作回報,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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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站在旁,芮夜,都哭過,想過,但還是沖動了,人常說沖動是魔鬼,而對於芮夜來說,她的沖動是懦弱,她只是在逃避,只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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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外,有一道聲音打破了,房內的憂傷,‘’芮生芮太,請你們冷靜,令女兒現在己無大礙,緊急的處理都做好了,請盡量保持安靜,你們現在可以進去探望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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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下,率先走進病房裡的是一位端莊優雅的夫人,她看見床上的小人兒,臉色蒼白,嘴唇干巴,沒了昔日的生氣,心裡一頓不好受,‘’醫生!你告訴我什麼叫沒有大礙!她都這樣,還就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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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芮太本來我都不想這麼說,既然你先開口,身為醫生,一個大人,一個正常人,都知道小孩子的成長很需要家長的陪伴,芮小姐已經不是第一次進醫院,以前進醫院還算是小事,但發生這種意外,我也不想多說,還請你多花點時間陪陪女兒吧,我就知道你們都是大名人,肯定都是長期不在家,女兒才沒人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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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越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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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前的太太就是芮夜的母親,就像被醫生說中心裡話一樣,母親氣喘眼睛兇狠的看着醫生,突然向着芮夜的方向走去,伸手把芮夜從床上猛扯起來,又伸出另一隻手猛然往芮夜的臉打,正當她還想再反手打時,芮夜爸爸出手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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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別!咱們女兒現在打不得,打不得⋯⋯‘’說完爸爸眼睛有點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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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問有哪個父母會不疼錫自己的孩子,要不是因為養家糊口,誰會捨得掉下孩子,錯過許多陪她成長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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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知道芮夜因什麼原因自殘,但他們對她的管教確實少之又少,媽媽崩潰,雙手緊緊抱着半醒半睡的芮夜,痛苦說道,’‘啊啊⋯⋯啊哈⋯⋯女兒呀,我的芮夜,為什麼你要這麼不自愛啊⋯⋯都是媽媽的錯,媽媽再也不會再讓你感到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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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大家都離開芮夜的病房,只剩遠處當值的護士們,夜深人靜在說悄悄話,‘’欸,你知道207號病房的女病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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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知道啊!這是可大事啊,還有誰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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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說她到底發生什麼事,可以對自己這麼狠心,聽說她應該在家暈倒過了好一陣子,才被傭人發現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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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靠,她是怎麼忍得了,水加石灰粉超痛的,這都沒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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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不管是在床上還是半透明的她,都清楚聽到護士們的對話,在一旁半透明的芮夜坐在椅子上,看著床上的自己,嘴巴開開,想到這個時候所說的話,不自覺地輕笑出聲,像是在嘲笑自己,石灰粉加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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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嗎⋯⋯但心臟更痛一些,喃喃自語說,“至少我不會再看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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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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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噏噏~噏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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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鬧鐘的震動聲吵醒的芮夜,她慢慢撐起身,腦海裡的各種回憶讓她一時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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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事件發生後已經過去了三個星期,一直在家休養,這天是回校的日子,雖然在校方得知後,同時在父母的壓力下,讓芮夜休息多久都可,沒有期限,但她目前還只是一名初中生,她深知學習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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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眼睛還包裹著繃帶看不見的芮夜,順著床邊的床頭櫃,摸到一個手鈴,她輕輕搖響,隨即有四五六個傭人進門,不用安排,傭人們自覺地幫芮夜梳洗打扮,左邊一個遞牛奶,右邊把切好的牛扒送進她的嘴裏,其餘傭人則是幫她穿鞋,提書包,一氣呵成在床上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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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旁比較年長的傭人問道,‘’小姐,還需要紗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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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段日子裡,傷口有妥善處理,基本上已經不會滲血,痛感還是有,但不影響生活,只是沒有東西壓著的話,她總會不自覺想要睜開眼睛,有次她把眼睛睜開,她看不見,但看見的傭人們都被傷口嚇出陰影,一律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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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想都沒想就點頭,雖然要是嚇死學校裡的同學感覺挺有趣,但這都只是想想,不過她也有點震驚,自己居然有想作弄人的心思,這要是讓父母知道想必也會很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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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太入神,司機跟她說話,都只聽到大概,放下芮夜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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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往學校裡走時,她感覺每一步都要需要很多力氣,才走完那條樓梯,本來換作平日,她會搭電梯,可是今天作為出事後的第一天,她不想跟那些人集在一個狹小空間,而且她還是能隱約感覺到有很多視線看自己,同時也有很多聲音在議論着她,在她感覺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突然發現已經走到班房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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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一步都沒走錯,正當她還想着自已怎麼走過來時,突然有一道很刺耳很空靈的聲音傳入她的腦海中,’‘汝等願望已接受,代價是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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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夜被聲音嚇了一大跳,以及在她眼前竟然出現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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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面孔,熟悉的環境,一一都出現在芮夜的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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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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