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沒?」
薛之謙這話說得很溫柔,但毛不易的眼皮一跳,莫名的想起廖俊濤和鍾易軒異常時,也是這般語氣。
他乾嚥一口,全身無意識的發燙起來。
薛之謙勾起玩味的笑,一雙郎目閃閃發光,屬於成熟男性的荷爾蒙無止境的散發出來。
毛不易想到曾經在明日之子的彩排舞台下……那些似吻非吻的瞬間——他的薛老師是如此的帥氣,如此的有魅力,在那麼近的距離裡,他根本完全抵擋不住,只能立刻移開視線,假裝牆上的壁紙很好看。
可惜他忘了,眼前這個男人有多愛欺負他。
薛之謙的手指順著喉嚨的曲折向下劃去,直奔領口。
恤衫的領口不大,剛好把脖子以下的風景都包裹著,他用指尖往下拉勾了一下,露出一個隱秘的淺窩,還未來得及細看,衣領已彈了回去。
——像一份故縱欲擒的禮物,以最保守的姿態勾引他,但又不時拋出一些甜頭,叫人情難自禁。
「薛老師——」毛不易慣性的把右捂在胸口上,頭一歪,一副又疑惑又飽受驚嚇求安慰的模樣。
「我就看看有沒有別的傷口。」
他這話本來只是個借口,沒想到毛不易反應可大了,那緊抓著衣領的動作煞是可疑。
「別想暪我……你要我幫你,還是你自己脫?」
這人怎麼可以把一句耍流氓的話,說得如此理所當然?!
二人大眼瞪小眼,毛不易很快就敗下陣來。雙手緊緊攥著白恤衫的下擺,以一種極度磨人的速度向上掀起,露出一片平時不見天日的白嫩肌膚。
柔軟的脂腴在腹部隆起一個美妙的弧度,配上他身上的奶香,和從耳根開始蔓延至全身的紅霞,乍看之下,還真帶有幾分怪媚的孕味。
偏生腰側上有一塊烏青的手印,掌形不大,但仍然觸目驚心。
薛之謙把自己的手掌覆上去,密不透風的遮蓋著,漸漸施力,逼出一聲磁性吵啞的嚶嚀。他瞳孔裡的陰霾加深,沒有言語,只用眼神示意他把衣服再拉高一點。
毛不易現在就是那支在弦上的箭,不得不發,薛老師的套路不深,但他還是一步一步的把自己套進去了。
白色的棉衣卷在軟綿綿的胸脯上方,跟女生堅挺的乳房不一樣,兩團又白又圓的乳肉安靜的伏睡在胸口,被富有彈性的棉料勒得變形,隱隱泛起紅痕,褐色的乳頭在空氣中微微顫抖,異常惹人憐愛,又叫人心生歹念。
「啊——」毛不易驚叫一聲,往後瑟縮了一下,眨巴著一雙因為疼痛而變得淚眼汪汪的眼睛,求饒道:「薛老師,你抓得我好痛。」
「脫了。」薛之謙啞著聲音命令道。他邊說邊瞇起雙眼,手下不僅沒有收力,反而加重勁度,源源不絕的把熱力和痛楚加諸在自己心愛的徒弟身上,逼得身下那人臉色發白,緊咬著下唇,生怕一開口就停止不了哀嚎。
青年腦中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得罪了他,薛老師向來縱容他,從來沒有如此惡意相向過,更別說是懲罰他。
無力感和不安已經完全佔據了他的思想,他立刻把上衣由頭頂扯下來,赤裸著上身,全然無害的躺在沙發上。
這下薛之謙終於見到了繼咽喉、腰側後的第三個印記——鎖骨上的咬痕。
毛不易在近在咫尺的距離,看著薛之謙的眼神由最初的震驚,然後是陰陽怪氣的冒火,再來是見到手印時的深不見底,最後只剩下淡漠和冷酷……他現在只想用全身的力氣,去挽留那個會逗他的薛老師。
他小心翼翼的湊上前,手足無措的摟抱對方的腰身,臉頰隔著布料貼在肚皮之上,像是奶貓一樣的蹭,低沉的聲音裡滿滿都是撒嬌和哀求:「薛老師,您別生氣,我……」
薛之謙溫柔的捧起他的臉,嗓音還是那樣的甜蜜:「不易,你給他操過嗎?」
毛不易的心跳停了一拍,面如死灰。
「你給他操倒不如給我操。」薛之謙情深款款似的埋他的頸窩,繼續以說話凌遲著二人:「給我操起碼我可以捧你上位,對不對,巨星?」
毛不易不會知道,說這話時薛之謙的表情比哭更難看。
此時此刻,他已經不想管毛不易跟鍾易軒是什麼關係了,他只知道,當他看到這副軀體上一個又一個不屬於自己的痕跡出現時,他的理智已經崩塌了。哪怕是用最骯髒的手段,他也要把他搶到身邊來。
其實早在第一次見面時,他就知道自己他媽的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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