ブラスタ：二創短篇集 - 【メノリン】無法同房的理由 (R18)

拖了很久的溫泉活。

劇情捏造、各種捏造。

　　手上的玻璃杯輕輕搖晃著，日出的曙光點亮淡金色的酒液。

　　好像忘了些什麼。

　　晨光從山影後漫出，墨綠色的山脈勾出了金色的線條。

　　溫泉的熱氣還在皮膚表面上蒸騰著，汗水順著頸部的線條流入浴衣。

　　他一定忘了什麼，除了飯店自釀的梅酒，日出時分的溫泉之外，這美好的時刻還有所空缺。

　　「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有點煩躁。」メノウ含了一口酒，心中的疑惑沒能得到解答，反而因為酒精的催化而增添憂悶。

　　在黃昏的演出之前都是自由活動，接下來要到哪間溫泉去呢？

　　不對，他好像跟誰有過約定的樣子——在早餐之後。

　　メノウ放下酒杯，躺倒在地上，仰望著天花板，鈍化的頭腦在疑問中漫遊。

　　窗外的紅楓被吹進室內，擦過メノウ的額頭後往房間深處飛去。

　　「啊，是リンドウ。」メノウ伸手抓住楓葉——在落地之前。。

　　今天他跟リンドウ約好了要做舞蹈練習，今天原本是打算約リンドウ一起看日出的。

　　——為什麼會忘記這件事呢？

　　大概是因為早上醒來時，發現跟他同房的是真珠而不是リンドウ吧。

　　明明一直以來都是看著リンドウ的睡臉醒來的，但這次因為房間分配的關係，清醒時看到的是在隔壁床豪邁的睡成大字型的真珠，因為場景過於衝突使他忘了自己原先的打算。

　　「要去叫醒リンドウ嗎？他早上有些難叫醒呢……」

　　平常看起來自律嚴謹的人，在半夢半醒時卻會露出像孩子一般愛撒嬌的一面。

　　會將臉藏進枕頭和棉被裡頭，躲避窗外的陽光，會蜷縮成一團抵禦メノウ打算叫醒他的動作和聲音，在鬧鐘響起第三次時，會發出可憐兮兮的嘆息，從床上坐起。

　　リンドウ今天也很努力了呢。メノウ總會這麼對他說，並在尚未完全清醒的リンドウ臉頰上留下早安吻。

　　之後リンドウ的早安吻則會在早餐後補上。

　　メノウ將抓住的楓葉貼在唇上，雙眼眯成一條縫，低垂的眼睫下，楓葉的色彩閃爍著。

　　現在就去叫醒他吧，得把這幾天少的早安吻補上才行。

　　——不過，要補上的不只是吻就是了。

　　打開門的リンドウ頭髮有些許凌亂，雖然試著擺出端正的表情，但在同居人眼裡還是有不少破綻。

　　是匆匆忙忙從床上爬起來的吧。

　　原本是預期會失敗而返的，畢竟現在離リンドウ起床的時間還有一兩個小時，不過仔細想想，リンドウ並不會在他以外的人面前撒嬌，在外地演出的期間大概也不會像以往那樣戀床才是。

　　這也代表リンドウ在外頭睡的不如自家安穩吧。

　　「是メノウ啊，大清早的，發生什麼事了嗎？」

　　メノウ沒有回答，而是往前走了幾步，在兩人退到房間裡之後，反手關上門，像親吻楓葉那樣親吻リンドウ的臉頰。

　　「今天也很努力了呢，リンドウ。早安。」

　　早安，メノウ。リンドウ愣了一會兒才給出回應。

　　「今天我們有約對吧？」

　　「嗯，但練習不是約在早餐之後嗎？」

　　「我現在說的可不是練習的事情，我跟リンドウ應該還有別的約定不是嗎？」

　　メノウ看著リンドウ困惑的表情，看來要補上的事物不少呢。

　　如果リンドウ不記得的話就算了。メノウ一邊這麼說著，一邊裝作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

　　如果這次遠征公演也跟在家裡那樣，跟リンドウ在同一張床上醒來的話，大概就不會忘記了吧？不管是他還是リンドウ。

　　——為什麼不能同在一間房呢？

　　「メノウ說的該不會是，平常早上的『那個』吧？」リンドウ這麼說著。

　　眼神交疊，確認兩人想著的是同樣事物，リンドウ微微低下頭，撥開メノウ的瀏海，和楓葉一般的吻。

　　早安，メノウ。リンドウ的問候在耳邊又重複了一次。

　　溫泉的蒸氣般，剛從床上醒來的リンドウ還帶著被窩裡的溫度，像楓葉一般，在輕飄飄的觸碰後遠離——

　　被メノウ拉著衣襟，就像抓住楓葉那般。

　　秋夏之交的暴雨打在葉面上，メノウ的唇不留情面的堵住リンドウ的，舌頭突破防線在口中肆虐，喘吟在出口之前便被蠶食殆盡。

　　連支撐雙腿的力氣都被抽離，リンドウ在メノウ的步步進逼中坐倒在地。

　　「嗯……嗯……メノ……」

　　片刻的掙扎後，リンドウ很快便意識到以現在的狀態是無法阻止興致高漲的メノウ的。

　　既然這樣的話，不如就趁這次機會好好享受吧，雖然早餐毫無疑問是會錯過的就是了。

　　將手環上メノウ的脖頸，在メノウ試圖後退時回吻對方，將舌頭探入。

　　平常在家裡總是親暱地貼近著，直到這次外出之後才發現他是多麼貪戀メノウ的體溫。來到這裡之後，因為不同房加上メノウ熱衷於尋找新的泡溫泉地點，一直找不到單獨相處的機會。

　　早晨被鬧鐘叫醒，伸長手意識到床上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溫度，溫柔的晨喚、寵溺的吻，和メノウ之間理所當然的日常變得遙遠，莫名地有些感傷。

　　這樣的自己是不是變得軟弱了呢？繼續這樣對メノウ撒嬌真的沒問題嗎？最近早上醒來總在思考這個問題。

　　然而，當兩人體溫交疊的瞬間，前些日子的猶豫與困擾便彷彿不存在似的，只剩下「如果對象是メノウ的話就沒問題」這類毫無根據的依戀和滿足感。

　　事到如今才開始煩惱已經太遲了，記憶的繩帶早已在不知不覺間扭成了不可分離的結，雜亂的同時也難以割捨。

　　秋日早晨的地板有些陰涼，寒氣從地板滲入背脊，但接吻的唇，探入衣襟在胸前遊走的手指卻是溫暖的。

　　意識在交換的吐息中融化，覺得寂寞的話語在出口之前便得到了滿足。

　　——為甚麼會覺得自己是可以離開メノウ的呢？

　　在工作和私人場合交接的時候，リンドウ不經意地意識到兩領域界線的模糊。

　　餐廳勤務時趁著旁人不注意時悄悄勾起小指，因為客人對對方的讚美而感到介懷……再繼續下去的話，總有一天會對演出產生影響的。

　　所以在分房間的時候，回絕了真珠邀請的同時，將自己和メノウ分開，試圖重新拿捏兩人的距離。

　　失敗了呢。內心深處嘆了口氣，腰部忍不住微微搖晃——啊，想被メノウ填滿，只是吻的話是無法滿足的。

　　「リンドウ，早餐之後說好要練習的對吧？」

　　「欸？是……」高漲的情緒無預警的被潑了冷水，リンドウ腦中閃過不祥的預感。

　　「那得去吃早餐才行呢。」メノウ一邊說著，一邊從リンドウ身上退開，全然無視自己剛剛點起的火苗。

　　「メノウ該不會，是故意的吧？」リンドウ有些尷尬地避開視線，用袖子擦了擦唇。

　　「故意？是指甚麼？」

　　「不，沒什麼……」話說到一半，唇便被メノウ的食指按住。

　　「リンドウ是好孩子，可以乖乖等到晚上對吧？」

　　メノウ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如此說道。

　　啊，是故意的。リンドウ有些窘迫的轉過頭，只留下通紅的耳尖。

　　在餐廳用早餐時，對面的リンドウ一直試圖避開メノウ的視線——剛才那個對他來說果然太刺激了吧？

　　有一瞬間，リンドウ露出了寂寞的神情，難得主動的回吻，對他發出邀請。

　　手指滑入衣物深處，本該再熟悉不過的身體，不過間隔幾天，指尖的觸感便生疏了不少，喉嚨感到乾渴。

　　早餐就這樣放過好像也沒什麼。被溫泉和戲劇抓住注意力，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麼渴求對方——現在馬上，想要リンドウ。

　　掌心觸及地面，衝上頭的熱度被寒氣冷卻。現在還不能——

　　手指點在リンドウ唇上，將那一瞬間的錯愕和羞窘收在眼底。「リンドウ是好孩子，可以乖乖等到晚上對吧？」

　　想要リンドウ，只是一個早晨是無法滿足的——所以把一整個夜晚都分給我吧。メノウ在心裡補充道。

　　「吶，リンドウ，之後的事就拜託你了。沒忘記吧？」メノウ將手上的餐具放下。

　　「是指練習的事對吧？昨天我已經跟飯店確認好場地了，早餐之後稍微休息一下就可以開始了。」

　　「還有剛才說好的事，晚上的時候我可以到リン……嗚……」嘴巴被リンドウ的手掌封住，未完的話語就這麼被堵回。

　　「請不要這裡說那件事，這裡是公共場合。」リンドウ有些緊張的壓低聲音說道。

　　因為提早叫醒リンドウ的緣故，這個時間餐廳裡人並不多，真珠他們也不在場，明明誰都不會注意到的。

　　真可愛。在リンドウ手掌的遮掩下，メノウ勾起嘴角。

　　今天的演出結束後，リンドウ回到房間裡打算沖澡等待メノウ。

　　早餐後的練習，黃昏時的演出，無可避免地和メノウ雙眼交錯，被視線和夜晚的想像灼傷，在臉頰和耳尖留下紅痕。

　　越是接近夜晚越是感到緊張，他的聲音、表情、眼神，所有一切都懷念到讓人心焦。

　　房間的門鈴被人按響——

　　壓抑著內心的期待和喜悅將門打開，站在門外的是真珠。

　　「我跟マイカ他們打算去銀星房間打牌，リンドウ要一起嗎？」真珠兩眼閃爍著光芒對他發出邀請。

　　如果能誠實的對真珠說和メノウ有約定就好了，想這樣向其他人表達彼此間的關係。但最後リンドウ的回應卻是：「我今天有點累了，你們一起去玩吧。」

　　「這樣啊，那リンドウ好好休息吧。說起來，リンドウ知道メノウ去哪了嗎？」

　　リンドウ搖了搖頭。如果可以的話，想在這樣的場合坦承，「我和メノウ今天晚上有約定」之類的，不想在戀人這件事上說謊。

　　「真珠找我有甚麼事嗎？」從真珠背後傳來メノウ的聲音。

　　「メノウ，來的正好，我和マイカ他們今天晚上要打牌，メノウ要不要一起？」

　　今晚？一整個晚上是嗎？メノウ這麼問。

　　「一整晚是有點誇張，我們打算玩到累了再解散，應該會玩到半夜。」

　　那真是太好了。メノウ抱著枕頭，一邊說著一邊繞過真珠走進リンドウ房裡。

　　「甚麼太好了？而且……」

　　「好了，真珠問話也問完了，你們玩得開心，晚安——」不等真珠把話說完，メノウ逕自將房門關上。

　　「這不太好吧？如果被其他人知道我們的關係……」リンドウ有些擔憂地問道。

　　「這樣不是更好嗎？這樣的話就不會有人過來說想跟リンドウ同房，也不會有人晚上敲門來煞風景，不是挺好的嗎？」

　　「但是……」

　　「リンドウ總是想太多了，時間寶貴，快點開始準備吧。」將猶豫不決的話語和煩惱截斷，メノウ將リンドウ的衣櫃打開，從裡頭拿出毛巾等物件。

　　「準備？是要去哪裡？」

　　當然是要去泡溫泉啦。メノウ朝他露出燦爛的笑容。

　　「那個，メノウ，這個姿勢不覺得很侷促嗎？」

　　「是這樣嗎？」メノウ看著リンドウ的後頸，不知道是因為溫泉還是姿勢的關係，白皙的肌膚染上了緋色。

　　メノウ將下巴靠到リンドウ肩窩上，從背後抱著對方。

　　「浴池還有不少空間，不用兩個人坐在一起不是嗎？」

　　「リンドウ不喜歡靠著我嗎？平常在家裡不是也會這麼做嗎？」メノウ一邊說著，一邊在無防備的肩膀上留下親吻。

　　在家裡跟露天溫泉還是不一樣的。リンドウ有些怕癢的縮了縮肩膀。

　　「因為リンドウ家裡沒有浴缸，所以一直都沒有這樣的機會呢。」

　　手指在小腹打轉，收緊的懷抱鮮明的感受到リンドウ細微的顫抖。

　　一直想試試像現在這樣，在溫暖裡赤裸地擁抱著。

　　將吻綴在通紅的耳尖上，輕輕地啃咬耳廓。

　　現在的リンドウ已經逃不掉了。在他的手臂的環抱之中，被強迫坐在腿上，要害的脖頸落到他嘴邊，對於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沒有任何自覺……不，即使發現了也無法做些甚麼吧。

　　リンドウ跟他一樣飢渴著，思慕著彼此的體溫。

　　「把腳打開，リンドウ。」

　　リンドウ搖了搖頭。

　　膝蓋插入兩腿之間，強行將リンドウ的雙腳張開，手指滑入腿間，輕輕撫弄穴口的皺褶，用擁抱和親吻抑止リンドウ的掙扎。

　　「吶……メノウ，在這裡不太好，會弄髒的……到床上去吧……」

　　「沒問題沒問題，只要リンドウ乖乖忍住就行了。」手指探入後穴，伴著溫熱的泉水和顫抖。

　　擴張比想像中要來的容易，看來事先做好準備了呢。メノウ輕笑了一聲，將性器抵上，在收緊的懷抱中進入深處。

　　「啊，不……メノウ……」

　　雖然メノウ再三保證這時候並不會有人過來，但在露天的環境，陌生的地方，像這樣……

　　沒問題沒問題。メノウ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握住リンドウ的性器，手指在上頭摩娑著，慾望被拘束著無法釋放。

　　胸前的突起被捏住拉起，在灼熱的痛感和性器的刺激下，從自己的口中吐出陌生的呻吟。

　　「放開……嗚……回屋裡去好嗎……嗚嗯……」

　　被メノウ從身後環抱著，雙腿被撐開，所有弱點都表露無遺，在水下赤裸裸地被挑弄著。

　　……メノウ……好可怕……

　　深夜的露天溫泉，遠處店家的燈火，反射著夜幕的水面，一片黑暗之中，被快感沖刷至混亂的思緒裡頭，看不見メノウ的身影。

　　「リンドウ？怎麼了嗎？」

　　「メノウ……好可怕……好丟臉……已經……」像是孩子一樣，發出支離破碎的泣聲，因為自己現在的樣子而感到羞恥，卻又對此無能為力。

　　「對不起，リンドウ，我們回房間裡吧。」

　　惡作劇的手指停下，轉化為純粹的擁抱，漫不經心的語調也變得柔軟，將恐懼不安的心捧起，用溫暖來包裹。

　　這樣的自己是不是變得軟弱了呢？繼續這樣對メノウ撒嬌真的沒問題嗎？如果沒有碰上メノウ的話便不會有這些煩惱吧？

　　如果沒有碰上メノウ的話，就不會發現自己的脆弱了吧。

　　因為房間裡只有自己而感到惆悵，明明處在懷抱中卻因為看不見對方的臉而感到不安。

　　如果沒有碰上メノウ的話……

　　下巴、臉頰、眼角、額頭，細碎的親吻落在臉上，在淚水奪眶而出之前，輕輕地拭去。

　　模糊的視線和意識中，背脊碰觸到柔軟的床單，浸泡在溫泉的餘韻中，紅橙色的身影在面前搖晃。

　　細緻的，帶著安撫意味的吻在身上遊走，方才的不安被一掃而空。

　　「還可以繼續嗎？リンドウ？」

　　嗯。リンドウ點頭，用鼻尖輕輕蹭了蹭メノウ的鼻尖。

　　如果沒有碰上メノウ的話，就無法擁有這樣的瞬間吧。

　　因為分離而感到寒冷，因為些許的觸碰而感到溫暖，在溫度的變化中暈眩，沉迷。

　　這次，就面對面著重新開始吧——

　　在隱密的地方留下吻痕，手腕的內側，腰側，踩著舞台裝的邊線烙下記號。

　　一點一點的讓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在甜美的撫慰中將自己放入。

　　從兩人鼻間漏出滿足的吐息，四目相望，新綠和楓紅綴滿整個夜晚。

　　兩手握住纖白的臀肉，緩緩的晃動下肢，在リンドウ的懇求中加重力道，舌頭交纏，肉體撞擊，穢亂的水聲在空間裡瀰漫。

　　濡濕眼底是被快感逼出的淚水，唇角的水痕是迷亂中伴隨著喘息的涎液。

　　平常在大家面前總是自律嚴謹的人，只有在他面前才顯露出接近凡人的樣貌，早上難以起床，因為覺得羞恥而落淚，在由他給予的快樂中露出狼狽的姿態。失去精美的隊長面具，只是一個時間還停留在久遠以前的孩子，淚腺脆弱，害怕寂寞，想要被人關注與認可，喜歡甜蜜的肢體接觸，依戀著メノウ。

　　跟表裡如一的メノウ不同，正是因為有著如此鮮明的變化，所以會對兩者之間界線模糊而感到遲疑。

　　所以才無法在美好的溫泉天國中，和他一起迎來早晨。

　　但是，至少在這趟旅程結束之前——

　　メノウ俯下身，像春末的黃蝶，像秋初的紅葉一般，在那常居著憂鬱的眉間點上細吻。

　　「リンドウ，該起床了喔——」

　　メノウ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用含糊不成句的話語表示掙扎，拉起棉被蓋過腦袋，接著在不同於以往的床單氣味中警醒。

　　今天醒的真早呢，リンドウ。メノウ坐在床邊，將淡黃色的酒液倒入玻璃杯中。

　　「メノウ？」リンドウ看了看四周，房間的窗簾大開著，不見一點光亮。

　　唯一的光源來自床邊的檯燈，在玻璃杯上綴著細碎的光點。

　　「今天也很努力了呢，リンドウ。來這邊坐著吧。」メノウ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說道。

　　リンドウ順從的坐到メノウ身邊，從他手上接過裝了酒的玻璃杯，在杯與杯碰撞的清脆聲響中將酒飲下。

　　肩膀不經意的碰上，剛睡醒的朦朧和微醺的酒意讓神經變得遲鈍，因為肢體碰觸而感到放鬆，失去所有防備。

　　「メノウ？」為甚麼現在窗外是一片黑的呢？腦中閃過這樣的問題，卻無法組合成像樣的問句，只是呆呆地看著身旁的メノウ。

　　「再等一會喔，リンドウ。我有想給你看看的東西。」メノウ一手將檯燈關上，另一手則握住リンドウ的手。

　　在一片黑暗中，リンドウ點了點頭。

　　夜晚那長到拖地的黑色裙襬被染上色彩，紫藍色的夜之尾聲，紅橙色的雲彩、純白色的光之線，紅橙色的メノウ的髮色與吻——

　　「早安，リンドウ。」

　　在這趟旅程結束之前，和メノウ一起等待破曉來臨。

　　「早安，メノ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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