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難得沒有工作要做,我也偷得浮生半日閒的坐在沙發上準備看電影,最近好一段時間沒有看過新的電影了,所以按下來一整天我都打算懶洋洋的在沙發上看個夠。
在置物櫃裡找了好一會兒,終於被我找到了一片之前買下但又被我遺忘的電影,內容好像是講兩隻怪物異形來地球決鬥而人類夾在中間的故事,我記得別人說過這部電影的特效好像做的還滿不錯的,今天的頭炮就決定是這一部好了。
在我把光碟放入播放機內、手持爆谷、薯片和汽水等待着電影開始時,廚房那邊卻突然傳來了用指甲刮玻璃般的尖銳聲音,而且是連續且快速的那種,這令人不快的聲音聽得我全身都酥麻酥麻的使不出勁來。
我只得放下手中的零食掩住耳朵,步履闌珊地往廚房方向走去,到後來我才發現是站了在窗台前的羅亞在用指甲抓玻璃,那刺耳的聲音就是牠所造成的。
沒有察覺到我就站在背後的羅亞不斷的用爪子撓玻璃並發出「嘰────嘰────嘰────」的尖銳聲。
實在受不了這聲音的我只得用手摀住耳朵喊道:「喂喂,羅亞,別抓了,我明明有給你買磨爪板的啊!」
羅亞歪着頭瞄了我一眼然後又自顧自的抓了起來,實在受不了的我只好上前把牠抱起,在我懷裡的羅亞「喵嗚喵嗚」的叫了起來,那叫聲聽起來別提有多可憐了。
「怎麼了,要尿尿嗎?」不明其意的我只好把牠抱到貓砂那裡,我剛放手牠就迅速溜回窗台撓起玻璃來。
「嘰────嘰────嘰────」
「嗚喔!!!別再抓了,我快被這聲音搞瘋掉了。」我又再次摀住了耳朵走到了牠的身邊,這回羅亞用可憐的眼光看着我然後用肉掌拍打着那透明的玻璃,好像在表達着什麼。
難道說牠是讓我看看外面?於是我走到窗戶前看了樓下的風景一眼,窗外陽光燦爛,跟平常一樣是風和日麗的一天。嗯……沒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啊?
在我回過頭的時候,我卻發現羅亞正用熱切期待的眼神盯着窗外,我這才明白牠撓玻璃是因為想出去外面的世界逛逛。
「你是想出去轉轉嗎?」
「喵嗚───」羅亞高興地衝着我搖尾巴。
「欸───可是我想看電影耶……不如我陪你玩一會兒逗貓棒就算了好不好?」
正在搖擺的尾巴驀地凝住在半空,接着牠又開始凶巴巴的撓起玻璃來。
「嘰────嘰────嘰────」高頻且刺耳的聲音再次響起。
「嗚喔喔喔喔喔!!!!!!我陪你去就是了!!!別再抓了!!!當我求你了!!!」我摀着耳朵痛苦不堪地說。
*******
在我家附近不遠處的小公園,被裝在寵物包裡的羅亞興奮不已在裡頭跳來跳去。打從下水道那一次後羅亞就再也沒有出來過外界,也難怪牠會這麼高興。
在確定公園裡沒有其他人後,我就把羅亞從包裡放出來,寵物包剛被拉開一條縫,羅亞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像一支箭似從裡頭鑽了出來。
我就像是帶着孩子來公園玩的家長般找了一張長椅坐下,然後愜意地靠坐在椅背上看着羅亞在公園裡四處亂竄,抓抓麻雀,爬爬樹還有讓別的野公貓騎在牠身上。
………!?
媽的!那臭野貓想對牠幹什麼!?猛然醒悟的我馬上撿起一塊石頭傾盡全身氣力朝那野貓砸去,石頭剛好落在旁邊把牠給嚇了一大跳,苛且行為被打斷後那野貓也不甘示弱的朝我發出低沉的嘶叫聲。
我臭着一張臉的走到牠跟前說:「媽的,你想對我家羅亞幹什麼?信不信我找漁護處的人來把你的蛋蛋給割掉?」
那野貓被我的氣焰所攝服,夾着尾巴灰溜溜的跑了。我轉過頭又對着羅亞說:「你要是再給我亂搞的話,下次就不帶你出來了,聽到不!」
羅亞白了我一眼又自顧自的在公園裡嬉戲,可我的手卻緊抓着石頭,根本安不下心來。
在我死死盯着羅亞時,小金的身影卻突然出現在我遠處的視線中。不好……每次跟傢伙碰面都沒有好事發生過!
而小金此時也察覺到我的存在了,他大喊大叫着朝我跑來。
我見狀大驚於是就往旁邊的草地奔去,可是跑了沒幾步就被小金給追上了。
「師兄啊!怎麼你愈叫愈跑呢?」小金一隻手搭在我的肩上微微地喘着氣說。
「就是啊,你說為什麼呢?」我沒好氣的斜着眼對他說:「你不是才剛出院嗎?怎麼我感覺你跑得好像比保特還要快。」原先小金和我之間的距離少說也有百來米,他居然能在轉眼之間就追上了我,可見其跑速也是相當之快的。
小金很是得意地笑了一聲並沾沾自喜道:「這當然是靠Holy run所賜,所謂的Holy run就是……
「就是透過把聖水涂在腳上獲得日行千里的能力吧!?」我搶在他之前把話說完。
「喲?」他驚訝地看着我又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總感覺自己學會了一些相當可恥的技能……」我自嘲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擋不過……既然都被他追上了且聽聽他又有什麼打算吧。
我領着他走到一張無人的長椅坐下然後問他:「這回找我又是怎麼了?」
「師兄真是Holy smart,師弟我又遇上了很棘手的事件。」小金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不好意思的把事情給我聽。
在聽完事情的前後經過後我不禁拉了拉自己的衣領不舒服地說:「不是吧……人皮畫?」
小金堅定地頷首,而在同時間我感到腳踝處有什麼東西在蠕動着,低下頭才發現是已經玩膩的羅亞在抓我的鞋嚷着要回家。我拿出了事先準備的手帕替羅亞把手腳給擦乾淨,小金看到羅亞後神色凝重地問:「這黑貓……是你養的?」
此時我心中暗道不妙,雖然小金平常的表現跟一個社會敗類沒兩樣,可若論對靈異事物的警覺性他確實是比常人靈敏,莫非羅亞是靈貓一事己被他看穿了?
「是的……怎麼了?」我把手腳擦乾淨的羅亞放回寵物包後問。
「這貓……」在整個過程中小金的視線片刻也沒有從羅亞身上移開過,看來確實是被他瞧出有什麼端倪了。
生怕秘密被揭穿的我緊張得直吞口水,因為以傢伙的個性絕對會藉此來要脅我的。
時間像過了半個世紀般漫長,小金終於開口說:「你有看美O女戰士嗎?這貓長得跟露娜好像喔。」
………………………幸好他是個低能。
把羅亞放回家裡後,我跟着小金來到了咖啡廳裡,他逕直的領着我走到一男一女的桌前。男的作一身黑西裝打扮,惡形惡相的,而女的則是一身日本巫女的打扮……也就是美O女戰士中火野麗的那一種。在快到的時候,小金小聲的對我說:「那兩人就是委託者。」
而那女的在見到小金後也站了起來開始自我介紹:「你好,佐師父是吧?這位是來自日本的佐仁博野先生,我是他的翻譯,蕭春黛。」
呃……這名字……算了,懶得再吐槽了。
此時那男人開始不耐煩的吱吱咕咕的說着一些我聽不懂的日文,而蕭小姐隨即翻譯道:「佐仁先生是一名畫商,這回買香港辦貸時購入了一幅畫,不過準備起行回日本時出了一點問題,希望佐師父你能幫忙解決一下。」
「我從小金那有聽過一些了,就是那幅人皮畫出問題了嗎?」
蕭小姐點了點頭然後就跟我講述事件起來。
相傳在日本有「關東之虎」之稱的暴走族首領吉野正義(實力強橫,擁有遭遇埋伏以一敵十打敗敵人的佳績,可惜某一天在家中因尾腳指踢到木櫃角後重傷身亡。)十分喜愛跟別的暴走一族幹架,每當打敗有名的強者他都會在自己的背後刺上一頭老虎以作紀念。
(喂喂,括號裡說的事情好像有點矛盾啊喂!)
在一輪周遊後,他打敗有「關東五狂」之稱的:
立野酒仁(實力強橫,能徒手遊出公海,可惜在家中打噴嚏用力過猛把自己給打死了。)
森口歲大石(實力強橫,被人用刀捅了十下還能自己走去醫院掛號,可惜在菜市場買菜時不小心被仇家用一塊豆腐擲中頭部重傷身亡。)
高遠一笠(實力強橫,修練硬氣功,刀槍不入,可惜進食了過期麵包食物中毒身亡。)
秀田武仁耕(實力強橫,以單身二十年作代價修練出神力麒麟臂,可惜在割包皮手術中出意外,失血過多死亡。)
森山野仁(五狂中實力最強者同時亦是品行最差者,經常到老人院作義工以及參與各種不同慈善活動,可惜因全國考試只考到第二名一時激動而導致腦栓塞死亡。)
所以在吉野正義的背後上一共被紋上了五隻威風凜凜的老虎,在他死後根據他本人的意願,他後背的那幅紋身被完整的剝了下來進行了防腐處理製成人皮畫並作為強者的象徵傳給了下一代的首領,但後來因為各種原因這幅紋有五虎的人皮畫輾轉反覆的落到不同的人手裡,最終來到了香港一個地下畫商的手中。
由於保存良好且畫得精美的人皮畫不是常有的,所以這幅畫被從日本遠道而來的佐仁先生看中並買下,他打算把這人體作品放在自己的畫廊裡作特殊展品展示,好用作招徠客人。
可在人皮畫準備運送回國的前一個晚上,負責看守畫的保安人員全都被打至重傷,據他們表示自己是被「一個看不見的人」用拳頭狠狠地毆打成這樣。從那天起只要有人稍為接近人皮畫,他們都會像保安一樣被不明的力量傷害。
由於無人能夠接近,於是人皮畫就被逼滯留在香港。
春黛小姐在說完後優雅地放下了手中的冰鎮咖啡並貶着一雙秋水明眸對我說:「佐仁先生衷心希望佐師父你能幫忙解決這事件,報酬方面絕對不會令你失望的。」
「己經確認那是靈體的所為嗎?」我瞄了那佐仁先生一眼,他一直以來的表現都是那麼的不耐煩,實在是看不出他到底是哪門子的「衷心」了。
春黛微微的點了點頭以作回覆。
「既然你判定這是一宗靈異事件,那麼想必是有什麼證據吧?」我繼續追問道。
「負責保安的那個五個人都是深諳格鬥術之人,能同時對付他們五人且能全身而退的人我想世界上沒幾個人能做到,再加上這個。」她說完後從自己旁邊的布袋裡拿出了一部平板電腦,只見她在輕觸屏上點點劃劃的打開了一個影片,在影片播放後她把平板電腦放到我面前並說:「請留意畫面。」
影片中的地點是在一間不知名的房間裡,畫面的解像度雖然不是很好但還是能清楚看到那幅被錶起來的人皮畫被放了在房間的正中央,在影片播放沒多久後兩個軍人體格的保安人員運着一手推車進入了畫面,正當他們想把人皮畫轉移到別的地方時,房間裡的燈光開始不停的閃爍並發生了靈動現象,屋內任何能夠移動的物件都憑空的亂飛起來。
其中一個保安突然間像是吃了一記上鈎拳般,身體往後一仰就重重的倒下了,而另一個保安人員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麼事,後腦勺也被一根懸浮在半空的鐵支狠狠的敲了一下暈死過去了。
過了一會兒其餘三個保安在發現騷動後也趕到了現場,可最先進去的那兩個人甫踏入房間身體就如失去重力般被昇離地面,猶如太空人般的兩人慌張地舞動着手腳,片刻過後他們就以高速不停互撞直到頭破血流。最後一人看到如廝恐怖的畫面後就慌了起來拔腿就跑,可他跑了不到兩步就原因不明地被絆倒了,接着仍伏在地上掙扎的他被一股不可抵抗的力量硬拖進了昏暗的房間。
影片到這裡就結束了。
「能引發如此強烈的靈動現象,看來是一隻靈力強大的靈體啊。」我撫着下巴思索道。
「其實這影片還拍下了另外一點東西。」春黛又接過平板電腦並用手指去調節影片的進度條,在完成調整後她再次把電腦放回我面前,而畫面被定格在最後一人被拖入房間那段。
「你仔細看這裡。」她用如玉蔥般細白柔嫩的手指指着昏暗的門口後又說:「有東西被監視器給拍下來了。」
我把平板電腦舉到眼前仔細觀看,在發現她所說的不該有的東西時一股寒意突然從後頸侵入冷得我直打個哆嗦……
那是一個身穿特攻服,身體略帶紅色且半透明的男人,他那哀怨的眼神正透過屏幕死死的盯着我。
*****
我和小金在春黛的帶領下來到了一間倉庫前,剛接近倉庫的時候,左手小指上的紅線就以強勁的力度收縮來提醒我附近有靈體的存在,同時間沉睡了好幾天的混蛋亦在此時甦醒過來。
「喲……好像有個了不得的傢伙在我們附近吶,仲佑。」混蛋興奮不已道。
怎麼了,你又想把它給「吃」了嗎?
「嘿嘿……這麼一隻應該能抵上好幾個人的份量了。」不懷好意的他道。
我無視混蛋轉過頭去問小金:「感受到了嗎?」
「這裡就如平靜的湖面一樣,絲毫靈氣都沒有……」
沒等小金他說完,眉頭緊皺的春黛就已經把話搶過去了,她不安地說:「這股暴燥不安的靈氣,毫無疑問就是由影片中那赤色靈體所散發出來,接下來大家都要小心點。」
「……才怪。」小金急忙補上這一句。
「這傢伙……什麼都感覺不到吧……?」
……別提了,跟他走在一塊感覺好丟臉。
我輕輕推動門把,倉庫的鐵門在「嘎嘎」聲陪同下徐徐地被打開了,一股發霉的味道撲鼻而至,我們都不約而同的用手在鼻子前搧風好驅走那股異味。
裡面黑不溜秋的什麼都看不清,春黛把手伸到旁邊的牆上摸索起來,看樣子是在尋找電燈開關的樣子,「噠」的一聲後,倉庫裡就變得亮敞起來。
沒想到倉庫裡面居然堆滿了各種各式的雜物,像單車、老舊的電器還有堆成小山似的紙皮以及報紙雜誌,剛才我們聞到的那股異味應該就是從這雜物堆裡傳出來的。
「跟我來。」她領着我們繞過雜物堆往倉庫更深處走去,我們順着一條長長的走廊一直走着,在拐了幾個彎後又有一道鐵門出現在我們眼前。
「到了。」春黛一副不安的樣子在鐵門前停了下來說。
「人皮畫就放了在門後面?」我在進門前再一次確認,而春黛她則用力地點了點頭以作肯定。
我見狀推門而入,小金也跟隨其後,不過當我們兩人剛走進來後,身後的鐵門突然以迅雷之勢「呯」的一聲關上了,房內頓時變得漆黑一片。
反應甚快的小金轉過身想把門給打開,但是卻驚覺鐵門拉不動,他一邊轉動門把發出「咔嘞咔嘞」的聲音,一邊拍打着鐵門大喊道:「喂!怎麼把門鎖上了?」
門外的春黛也被這特如其來的巨響給嚇了一跳,她慌張地叫道:「不……不可能,這鐵門的鎖頭上次來的時候明明已經壞掉了,怎麼會這樣!」
「嘿嘿……被結界給困住了。」混蛋一副準備看戲的樣子說。
「這裡太黑了,我們什麼都看不見。」我向門外的春黛喊道。
「牆的左面應該有電燈開關的,你們快點摸摸開。」
「小金!」
「知......知道了!」小金在牆上摸索起來,同時間房間的中央開始有一把粗獷的聲音開始在微微細語,聲音逐漸變得清晰,不過那聲音內容是日語,我壓根兒聽不懂它到底在說什麼。
「它在說『唯有強者才有資格得到我。』!」身為翻譯員的春黛第一時間把內容解譯給我們聽。
強者?是跟它本身是作為強者的象徵用來傳給了下一代的首領一事有關嗎?
那聲音突然間又說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我向門後的春黛詢問道:「春黛!它這一句又是什麼意思?」
春黛頓一了頓才說:「女人……滾開?」
「什麼?」我沒搞懂兩句之間有什麼關連,但是春黛卻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接着門外就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喂!春黛!喂!發生什麼事了?可惡!!給我開門啊!混帳!」我拍打着門焦急地叫着。
「小金!燈呢!?」
「我……我已經找到開關了,可是不管是往上按還是往下按都沒反應啊!」小金不斷按動着開關發出了「啪噠啪噠」的聲音。
媽的,在這黑暗中不利作戰啊!
在我害怕那靈體會突然襲擊我們的時候,我想起了手機本身就附帶了手電筒的功能,於是就急忙把手機掏出來並打開了手電筒的應用程式。
而小金見狀也學我一樣打開了智能手機,只不過他點開的是相機的應用程式。
「笨蛋!現在是讓你來拍照的嗎?」
「你才笨!我的Holy phone是具備夜視鏡功能的!」小金反駁道
「夜視鏡?」這三個字讓我想起春黛給我看的那個影片都是以夜視模式拍攝的,而那靈體也在這情況下被拍了入鏡,這夜視模式說不準會單純比手電筒來得有用!
可是沒等我準備好,小金的衣領就被一隻看不見的手給拽住了,四肢亂舞的他現在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手機也從其手中滑落到地上。
「HOLY SHIT!!!!NO!!!!!」說罷他就被用力一甩飛到房間中央並重重的摔到地上。
我急忙跑到小金原先身處的位置拾起了他的手機,幸好沒被摔壞,我用夜視鏡頭對準着小金那拍攝着。
果不其然,一個身穿特攻服身體呈半透明紅色的男人出現了在手機的屏幕裡!單靠用肉眼話是無法看到它的!
它一步一步的走近然後抓住小金的衣領將他拽了起來,還不清楚發生什麼事的小金嚇得哇哇大叫:「師兄你別愣住了啊!趕快Holy help me啊!」
「小金!小心一點,那靈體現在拽住了你的衣服!」
「Fuck your lung!我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小心!它現在揮拳了!」語畢,小金的肚子上就被狠狠的揍上了一拳,直把他肺裡的空氣全打了出來。
「救命……」小金無力地向我伸出一隻手求救。
「啊!它好像準備扇你耳光!千萬要小心!」我死盯着屏幕留意那靈體的一舉一動。
「啊!?」小金還沒來得及反應,臉上已經挨了數十下連環巴掌了然後那靈體又是一甩把他甩了回來。
他無力地抓住我的褲腳道:「接……接……力。」
我假裝沒聽見激動地握住了他的手說:「沒問題的,小金,我知道你可以的!趕快去用你的Holy punch對那靈體打出毀天滅地的一擊吧!」
「吓!?」他錯愕地瞪大着眼睛看着我,彷佛世界末日提早降臨在他身上。
「啊,小心,他現在又拽住你的腳了。」我盯着屏幕漫不經心地說。
「NOOOOOOOOOO!!!!!!!」他在發出彷彿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慘叫聲同時再度被靈體拖回去了房間中央。
「你準備這樣看着他被打死嗎?」混蛋戲謔道。
怎麼可能!我是因為不想讓他知道你的存在!所以才想等他失去意識後再行動。
屏幕裡的靈體把小金用力的擲向遠處的牆壁上,可憐的小金背部再次遭殃,這回他順着牆壁滑下來時已經口吐白沬,兩眼反白,我見時機已到心中默念:「混蛋!」
「啊-啊-啊-知道了,解決他花不了三秒時間。」
說罷,胸口一陣絞痛過後,混蛋常用的怪手破空而出,直往那赤色靈體身處的位處飛去,不過那靈體早有準備,一個閃身就輕鬆讓怪手抓了個空。
「嗯?」混蛋似乎對這結果也感到相當意外。
靈體在我方攻擊落空後就瞬間來到我的面前,速度之快讓我根本無法來得及作出任何應對,只知道原本還在十米外的它一下子出現在眼前,接着脆弱的下腹就突然重重的挨上了一記重拳。
這一下直把我打得眼冒金星,呼吸中斷,身體因疼痛而彎得像蝦米一樣,靈體見狀又抱拳朝我後背狠狠地又來上了一擊,這一下直把我轟在地上動彈不得。
在我接連受到兩回的重擊後,我不禁在心裡頭怒罵着混蛋:「說好的三秒解決呢?人家用不到兩秒就把我打成這樣了!」
混蛋被罵後不悅地反駁道:「這歸根究底還不是因為你的動作太慢所致!」
在我掙扎着想要站起來的時候,靈體又用力地朝我腹部補上了一腳,此刻的我猶如皮球一樣逕直地飛了起來,直到後背撞上了某柔軟的東西才消停下來。
我回頭一看才發現原來那柔軟之物居然是小金……靠坐在牆邊失去意識的他在無意間成了我跟牆壁之間的緩衝物。
「還好有你在啊,小金,否則我可能已經受了重傷了。」我欣慰道。
「Holy……Shit……別再折磨我了……讓我死吧……」反着白眼的小金因劇痛而一度甦醒過來,口中含糊地吐出了這幾句話後,頭一歪又再次暈死過去。
我扶着牆壁艱辛地站了起來同時心中默念道:「混蛋……交換吧!」
「嘿嘿……好啊。」混蛋壞笑道。
「方法還記得吧?」
記得倒是記得,可是這裡沒有鏡子……啊,對了,手機的前置鏡頭!
想起有此功能的我十分慶倖自己在被靈體毆打時仍然緊抓着手機不放,我飛快的打開手機然後把鏡頭調整好,在夜視模式下我的臉雖然變得綠綠的但還是能清楚地反映着我的面孔。
我深呼吸了一口然後全神灌注的凝視着自己在屏幕裡的眼睛,那股至寒至陰的力量傾刻間就從胸口處湧出並佔據了全身,畫面中的我的眼神慢慢地變了樣,頭髮也像被靜電吸引般豎了起來。不知道是否因為是第二次的關係,這一回的交接比第一次時要快上了許多。
「喲,完成。」混蛋用我的身體說。
現在不用透過手機也能用肉眼看見那赤色靈體,混蛋利用我的身體散發着一股強烈的不安感,將靈體的原先散發着的暴燥之氣給硬生生蓋了過去。
起初還會主動進攻的它如今跟混蛋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不敢再輕舉莽動。
混蛋見狀反而主動向前走動,他戲謔道:「剛才不是很囂張的嗎?現在怎麼突然間慫起來了?」
靈體被混蛋的氣勢壓得無法動彈但在他們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三步之內時,它忽然暴起揮拳就往我臉上打去。
而混蛋不慌不忙,不閃也不躲,舉起一隻手就輕鬆將那把我揍得半死的拳頭給接了下來。
「簡直就是不自量力,鬼魂與妖之間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可比性,最厲害的鬼魂也比不過最下級的妖,就好比你將獴和毒蛇放在一起一樣,勝利必然是屬於獴。這世上不屬在能戰勝獴的毒蛇,也不存在能戰勝妖的鬼魂。」看着拚命掙扎想把拳頭收回來的靈體,混蛋不屑道。
既然已經成功限制了對方的行動,混蛋也沒有放過吸收它的機會,一隻怪手從我的胸口處像異形的口器般伸出並刺入了對方體內,然後就不由分說將其拽入我身體裡面吸收掉。
在靈體被消滅後,電燈「滋滋……」的閃爍數下也亮了起來,原先緊閉的鐵門也「咔」的一聲被打開。
「剩下的你自己處理吧,呵──啊,我又開始睏了。」說罷混蛋就閉上眼睛把身體交還給我,而我在重奪控制權時,身體像是大石般沉重,單是要舉起手臂也需要花費比平常數十倍的氣力。
我艱辛地走到小金旁邊然後扶起昏迷不醒的他,在離開的時候我才留意到一直置放在房間中央的人皮畫,附在上方的靈體已被驅除,如今它只是一張普通的畫作而已,不過我沒有多大興趣去研究那五隻老虎到底有多栩栩如生,扶着小金就走出了這該死的房間。
甫踏出房門我就發現春黛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不過我見她胸前仍然有穩定的起伏,應該只是跟小金一樣被那靈體弄暈了而已。
目睹此景後我也全身脫力地倒坐在地上然後看着這兩個人苦笑道:「放過我吧,現在的我真的拉不動兩個成年人。」
「嗚……」發出呻吟聲的小金抓着頭醒來。
「啊,小金,你沒事吧?」
「發……發生什麼事?」
「你不記得了?」
「我腦海裡最後的影像就是自己在飛來飛去……」苦惱的他努力地去回想剛才發生的事然後又問:「那靈體呢?」他慌張地四處張望,像是害怕又要被打。
「被你收了,你忘了?」我見他平安無事後就半開玩笑式說:「你失去意識後突然間又站了起來,然後一個Holy punch就把它幹掉了。」
「什麼!?」小金得知後甚是震驚,他端視着自己的拳頭神色凝重地說:「難……難道說蘊藏在我體內的神聖力量終於從沉睡中覺醒過來了嗎?我能感覺到有力量在頭部不斷湧現,現在的我應該能單挑撒旦也不成問題。」
「……小金,那是你的頭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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