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個天真爛漫的學生問老師:「何謂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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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麥……不,愛情就像這包香口糖。」老師拿出一包香口糖指着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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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帶着一顆好奇的心問道:「點解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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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對學生説:「你現在打開這包香口膠,然後挑選一顆最好看最甜的香口糖。不過有一個規則,你拿出來後,若你不是選擇它的,你就要把它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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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不解,但照着老師的説話去做。每一顆都十份仔細去看,甚至把手拿着的香口糖放到眼前,旁人一看我想定以為那學生傻了似的。然而,學生看到每一顆都不是「完美」的,便一個一個地把它扔掉了。倏忽間,學生把所有糖都扔掉了,然後對老師説:「我選不了,每顆都看似不俗,但卻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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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笑了一笑,道:「我現在給你多一包,又按照剛才的規則,拿出來卻不是選擇它的,就要扔掉,同樣地,亦是挑選一顆『最好』的香口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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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老師便拿了一包新的香口糖給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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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這次意外很快地就找到一塊看似「完美」的香口糖了,他拿給老師看。老師瞧了一瞧反倒問學生:「何解你會選擇這一顆呢?」學生回答:「因為我怕這次又與上次一樣『掏了個空』,所以這次我看到了一顆看似不錯的,就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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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説:「這就是愛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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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微微抬頭,兩眉都快形成一線了,一臉茫然的樣子。然後老師叫學生把手上的那顆香口糖食了,期間静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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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把香口糖放進口中,無間斷地嚼著,過了片刻,老師又問了學生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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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香口糖有何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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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猶疑了一會,便繼續咬着香口糖答着:「一開始咬下去時很有口感和很甜!甜得和好吃得不禁令我享受其中的甜,並加快地咬,但過後,越咬的時侯甜度卻因此而消散,越來越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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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補充:「的確,當越來越淡的時侯,咬的時間越長,你就會感覺到那香口糖在你口中就如『多餘』似的,越咬越慢,甚至覺得你那口部肌肉累了,最後……吐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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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繼續説:「但那香口膠吐掉後,固然離開了口腔,不再是『現在式』,而是『過去式』了。然而,那香口膠卻有着那黏黏的特性,它會黏到别的一處去了,或許是垃圾筒,或許是街道的一隅,又或許是路上去了。縱使扔掉了,它也不會完全地消失,反而會留下了印記,留下了痕跡,成為了過往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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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愛情了。」老師總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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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把香口糖吐掉了,然後用那純真的眼神看着老師說:「這就留下了印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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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又笑了一笑:「對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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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卻不全明白,他抬頭看着老師説:「老師,我還是不太明白。」老師拍了一拍學生那細小的肩膀:「放心,將來你定會明白的。」老師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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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後,學生成為了一個老師。巧合地,又有一個天真爛漫的學生問了同一個問題—何謂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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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不,老師才對,對那學生説:「愛情就像香口糖。」同時,以往那段記憶如洪水般湧上了他的思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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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自言自語地説着:「愛情,你真的是……嘻。」他不禁地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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