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離開後,兩名護士開始妳眼望我眼,然後一起快速離開,最後讓我獨自一人面對著那張空櫈,背脊開始冷汗直冒,體力儼如被椅子的魔力攝去。剎那間,時間猶如被凍結了一樣。也不知到底過了多少時候,一隻溫柔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那是一名男子的手。
溫柔的接觸再加上親切的眼神,我體內的寒意竟逐漸被驅散。究竟眼前這人與我有什麼關係?
「Rachael,世伯母打電話通知我嗰陣我即刻book機票飛過嚟睇妳,妳冇野嗎,有冇受傷?」說話男子身材高大,身穿米白色休閒服和藍色外套,手持一束白玫瑰花,背後還有一對年長男女。
「放心Rachael,爹地媽咪都一齊嚟探妳呀,我哋已經吩咐咗護士call醫生過來。」原來背後那對年長男女就是我父母,男的一副生意人模樣,女的打扮十足闊太一般。
有一位主管級醫生於門外出現,面有難色的他竟是被護士臨急請過來收拾爛攤子的。
「你要負責照顧好我個女,萬一佢有咩事我一定投訴你。」我的那個爸爸聽完護士對先前病房內有關空櫈鬧鬼的陳述後說。
主管級醫生向我們鄭重道歉,說剛才那位當值醫生因為工作過勞的關係,眼睛出現幻覺,現已請假回家休息。
「對唔住,你哋可唔可以話俾我知你哋係邊個?」我終於忍不住開口。
「Rachael,我係紀明呀,妳冇理由記唔起我同妳爸爸媽媽嘛?」
此時,那位主管級醫生開始著手向他們解釋創傷後遺症引致失憶的情況,父母二人當場心急若焚,只有年青男子一臉鎮定。
一小時後,社工終於到來,她向我們說明一些程序後,說會與美國當地的法律部門和香港警察溝通去跟進我的個案,並且希望我能早日回復記憶。
「紀明,你係Rachael男友,你要負責令我個女記返起所有野。」媽媽說。
原來紀明就是我的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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