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9年10月14日下午,丸之內如往常一般熱鬧,此刻街邊的小攤小販正賣力地吆喝著,而來此購物和散步的人流絡繹不絕。
雖然丸之內是凍京都一部分,在日本的地界,但街上走的很多都是俄羅斯人,在此生活的大多是在MARE疫情爆發後逃到凍京都的俄羅斯人。
此刻一位身著黑色上衣的黑髮男子正在街上行走,此人便是米哈伊爾·純灰。此刻的他看似在散心,漫無目的地在丸之內各處行走。雖然純灰的容顏十分不錯,但是在這絕望的時代,人們為了自己的生存,並不會注意街邊的路人長什麼樣。
當純灰走到一個十字路口附近時,純灰看到有一群人正圍在一起。
好奇的他走上前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見一個遍體鱗傷的棕髮男子,正拿著一個金屬棒球棍與一群小混混混戰,他艱難地揮舞著手中的棒球棍,重重地砸向襲擊他的小混混。
這時小混混頭子對遍體鱗傷的男子說道:“喂,小子,如果你願意將你的那塊品相不錯的手錶給我的話,我或許還會饒你一命。”
遍體鱗傷的男子則一臉冷笑道:“你做夢。”
“既然如此。”小混混頭子由招呼了幾個小混混上去對那個男子發起攻擊。
雖然那個三十歲的男子將幾個小混混打傷了,但雙拳難敵四手,最終他被打倒在地。一旁的圍觀群眾只是冷漠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人類都是懂得趨利避害的,周圍的人們認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有一個人願意當出頭鳥。
正當這些小混混準備痛下殺手時,這時純灰從人群中出來,說:“餵餵餵,你們幾個大男人,竟然以多欺少,這樣不好吧?”
“臭小子,這沒你的事兒,滾開!”一個彪形大漢罵道。
“救……我……”倒在地上的男子有氣無力地呼救。
“不好意思,這位是我的朋友。”純灰對小混混頭子說。
“原來是你的朋友啊,既然你是他的朋友,想讓我放過他,可以啊,只要你給我十萬歐元,我就會放了他。”小混混頭子奸笑著說。
“要是我說不呢?”純灰冷冷地問。
“要麼滾開,要麼交錢贖人!否則就讓你血濺當場!”小混混頭子囂張地喊道。
“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了。”純灰拿出自己的光劍,然後打開光劍並將檔位調到了1檔。此時一道藍色的等離子流從劍柄的發射端射出,並精準地保持1m的長度。
見此,那個小混混頭子嗤之以鼻,說:“哈,那個破玩具就想要嚇唬我們?”隨後他又對兩旁的小弟們喊道:“都愣在這兒幹嘛,上呀!”
於是二十多個小混混邊朝著純灰豬突邊拿起一支匕首準備刺向純灰,但純灰卻沒有絲毫躲閃的跡象。此刻一邊的小混混頭子以為純灰就是一個愣頭青,並期待著純灰殞命當場。
不過純灰豈是這麼容易就能對付的?純灰露出了一個自信的微笑後舉起光劍一瞬間來到一個小混混的身旁,然後用光劍砍向他,在等離子刀刃砍中小混混的一瞬間便倒地不起。
接著純灰手起刀落,憑著出色的身手,將前來攻擊的小混混一個接著一個地擊倒,不到兩分鐘,純灰成功解決到所有試圖襲擊他的小混混。
見到眼前的一切,小混混頭子驚訝不已地說:“這這這,這不可能!”
但此刻純灰並未就此罷休,他拿著光劍,慢慢地朝小混混頭子走去。
見到純灰向他走來,氣急敗壞的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把托卡列夫手槍指向純灰,喊道:“啊啊啊啊啊,去死吧!”
見到小混混頭子拿出槍,周邊的看客尖叫著四處逃竄。
但純灰對此絲毫不慌,他憑藉著機械身軀出色的爆發能力,一眨眼的功夫便來到小混混頭子的身旁,純灰拿著光劍先砍向他的右手,將手槍打掉,然後直接砍向他的頭部,一瞬間小混混頭子便被打倒在地。
隨後純灰帶著男子拐進了旁邊的一個巷子裡,純灰警戒地看了看周圍,確認一切安全後,將他放在地上。
“Спасибо(俄語:謝謝你).”男子有氣無力地對純灰說。
“Не за что.(不用客氣)。”純灰用流利的俄語對男子說。
“你先別動,我先幫你處理一下傷口。”純灰一邊說一遍拿出了一包無菌繃帶和一支無針注射器以及無癮鎮痛劑。
純灰先用無針注射器將無癮鎮痛劑打入男子的身體裡,然後用無菌繃帶將傷口處包扎好。
接著純灰疑惑不解地問:“話說回來,剛才我看到你對這塊手錶有很大的執念,並且你寧願被殺也不願意將手錶交給那些地痞流氓,你為什麼不願意將這塊手錶交給他們保住自己的性命呢?”
“因為,這塊手錶,是我妻子送給我的定情信物,而它也是遠在天邊的她留給我的念想。”棕髮男子說。
“冒犯地問一句,你的妻子……”
“我的妻子,她現在還住在斯維爾德洛夫斯克,我和她的關係非常好,但我已經有10年沒見過她了。”男子對純灰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的妻子安妮婭她應該還活著,只是我們想見但沒法相見。2189年,由於馬來西亞戰線的需要,我被歐亞聯邦國防軍征召入伍,被迫和我的妻子以及剛出生不久的兩個孩子分開,然後前往如地獄般的馬來西亞戰場,在那裡在那裡活人殺活人,活人殺死人,死人殺活人,死人殺死人,這種人間慘劇每天都在發生。後面美軍朝我們的陣地發起細菌攻擊,我所在的部隊也被打散,而我逃離了被細菌武器襲擊的前線。在與部隊走散後我跟隨流民登上偷渡船來到凍京都。當我在之後在網上查詢了一下,我被以‘臨陣脫逃罪’列入通緝名單,想回家也回不了了。”
接著,男子繼續說道:“自那以後我在凍京都艱難求生,並在後來加入了當地的伏爾加幫,成為了幫派內的傭兵,幫助僱主完成一些見不得人的臟活。但後來因為一些不愉快的原因,我就被逐出了伏爾加幫。現在在凍京都以打零工為生。自從我被逐出伏爾加幫以後,那些被我搞的人見我失去了一個靠山,就經常派一些經過藥物改造的小混混來找我麻煩,雖然我格鬥也不錯,因為那幫人的身體經過藥物改造,所以多數情況下我都被打得一敗塗地,大量的錢物都被那幫人搶走。但這一次他們想要脅迫我,打算從我的手裡奪下這塊手錶,這塊手錶對我有極其重要的意義,甚至比我的生命還重要,所以就出現了剛才你看到的那一幕了。”
這時,男子看了看純灰,問:“對了,敢問尊姓大名?”
“在下名叫米哈伊爾·純灰,是學院組織的創始人。”
“等等,你就是米哈伊爾·純灰?真是年輕有為啊,我向你這麼大的時候還只是斯維爾德洛夫斯克一家企業的小職員呢。”
“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嗎?”純灰問他。
“能怎麼辦,我現在已經無路可走了,能在凍京都活下來就已經很不錯了。不過發生這樣的事,今後還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問題,在這冷漠的城市裡,人只能像一隻野狗一般狼狽的死去。”男子說。
過了一會兒,純灰問他:“那,你有沒有意向和我一起幹一番事業呢?”
“事業?”男子疑惑地問。
“這麼跟你說吧,我現在正在尋找一個人作為我的護衛隊長,最好是當過兵的。如果你願意加入我的話,從今以後,你的收入將得到充分的保障,而且我也會為你提供最好的裝備。同時,我也會想方設法讓你像英雄一般回到自己的故鄉。”
聽到純灰的話,男子很高興,但是他還是警惕地問:“那,你有什麼條件。”
“條件嘛,就是今後,你必須隨時聽候調遣,一旦有行動要求你必須參加時,你必須一往無前,絕不能有一絲猶豫。如果你膽敢向外界透露任何學院組織內部的機密信息,你就會逐出學院組織,同時我會讓學院組織的情報機構對你進行無盡的追殺,請你再三考慮後再回答我。”
聽到純灰的話後,男子思考了一會兒後,說:“反正我現在在凍京都也無處可去,那還不如加入你的組織呢。我答應你。”
聽到男子的話後,純灰高興地說:“好,歡迎加入學院組織。那個我還沒問你的名字呢。”
“我的名字叫阿爾喬姆·弗拉基米羅維奇·肖斯科耶夫斯基。”男子對純灰說道。
接著純灰對阿爾喬姆說:“那,阿爾喬姆·肖斯科耶夫斯基先生,我可以直接叫你阿爾喬姆嗎?”
“當然沒問題。”阿爾喬姆回答道。
純灰看了看四周,說:“後面的相關事宜回到學院組織再談,先等一下啊。”
純灰隨即使用自己左腕上的微型電腦操作了一番。過了3分鐘,只聽見“嗡嗡嗡”的響聲,一輛白色的邊三輪就停在了他的身旁。
“額,你自己可以上車嗎?”純灰問道。
“我試試啊。”阿爾喬姆隨機艱難地站起身來,慢慢地走到並坐上邊斗上。
“不過,在回學院組織之前,你要不要去醫院治療一下。”純灰問。
但阿爾喬姆擺了擺手,說:“不了,醫院的治療費用太貴。”
“那行吧,正好學院組織內也有很好的醫療設備,而且艾米她也是一名專業的醫生,我帶你去給她看吧。”
在給邊斗啟動保暖措施後,純灰直接騎上摩托車,並沿著大路向著凍京都城外開去。
……
騎行了半小時後,此刻的邊三輪終於駛入了凍京都東邊不遠處的一座城市——艾斯佩蘭多市。
此時的艾斯佩蘭多市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重建工作,街邊的工程機械正“轟隆轟隆”地運作著,城內的房屋外表已經安裝上了變溫材料。原本那死氣沉沉的廢棄三城,市川市、船橋市、曾志野市,如今正慢慢地變成一座生氣勃勃的城市,該城市被命名為艾斯佩蘭多市(Esperanto),艾斯佩蘭多該詞不僅是世界語的意思,更有希望者之意。
“話說回來,這地兒不是一片無人區嗎?為什麼這裡會有人居住於此呢?”阿爾喬姆看著眼前的一幕,不解地問道。
“如果我說,我是另一個世界來的,你信嗎?”純灰問阿爾喬姆。
“啥,穿越者?別開玩笑了。”阿爾喬姆說。
“你見到的街上的那些行人,大多都是合成人。”純灰回答他。
“合成人,是和天知亞人工業的那種外表和人類一樣的機器人嗎?”阿爾喬姆好奇地問。
“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天知亞人工業是個什麼玩意兒,我可以告訴你的是街上的那些人並不是你口中的那種傳統機器人,合成人既有情感,也有著和人類差不多的生理機制,並且合成人是可以懷上人類的孩子的。而這種科技是我從另一個世界帶過來的。”純灰回答他。
“這麼說,你,真是穿越者?”阿爾喬姆驚訝地問道。
“可以這麼說。”純灰回答。
“我活這麼多年,本來我以為穿越者只是個傳言,沒想到這樣的人竟然真實存在。”
很快,摩托駛入了剛剛建好的艾斯佩蘭多理工學院,然後停在一座十七層的雪白色大樓門前。
此刻,一位頭戴棉帽的銀髮少女正站在學院組織大門前,她有著一雙深邃如水的藍色雙眼,她的皮膚白皙如雪,她身材嬌小但卻不失性感。她的身上穿著一套粉紅色的羽絨服。而她的身份正是已經改造成合成人的艾米,她正等待著純灰的歸來。
見到純灰的邊三輪回來,艾米迎上去,說:“博士,你回來了”。
“是啊,回來了。”純灰走下車,說道。
艾米看了看坐邊斗上的阿爾喬姆問:“博士,這位是?”
“這位使我們的新夥伴,他現在受傷了,而且凍京都醫院的治療費用太高。”純灰回答她。
“這樣嗎,請跟我來。”於是,純灰將阿爾喬姆抬上擔架,並和艾米一起把擔架推入了位於6樓的艾米醫務室內。
……
過了兩天,此刻在純灰的辦公室內,純灰正處理著桌上的文件。這時,門口傳來了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
“請進。”純灰說道。
“吱嘎。”門打開了,一個男子走了進來,純灰抬頭一看,此時阿爾喬姆正站在他的身前。
“哎喲,阿爾喬姆,你身體好了?”純灰激動地站起身問道。
“是的,我的身體好很多了,真是多虧了你們。”阿爾喬姆對純灰感謝道。
“這有什麼,來,坐下來談。”純灰帶著阿爾喬姆來到了辦公桌前的沙發上。
在兩人都坐下後,純灰拿出兩份已經在甲方處簽上自己大名的合同對阿爾喬姆說:“對了,你之前表達過要加入學院組織的想法。你先看一下這些合同吧,如果你覺得沒問題再簽。”
阿爾喬姆仔細、反復閱讀了合同上的內容後,在合同上的乙方那一處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好,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學院組織的正式成員了,歡迎加入學院組織。順便送你一份禮物。”純灰說罷從一旁拿來一把激光步槍,然後交到
“這是……”
“RX-2180激光步槍,是送給你的見面禮。”
“真的嗎,真是太感謝你了。”
這時,純灰又將幾本書給了阿爾喬姆,說:“我還要送你幾本世界語教材,我們這個組織的工作語言是世界語,所以你應該盡快學好世界語,不然對你的工作會帶來很大的阻礙。我以前當過世界語教師,如果你有什麼單詞或者語法不太清楚的可以找我。”
“好的,沒問題。”阿爾喬姆回答。
阿爾喬姆正打算走出辦公室,純灰叫住了他:“等一下,差點忘記把這東西交給你了。”
純灰拿出一張寫有“1045”的房門卡交到了阿爾喬姆手中:“這是你公寓的房門卡。”
看著手中的房門卡,他想起了在凍京都摸爬滾打的那幾年,他沒有固定住所,每天只能窩在一些偏僻無人的角落裡風餐露宿。他不禁流下了眼淚,說:“謝謝你,純灰博士,真的太感謝你了。”
“好端端的哭什麼呀,”純灰向他擺了擺手,說,“你先去你的公寓看看吧。”
於是阿爾喬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欣喜地向門外走去。
……
晚上,在客廳內,四個人正坐在餐桌前享用晚宴。他們分別是純灰、艾米、阿爾喬姆以及一個黑髮男子。
“為我們的新夥伴,乾杯!”純灰舉起裝滿果汁的玻璃杯,說。
“乾杯!”眾人舉起杯子說道。隨後眾人喝了口自己杯中的飲料。
接著,純灰面向阿爾喬姆,說:“阿爾喬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些新朋友吧。”
純灰的手指了指艾米,說:“這位是艾米,是一名醫生和機器人專家,同時她是個合成人。”
“你好,艾米小姐,這幾天真的很感謝你的治療。”阿爾喬姆感激道。
“小事一樁。”艾米說。
隨後,純灰又將手指向正在廚房工作的噶抓,說:“在廚房裡的那位是我的助手機器人,噶抓。他是我在科研上的得力助手,同時也是一名出色的廚師。”
“你好,噶抓,你做的飯真的很好吃。”阿爾喬姆對噶抓喊道。
“合你口味就好。”噶抓對阿爾喬姆說。
純灰隨後又指向了坐在桌子上的那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男子,說:“這位是久世秀人,他是一位藥物研究專家,也是非常厲害的死靈解析專家。他和你一樣也是被我特別招募進來的,希望你們倆能夠多多關照對方。”
阿爾喬姆伸出右手,對久世秀人說:“請多關照,久世秀人先生。”
久世秀人也伸出右手與他握在一起,說:“請多關照,阿爾喬姆·肖斯科耶夫斯基先生。”
在與其他朋友打好招呼後,純灰對阿爾喬姆說:“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學院組織決策層的一員了。你要好好幹,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沒問題,保證不會辜負你的期望。”阿爾喬姆向純灰保證。
“好,我相信你。”純灰微笑著,說。
接著,純灰又舉起玻璃杯“來,我們今天乾了這杯!”
“乾杯!”眾人舉起酒杯喊道,並將杯內的飲料一飲而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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