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細潔和方樂彤是好朋友,她們各自的家庭環境擠迫,同時為了方便上班,所以合伙租房子。
經過中介介紹了一間頗合他們心意的房,交通便利,兩個房間,可以每人佔一間,裝修精緻,業主很友善,體恤兩個女孩,租金比同區的房子平宜了一千元。房子已有大部份的傢俬,只要添置少許應用品,她們很快便搬了進去。
細潔是有名品牌時裝店的銷售主管,須輪班工作,與樂彤朝九晚六的工作時不同,她有時要收舖埋帳後才可以回家,樂彤無聊時會準備宵夜等她回來,兩人情同姊妹。
這個週末樂彤悠閑在家,但細潔就返工去了。她喜歡自己做早餐,邊吃着炒蛋,邊看着村上春樹的作品“海邊的卡夫卡”,極為寫意。她搬出來之前,答應過媽媽每個星期都要回去一次,所以今天下午她打算返娘家,吃過晚飯才走。
只是見父母,她不會穿得太隆重,T恤和牛仔褲加上波鞋,舒服就行了。
她戴上心形耳環,束起辮子,中性打扮又帶點少女氣味,青春迫人。很滿意地正想出門,突然聽到”逢”一聲,轉頭一望,聲音似在房間內的衣櫃發出,樂彤想入房去看看是甚么東西跌下,但她覺得奇怪,衣櫃很結實,每件衣服都掛得妥當的,應該不會有東西掉下的,行了兩步,電話響起。
「樂彤,我不見了我的錢包,你替我看在我房間內嗎?」那邊傳來細潔的聲音,樂彤照她的意思去房間找錢包。
「在呀!你這個大頭蝦。你没錢就找你同事先借給你吧。我要回娘家,没空交給你了。」
「好的,謝謝你。最重要我没有遺失錢包,如果不是,我的證件就没有了,要去報失就麻煩了。」原來没有失去錢包,細潔的聲音喜悅多了。
掛了電話,樂彤便出門了,已忘記剛才想看看衣櫃的聲音是什么回事了。
晚上回來,家中還是她一人,看看掛牆鐘,細潔還有一個小時會回到家。樂彤專程買了乳鴿給細潔吃,她順手放在餐卓上,跟着入浴室洗澡,女孩子洗澡後潔面護膚,花了足足一小時。從浴室出來,看看鐘,細潔差不多回到的,正想拿乳鴿準備翻熱時,她發呆了,乳鴿在那裏,莫非細潔回來了,四處找她,但没有她身影,她還未到。
樂彤深入地想,打從回來的一刻到入浴室,她肯定放在餐卓上,不可不見的。有賊?但没可能只偷乳鴿,不要其他東西。有鬼?但鬼只吃乳鴿嗎?如果是,這隻一定是餓鬼。
這刻,細潔回來了。
她將這事告訴給細潔,細潔沉一沉,說:「我都有類似這樣的事發生過。」
樂彤聽了很突然:「你從來没有告訴我,是甚么時候的事?」
「剛搬來不久,那天我不用上班,早上十時我還在床上,矇矇矓矓之中,我聽到外邊有人在對話,我以為是做夢,但看看鐘,這不是夢。若是隔離屋的人對話,這不會清楚的。我清楚地聽到這是一對男女在說話,男士說:你去了那麼久,我等着好急。女士說:我相信我,我一定會回來的。」她繼續說:「我出了房去看清楚,但不見有人,只好對自己說是在做夢。」
「我們不如去問中介這房是不是凶宅。」樂彤有點担心,害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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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安心,去問代理吧。」細潔說。
第二朝早上,她們致電給那個代理問這房屋的詳情,但他發誓房子千真萬確没有發生過命案,或自殺,就算病死也没有。細潔說出她們經歴過的事,代理都無法解釋。
她們 感到代理不像說謊,唯有相信這房子不是凶宅。
過了幾天一切如常,没有特別,她們寄望以後不會再有這些謊誕的事。
星期日,細潔很難得有假期,她們約定長洲郊遊,暢快歡渡週末。她們晚上回來,樂彤在浴室,細潔在房內歇一歇,聽到一些聲音,是腳步聲和碰撞物件的聲音,她發問:「樂彤洗完澡嗎?」但没有回應,步出房間,看到有個身影迅速入了樂彤的房間,那個是賊嗎?
細潔帶着驚慌地看個究竟,若果他真的是賊匪,持刀或槍的話,她肯定有危險的。就算没有,看他的身形似是個男子,以她弱質纖纖的身體,怎樣去對付他,她又没理由不去看的,如果樂彤從浴室出來後走進房間,他會對付她的。無論如何,她都要跟着去看的。走到樂彤房間,没有人在,房間不大,眼睛完全看見,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不會從窗門途走,因有窗花。
他到底在哪?細潔四圍顧盼,摸不著頭腦,莫非她眼花,還是撞鬼。這是個夢境?但她真的站在樂彤房間內。她望到衣櫃,視線停了下來,衣櫃門有少許罅隙還没關緊,她伸手打開衣櫃,全是樂彤的衣服,没有人躲藏着,隨手關了門,後面有人叫她的名字:「細潔,你幹么?」
樂彤從浴室出來,細潔呆望着她還没說話。
「你在我房找什么?你很特别。」
「樂彤,我見到有人走進你房間,但現在不見了。」
「我不明白。什么人?」
細潔將剛發生的事告訴樂彤。
「我感覺上不會是鬼魂。」細潔說。
樂彤不知要說什么,之前她們有聽見有人對話,有物件不翼而飛,她們租的房子是不是有結界的存在,沉默了兩秒,終於開口說:「這房有點奇怪,可能某處可進入另一個空間。」
兩人對望一會。
再打開衣櫃,依然掛滿樂彤的衣服。她倆只好關好衣櫃門,今夜一起在樂彤的房間睡,如有怪異事情發生,都有照應,一切要小心翼翼,床邊還收起一枝木棒,如有陌生人,也可以對付。
因心緒凌亂,好久才入睡。而且這件怪事掛在腦海,半夜樂彤醒了,看到有人影行過,連忙叫醒細潔,倆人即起來出去看清楚,有個女人的身影,衣著整齊,没有開燈,她們怕會被那女人發現,她走進廚房,左顧右盼。在轉身之際,她倆終開燈要問清楚那女人的來歴。
那女人被亮光嚇了一跳,想逃走,郤被細潔捉緊,她極力掙扎,樂彤加入戰團,但她們身後又有另一個人出現,那個是男的,身形頗高,眉粗唇厚,迅速推開她們,拖着那女子走進樂彤房裏,她們被那男子推倒地上,手臂也痛楚不堪,想到要找出真相, 忍著痛追上去,結果與上次一樣,衣櫃還是没有關好的,很奇怪那對男女走進衣櫃便失踪了,這次也是不知究竟,但可以見過他們的真面目。
她們記得女子的樣貌端莊,秀髮不算長。兩人的服装打扮是七十年代,有點窮的感覺。
早上即刻致電給業主,查詢衣櫃是從那裏購買的,她們恐怕坦白地說出昨晚的事,業主不承認,因此作了一個原因試探業主。
「我現在衣服太多了,衣櫃不夠大,可以換一個新的嗎?我付錢,舊的那個衣櫃不要了。」細潔問。
「無問題,但衣櫃仍然很新淨,是我從二手店鋪買回來的,真可惜。」聽業主的語氣,他也不知道衣櫃的秘密。
「那你從那間二手店買,我嘗試問他們會否收回。」
業主發了網址給她們,那裏有詳細聯絡電話,可以問問。
那家店是專門收集捐贈出來的傢俬,經過翻新轉售,錢就回饋社會,幫助窮人。
衣櫃是因装修房子,屋主將傢俬全部交到二手店舖,任意他們轉售,店主也不知其他的事。
為了安心,她們買了一個全新的衣櫃,而舊的那個衣櫃,搬到垃圾站,不想其他人同樣有她們的遭遇。
由於查不到原因,只能看文章,以解疑團。我們處的空間,因時空交錯走向另一個空間。
直到朋友介紹了一位學者,解釋空間是多重的,遇到光速電流,會令人身處另一個空間。因只是個論點,無人真的實踐過。
她們只有接受這個理論,或者終有一日,可解破疑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