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亂講?就請各位看看我每次作畫時的錄影,再比對一下網站上的樣本圖,就知道為什麼我要告公司了。」司空翼按下第一個影片,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每一個都是快轉過的,但是又能清楚讓人看見步驟。
「雖然,進公司時沒有直接測驗,但是看影片若還有疑慮,請給我和千莉各一張白紙,我們直接現場畫圖,這樣一來我講得是不是真的了。」
老闆用猶豫的眼神看著司空翼和洪千莉,夏雲尊似乎看不下去,反駁:「你的影片真的是你自己拍的?不是讓千莉拍這影片再宣稱是你的?」
「呵呵,所以我不是要現場畫一遍證明自己的實力了嗎?」司空翼收起笑容,對夏雲尊投以銳利的目光,冷聲質疑:「還是,其實你知情,只是故意偏袒千莉呢?我要讓千莉明白一件事情,世界不是繞著她一個人轉,還有,她讓我的壽命剩下兩個月左右,她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喂!你本來可以不用參加惡神的遊戲嗎?」杜佑光愕然開門,加快步伐,用力抓住司空翼的衣領,「還是你知道退出遊戲的方法?」
「是啊,本來可以不被選上,因為千莉的關係,我被選中了,雖然也有運氣成分在,但是出版計畫有成功的話,我或許不會達成被選上的條件。」
「洪千莉,妳老實說,妳到底對司空翼做了什麼?」杜佑光額爆青筋,怒瞪著洪千莉。
洪千莉低頭不語,打算逃走時,司空翼瞬間出現在她的面前,用鋼筆大力敲擊地面,「妳以為妳能逃嗎?」
「司空翼!你這瘋子!竟敢誣陷我!我要去找整個設計組過來理論!你給我滾開!」
「呵呵,好啊,最好把大家都叫過來,然後順便準備幾張白紙,我們來證明一下,究竟我講的話是實話,還是妳講的話是實話呢?喔……對了,我有當時那位編輯跟我之間的談話,還有當時那位編輯的消息是從誰那裡聽來的,那些截圖我保留著。」
洪千莉退了幾步,不敢盯著司空翼的臉,那充滿算計的笑容,讓她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警告她快點逃,卻又讓她逃不掉。
「司空翼、洪千莉,你們兩個冷靜一下。」老闆扶額嘆氣,無奈說:「千莉,妳只要能證明妳能完成手上的案子,我就相信妳,但是司空翼給的證據很明確,真的告起來,我們公司很可能打輸官司。他幫妳完成的,用在這公司的圖片,我們能替妳出完使用費,但是在那之前的,我們沒辦法替妳出錢。」
「公司只能幫她出三成,剩下的七成她要自己付,我是有名的設計師,隨便一張LOGO都不便宜,我為貴公司貢獻了這麽多張,卻都給千莉用,她理所當然付我使用費,不過剩下的七十萬,我就不可能放過她了。貴公司既然有意分擔,那麽,對於貴公司我會撤告,但是我若能在兩個月後活下來,我一定會告洪千莉。」
「司空翼!你會不會太小心眼了!卑鄙無恥!欺負女人!你還是不是男人啊!不幫我還扯我後腿,你這惡魔!」洪千莉用尖銳的聲音怒斥,正想朝司空翼的臉上打下去時,司空翼反而率先舉起手,朝著她臉上打下去。
「妳到底有沒有自己做錯事的自覺!七早八早跑來吵我,說不能沒有我的是誰?不就妳嗎?」
洪千莉面色鐵青,沈默不語,面對司空翼的理直氣壯,她已經沒辦法繼續耍賴了。
「如果妳想證明清白,用設計辯駁是妳最後的機會,如果妳不肯,說明了妳心虛。」
老闆的秘書進門,帶了四張紙和兩枝鉛筆,放在桌上。
老闆說:「你們先坐下來,我喊『開始』你們就開始畫我們公司的LOGO的草稿,十分鐘完成。」
洪千莉沉著臉,冷冷說:「我不畫!對啦!全部都是我讓翼替我完成的!所以翼才交不出作品!我沒有辦法完成自己的案子,都怪翼把我寵壞才會這樣啦!」
「直到最後,都不打算承認自己的錯誤嗎?千錯萬錯都是別人的錯,妳不是先怪罪自己不夠努力,而是怪罪我?我沒有義務幫妳增進實力,能增進實力的只有妳自己,我不會再幫妳了,妳無法完成的作品,自己去想辦法處理。」
「我都承認不是自己畫的了,為什麼還不能幫我完成!」
「妳知道妳讓我過得多慘嗎?妳和夏雲尊在網路上散播不實謠言,還把我批評得一文不值,因為這樣子,我被迫換筆名,連本來簽約的作品都被迫下架,出書計畫也告吹,結果……隨時會死的不是妳而是我,為什麼?」
不平衡、怨恨、不甘心……複雜又負面的情緒,司空翼打從被捲入遊戲開始,對洪千莉長久的不滿就已經開始爆發。
他想要逃離遊戲,不等於沒考慮到自己會死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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