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佑光暗暗握起拳頭，別開視線，「我……和你一樣……都是因為別人才……為什麼我們明明沒有做錯，卻是我們要死？這世界真是有夠他媽的！操！」
「佑光？」張天立滿臉疑惑，並對杜佑光投以擔憂的眼神。
「洪千莉，妳到底在搞什麼鬼！」老闆怒氣沖沖說道，他不太理解司空翼為什麼會說自己會死，但聽了洪千莉的話後，忍不下去，劈頭罵道：「妳下週開始不用來了！妳的案子全部讓司空翼完成！到底在衝三小？兩個月沒業績我就覺得很奇怪了！身為一個社會人士，讓別人做自己應該做的工作還覺得理所當然，這是什麼態度！」
「老闆，我想千莉知道錯了，你要把她炒掉我也阻止不了，但是能不能讓我來替千莉完成？」夏雲尊連忙拉住老闆的手臂勸阻。
「不行，千莉那些作品就是司空翼的作品，對方非常堅持要司空翼的作品，我們也只能額外花錢請他出面。」
不管司空翼的實力如何、接案資歷如何，他不是這間公司的員工，他們還必須額外付出設計費給他。
「沒給足夠的設計費用，我拒絕接案，我不認為我要賤賣自己的實力。」
「你這傢伙也未免太大牌了吧！不過是長得有點帥，別自以為了不起，欺負千莉很了不起嗎？」夏雲尊用嚴厲的口吻罵道。
「……那麽，要我砍價很簡單，杜佑光既然和我一樣都快要沒命，那麽我們就是同一陣線的人了。當然，你不答應的話，我不只拒絕接案，還百分之百會告了洪千莉，連對公司也不撤告。」
「喂！這他媽的已經不是商量，而是強迫幫忙了吧！司空翼，你想被我砍死啊？」
「呵呵，在你砍死我之前，我可能會先燒死你呢。不過，我不覺得你會想對我動手就是了。」
「你……靠腰喔，你會讀心術嗎？」
「這個嘛……倒不是，你上次不是救了韻琪嗎？如果你真想讓參賽者出局的話，應該會希望韻琪先出局，而不是出手救人吧？」
杜佑光撓了撓後腦，大大嘆氣，「你這傢伙，算你厲害，我都快懷疑你會讀心術了。」
「呵呵，這是誤會，我沒這種能力。杜佑光，怎麽樣？為了我們至少這一個月的生存權合作？這樣子你起碼可以救你的老闆喔。」
「靠北，司空翼你這混蛋……我答應的話，你會撤告？」
「沒錯，我不會跟老闆計較，幫他完成案子，也會撤告。對公司來說，把你賣給我算是便宜了，當然對於千莉的帳還是會繼續算，算到我討回來或是沒命為止。」
「老子勉強同意，這一個月不准跟我打起來，也給我抓好賴韻琪。」
「成交，我還有一個附帶條件，這一個月我和賴韻琪不會對你動手，你必須擊退阮柔清，我這邊的交換條件是……這一個月完全保證你的安全，並且在剩下兩週以前起碼我不會對你動手，但結盟一結束，我不敢保證韻琪不會對你出手，到時候請你自求多福。」
「哼……看起來我很吃虧，但其實你是故意讓自己吃虧的吧？有什麼目的？」
「這個就是最高機密了，連韻琪都不能知道。」
這個合作關係其實很脆弱，司空翼當然知道，甚至都能猜到賴韻琪可能偷偷留了一手。
他們兩個即使住在一起，也在提防著彼此，不讓對方知道自己藏著的底牌。
「嘖嘖，不知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但老子不虧，行。」
「呃……你們兩個，所以到底是……」老闆代替其他人發問，兩人的對話完全沒人聽得懂。
「既然杜佑光答應了我的條件，那麽我就幫貴公司完成洪千莉完成不了的案子修改三次以上就會收修稿費。」
「等等等等等等！這談判也談得太奇怪了吧？為什麼是杜佑光幫你就砍價？完全無法理解這其中的邏輯啊！」黃曉莉忍不住跳出來吐槽，整個談判過程她愣是沒看懂，這到底是在演哪齣？
「呵呵，和妳無關吧？杜佑光在老闆眼裡並沒有這麽值錢，包含他的性命，但是對我而言就不一樣了，拉攏杜佑光能擋我贏不過的人，對我來說和杜佑光合作才是真正的重點，而對老闆而言，解決眼前快處理不了的案子才是重點，我們用彼此都想要的東西交換，用杜佑光換取我完成委託，挺划算了，更何況我還能保障他這個月的安全，杜佑光一點損失都沒有喔。」
「三贏嗎？算你厲害……有這種腦袋還會被洪千莉這女人耍得團團轉啊？」
「被愛情沖昏腦袋就是這麽回事，現在不會了，連夏雲尊我都不打算放過了。至於我會用什麼方式讓他們死得很難看，等個兩、三天你們就知道了。」司空翼關掉電腦，把電腦收起來，拎起電腦包，「我先走了，老闆，詳細內容我們用Line討論吧，順便把千莉的草圖給我，沒有也沒關係。」
「等等，司空翼，合約我讓杜佑光來寫，晚點就傳給你。」
「哎，真麻煩，需要把我和司空翼的協議當條件寫上去嗎？」
「要，你不方便寫得詳細也可以寫大概，我們看得懂就好。婉芸，妳去聯絡人事部，叫他們準備資遣通報，日期壓十一月十二日，千莉明天開始也把東西搬一般了。雲尊，你負責監視司空翼的進度。」
一旁的女秘書立刻離開，夏雲尊一臉錯愕，司空翼愣了一下，無奈說：「真沒辦法，這個案子還剩多久截止？」
「一天。」
「急件嗎？」司空翼摸了摸下巴，撓了撓後腦，「沒辦法了，雖然有點對不起韻琪，但是麻煩借我一個地方，我五個小時內拼完兩件東西。」
「喂喂，不用這麽急，給老子一小時，老子把合約弄好給你再說。」杜佑光抓住司空翼的肩膀，低聲說：「你給我先去一旁休息，老子可沒興趣看見對手突然昏倒。」
「我就借用沙發休息吧，好累。」
「等一下，翼，我有一個問題……從好幾個月前我就想問了，你以前有看見你熬夜用公司電腦趕作品，該不會都給洪千莉用了？」張天立沒了不久前的驚恐，想確認之前所見之事。
「不然我為什麼要跟她收圖片的使用費呢？」
這反問，等於答案——司空翼從頭到尾都沒做錯事情，他是被洪千莉陷害才被迫離開公司。
洪千莉哭著撞開門板跑走，夏雲尊瞪了司空翼一眼後，連忙追上去。
杜佑光本打算回崗位工作時，感覺到一陣異樣感從大樓下方傳來，「這氣息……誰？」
「啊啊……」司空翼坐在沙發上，滿臉無奈盯著手機的訊息，「真是的……路過得可真剛好啊……」
※衝三小=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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