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們預期的一樣,一發就能毀滅一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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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發這個詞真讓我不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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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四周,放眼望去都是殘骸,不管是建築物還是屍體,沒有一個是完整的,彷彿天空塌下來把這塊土地上的一切砸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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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計畫是把我發射過來後,再由跟我有契約關係的佩諾齊迅速回收,畢竟我們可以互相感應,佩諾齊是能最快找到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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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找到芙的『最後一塊碎片』了嗎?」我踢了踢腳邊的破罐子,對於毀滅一個國家這件事感到不切實際,所以心裡也沒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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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里安跟的同伴上個月就出發去找了,還遇到一個叫做狄昂奧頓的眼鏡男,他們一見到面就抱著對方哭,還說什麼以為對方死了之類的肉麻話,我都快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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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昂奧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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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他好像是艾德里安的好基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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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睡太久,沒看見他們重逢的美好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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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的魔力支援,他們應該很快就找到了,怎麼拖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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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諾齊面有難色,看著天邊的雲朵小聲說道:「他們被監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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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有其他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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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毘昆河有魔王駐紮,那個魔王吸收了黑暗女神的力量,建立了黑暗王朝,艾德里安他們一過去就被抓了,我們又被涂爾幹斯國騷擾,一時想不到救他們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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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不是你們老爸嗎?應該很好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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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其實跟人類俗稱的國王一樣,只要有能力建立國家就可以當,不過魔王又稍微複雜了一點,但本質上還是跟國王差不了多少,毘昆河的魔王複製了佩薩黎共和國的建國方式,也在短時間內建立了名為混沌國的小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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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困擾的皺起眉,還以為睡一下事情就會自己解決,結果根本沒完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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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浪費時間,我抱住佩諾齊,把手伸進他的衣服裡上下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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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諾齊表情猙獰起來,想掙脫卻被我用魔力拘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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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亂動,我現在要去混沌國。」給我更多的肉體,讓我凝聚力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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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開玩笑嗎?先回去重整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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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諾齊。」我直接扯住他的長髮往下拉,在他還沒喊痛的時候掐住他的下顎,「你知道怎麼發動黑魔法狙擊砲對吧,現在、馬上、立刻發射,有不足的地方由我來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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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佩諾齊甩開,我眼神冰冷的看著他,表面上我非常嚴肅,事實上我的內心非常雀躍,竟然可以欺負佩諾齊,瞧他被我玩弄還無法還手的可憐模樣,心情不禁愉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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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會屈服在絕對的力量下,佩諾齊發現我的力量與黑暗女神相似後,態度有很大的改變,雖然不甘願的表情還是有,但感覺沒有之前那種放肆的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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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諾齊沒有馬上執行我的命令,似乎有什麼顧慮,難道是怕把我射過去會傷害到艾德里安,或是隨意突襲未知的敵人,讓他很沒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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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通知弗格薩斯跟黎娜一聲。」佩諾齊摸著有點發疼的臉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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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第一王子竟然會想到其他兄弟姊妹,他之前不是都獨來獨往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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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認為混沌國是個威脅,但想到『九色公主』的圓桌會議,萬一混沌國魔王是被選中的人之一,搞不好會很難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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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要謹慎為上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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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佩諾齊回到佩薩黎共和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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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的改變真的是嚇到我了,繁榮和平的景象彷彿沒發生過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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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種族生活在一起,城市區域規劃明確,我還看見疑似鐵路的東西進出城鎮,就算我的魔力再怎麼便利,也沒辦法促進文明進化到這種程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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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本是跳躍世紀、民族大融合的奇蹟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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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城堡頂端的鐘塔,我俯瞰著整座城市,有種似成相識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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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根據您的記憶描繪出來的城市理念圖。」佩諾齊召喚出卷軸,在半空中攤開來讓我觀賞,「艾德里安說這是夏詩的國家,所以應該要由您來決定國家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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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難以置信地看著設計圖,圖裡包含了我跟詩莉妲的記憶、想法,是『這個世界』和『那個世界』重疊之後融合出來的城市規劃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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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復古的歐風奇幻,卻又參雜東方現代感,我不認為自己的腦子很厲害,厲害的是能把這些建築蓋出來的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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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諾齊說整座城市都由地精建造,現在他們正到處蓋村莊,每年定期維修和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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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不是公主了,其實可以改成你們喜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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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有您,佩薩黎共和國也無法蓬勃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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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間,佩諾齊對我露出溫柔的表情,我心裡一揪,像是心臟被狠狠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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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笑起來這麼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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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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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格薩斯跟黎娜也來到鐘塔上,他們看見我醒來又驚又喜,然後召喚出一堆卷軸,都是一些新發明等等的圖,貌似非常希望我繼續提供大量魔力,幫助他們完成研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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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我沒有缺魔力的問題,所以幫助他們完成這些計畫是沒差,但在這之前,要先搞定混沌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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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直接說了吧,用黑魔法狙擊砲打爛那個國家。」我雙手叉腰頗有自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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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是個爽快的人!」黎娜拍桌大笑,似乎很贊成這個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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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里安還在城堡某處,如果不小心把他炸死,我也完蛋了。」弗格薩斯笑不出來,對黎娜投以嫌惡的表情,「而且黑魔法狙擊砲還在測試階段,第一次試射就讓發射台嚴重損毀,光是修復或重新製造就要再花三個月多的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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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直接瞬間移動過去,然後用大範圍魔法攻擊摧毀混沌國呢?」我想這跟狙擊砲是差不多東西吧,只是需要一定程度的『肉體奉獻』才能發揮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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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薩黎共和國非常需要你,不能讓您冒著風險這麼做。」佩諾齊握住我的手,表情相當嚴肅的說,「萬一您也被魔王囚禁,這個國家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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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開始確實玩戰爭遊戲,但這個國家在短短三個月內就穩定發展,其他國家根本無法出手,不用發起戰爭就先投降了,真無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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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你們怎麼發展,佩薩黎共和國需要我,但我不需要佩薩黎共和國,我現在要去找芙,然後帶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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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佩諾齊疑惑的問,「回哪裡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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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管,這是我跟芙的事情,你們把自己顧好就好。」我把佩諾齊的手甩開,站起身走到弗格薩斯面前開始摸他的胸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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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弗格薩斯像是被電到一樣跳開,「先說,我不要去混沌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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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問你的意見啊,趕快貢獻你的肉體,讓我使用移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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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想逼近弗格薩斯時,佩諾齊擋在我面前,一把抓住擁有契約紋的那隻手,「既然跟我有契約相連,那就應該帶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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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格薩斯知道艾德里安在哪,這樣我攻擊的時候比較不會打到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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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國的情報太少了,輕舉妄動太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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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說的沒錯,混沌國消息都很模糊,完全不知道國王或其他子民的狀況。」弗格薩斯又召喚出各種卷軸,「所以說,在等待情報的時候,先來完成國家建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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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著弗格薩斯,內心燃起莫名怒火,與此同時卷軸也被熊熊火焰燃燒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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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我們知道你很急,但情況真的很不明朗,給弗格薩斯一點時間蒐集情報吧。」黎娜試著緩頰緊張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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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環起手別過臉,稍微讓自己冷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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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的都沒錯,現在要面對的敵人與戰爭時對抗的人類軍隊不同,混沌國也是一夕之間成立的國家,說不定跟佩薩黎共和國一樣藏了像我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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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速則不達,反正都玩出一個國家了,不如就當作睡太久醒來後的復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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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我來看看,三個魔王之子建立起來的國家長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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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多等幾天後,三人都鬆了一口氣,接著由佩諾齊帶領我去房間沐浴更衣,黎娜召集各大重要人士到會議廳,弗格薩斯則開始打聽混沌國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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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諾齊替我訂製了黑色禮服,袖子稍微有點長,脖子上還綁上紅色玫瑰,當我換上這套衣服時,佩諾齊露出欣慰的臉,半跪在我面前輕吻著我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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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衣服很適合您。」佩諾齊真誠的說,一臉陶醉的仰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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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女神,也穿過這樣的服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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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長鏡裡的自己,這套露肩、露腿的特製短禮服讓我很不自在,雖然搭上紅玫瑰是有幾分典雅,但有必要露這麼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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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女神喜歡裸著,記憶中他很少穿衣服。」佩諾齊半瞇著眼,像是在認真回想過去看見的場景,「通常魔力越強的魔族穿著越少,因為魔力很容易破壞普通的布料,除非找到適合的材質,不然通常都沒衣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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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看黎娜用魔力製造出衣服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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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身的魔力就是最好的材質,但如果魔力流失太多,服裝就會崩解,最終還會回到裸體的狀況,所以穿著在魔族之中可有可無,有些魔族認為華麗、複雜的穿著是展現魔力多寡的方式,我個人是為了好看所以才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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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王子竟然也注重穿著好不好看嗎?」稍微看了幾眼佩諾齊的服裝,感覺沒什麼特別的,就是一襲黑色軍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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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希望我裸著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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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欸!不!穿好衣服!可以露啦!但不准露得比我多!」想到佩諾齊美好的肉體又讓鼻腔裡充斥血腥味,雖然很想被帥氣的裸男圍繞,但太刺激會讓身體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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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理好儀容後,佩諾齊護送我到會議廳,原本以為會有王座之類的位子,結果打開門映入眼簾的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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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法院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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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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