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信心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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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王旗下的叛軍指揮官彌賽亞少校將帝國合法繼承人的援軍全部殲滅,戰神亞度尼斯被殺,其率領的精銳部隊全軍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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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我主,現在敵軍的主力部隊已被殲滅,剩餘的武裝力量不足與我軍抗衡,王的大聖殿亦已落成,願我王我主早日登上殿中皇座,統治世界!」大祭司該亞法伏在地上向第八王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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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上所有財物是否都已運到我的聖殿來?」第八王坐在煙霧後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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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我主,敵軍在收到亞度尼斯陣亡的消息後,已陸續表態歸順王,只待流星雨稍為減弱,我軍便會將大地上的財物全部運到王的大聖殿來,請我王息怒。」回答的人正是前帝國五星上將希律將軍之子----希律‧安提帕斯,他將父親的人頭獻予第八王,以表效忠第八王,現在成為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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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人告訴我流星雨還要下多久?」第八王怒氣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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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我主,根據我們的數據,流星雨至少持續數十天。」首席科學顧問西奧多俯伏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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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殿若沒有財寶,世人豈會甘心歸順我?我不要再聽到藉口,希律!你立刻加派軍隊到世界各地,凡見有可用之物,都通通運到我殿裡去!另外,依你之見,一王之上可有別王?」第八王豎起紅色龍頭神杖,神態甚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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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我主,我會將帝國第七任繼承人的人頭帶來獻給我王我主!」希律大將軍堅定地回答。第八王就是但以理書中的獸小角:「見其中又長起一個小角,先前的角中有三角在這角前,連根被牠 (小角) 拔出來。這角有眼,像人的眼,有口說誇大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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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拜恩一家登上巨冰後,終於解決糧食問題。他們從巨冰邊陲的海面上抓來大量熟魚,這些熟魚來自炙熱彗星打進海裡時煮熟的海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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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冰上的人將魚一批一批搬到巨冰上來,以供眾人使用。多抓來的魚分給別人,有剩的則儲放在冰縫間,以起保鮮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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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女孩牽著3條鰨魚,帶到失明青年巴拉克面前:「大哥哥,這些魚給你們吃。」在旁一直照顧巴拉克的白頭老人和老婆婆接過鰨魚:「謝謝你,小妹妹,代我答謝你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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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吃過海鮮,總有點口乾和疲累,可是在這裡,不論冰水和海水都不能飲用,凡飲用這些混有彗星成份水的人,全身都會長出毒血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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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冰上睡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人們沒有穿上厚衣大掛,畢竟這裡是地中海,氣溫不過是攝氏15度左右,沒有厚衣隔開冰面的寒氣,人們無法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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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憂慮可想而知,唯有失明青年巴拉克比較樂觀,他問白頭老人:「老先生,謝謝你一直照顧我,但我一直沒有得知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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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頭老人按手在身旁老婆婆的肩上:「我的名字是艾爾頓,身邊這位是我的妻子普里西拉,我們原本住在芝加哥,乘搭輪船是想搬到以色列生活,雖然世界各地都下著流星雨,但我相信事情會好轉的。年青人,你放心,我們會一直留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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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們,有你們在我身邊,我會更有信心走下去。」巴拉克摸摸自己發軟的左腿。白頭老人知道巴拉克的右腳踝曾經脫位,現只能以單一左腳支撐身體,雖然半坐在冰塊上,仍使他相當吃力。忽然,有人將三幅類似床褥的東西拋到巴拉克和白頭老人艾爾頓後面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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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冰上竟然有床褥?非也,輪船上的床褥早已沉入大海,這三塊類似床褥的東西,原來都是灰鯨皮連皮下脂肪!是白馬兵亞歷山大從海面發現的那具灰鯨屍體上割下來的。灰鯨皮連脂肪具有防水隔冷的作用,雖然效果未必很理想,但在巨冰上總算解決了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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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是個冷面而窩心的大男孩,放下三幅灰鯨皮後又閃身消失於眾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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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巴拉克尚未意識到誰放下甚麼,普里西拉也未及反應時,唯有艾爾頓微笑道:「是那個幫你足踝復位的年青人,他總是這麼害羞,來,我給你鋪好床褥,讓你好好休息。」說罷,艾爾頓將三幅灰鯨皮平排放好,皆是皮層向上,脂肪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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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看見紛紛效法,數十人一起往巨冰邊陲尋找海面上那具灰鯨屍體。雖說是屍體,但由於都被海水煮熟,所以沒有太濃烈的魚腥味道,這是一件值得感恩的事,不然腥味與腐味都不好受。這時,人們只剩下兩條問題未解決:「神啊,求你賜我飲用的食水,又願你領我們到陸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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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恩和愛勒貝拉帶著兒子往巨冰邊陲:「馬特,若你一定要來,便必須跟貼我的腳步。靠近巨冰的海水縱使未必太燙,但我不準你下水,因為海水不是靜止的,倘若忽然有一股沸海水湧向你,你未必能及時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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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特環顧四周,見大海各處都是火海,都由炙熱彗星打到海面時造成的。馬特對之前有人墜海後被海水燙死的事記憶猶新,他連連點頭:「好的,我不會下水,我想看灰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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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數十人沿巨冰邊陲走,很快找到浮在水面上多具灰鯨屍體,就在巨冰旁不到30米的一處。這個距離與巨冰接近,海水溫度不會太燙,只要沒有突如其來的海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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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率先下水,他下水前先用手試試水溫:「太好了,很涼快!」接著他坐在冰上慢慢讓整個人滑進水裡。眾人見他安然無恙,才放心下水,再游到灰鯨屍體的尾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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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勒貝拉始終不放心,他拉著馬特:「好了,我們已看過灰鯨,現在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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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特撥開愛勒貝拉的手:「不,我要看爸爸站在灰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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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恩無可奈何,只管盡快取得灰鯨皮回去:「好吧,你退到後面可以站高一點,爸爸不準你接近海水!」說後,拜恩跳下水,跟著一個口咬刀子的老人,他願意借刀子予拜恩割灰鯨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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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膀大腰圓的男人首先登上灰鯨屍體,他用大刀插入灰鯨屍體的表面,慢慢割出魚皮。他割完一塊魚皮後沒有即時離開,他決定為其他沒有刀的人多割一些魚皮。在末世裡,人們經歷過災難與祝福,漸漸明白到團結一志的重要性,各自保命不是出路,唯有手執信念的人才得以堅持到底,化險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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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近30分鐘,各人都得到足夠的灰鯨皮,不料此時一顆彗星突然打到灰鯨屍體附近的海面上來,海水即時昇溫,濺起十米高的水花給眾人響起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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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彗星打起的巨浪使站在灰鯨上的人掉進海裡人。情況劇變,近巨冰的人趕緊登回巨冰,近灰鯨的則必須在沸騰熱浪捲到前爬上灰鯨。說時遲那時快,海水已被彗星打得沸騰,海面局部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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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所有人都及時逃離海面,但退到灰鯨上的人被迫滯留,他們無法下水游回巨冰,且見灰鯨屍體被海浪往外推,漸漸遠離巨冰。更大的問題是,與巨冰距離愈遠,海水愈沸騰。包括拜恩在內,十多個站在灰鯨屍體上的人開始感到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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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勒貝拉在巨冰邊陲上不斷往高處退,心裡為丈夫拜恩的情況著急。巨冰上的人也擔心留在灰鯨屍體上的人無法回來。這時候,馬特大喊:「我們一起禱告吧!」也有人提議:「我們找繩子把灰鯨拖回來吧!」但何來找到一條結實的繩子足以拉住這條具有近20,000公斤的灰鯨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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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特低頭不斷禱告:「主耶穌,求你救救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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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人無計可施之際,突然再有一顆彗星打到海面來,水溫即時昇近攝氏100度,巨冰與灰鯨之間的距離加劇。巨冰上的人必須退到更高處,以逃避水花的炙熱,冒起的水蒸氣也要考驗灰鯨屍體上的人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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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特沒有停止禱告,邊走邊道:「主啊,救救我爸!」過了約10分鐘,天上終於來了一場暴雨,這不是流星雨,而是一場由水點組成的恩雨。雨下得很大,即時為海水降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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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很久沒有飲水的人紛紛朝天打開嘴巴,希望盡量讓嘴巴沾得多點水份,但落在嘴裡的水顯然不足以解渴。一個歐洲人抱怨:「我們沒有裝水的器皿,有水留不住,我們始終失去神的眷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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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暴雨下了近30分鐘,火海規模收窄,海水溫度下降。那個膀大腰圓的男人見與巨冰的距離尚未很遠,趕緊背起灰鯨皮跳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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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恩也背起灰鯨皮下了水,縱然海水熱得很,但勉強承受得住,他必須盡快游近巨冰,水溫才會慢慢涼起來。終於,所有人都成功登回巨冰。當他們登上巨冰後,見到處都有大小不一的積水,其中冰丘後面有一凹處,收集了巨冰上大量雨水,足夠所有人飲用數天,因為冰塊不漏水,他們終於有水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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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神聆聽了人們的禱告,解決了巨冰上全部問題,只待時間緩慢地顯露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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