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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5 - 佐敦測試中心辦公室 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HrHkO2kb1
雖然唔知有無關聯，但阿Ken腦海中突然諗起一個人 - 阿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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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琛同阿Ken、史提芬佢地一樣，都係兼職外展員。但係，阿琛喺兩個月之前突然辭職，離開咗佢地嘅工作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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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Ken好記得有一日黃經理拉佢埋一邊講：「阿Ken，嚟緊呢個月你要Take 15更，辛苦你喇。」 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V8zssF0Qj
「傻啦，做part time梗係多勞多得㗎嘛，有工返就最好添啦，反正我只係學生，無乜特別嘢做，有時間。」阿Ken好識做咁話。 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lUeeqfKRY
「係呢Ken，其實我想問下你，你仲可唔可以再Take多10節？」黃經理壓低把聲問。 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sHKhOtMuJ
「吓？點解咁多嘅？」阿Ken打了個突，雖然完咗Sem，又無報到Summer，阿Ken係可以返多啲，但都會好奇問一問原因。
黃經理面有難色，支吾以對。
「經理，乜嘢事呀？你唔怕講喎，係咪要追數呀？」阿Ken猜測。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skOJjT7O8
「唉，咪就係阿琛囉﹗」終於，黃經理都係講出嚟。
「阿琛佢做咩呀？」阿Ken大惑不解咁側住頭，望實黃經理。
「阿琛佢上個月都返得好地地，本身諗住今個月都編返咁多更畀佢，點知最近嗰次佢應該出現嘅時候就無咗影，又唔講聲。今日先收到佢whatsapp話之後都唔會再返。」黃經理嘆住氣咁係檯面搵出佢部電話出嚟，畀阿Ken睇佢同阿琛嘅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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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琛做咗兩年，佢表現一直都好好，又唔會遲到早退，直情擔屎都唔偷食嗰隻，無諗過佢會粒聲唔出就唔做，宜家連上期啲糧都唔知點出畀佢好！」從黃經理嘅說話當中，阿Ken聽得出佢真係幾失望。 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B7KH0ZER4
「嘩，佢連份糧都唔要？」阿Ken好驚訝居然會有呢啲返工但唔志在份糧嘅人，喺佢嘅世界入面，呢類人係根本唔存在。 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YhPrGvUua
「佢無講到上期啲錢點呀，你拉到最尾睇啦，我問點畀返啲糧佢，佢都無覆到我……唉…」黃經理又再次「唉唉」聲。
阿Ken有留意到黃經理之後Send畀阿琛啲訊息，全部都係單剔，表示對方電話無收到。
「你有無打過電話畀佢呀？」阿Ken嘗試幫黃經理推敲一下。可惜黃經理只係搖搖頭說：「打過好多次啦，佢直頭熄咗機。」
當時阿Ken返咗工大概四個月，只係同阿琛拍擋過兩、三次，對佢了解唔太深。不過從史提芬口中得知，阿琛係Part time同事入面做得最耐最有經驗嗰個，而且好似同香檳大廈啲睇場混得幾熟。 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6qvvSKmZq
阿Ken對阿琛嘅認識就係咁多，之後日子都無再聽到話佢返過嚟。而其他同事只係知道阿琛因為某啲原因離開，並唔知道發生過呢一件事。 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Fu64g6Rjq
當阿Ken睇到第二段時序嘅閉路電視記錄，見到嗰件疑似外展紅色制服時，佢諗起阿琛。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QFpHsf2xc
每個part time員工入職時，都會被告誡：「外展tee係代表你幫機構出去做嘢，其他人會識別到你係開緊工，所以係一件好重要嘅物資，第日即使你哋辭職，都要將呢件tee還返畀機構，明唔明呀？」 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zGkp5C74
每個離職嘅part time都會歸還外展tee，而仲有返工嘅人，每個人都仍然keep住自己嗰件。唯獨阿琛突然辭職，件tee仍然喺佢手上。 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EZX6TCvdh
阿琛離開2個月後，有一件同款嘅tee突然出現喺香檳大廈嘅閉路電視錄影片段裡面，係咪意味住阿琛就喺香檳大廈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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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Ken重覆睇多一次201606180200呢個定格畫面，亦即係之前發現件紅tee嘅紀錄。佢微調向後，想睇下件衫究竟係點出現。但無論佢較到最精細嘅1/10秒，都睇唔到有任何人刻意放低件衫，件tee似乎係一下子出現喺門口。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OQwgDL0yw
佢估計，黃經理知道唔會無啦啦有件機構外展tee咁零仃出現喺香檳大廈，佢應該係一諗到呢點就急急腳離開辦公室。 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bCntsoH9p
「黃經理應該係去咗搵阿琛。」阿Ken得出結論，喃喃自語。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01TFGhGjS
「阿琛？關阿琛咩事呀？」史提芬好疑惑。佢只知道阿琛無做，但唔知道阿琛係喺乜嘢情況之下唔做。事隔兩個月，大家似乎已經接受咗阿琛突然辭職呢個事實，史提芬睇唔到呢兩件事有乜關聯。 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YCygblKFs
突然間有電話聲響起，史提芬喺褲袋內攞部電話出嚟一睇，就好急忙咁拍阿Ken：「阿Ken，係經理打嚟呀！」
二人對望了一下，史提芬快手地開咗電話個speaker，一聽之下，二人又皺晒眉頭。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ht7puGA0q
聽筒一方隱約傳嚟類似被無線電干擾嘅「沙沙」聲，但有時又聽到斷斷續續嘅人聲。傳出嚟嘅聲音似係被扭曲，佢哋都分唔到究竟係男定女。 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E3vdjGRqW
「喂，係咪經理呀？你而家喺邊呀？」阿Ken對住電話叫出嚟。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vmhPb1n1R
「沙沙」聲不絕。
「我係阿Ken呀！我哋聽唔到你講嘢，好窒呀。喂喂……」阿Ken不自覺咁提高把聲。 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hI2cohzNA
然後又係一輪沙沙聲同斷續嘅人聲，阿Ken同史提芬都不約同地緊張起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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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經理，你轉個地方打畀我哋呀……」阿Ken直頭係對住電話咆哮。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43utCF3SN
就喺阿Ken叫完之後，電話一邊突然傳出一陣好低頻率嘅聲音，感覺就好似由圓號吹出最低嘅音階一樣。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H3d9TpAc3
幾秒之後，呢次通話就cut咗線。 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jkLseJFIx
「經理發生咩嘢事？」阿Ken心裡面不斷盤算：「我應該點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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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提芬接住落嚟打多幾十次畀黃經理，但一直都係飛落留言信箱。
「宜家點算好？」史提芬碌大隻眼望住阿Ken，明顯覺得好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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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Ken呢刻真係唔知可以點做，黃經理打嚟應該係有嘢想同佢哋講，但而家打返畀佢又打唔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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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嘢開始越嚟越懸疑，由壁畫擺設消失、閉路電視詭異畫面、阿琛突然辭職，到黃經理睇完片後急急腳離開、打嚟嘅電話又只聽到不明嘅聲音，呢一切都似乎同呢棟聞名中外嘅香檳大廈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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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感覺上好恐怖，但宜家牽連到自己認識嘅人，阿Ken覺得唔可以就咁置身事外。而且或多或少都同自己發現到嘅閉路電視怪異片段有關，佢覺得有責任去了解清楚發生緊乜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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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個時候，又有人打畀史提芬。「黃經理電話？」阿Ken即刻問。
睇清楚，原來係Fiona打嚟。史提芬接電話時開咗speaker，一把低沉而又緩慢嘅聲線隨之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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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之下，阿Ken同史提芬都打咗個突，點解Fiona喺電話把聲會變成咁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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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士……士……天天……天……暈暈暈……」個發音勉強可以辨認到係叫緊史提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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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婆……婆波……補補……補補補波婆補補婆……頂頂頂……頂擰擰」，停咗一陣，又聽到：「扣扣……扣扣……咩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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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Ken同史提芬就真係聽唔明呢一句講緊乜。聲音時細時大，時高時低，就好似細個打電話打錯咗Fax冧把聽到嘅聲咁，不過而家就好低沉同顯得不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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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聲嚟㗎？咁奇怪嘅?」一把女聲喺後面傳嚟，將阿Ken同史提芬嚇到彈起。呢個時候無論發生乜嘢事，都對佢哋構成一種無形嘅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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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另一邊又傳出嗰陣低頻率聲音，然後又cut咗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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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史提芬，聽緊乜嘢啫，俾我聽吓丫。」著住團隊風褸嘅小冰喺後面竄出嚟，雙手搭住史提芬膊頭，眼尾望住佢手上嗰部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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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咁夜仲喺度嘅？」阿Ken問小冰，額角滲著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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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呀，今晚有夜更測試，我要on duty所以未走。」小冰攝個身出嚟：「宜家搞掂收工啦……咦，經理呢？又話一齊食宵夜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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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望一望四周圍，除咗阿Ken同史提芬之外，半個人都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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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咪住先，宜家都差唔多十一點啦喎，點解你兩個仲係度㗎？你唔好同我講你地啱啱先返喎！」小冰翹起雙手，瞇起對眼望住佢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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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阿Ken同史提芬嘅直屬督導，小冰一向都好關心下面啲兼職同事，見到佢咁夜都仲度，應該係有啲事發生咗。
而當阿Ken仲諗緊應該點講嘅時候，旁邊嘅史提芬已經煞有介事咁彈咗句：「我哋喺香檳撞鬼呀﹗」結果畀阿Ken鬆咗一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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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冰係成個團隊裡面唯一一個女仔，間唔中都會同兼職外展員去一樓一做外展，不過香檳就無乜點去過。小冰怕熱，所以最多係去尖沙咀發利、北角皇冠呢啲走廊比較闊、比較通風嘅大廈先得。
佢試過第一次去完一樓一外展之後就中暑，畀同事們笑咗兩個月。
「吓？講多啲嚟聽吓。」對於聽到「香檳有鬼」，佢聽到個「鬼」字兩隻眼已經撐到好大，而且捉住史提芬嘅手臂不斷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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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提芬望一望阿Ken，而阿Ken就擺出一副「我都救你唔到嘅」表情，大家都知道，一旦畀小冰纏住就實走唔甩，仲要嗰個係佢哋女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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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Ken無再理佢哋，諗住用自己電話打畀黃經理同Fio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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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哋嘅電話都不約而同地熄咗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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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同香檳大廈有關嘅人嘅電話都出現同一現象，呢件事好唔尋常，加上之前一直發生嘅事，阿Ken直覺覺得同喺閉路電視睇到嘅嘢有密切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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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Ken決定返去香檳大廈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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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好想知道究竟發生咩事，好想知道其實係咪自己睇錯嘢，好想知道阿琛係咪喺嗰間房出現過，好想知道黃經理係咪去咗香檳，好想知道Fiona同經理宜家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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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Ken攞起自己個袋準備離開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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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阿Ken，你去邊呀？你走啦？咁黃經理點呀？」史提芬叫住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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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返去香檳睇下！」阿Ken擰轉頭斬釘截鐵咁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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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去啦。」小冰望住阿Ken講，其實佢唔太相信呢啲事，只係小冰見到阿Ken佢地好似咁認真，想陪佢地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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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阿Ken唔係咁諗，當佢親身經歷過今晚發生嘅事之後，佢唔可以當無嘢發生過。的而且確，黃經理好大可能係上咗去搵阿琛嘅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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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Ken再望一望螢幕前嗰件跌喺房門外嘅紅衫，然後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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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提芬，你呢？」阿Ken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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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都去……搵Fiona，睇吓佢點。」史提芬口窒窒咁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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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