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來攜手夢同遊,晨起盈巾淚莫收。昔日共來道理想,今子獨留話黃粱。十二兵團外,角州兩名商人誤觸子興州地界而爆發戰爭,陳俊良為救謝亞璇,胸口遭另名商人火龍貫穿,器官灼傷焦炭如泥,命懸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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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俊良!」賴威聖呼喊道,快步上前抱住陳俊良身軀,微熱的溫度趨漸冰冷,賴威聖淚流不止。謝亞璇看著陳俊良身軀亦止不住淚水,泣聲道「俊良醒醒啊!」許峻豐哭聲喝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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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我是什麼人?我才想反問這世間如此污穢,你們到底又做了些什麼!」那名商人嘶吼道,再召火焰直逼眾人。危機之間,一道掌風襲至擊退那名商人。「掌歸乾坤!」眾人循聲望去,解危者正是鄭州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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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來晚了。」鄭州銘看著陳俊良屍體黯然道。謝亞璇哭聲道「長官,俊良死了。」陳柏霖扶著她身子慰道「這裡交給長官吧!我們退後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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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王炘華咒罵一聲趕至這邊戰圈怒道「我以為你丟霧氣彈作佯攻,想不到是要救小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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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炘華,他們跟睿宗一樣都是玩弄性命與掌間的混球,不用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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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炘華聞之,眼神變得更為兇悍,他問道「柏宥哥真的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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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已經造成了,多說什麼也無補。」王柏宥瞪視鄭州銘,續道「錯在他毫無良心,讓年紀如此小的孩子赴往戰場。」鄭州銘不敢大意,雙手運氣凝神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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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康靖殤為打穩基本功,受若臺之特訓,舉錘鍊,蹲馬步。塑其形跑禪寧山,在麻痺不仁及無力疼痛間,康靖殤心道「真的是踩過每一步,雙腳就會發軟,搖搖欲墜。」康靖殤咬住意念,毅力不減。在時間推移下,肌肉亦漸適應,速度趨快,此時雙腳已能自動轉換角度,行雲流水,康靖殤暗笑道「越來越輕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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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那時快,在康靖殤熟悉淩海流步時,人已回至山頂。若臺起身讚道「不錯啊!比我想像的要快回來。」
康靖殤見桌上有了兩杯茶,笑問道「師兄這是給我喝的嗎?」若臺點頭,康靖殤大喜,奔臺前,端起飲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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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臺嘖嘖稱道「看來我必須要知會師父了,跟我走吧!」他說完轉身離去,康靖殤見狀跟緊其後,兩人前往找尋無為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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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再往峰上走去,見到眾僧自主在中堂練武著,康靖殤心想「真是勤奮!」於是問道「師兄,你上次說大家都是為了向嗜血族報仇,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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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臺長嘆一聲,答道「子興州深夜並沒有晨間那麼安詳,你知道吧?」康靖殤點頭道自是了解。若臺續道「禪佛寺眾僧都會在深夜與嗜血族產生衝突,自是不會在市中心。邊疆、圍牆是我們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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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靖殤心想「看來大人們對我們都有所以隱瞞。」於是問道「為什麼大人都要對自己的小孩隱瞞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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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臺說道「大人不希望自己孩子涉及這些,能拖多久的時間從軍,就拖多長。」若臺惆悵看了康靖殤,續道「金國強上任,子興州是節節敗退,他甚至簽了晚上放任他們自由活動的協議書,也衍生了老話一句天黑別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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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靖殤心想「看來金國強很有可能是和嗜血族暗中協議了。」康靖殤道「問題出在哪,似乎呼之欲出了。」若臺看了康靖殤一眼,將食指堵在他唇瓣,示意別在說下去。此時兩人也來至禪佛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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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臺道「我這就去請師父下來。」話音未落,只見樓閣開啟,無為法師緩緩走下來吟道「金剛經•大乘菩薩發心分第三有曰: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度者。何以故?須菩提!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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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靖殤不解卻仍作揖道「拜見師尊。」「解否?」無為法師問道。康靖殤搖頭道不知。若臺答道「若菩薩妄執有我、人、眾生、壽者四相待分別,如此一來將不能稱為菩薩了。」無為法師點頭一笑,又道「一般來說,我都讓眾人先習金剛經,畢竟金剛經乃後世廣泛流傳的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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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靖殤悉敬而聽,不敢有一絲打岔。無為法師話鋒一轉,擺手續道「但貧僧想先讓你鑽研楞嚴咒。」若臺一聽神色劇變,問道「師父這是鎮寺經典,這麼輕易就要傳給師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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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為法師輕嘆一聲道「我已算出一卦,卦象說無真將再踏入塵世。我勢必得與他做了斷,屆時楞嚴咒就授予你們倆吧!」言畢。見無為法師回樓閣取出一本經典交給若臺;若臺接至,鞠躬道「徒兒必定將禪佛寺發揚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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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著光大,但老弱婦孺請求,還是要處理。」無為法師說完拿出一疊紙張。康靖殤不解問之。無為法師道「這是請願單,百姓遇上的困難,警察解決不了、政府袖手旁觀,百姓就會倚靠禪佛寺。我們接到委託單,眾僧就會幫百姓排除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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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臺氣憤道「先前不是才比較少嗎?不成其他人又偷懶?」無為法師搖頭道「非也,嗜血族及罪犯實在太猖狂了,眾僧幾乎每天平均要處理兩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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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靖殤道「我們不想害人,但人會想害你。真是諷刺。」若臺挽著康靖殤手說道「這幾日我便先帶著師弟從小案件做起,順勢鑽研楞嚴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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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為法師行禮道「麻煩你們了。」兩人回禮完,轉身離去,待二人走遠,心道「無真我們都說好彼此互不相干,你是又為何前來阻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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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十二兵團外,鄭州銘力戰兩名角州商人,已拆至數百招,在場眾人也看的眼花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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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威聖咬牙,不甘說道「可惡,要是我們再強一點,長官就不用那麼辛苦,俊良也不會死了。」陳厚任走過來看著地上冰冷的屍體道「確實是我們太沒用了,才讓俊良一人苦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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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然一響,拳勁在陳厚任耳垂旁鳴起。鄭州銘見狀高喊「大家再退後數尺!」卻見陳厚任不閃不避,緩緩拾起地上槍刃,哭聲道「我不想再逃了!啊!」陳厚任怒吼一聲,提鄭州銘護法之氣,全力一刺。王炘華見狀,凝神戒備。只見王柏宥扶額狂笑著,王炘華雙手結印再召火靈一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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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州銘助我!」陳厚任高聲喊道。鄭州銘心道「真是亂來的孩子。」隨即沉氣吸方圓靈氣,贊出極招。「金剛經•化無所化!」只見鄭州銘雙眼一閉,盤腿而坐,周圍浩氣來去亦來,去亦非去,無所從來。兩名商人頓感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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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焰怒龍吼!」王炘華全力一擊,搭上王柏宥火龍一助,赤焰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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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威聖凝神道「這招將要分出勝負了。」許峻豐點了頭。Verna雙手合掌祈禱著「拜託要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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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州銘雙眼一張,如來相現,隨後起身駕怒相,雙招衝會,震懾百卉,劇烈一響。兩名商人難以抵擋,哀嚎一聲,飛落數尺,鮮血潑灑后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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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州銘、陳厚任亦受衝擊直退數米,身軀皆是灼傷痕跡。Verna等人趕緊攙扶。關心道「撐著,我們這就帶你們去醫療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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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州銘氣力短竭回道「快帶厚任醫治,我還需要斷後。」Verna心知此時拖延乃大忌,立馬點頭答應,抱起陳厚任奔往醫療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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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州銘掙扎起身,走至兩名商人前,伸手探鼻息。「兩個都死透了。」再翻了翻兩人包袱,搜出大疊紙鈔及民生用品放至化窮袋。心道「還是要將他們安置一番。」鄭州銘收起化窮袋,雙手結印。「砂瀑流」言畢。只見土壤堆聚,將二人屍體掩埋。鄭州銘回首抱起陳俊良屍身,走進醫療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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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Verna安置好陳厚任,便與眾人稍作調息,此時見鄭州銘抱著一副屍體緩緩走來。「俊良!」賴威聖叫了一聲衝上前。鄭州銘神情哀傷道「陳俊良很勇敢,希望大家記住他為了什麼犧牲。然後往前看,僅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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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亞璇湊上去,哭聲道「你總要我注意安全,我總是想鬧你,讓你擔心,只是你不在了。」謝亞璇擤了鼻涕,續道「我答應你,我不會再開玩笑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鄭州銘拍了謝亞璇肩膀說道「亞璇我還要將俊良埋葬。」謝亞璇拭去眼角淚水,放開陳俊良冰冷的手,好讓鄭州銘將屍體放至病床並掀起白布蓋上。Verna掩鼻欲泣,撇首不再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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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然,陳厚任起身喊道「陳俊良!從今天保護大家的事就交給我吧!」話音落,陳厚任雙眼宛若看見陳俊良伸手豎起拇指,於是又揉了眼,但照入眼簾的是鄭州銘牽拉那漸行漸遠的病床,沒有多餘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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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未時,若臺進辦公處填寫接單,康靖殤於外,看著秘笈,模棱淩海流步步伐,已走至三圈,心中亦有心得。此時他闔上秘笈,倚腦中記憶,不急不徐踩出各點點位。此時若臺見狀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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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靖殤停下腳步問道「師兄你單子填好了?」若臺輕笑一聲道「填好很久了,本來不想打擾你練習,但這套步伐變化千層不窮,讓我忍不住稱讚了。」康靖殤咧嘴一笑,問道「第一個任務是什麼?」若臺撕開貼封,說道「協助老婆婆採買水果。我在外縣市工作,母親喜歡吃蘋果,但是她行動不方便,希望能幫我買一籃切好的蘋果送至該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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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靖殤雙眼呆懵問道「這哪門子的任務?」若臺洋洋得意道「的確是政府袖手旁觀,警察解決不了啊!」康靖殤指著任務單住址喊道「直接宅配不就好了嗎?」若臺拉著康靖殤笑道「別廢話那麼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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