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連載這部故事的時候,未必一定跟著時序去寫,而是按某些類型而分成不同篇章,例如台灣篇、救護篇、朋友篇之類,現在來到結尾,又想回應前頭,談談神明,也說說我家寶貝肥蔡。
農曆新年期間,由於瘟疫關係,未能回港,就和太太帶著肥蔡來個小型的環島遊,由新北到台中、台南、新竹、然後宜蘭。
在香港過年的話,我通常都會去拜拜黃大仙和車公,今年在台灣則去位於新竹的竹蓮寺,覺得那裡蠻靈光的。我以前寫書提過,我曾經在竹蓮寺拜過降龍羅漢[1],回家後竟然夢見降龍羅漢仙駕親臨,為我靈療,醒來之後,痛患全消,十分神奇。奈何之後肥蔡出世,一直忙得不可開交,竟然未有機會回去還神,其後舊患復發,也是活該。
闊別三年,就決定再去拜拜。
說也湊巧,出發前不久,我朋友A君因為一些靈異之事,向我求助。正如我於本書的前半部提到,我一向鮮有答應幫忙,二來事關冤親債主,情況複雜,我亦幫不上來。
發生在A君身上的事,詳情容我按下不表,總言之他的健康狀態並不理想,但我能幫的委實不多,於是就毛遂自薦,要為他在竹蓮寺拜個神,作個福。
師傅教落,求神拜佛,宜親力親為,但瘟疫(政治)亂世,事急馬行田,亦無不可,神明有知,心誠則靈。既然如此,幫得一個,不如幫多幾個,我就在面書發帖,問有無其他朋友要我代為參拜祈福。
最後有十多位朋友請我代為上香祈福,於是我就將所有朋友的中文姓名,出生年月日[2],所求何事等全都寫在一張紙上,方便我稟告神明。豈料到我出發當天,想把紙從記事簿撕下來時,紙張竟然從中斷開,斷口剛好是A君的名字。我立時感到背脊發毛,他的冤親債主看來正想方設法要拉住他。
有見及此,我去到竹蓮寺時就特地為A君落重火力,拜多幾拜,還特地為他求了道平安符。除他以外,亦有為先前提過的阿潔兒子阿政求了一道,還有另一位好友,總共三道。
過年之後,就打算將平安符寄給他們三人,寫好給阿政的信封、寫好給好友的信封,正準備寫給A君的信封時……咦?信封呢?竟然不翼而飛,我呆在當場,暗忖他的冤親債主恁地太厲害了吧?
猶幸,過年以後,我收到A君的訊息,說健康狀況得以改善。雖然很難證實跟我為他拜神祈福有關,但我是打從心底替他高興。
講起當日在竹蓮寺拜神的經過,有一件事十分有趣。我前文提到,我久未還神,這次再去,一心想要跟降龍尊者道歉拜謝。奇就奇在,我在廟裡走了三四遍,卻一直沒有發現祂神像的蹤影。
我心想難道降龍尊者是生了我的氣不成?才讓我找不到他,以示懲戒。可是我不到黃河心不死,一直在廟裡徘徊。後來才知道原來在新年前後神像的位置有略作改動,降龍羅漢竟「躲」到角落裡去,我能在最後一刻才發現到祂,看來還未緣盡,希望祂除我以外,也會庇佑托我拜拜的朋友。
本來除竹蓮寺外,我並無打算到其他廟宇拜神。沒料到從宜蘭的礁溪開車到蘇澳期間,我挑了海邊遠路來走,竟巧合地途經一間以中壇元帥[3]為主神的大廟。其實我當時已經走過了至少幾百米,卻忽然福至心靈,想去拜拜,於是就調頭回去。說也奇怪,本來在車上吵鬧的肥蔡,似真能感知太子爺的存在,甫進入宮廟範圍,立即收起眼淚,靜了下來,真箇是靜如處子。十分少見。
到我今天推著肥蔡在礁溪鄉的大路上行走時,肥蔡忽然指著一個方位,叫我去看。我回首一望,竟正是張印有中壇元帥圖像的旗幟,原來旁邊又有一間拜中壇元師的廟,看來肥蔡與祂確實有緣。於是我又入廟參拜,希望中壇元師繼續守護肥蔡,保佑他快高長大,健健康康。
奇就奇在,看來與太子爺有緣的或許不只肥蔡一個,連我也叨了點光。
話說去年我曾經有一段時間後頸疼痛難受,我一直將之形容為「好像被鬼捏」一般的痛,但按道理真有鬼跟著我的話我總會知道啊!一念至此,就以為是自己多心,猜可能是照顧孩子積勞成疾,結果又整骨、又針灸,還是沒好,甚是苦惱。
後來卻在機緣巧合下遇上一名師傅,且姑隱其名,算是朋友介紹,但認識之時師傅對我面對的問題理應全不知情。
第一次見面,師傅最初默不作聲,卻正對著我,一直向我行注目禮。未幾,師傅突然打開話匣子,開始跟我聊天。大概聊了幾分鐘,師傅忽然告訴我,有「東西」跟在我身後。
我先前也是如此懷疑,但我一直未有發現,我把這疑問告訴師傅之後,獲得了一個驚人的答案。
師傅說:「那不是鬼啦!是層次更高的東西。」
難怪看不到。
然而到底是什麼,是妖?是魔?是精?
師傅未有言明。
「為什麼它會跟著我?我到底該怎麼辦?」我鮮有地有點緊張。
師傅一臉和藹,帶微笑地說:「剛才我就一直跟它談判。」
「喔……難怪先前一直默不作聲。」我暗忖。
這時候,師傅忽然站起身來,我以為他是坐得久了起身舒展,又或想上廁所之類的,遂不以為意。豈料他竟走到我身後,驀地鼓足氣力在我後頸位置打了三下,真似武俠小說情節一般,一掌勝似一掌,打得轟轟作響,相信連對面樓也聽到。但說也奇怪,掌落之處,毫無痛感,三掌過後,只聽師傅說:「我把它趕走了。」
而我又的確立感輕鬆了許多,疼痛更於之後的幾天漸次減輕,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過,師傅提醒只是暫時替我趕走,而我與生俱來就比較會招引別個世界的東西,而最近我在那一方面的層次提升了,所以也就招惹到層次高些的東西來了。
好巧不巧,最近我後頸的問題又故態復萌,但礙於疫情橫行,加上師傅又貴人事忙,於是一直未有機會拜訪。
直至早幾天路過宜蘭,就在我誠心叩拜中壇元師時,忽然感到後頸位置一陣灼熱,就似被什麼東西燙了一下。我望向手中的三支香,中間一支的香頭竟然消失不見,看來是在我持香參拜時脫落,剛巧炙到我的後頸上去。
我這刻單是描述就覺得有夠荒謬了,這事卻千真萬確,絕無虛構。而我後頸的痛楚亦由當刻開始漸漸感輕。
我想,這鐵定是中壇元帥耍的把戲,保護肥蔡之餘,亦都保護作為爸爸的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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