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師帶隊,學員隨後,一堆不用親自辦案的高層官兵,跟在後面壓陣,浩浩蕩蕩一連幾十人,以保護要員之名進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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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家心裏都明白,這些小官頭吏實際上是在向學員隊伍後面的皇后噓寒問暖,搏個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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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在皇后這“帝國第一”個人戰力單位的面前危害到甚麼人?就算拳頭夠大,也不是不可能的,通常是不敢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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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樣的人物,還要甚麼護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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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被保護的幾十人,讓迎面而來排完隊出城就如同放監一樣走散的人馬避開,越過排隊進城的外地人入城隊,再越過國都居民身份證的短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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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走到中間巨大的城門,其中一邊巨大門閘已經打開一半,讓這伙人進城去。然後又隨即在巨響中閂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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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城城門樓下方有三個門洞,卻有五條通道,總共七道閘門。左邊門洞是前進,右邊是向自己後方離開的,兩個門洞出入外城均有兩道閘,兩道閘門間的牆壁,還有支路小門通上城門樓,總共六道閘十扇門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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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中間巨大的兩扇門板巨閘,是兩三百年前供巨獸級馱獸出入,或其他演練儀仗之用。現在外城樓宇建築密佈,人口繁雜,早已經嚴禁巨獸進入。這幾十年間,巨獸連三邊城門外的三個新市鎮都進不了,所以三邊外城城門的巨閘加起來一年開不了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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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順帶一提,外城南面是護城河流入的水道,不是城門,是個要塞小碼頭,風景宜人而且日常開放觀光,那裏同時是南海美人魚的使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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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閘今天竟然為了一伙學生和小官開了半扇門?很多排隊的明眼人,也紛紛在巨閘的轟隆聲中觀望那幾十人。一堆野外軍綠免訓練服,倒沒幾個人認出綠夫人,尤其因為那一米六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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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居民進城隊伍,就是原本導師們去排隊的一條,也是用左邊小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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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連國辦機構都要乖乖排隊,因為國都外城以西開始,就是其他領主管理的大小領土,就算近畿直轄區內的三城和各大小村鎮,如非特例都一視同仁。除了根本由皇室為了實驗新發展政策扶持的國都東北方向一塊土地,其他地區都仍然受不同領主規章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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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沒有在帝國律法明例禁止的條款之中,領主可以用自己認為合理的政令管理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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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正如皇家直轄區的領主,那就是皇帝本人,規定一視同仁地一起排,大家就唯有一起排。除了故意找城衛軍想進扣押所喝茶的人,就只有爵位持有人本身不用排,馬車和隨從連孩子都要排。正式計算,全國也只有一萬幾千位爵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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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外總有,領軍令的軍爺和爵位持有人本身,外交使節,超階強者等可以不排,直接使用貴賓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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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要貴族老爺捨棄麾下排場獨自進出要道?事關顏面,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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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是特快通道的貴賓之類,也不是用那巨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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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皇權(拳頭?)之下,法令基礎上,大家都知道,除了外城城區裏面的各種國際公共地區之外,其他外城城門也是如舊,如同其他地方領主一樣,需要一一檢查出入,以策安全...和安全以外最重要的一個目的:確保能收取關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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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一個魔幻位面強者為尊的大陸,人們要敬畏這一個長身人皇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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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因為這地方皇帝比誰都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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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龍不壓地頭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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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六十多年前,格蘭頓五世皇帝陛下一槍把自己遠房叔叔釘到內城牆上,再由老莫非斯等一眾將領平熄了舊帝國階級主義流派組成的叛軍,大家都不認為這位“冒險隊貴公子”格蘭頓五世是真實地強大,都以為是宣傳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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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莫論三十多年前和雷霆堡的“拳頭外交”,龍騎士皇帝全副套裝又是一槍挑飛了“西大陸第三人”的狂戰士王克頓,擔任公正人的一眾民間組織大頭在三百公里外接回克頓,而克頓本人其實只是被挑飛了二百多公里,他是去找回他的武器,那可是通靈的聖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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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再靠皇帝他的“睿智”,甚麼統一幣值制度之類方能確立,於是才可以達到成立皇家銀行的條件,並取締魔晶在長身人眼中公認貨幣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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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繼而,各種用金銀財帛的開路手段下,將反對聲音在枱面上消音後,皇帝的各種集權政策最終才能像現在,陸續地各式暢順通過眾議院討論,格蘭金幣進而全面代替綠茵平原上的低階魔晶,作為交易硬通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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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還出現一堆國院和皇家銀行推出的“軟通貨”,例如信貸,股份制度,債券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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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十年皇家銀行和皇后的餐飲集團更加是爆炸性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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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位皇帝他呢,更是開始書寫西大陸智慧種族文明發展的新一頁了,內容就是:泛資訊網絡鋪設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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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地球的單一智慧種“靈長目人類”來說,艾爾文西大陸上這“歷史催化劑”,令文明足足跨越了四個世紀,躲開了十數次影響智慧種存續的工業革命和國際大戰。剩下的就是新舊交替過程中的爭議,例如甚麼新興的保育機構和一棒一蘿蔔的城區拆遷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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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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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夫人那件新玩具...不,皇后近十年新設的諜報組織“暗行者”,他們手上已經普遍使用的高端魔晶板不計算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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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皇帝信任的國家要員手上那些簡易版本也不計算在內,因為那都是機密級別很高的東西,並不流通,推不動千萬計的人口。皇上說,有幾件構裝武器還沒完成,這時機還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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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計劃枱面上最明顯的一步棋,就是魔晶計算器的推廣了。彷如輕騎士半胸板甲裏塞進一堆零件的大小重量,笨重的座檯式,一種文書影像聲音紀錄量產魔導器,其實當中的魔紋不是太高深,結構也不是太複雜,但用途和思路是真正的嶄新,嶄新在於: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給凡人這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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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國家魔法塔以外的各大機構,都已經在研討這個劃時代發明的使用門路,例如出入境紀錄。當然,能探討都是參與異界資料共享的各位次元魔法塔贊助組織高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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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有缺點,一座魔晶計算器就取代了三到四人的管帳小組,令兩三人失業。不過國家早有準備,管帳的人都識字,可以自願性質立即應聘各種國家新開辦的文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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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開辦像是以比蒂所教授的課程相似的三幾種課堂,大幅度放寬了識字班、衛生、國民基礎班的參與限制。不想教書,還有國立但不由皇家持有的格蘭報社,專為監察和贊助遊吟詩人或遊樂團等大小音樂團體而設的維也納基金,還有類似的各種文藝娛樂的投資,當中各種軟性宣傳,正將新時代快速置入大眾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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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各種新政策消息總會走漏,尤其是那些匪夷所思的奇怪發明。但高層們不怕,因為如果你對其他平民百姓說出這些事情來,他們只會把你送到瘋人院讓醫學界判決你的未來,或者已經被宣傳置入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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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作者消費路途上時間的世界講解課堂又需要停下,現在相等於異世界的初中水平,國都的國民學院這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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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送了學院隊伍走進巨閘後,還是要經過一個大牌坊似的新建築,這就貴賓通道,先接引進城再低調的搜查。有了這個魔晶計算器座陣的貴賓通道,眾人在交談中邊走邊被檢視,看完有點生硬地使用這套新設備查核資料的關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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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紅汗顏有點令人發笑,師生們忍耐嘴角上揚經過了差不多十五分鐘,終於幾十人順利地鑽出城門樓下的大洞穴,回到足夠安全的正式國都外城城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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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人說不一定是安全區?那就不是城門樓值班他們的負責區域了,隨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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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矮人夫婦嘛,坐在旅館二樓的窗台邊,遠遠望向那城門廣場上幾條進城隊伍,和重新散開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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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麗亞一腳將還在等待藥力解毒的護衛踢得更是醒神幾分,吩咐交代一番,瞅了還在昏昏沉沉的僕役,然後決定拋開交易者身份去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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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樓讓旅館幫手招台馬車,打算不進外城,繞過城北直奔城東靠北,往繁業鎮第三街而去。因為和朋友聚了個舊,掛念女兒的心情一湧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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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餾白酒,生意交流,家國大事甚麼的,身外物而已,隨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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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役和護衛被吩咐了甚麼嘛?自然就是要去排隊報關,因為酒桶山這次要參加商業大會的東西,都能算進格蘭帝國的戰略物資名冊中了。除了空間袋中的酒品之類,一箱箱都是高級得放不進低級空間袋的矜貴金屬和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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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早已經有很多商隊把這些矮人出產的貨物流通各地,但就只憑少了一層中介人這一點,蘇菲爾父母這批貨物也是非常具有競爭力的。只要一成,不,只需要半成利潤,已經足夠營運幾千人的一個商隊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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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量大物優價相宜,產地直送品質有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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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就是利益足夠大,才令毛賊心動,問題是到底誰把貨物內容泄漏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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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過,話得說回來,四個人就敢運送這些價值連城的東西,當然是因為實力強橫和盲目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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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看護衛和僕役兩人還沒有擺脫迷藥混合大量酒精疊加的虛弱後果,他們兩個正常時候,都是能用領域壓迫眾生的高階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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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或者是高階強者的原因,才不至於被疊加毒性直接昏迷致死?要問問哥布林到底下了多少藥吧。當然重手了,不然,每天和酒打交道的高階矮人強者們怎會宿醉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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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這個“迷藥乘以酒精再乘以外交危機”的管治污點方程式,安德魯他們這些正在例行巡邏的少年軍,很快就收到調令,跟着他們那個近衛軍正式軍人,來輪任實習教官隊長,協助城衛軍的治安隊和國安局的調查組到那所酒吧查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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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據行動和人手安排來看,根本就沒有了“查”,是打算直接進行“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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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國安局在兩小時內就獲得了資料,加上可靠線報,那所新辦的酒吧背景污糟得不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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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如此,明白社會一定有黑暗面,城衛隊等安全系統都在用默默觀察的方式,靜候事情醞釀才好出手處以法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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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沒大事發生的話基本不會有甚麼大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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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喝酒,吹吹煙,吵吵鬧,打打架,或者誰睡誰的女人,誰和誰紅杏出牆,誰騙了誰的家產,不關係到酒吧本身。但是現在關係到和矮人族的外交危機,這所酒吧是時候被取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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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將來,很大機會就是又一間麥基斯。是開快餐?酒館?還是餐館?皇后表示不清楚,這種事情找托比爾 莫非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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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問問他妻子馬格麗特候爵也行。不過一定做不成宴會廳、旅館或酒店,面積太小。臨街的地鋪,做後勤之類的話又浪費。或者可能開新的子公司?例如旅行社的店面或訊息服務的集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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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生意經,暫時都與近衛少年團無關,巡邏隊負責的是治安和國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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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問,即刻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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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一行人小跑着步,着甲的近衛軍一動就得叮噹作響,有節奏的移動就似敲擊樂隊遊行,各路宵小毛賊遠遠聽到這些金屬音樂,就得縮起腦袋做人,或者夾緊尾巴慢慢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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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要慢,不然即時成逃犯。剛犯案又逃不開的倒霉蛋,就會自發雙手抱頭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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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帶上神識領域偵測類魔法的高階戰鬥法師,才能擔任一種叫審判官的大老爺。有這位級別單位一同出巡的近衛軍,是將刑事法兩字由名詞或形容詞,直接轉成動詞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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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刑,事,法,是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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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敲擊樂隊伍,乒乒乓乓趕到外表如同經典酒館一樣的涉案酒吧附近,已經發現前後左近三條街道被治安隊清空,設置了帶有對法力幕牆的路障。而城衛軍包圍圈外面正由國安局的人押着幾個半身人長身人組成的奇怪疑犯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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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身人疑犯?安德魯好不容易壓制了好奇心,努力裝出一副木頭木面,在巡邏隊隊長的指揮下,和隊友們一樣抽劍豎盾,擺出戰備架勢,並且自發尋找有利位置,蹲到酒館正門前那排路障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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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兩年訓練,近衛少年團的成員只要不被革除或自願放棄,就能把持戰備架勢把足一整個白天,只要命令不變。軍令如山,令行禁止,堅守隊形,維持陣勢,這是以騎士為重心建軍的肉膊戰軍隊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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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現在,命令只是要他們進入戰備列隊,沒有進攻命令,他們就會維持這個姿勢直到體力不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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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精英軍團就是有兩個自由:自由應變,自由交流。因為這兩個自由,也是讓知道自己該做甚麼事情的精銳們,提高接敵能力和生存率的主要方法,不至於受到指揮官被精神或靈魂干涉的一個命令而團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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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訊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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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多大成果,大魚都聞風而遁了,這些鼠輩只是被金幣吸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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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調查主任,我們是近衛軍,負責打仗,閒話休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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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吧,一樓二樓,後院廚房之類,都是正常的營業部份。不能見光的有三樓和兩個地下室。不過這些都是既有情報,不是刑訊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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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負責打仗,你新升任國安局主任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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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安局的調查主任在軍階上,其實和近衛軍派出帶領少年團的隊長一樣,也是個少校,甚至在職能上更能對這樣一個負責打仗的下命令。不過現在明顯是被說話簡潔有力高效率的軍人給壓過一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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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邊,軍階一樣但職能上更低一頭的治安隊外城西區負責人,和外城西門衛隊長兩位,你眼望我眼。最終在疑犯們都忘了傷痛,默然了幾秒的場面下,西門城衛隊隊長因為職能上最接近,被眼色指使下開口,舒緩了各位的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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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據情報,酒館主理人的戰鬥職業,是個退下來的老牌高階影賊,各式伙記參差不齊,有幾個中階厚皮,又有幾個中階水法火法。至於遠程,這酒吧的平面面積不大,人數不會夠大家熱身,該注意的是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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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擅長打仗的同袍說完擅長的數據,負責居民安全的治安隊負責人,也適當地插了一句:“其中一個地下室可能藏有惡意擄掠人口,這是這位半身人透露的,請留意人質或受害者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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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終於明白近衛軍需要甚麼資料的國安調查主任,作出最後補充:“盡量生擒,還有盡量保持場地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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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這些,趴到鋪在花生鄰居熱情提供那張圓桌上的地形圖前面,指手劃腳了好一會的近衛軍隊長,立直身體,扶正了一下頭盔,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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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下達命令:“近衛軍外勤第十三巡邏隊聽令,三人劍陣小隊,安德魯隊正門攻堅引敵,申格隊翻上天台伺機突入,另外兩人和我協助審判官閣下,從後院清掃並且解放人質。聽我兩聲噢吼為戰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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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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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個少年兵瞬即自己分了隊,組成最慢的是安德魯隊。不是因為需要攻堅,而是因為安德魯這熊孩子有點...咳,有點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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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大家仍然噢了一聲。這是帝國軍隊的指定三個嚎哮訊號之一,“噢”,代表收到,或者正面,還有兩個,“哈”,代表否定,或者負面,“噢哈”,代表不明,或者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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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戰場上呯呤嘭唥,轟隆砰吧,笨蕉銀芽,各式各樣的高分貝節奏中,絕難以詞語句子作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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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不是戰場的現場,只有看來是空降到國安局的低級管理層,那位新上任的年輕高級法師老爺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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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礙事,國安局轄下的調查員也有老手,老調查員拉走了新主任和已經慘受刑訊的“疑犯”,退到一眾花生客的鄰居門外。一起剝花生,權當“防犯鄰居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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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屬於軍方的二人亦立即配合,調動佈置,例如城衛軍將正門人手撥到其他方向的包圍圈,加上治安隊放到外面一層,為了撒網兜住逃犯,總共三十多人都離開了正門,包圍圈成功增加到三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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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要等近衛軍?還要讓年輕人攻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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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誰都知道,歷代近衛軍的少年巡邏隊戰鬥力強橫,修為未必達到高階的冷酷中二青年們,帶着一堆熱血又同樣中二的小少年,全隊身套豪華魔紋板甲的大兵,同樣使用帝國教授的兵陣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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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用三個人,就能打得穿環甲皮甲做制服的十人隊城衛兵,或者三十人隊治安官淚流滿面。另外制服上只有布甲級別的高階武力,例如在場這位國安主任也討不了好,一個高階嫩法師可以打幾多波中階魔法?至於其他武力隊員,如果沒有制式裝備以外手段的話,跟本唯有逃字或敗字可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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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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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衛隊長伸出手,為一直閉上肉眼的審判官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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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審判官此時卻睜開眼,走到安德魯小隊身後為安德魯的兩位隊友加上法力護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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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完成施法後才說:“大廳十八人,一樓七人,二樓十五人,後院十六人,畜牲八口,地下室反偵測,入口分別在大廳壁爐和一樓主力柱,還有後園涼亭。另外小心魔法陷阱,我嗅到情報以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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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白白的攻堅戰鬥,法師老爺的神識領域可以肆無忌憚地搜索目標範圍,那些精神波動掃過,某些敏感的魔法陷阱其實已經無目標下被觸發,解除了不少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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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閣下。各小隊,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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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句還是有禮地擺手,後一句時就拔出劍來,帶人小跑向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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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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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聲震天齊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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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法師老爺為自己上了個飄浮咒文和儉息咒文,飄然蕩向後門的雙腳腳不沾地,無色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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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上任的調查主任這時候終於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該死的,竟然不是因為案件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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