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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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道被法陣加持，作為掩體的紅磚牆後面，正聚集了九個青壯年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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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槍或劍，或刀或箭，甚麼裝備都好，都是七級以上，他們或是靠坐牆邊閉目休息，或是整裝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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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安德魯，比蒂，還有另一位男士，總共十二人，這是臨時成立的XXF01特勤小隊，當中地面戰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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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帝國的主要戰力只有五級，五級大概是個關口，代表能維持領域一段時間。八成長身人修練一生不會超過五級，不修練的人，沒特別天賦又沒吃藥，自然進級最多能剛入階，這是幾百萬人口的統計結果。天賦者就更少了，而這小隊卻集中了十幾個七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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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有三位空戰法師剛剛到場，達到空戰標準的魔力能階也至少七級，三人正在更安靜的靜息區暝想。而三位後勤兵在更裏面準備彈藥和其他物資，後勤兵的影響力就不是根據戰鬥力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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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體外的百米距離戰場，露絲剛剛整理好前線部隊，她因應地形新編排的殺陣，正在圍殺入夜後才出現的合體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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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體巨屍，就像是互相攀爬，互相噬咬，互相糾纏在一起的一堆僵屍，或者叫屍鬼。事實上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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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程中，當最強大的魂火在互相吞噬纏鬥時佔據了領袖地位，合體巨屍便就此而生。但是巨屍身上各“肢體”仍然會在互相吞噬，所以合體巨屍表面的“肢體”一直亦在凌亂蠕動，行動中也不時抖一抖，這兩樣可能就是體型龐大，巨力防厚之下合體巨屍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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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體巨屍和合體邪骸骨兵一樣，可能有三條腿五個頭七條手臂，可能更多，也可能只有一雙比腰更粗的腿。總之有手，有腳，有口，勉強能跑動，足夠這大團半腐爛的堅硬骨肉繼續“捕食”就行，比照入夜後的物量戰炮灰幽靈撲擊，這就是物理上的野生大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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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扭成一團的“屍體外殼”，保護了作為主腦的領袖魂火，所以提供了合體巨屍短暫進入聖光範圍捕食的能力。而互相吞噬疊加的能級，也迅速突破到中階。能級中階，即是能放出被動性質的領域，領域存在，也相應提高了抵抗聖光守護法陣的照射時間，而不同的組合可能有不同的領域能力，不過都不離“腐敗”、“憎恨”、“毒害”、“恐懼”、“厭惡”、“慌亂”之類，不是慢性死亡的步伐，就是誘發出人性天然的自毀潛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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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絲卻是能級高階，職業十級的魔武雙修盜賊，能級高階，即是能簡單操縱領域的高手，魔武雙修，即是傷害能力和精神力都有基礎。即是攻高敏高精神高，打這種動作遲鈍，高攻高防又帶群體影響單體目標，最是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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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這就是總指揮的智慧，提早作出對應這種野生大怪的針對調配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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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露絲，她本人根本單挑也不怕，何況還帶着十幾個低階中階遠攻近戰，既對巨屍施拌又向露絲拖腿地圍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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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這是分隔出來的第一頭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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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要砍下主腦的頭髗，用煉金玻璃箱養着，投些老鼠蟑螂之類餵食不讓主腦吊命，然後鑲掛在獵物標本架上，算是她第一件活着的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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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即就被所有幫助圍堵的隊友罵瘋子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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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當做練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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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穿上魔動甲就擠進高階戰力的安德魯，則在最前面陷陣，在那沒有法陣保護的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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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分敵人大小，亂舞長柄戰錘，也不理擊殺還是擦傷，一個人打不動的合體巨屍他放生了，敲得碎的合體邪骸就敲散了兩堆。暫時殺不掉兩堆合體邪骸，因為附近太多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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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盡可能熟習自己的魔動鎧甲，間中還嚐試動用魔動甲上的法陣，例如那招電光石火，被他使用成“劍氣”一樣的招式，用力一揮武器，電孤和鬥氣一起飛向目標，看着自己舞着長柄鎚，卻像使出了劍聖的劍芒，安德魯心情興奮得上天了。魔動鎧傳動魔紋輔助下，手上長柄鎚舞得像餐桌上的湯匙，隨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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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熊接近藝術品設計優秀的整體魔紋，和輔助用植物魔動關節，加起來耗用魔晶不多，更多的是花費安德魯的精力和體力。而比蒂還把這部份修正改良了一些，讓雷熊的魔力抽離增強力量和攻擊性魔法陣路線，更多導向傳送動力，和轉換成提高恢復率的植物系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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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間中沒有電弧保護，鎧甲表面也隨呼吸流動着生命力的螢光，這些慢慢閃爍的螢光，亦不斷對消不死邪力的侵襲，又抗拒時隱時現的幽靈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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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原本的前三排，因為抽出了一堆人，現在呈斜線分左右，這就是漏斗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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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骨頭不再硬擠了，防線多了出刀，少了舉盾，但又因為路通了，既然骨頭不會再硬擠，自然少停留在面前，所以他們他只能砍碎炮灰，或者砍傷大怪。戰績少了，不過傷亡也更小，續戰力大大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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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加上聖光陣本身照耀的總共兩層過濾，那些闖過兩層篩選的骨頭兵，就會湧入聖光更濃郁的範圍，被露絲帶頭的遊擊隊圍攻。聖光充斥，削弱炮灰到低級的骨頭兵，他們的邪骸就如被燉熟再醬燒的燒肋排，刀叉一分就散開，所以神奇地，一輪攻防下來，傷亡和消耗更少了，直到面前這野生大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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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輪空投物資，補給最多的就是魔晶，其次就是聖水藥劑，最少才是箭矢彈藥，所以露絲設定這個戰圈最消耗的就只是魔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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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圈外，卻有比蒂和一位英俊的淺啡色鬈髮男士在後面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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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這自創的戰陣不錯。喔，我的小比蒂隊長，告訴你啊！你別相信露絲那貨，我認得她，我第一次參加家族舞會時，她就花枝招展地在舞池中央擺弄裙子，逗趣那些大男孩。她家是個暴發戶，如果沒有意外，根本是人生勝利組，可是父親往黃金海岸跑貨時失蹤了，她媽媽就擔起單親責任，整天在幾個謀劃她們家產的親戚之間周旋，兩母女挺堅強的，她也早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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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像是在斟酌甚麼，頓了那麼兩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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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就是她家裏發生了些事情，也就是家產的那些事情吧，你懂，所以她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從帝國學院輟學了。說慘是慘，但遠遠沒有她說得那麼可憐，被長輩爬床那件事是真的，後來法辦了，但無論是爬床的抑或被爬的，都有點自取滅亡的感覺。現在倒好，改名了，還成了個準盜聖，呵呵的，俠盜，我現在是不是要帶上扣子逮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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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蒂奇怪的卻是露絲完全不介意坦露肌膚，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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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英俊男士描述的那些爭產經歷卻沒甚麼反應，可能因為自己家裏也發生過？還是仍然在發生？沒關係了，她現在靠的是魔法師身份。她也對誤會自己年齡沒有甚麼抗拒，畢竟自己跳了兩級，穿着的是中學三年級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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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那她腿上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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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絲不論光潔白滑的右大腿，還是印着那兩隻手掌大小疤痕的左大腿，上面都綁住插滿武器工具的皮帶。還有及膝的吊帶襪，半包小腿的高跟短靴。這種配搭，連女孩子也覺得有種異樣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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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被熱湯燙是真的，不過那些傷，她家裏立即就有懂魔法的管家能治，而留疤的卻是另一件事。國家學院，中一級上煉金課實驗時，她那是好奇吧？還是有甚麼尋死的衝動？教授講解中提醒幾次，千萬別要混合的東西，她偏偏在全班同學落堂逃走似的清場後，又趁教授背過身時倒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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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伸手比照了一下倒煉金藥物的動作，然後握成拳，突然抖動兩下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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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砰！哦，就像那半身人剛剛丟出去的手雷綁雞尾酒，炸了一下還帶燒的，對，就像那排骨一樣，她就被燒了，還要因為是魔力藥劑，去疤的魔法師收太貴，當時她自己覺得不值錢就沒做。現在有錢了卻仍然沒去疤，大概這是這瘋子的想法。有多瘋？當時做甚麼實驗我沒記憶，後來也沒翻查。嚴重程度嘛，那教授是八級法師又站得遠，自然沒大事，燒了點頭髮和袍角，但那實驗室由查案到翻新可是封閉整理了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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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魔法被廣泛民間應用的社會中，重建學院級教學實驗室，最多不過兩三天的事。封閉一個月，那真是很嚴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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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在回憶中，嘴角帶點微笑，更帥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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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醫院時，我們還拉隊去嘲笑她，她那貨厚面皮到了某個點，還記得她笑着問，如果加點甜，加點香料，再加點好東西，自己是不是就能飛呢？瘋子。現在不就是玩起了爆炸？有些想法她根本固執得很，又不顧後果，後來還扒開裙子，給我們一伙大男孩看左邊屁股的所謂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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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柱着長槍，側頭給比蒂回覆了個怪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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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這時代的教育，因應入學時年齡參差，級別和年齡其實不一定準確，還有些人成積不好，花錢留級。不過這兩三個年歲差，阻止不了中二病時期的年輕人作死。包括女瘋子自爆，康復後還愛向人露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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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為那大片像玫瑰形狀的疤痕，現在改名叫露絲了？總之，那貨的話，你信三成叫太多，燒到那半邊身的樣子，人販子還採甚麼腎去賣呢？就算腎沒影響，人販子也不想冒險收個劣貨，黑道生意也是講口碑的。想想，她畢竟是個準盜聖啦，她賣演技十多二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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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眼中流露出可惜的目光，語氣變得有點，嗯，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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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個內向到不敢哭給人看的可憐人，每日都在裝堅強，這叫逞強好勝！固執的瘋子！靠實力變得有錢了，卻不去弄再生術去髒術甚麼的退疤，也就是種固執啊？她這人生有一半是瘋透了。但話也說回來，道上說，採星手人品倒是個好的，採回來的星，大部份都掛到孤兒院牆上去了。負責追緝的同事每次也得過且過地摸魚。都罷了算了，你懂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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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話題沒完，說得一樣快，但語氣卻漸漸變得溫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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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憾她艱難當時，我們年紀小都不懂，她那時候已經是在戲演還是真性情？不懂了，她經歷真的很複雜。想不到現在，她失蹤幾年後，成名了，厲害了，既然陛下特赦令也出來了，應該就沒有我們治安廳的事了。如果沒照面見過，都不認得那俠盜就是她呢。而我這舊同學，也真是不太爭氣了，還在想些無謂的往事。當年也就是因為她的經歷，我們同學不是考治安隊就是考法院，想改善這個該死的世界。現在我們卻是一板一眼枯燥地面對一堆骨頭兵，而她已經大展準聖之風打小王，我想，我們就唯有做好自己的事情，才有甚麼未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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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說到這裏，重新把手套帶好，又戴好頭盔，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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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的小隊長，你的小情人也不知道要殺多久，下屬先去看看隊友好了，快想方法通知他吧，關乎戰況，任務不能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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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拉住治安廳空降主任的也是這個威廉，他這位英俊的“老兵”撥一撥自己的留海，轉身進去點兵。哦，靠裝備才比隊員高級的兩個副手，應該是去噓寒問暖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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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愛說話的， 又快又清晰，北方的半人馬叫這種人做話癆，南海人魚族說這叫招潮師的天賦。人魚族是能憑歌聲施展魔法的法師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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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蒂繼續待在掩體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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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等安德魯的“跳躍大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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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準備用魔晶板，遞到安德魯背後裝甲的某個凸起上，做個感應連接，然後才能利用聯網遙距通訊，那推車大小，整備用的魔晶屏台是近百年的老技術，以監控整備數據為優先而設計，通訊距離只有可憐的十到十五米，現在連人帶甲的安德魯是高階力量，十五米是雷熊出招跨兩三步的距離，根本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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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是個二十五歲的高瘦男子，輕佻得來不浮燥，優雅得來不潔癖，他從帝國軍校深造畢業，由國安局到近衛軍都有人脈，不去城衛軍，卻跑去當了個治安隊員，軍銜基本低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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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憑聯校實戰戰術演練八級滿分這種好履歷，和家財，可能還有他自己俊朗的面子，和知道何時該說話，該閉嘴就閉嘴的厲害嘴巴，很快就打通關係，當了個治安廳分區副區長，人脈、眼力加職務，也就是這樣才拉得住白紙一樣的那位空降國安局主任。升職履任還不到兩個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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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剛好憑東大陸以空間裂縫入侵，證實了威廉是個耍得一手好長槍的輕步兵，同時他還旁修武道，有個厲害的左手臂盾，拳法掌法六級，軍校課餘擂台賽的獎品，權當拳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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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看武力上，鬥氣、武技、體能已經各六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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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當然還有家裏供應的全套魔紋亞龍皮甲，套裝特效足有九級，今天裝戴整齊上班，原本是為了對治安廳服務前檯那文書女警員顯擺顯擺，晚上約出來吃個飯甚麼，或許能再到床上，引證自己體能嘴巴可敵九級的英勇風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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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的確是一直戰到晚上了，卻是用白骨驗證自己戰鬥力，真正妥妥九級有餘。槍如龍舞，拳崩骨山，掌劈排骨，不是嘴上說說，也不是學院理論派的紙上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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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再帥氣也比不上一個女瘋子準盜聖的風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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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偽大劍師也如曇花一現，差一步就劍聖似的，竟然是個能階四級主修法系的鑄器師，況且還有個違反自然似的安德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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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日方中的銳氣早前就被骨海和露絲磨滅了一大半，後來更和安德魯一起，被上頭安排作比蒂的副手。或許心底還是有那麼一種失落？所以才向比蒂說了這麼多廢話，不懂在該停口的時候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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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家景也是個豪門，即是曾經的暴發戶。祖父是一位冒險家，傳聞中是個七級傭兵武力，發現了點神奇事物，上繳帝國獲得封地，得了個不能世襲的勛爵。然後三代從商，各種倒賣販運，特別是從格蘭國都到西荒大漠的“黃金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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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發戶，暴發戶，讀上去不太好聽，其實也算個貶義詞，但眾多當事人們自己也不能否認，很多“新貴”或者“新富”，品味和道德方面真的一敗塗地，所以也沒有多少人跑出來否認這個身份。發財立品需要時間去驗證，何況還沒有幾個真是立得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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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他們跑出來否認，豈不是先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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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世俗的評論，就只能做好自己，實力才是憑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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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是這麼做的，即使表演得多像花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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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是這麼做的，比蒂明白，她也如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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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父母也正是以煉金術開展化工事業大餅，只要本身堅守道德，普及民用化的藥物可是大生意，加上分餅得當，準能穩步地再興煉金世家之名。或者有點機緣就能砰一聲當上暴發戶。沒有奇遇的家庭就靠積累了，而對於快速增長中的家族事業，她只希望白骨們別往城外工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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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倖自己是憑實力修煉上去的七級魔法師，三年升五級，實力上的暴發和財產上的暴發，名聲是徹底相反。尤其是幾位老師均公開稱讚自己的天賦，在研究所裏能輾壓般擊敗八級，研究成果可以直接封個爵云云。但魔法塔裏面的研究員基本都是蛀書蟲宅味濃，並非天天實戰的戰鬥法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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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暴發戶的負面名聲，該影響不到身為學霸的自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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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魔法師大老爺的身份，遠比一些沒實權沒實力的男爵子爵貴族還實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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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潮轉到這裏，嗯，用腳趾頭想，也想得出是哪些人在誹議別人做“暴發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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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戰鬥力，之前一直低調做學術的比蒂對戰鬥力這東西沒甚麼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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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鬥法，她年紀太小，沒登過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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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選讀實用魔法課，實習時也是跑到法師塔，交出研究論文和驗證報告了事，例如“如何把更有效率使用初階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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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跟隊實戰一兩個月，她只花了一星期編排文章，還大條道理說自己未到合法年齡。老師們說，那些都是法師塔畢業生級別的論文和報告，中一年紀跳讀中三級，這樣一個學院中學生就拿出來了，還能躲懶，真是天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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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底有多天材，比蒂不太關心，她眼中看來就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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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戰鬥力嘛，不懂，自從希望之星小莫非斯把自己從某後巷接走之後，就沒有機會實驗了，其實被接走之前也沒有膽量。“實戰”這東西都是這場不死大軍入侵，才咬咬牙，做個魔法炮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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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麼容易，這是比蒂在戰術吊籃中十連殺時的實際想法。除了魔力回復比較麻煩，看那外院的貴族清潔師姐和豪門打掃師兄戰場暝想的辛苦樣子，比蒂都不敢說出口，還編了個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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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自己調校用公費實驗材料造的微縮魔導炮，由爆裂冷氣冰榴彈，轉成半自動三連高壓凍結水箭，裡一次瞑想後達成三十連殺，然後對戰績也就沒甚麼感覺了。原來三人已經直擊或助攻，做出八十多個死亡騎士的墜落或歸西，已經幾乎佔據戰場的十份之一，連光速三百空戰三人組之名，也是她到達邱比特廣場後才打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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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陣地戰後更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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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對付邪骸鳥群相似，上去灑一陣原本用來做祝福驅邪的聖光之雨，一堆邪骸的膝蓋骨就脆弱地跪了下來，由撐不住的藍色魂火和聖光代表的點燃白火，再轉成燃燒氧氣的紅黃火焰，彷彿烈火燎原，又彷彿家裏新裝置的燃氣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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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敵數量？都不過是堆骨頭，生者大軍都沒有心情點算炮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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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她不知道的是，班納大師和“露絲”在休息區瞑想時，計算過輪換進度，心中有多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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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還在努力暝想回魔時，比蒂卻是到處翻弄，然後比別人更快一輪回滿，出去又灑幾分鐘聖光雨，班納和露絲才剛剛回復到可以戰鬥的水平，這是多厲害的回魔速度？裝了個元素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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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持續降雨時間是六到七分鐘，如果拿器具來量度密度，一般禮贊牧師在禮拜日時的祝福雨量大概有個七八十毫米？比蒂的雨量可足有一百二十到一百四十毫米，豆大的雨滴打到生者身上有時也有點痛，傾盤大雨的祝福法術？塞進這個身高，這是甚麼發育程度的少女？十五歲的弱化聖水雨箭塔樓？這是內置多大的藍水水桶？還是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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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讓人靜不下心來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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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回藍，藍量超多，精力充沛，這種魔力天賦為甚麼不是我？可以偷過來用用嗎？露絲一陣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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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班納大師才送比蒂一本筆記，結個善緣。嘿，那筆記可是貨真價實的寶！自己三十幾年當鑄器師的心血結晶！這個便宜徒弟收得不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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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班納大師和露絲得到羅斯福的諮詢，才乾乾脆脆，不去獻醜，當個後勤，作個苦工，表示我們都是乖寶寶。哦，他們還不知道比蒂是跳了兩級的十三歲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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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絲表示，還好，自己胸懷比較偉大，心胸比較廣闊，發育比較良好。露絲單手執住長槍尾端，如鞭一抖，抽飛一柄骨刀，同時心中不時鼓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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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還有前面那頭傻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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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老了嗎？為甚麼他們都不懂得疲倦？
=============這是寂寞==============
收視率低，本不求打賞，但真心灰。
如是故，本文於2021年起停更儲稿。
有酒且暢，無酒且歌。
抬頭吧灰飛煙滅。
ns 15.158.61.8da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