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里我告訴你一件事。我們血族中有一個人是我之前也沒有見過的,但在你那兒,我知道他是誰了。」衾辭微笑。
「我那兒的人來自不同地方,雖然我是管理人,可也不是全部人都認識……」衾辭打斷他,「你一定認識,是花宇喔!」
花宇曾經也是一號人物,花家從上一代就在醫療界馳名,花宇的爸爸不僅是醫學院的院長,更是個因多份可靠的醫學研究而成名的名人,世界上大概沒什麼人不知道他了。花宇身為第二代,提早完成學業,在他父親退任前就名正言順畢業了。本來他沒有打算繼任他父親的醫院,無聲無息在平民間就成為了一名不收費的醫生。有一天,他失蹤了,跟他一起工作的連世等人正打算去報警,花宇就回來了,口裏說著要接手醫院。安妮知道一點事情,所以便幫忙管理原本花宇手下的人了。
一直以來,安妮跟那堆人一樣,基本全是收錢辦事的,慢慢地,一個類僱傭公司的機構就成立了。明義上安妮是老闆,其實付錢養活大家的是擁有一間大規模醫院的花宇。
花宇的事很神秘,除了知道他是富有人家外,本人的其他資料甚少公開,就是連安妮這等親密的關係,也不過是曉得生日、年齡這些東西。
雖說持有一所醫院,但醫療機構運作所需成本也不少,花宇卻有資源開設公司給安妮打理。手下的人說多不多,說少卻絕對說不上。連世茉人凜七七等十餘人工作量不大,但領的薪水就可以匹敵任何一名律師。安妮有竊探過原因,不過顯然是花宇刻意隱瞞,即使心靈控制了他也找不到相關檔。
安妮跟花宇手下的人背景全都成謎,比較簡單的就是來自孤兒院的九陌和十八罷了。
「所以你說,花宇他是血族?」安里有點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衾辭微笑著回答:「我不會搞錯的,他能讓人起死回生就是最好的證明。」拍了拍椅子,「坐下來我慢慢說明。」衾辭一路說安里一路靜心聆聽,期間兩人的表情都沒什麼大變化,除了安里那逐漸握緊的拳頭。
他自己本身也有秘密瞞住大家,所以其他人有事不明說絕不是問題。但花宇是他的誰,雖然沒正式舉行過儀式,可關係都公開了,安妮是花宇的女人這只是說說罷了嗎!是血族又怎樣,又不是大事!
「……嗯……對他而言應該是件大事。血族的壽命很短,非常短。跟人類不同,血族的生命普遍以天為單位,除了同族的血其他一律救不活噠。花宇應該是不希望你傷心難過,所以……」
衾辭還未說完,可是安里開始泛淚了。頭垂下來了,淚珠在眼眶打轉但沒有掉下來。他不愛哭,是安妮時他一次也沒哭過,嚴格來說他現在也不算是哭。總之心裏就是有些什麼,說不出口,很難受。溫柔的拍拍他的頭,衾辭朝他微笑,「就哭一次吧,沒人會看見的。」語畢她在身周打開結界。
愣了一下,安里默默滴著淚,讓情緒給發洩出來。
把手輕輕按著他的頭,衾辭說道:「好消息是,我有藥物可以延長他的時日……」
安里馬上抹乾淚,「真的?」
「真的,但壞消息是若藥物失效,他就徹底無藥可救了。之前也有一個故友用了我的藥,最終他還是死了。」似是看透了,衾辭的臉上沒什麼表情,語氣也十分平和。她說的「藥」對一般人而言只是無關痛癢的飲料,對血族來說卻是危險品。
「你不用著急決定,他還剩下很多天,大概到相月覺醒那天吧。確實是哪一天,我也不能說定囉!」
聞言安里皺起了眉,陷入沉思。
突然,茉人的影像在兩人旁邊出現,「最新消息,森林東邊失守了!櫻落和茉子去支援了,我想找熙可是到處也找不著!」他的影像滿身是傷,額上被弄破了,衣服也破破爛爛的看上去非常狼狽,「我現在也過去幫忙,我不會讓茉子受傷的!」
衾辭彈一下手指讓安里回過神來,「你去通知紅葉他們,叫他們別輕舉妄動,你也不要亂來。我去,大家都不會有事噠!」
說完衾辭立即以傳送陣離開,到達戰場,一大堆獸人在跟敵人抗衡,敵方最前面站著一個衾辭熟悉的身影。「怎麼可能!」
那是個擁有一頭長銀髮,體形嬌小氣場卻很恐怖的少年。兩邊面頰分別紋著一隻龍和一隻鳳,瞳孔是讓人懼怕的鮮血色。整只左手都纏著染了血的繃帶,穿著某學校的男生校服,感覺突兀而不舒服。衾辭在己陣看了一圈,找到櫻落後走到她身邊,「你記得那個人嗎?」
「記得,我不會手下留情的,都是因為他所有事才會發生,我要代替阿熙跟他好好算帳。」櫻落咬牙切齒,平常沒表情時的美感間蕩然無存。茉子不在她身邊,有些話衾辭就可以明說了。
把「寶物」帶給一般人,將很多不相關的人拖進來是敵方那個人的錯,但放任阿熙踏足一般人的地方,櫻落也需要付上責任。人類和非人原本互不相干,雖然位處同一個世界,但兩者完全沒交涉也不必要見面。阿熙、茉人,恰巧同時代表非人與人類,造出先例,並給世界帶來危機。
「坦娜,他斷氣那天對你說過什麼?」
「渾沌之日萬物皆醉,齒輪轉動,非黑非白,女神之眷屬將使天秤回復沉靜。」櫻落用著其他人的語調答道,這就像是個錄音機一樣,把別人的說話重播。她還是一貫那樣面無表情,衾辭聽到以後不禁看向敵方那個人,心裏多了一份不安。
正巧熙趕來了,「現在怎麼了?」
衾辭望瞭望周圍,指指遠方,說:「茉人在那邊他應該比較清楚喔!」比起戰況,她更關心對頭的那人。他應該死了才對,可現在卻活生生站在人們的面前。衾辭知道他有做各種奇怪的研究,但若他觸犯了禁忌……「至今我還是不太瞭解你呀。」
阿熙聽不明白,「不瞭解我麼?」
衾辭搖頭,叮囑他忘了剛才那句話,然後快點去找茉人。無聲無息就不見了人影,阿熙和櫻落分別朝東和朝西走,衾辭深深吸了口氣便正式加入戰局。
到茉子那兒,衾辭看看見一堆傷者,茉子細心的照料著每一個,有的都血肉模糊了,茉子卻依然溫柔地給他們包紮塗藥。不等衾辭開口問,茉子就讀了她的心,「這是我唯一做得到的事,所以我想盡力去完成。」
大家,無論安妮花宇茉人連世,還是阿熙櫻落七七凜,大家都不讓茉子幹粗重活。不僅限制她的出入,連出門買盒飯也被要求帶個別人,帶不怎麼靠譜的言夜也行,偏偏不給她自己一個出去。茉子知道大家是為她好,但她真的非常渴望「自由」的滋味。
想著想著,動作就停下來了,剛包到一半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傷者自己是沒差啦,可之後茉子還有好幾個重傷者需要顧,這不是發呆的好時機。
衾辭不擅長治療術,但至少她知道安慰人的方法,接過繃帶給傷者包紮好後,一手溫柔的撫摸著茉子的頭,一手將她擁進懷裏。有時候,不說話就是最好的安慰,這個衾辭是從某人那學來的。
茉子抖了一下,被不熟悉的人抱難免會感覺不自然,,令她更加不自然的是,衾辭的身體是冷的,沒有一點人的體溫。「呀,抱歉!」衾辭連忙放開手,施放一個火球術和水魔法造出蒸氣溫暖茉子。
長生不死並不是好事,有時候衾辭反而希望能像普通人一樣,活個幾十年就跟世界說再見。活太久也是會膩的,見過,卻無能為力的事太多,只可以習慣。
遠處突然傳來尖叫聲,茉子的情緒似乎還未完全平復,但衾辭聽得出這聲音是櫻落的,於是脫下外套披到茉子肩上後直接以傳送陣過去了。櫻落很強,至少一般人不能傷害她,因此聽到櫻落的尖叫讓衾辭份外擔心。
到達,果不其然,櫻落的九條尾巴全都伸出來,插在對方的身上,而對方手上的大劍,也串著櫻落的腹部。
衾辭吸了口氣,轉換成遠古的語言說道:「新月,你還未死麼。」語調平淡非常,不帶著任何感情。
那人跟衾辭對視,用著相同的語言,「是的我死不去。」
「我早該猜到。」衾辭冷冷的說。
趁兩人說話的同時,櫻落以尾巴作支撐,從劍身離開,退到衾辭身旁。「我記得我給了你重擊。」
新月笑,「是的重擊,但我沒死。」
「是誰?」衾辭問。
擺出理所當然的表情,「沒人,我們可是不死的。七茉有問過我要不要幫忙,但我拒絕了。畢竟我們弟弟還在花宇那邊,輕舉妄動我怕你也救不了他。」
衾辭偷偷送他一個冰魔法,卻被他接住了,新月緩緩開口:「為試探那邊的實力,我去過。不怎麼樣,可惜我不能出手。」
把冰魔法丟回去給衾辭在她面前消掉,新月打開傳送陣從中拉出一個人。「說來不能出手,那即是魔法可以了吧。」他的手指抽住茉子的衣領。茉子看上去不怎麼慌張,可能是見到櫻落和衾辭在場於是不怕,但其實是……
「羅倫斯!放下茉子!」阿熙在尚未關閉的傳送陣中走出,「你不是、不是死了……」
放開手,新月轉過頭面朝阿熙,「羅倫斯是死了,我卻沒有。你一直誤會了,我不是羅倫斯。」
阿熙聽見很是困惑。他明明親眼看著羅倫斯死在茉人手下,羅倫斯的遺言是要他好多照顧茉子。當初他也不明白為何羅倫斯如此關心殺害自己的人的妹妹,後來見過茉子後阿熙才知道,茉人是有罪,但茉子是無辜的。「所以,你是誰!」阿熙連忙換上警惕的表情,喚出風龍卷蓄勢待發。
「我是新月,來的目的是要找人。」
話音未落,遠處有幾隻精靈的影子,沒多久,現場多了四個人。放下紅葉和凜,小義和橙仔走到衾辭旁邊悄悄地說了些話,衾辭看了看凜,無聲無息給了新月外所有人一個保護用的結界。
「新月先生,很高興見到你,不知道你來本國有什麼貴幹?」紅葉來了個禮貌的開場白。
可是新月看也沒看過他,目光直直盯著凜,「弟弟,好久不見了。」
凜不看新月,轉身給衾辭打眼色。在衾辭行動之前,凜毅然抱住新月,以只有他聽到的音量說道:「好久不見哥哥,再見了。」語畢,凜用盡全力擁抱新月的身體。
「『天邊有藍色雲彩,飄著來到夢的故鄉。
那裏有一對雙子,過得無憂又無慮。
男的是不老不死,女的操控萬物之靈。
戰火不能殃及的夢鄉,一起生活了億萬年。
有天少年玩出了禍,沒有了眼睛也沒了記憶。
少女不忍心見他這樣,放棄了雙眼也放棄了力量。
重獲光明少年不知感恩,拋下少女遠走高飛。
孤單等待了幾百年,少女與夢鄉也不見了。
重生的雙子亦有同樣能力,男的有名無姓。
既終又始的那一天,不老的終於死了。』嗎?」新月淺笑,「再見的有我就夠了,能再見到你,我很高興,凜。」
新月推開凜,把衾辭舉在他頭上的大火球拉近自己,他滿臉平和,向衾辭道謝。然後小力一跳,全身沒入火球之中。
「等一下……」凜大喊。
說時遲那時快,新月已經完全不見蹤影,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包括能心靈感應的衾辭和茉子。火球逐漸縮小,慢慢變小變小,最後縮成一點,什麼也沒有了。什麼都不剩,新月連一顆灰也沒有遺留下來。
魔法有很多種使用方法,衾辭施放的火球只有擊暈的效果,並不能殺死任何生物。原本她是有打算在這裏解決新月,但讀取過他的心思後衾辭改變主意了。新月只是想念凜,僅此而已。
跟衾辭一樣,新月活得夠久,經歷過太多,在乎的事其實微小得很。因為被壞人抓走了,凜跟衾辭分開了一段長時間,新月更是快要忘記凜的樣貌了。人生在世,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情」字,新月、凜、衾辭不是親生兄弟妹,但是一家人,異于常人的一家「血族」。誰也不清楚為什麼他們會是「血族」,可是以前人們很排斥他們,也很怕他們。
衾辭是個溫柔的人,新月也是。他們接受人們提議,到世界各地分開住,接著,好久不見,久得一座高山也能成形了。
「……所以,沒事了?」小義有點搞不清狀況,目光投向衾辭,語氣不確定的詢問道。不用衾辭開口,作為普通人的紅葉也能回答:「還沒有完全。」
又有一個人出現,打斷紅葉的話,「哎喲,茉子小姐原來是你,我還以為是茉人呢!」幻幻歪頭皺眉,「他拜託過我,然後他現在卻不見人影。我很難辦的呀。」
衾辭、櫻落、紅葉都知道她在說什麼,柳丁和小義也大約清楚,但阿熙……「茉人他拜託你什麼了?」
幻幻思考了一會,答道:「我不能告訴你呀!」
阿熙焦急的正想追問,茉子就攔住他,「我哥應該在傷患那邊,我留了便條給他。幻幻,你們一定要救活我哥,謝謝。」
「等等!茉子你都知道了?」阿熙驚訝。
點點頭不作聲,茉子看向衾辭和櫻落。我偷聽到了,抱歉。
衾辭微笑著搖搖頭表示不介意,她都知道,早知道了,包括另一件事。
衾辭偷偷嘆氣,不久後又要見證另一段離別,不免有點傷感。大概是心情寫在了臉上,旁邊的櫻落拍拍她的肩,「泉?」
「我沒事。」
幻幻仔細打量每一個人,然後目光定在紅葉身上,她的眼神逐漸銳利,一邊走過去一邊抽出手槍。衾辭見狀連忙再往紅葉那兒扔一個結界。怎料,幻幻忽然向紅葉鞠躬,槍口抵在太陽穴手指輕輕壓在扳機上。紅葉伸出手按著他的背,幻幻一顫,全身都繃緊了。
之前也有人給他這樣做,那是遠方某國的大將軍,請他出手中止戰爭,而唯一的方法就是一場寧枉勿縱的大屠殺。那次紅葉親自出征了,讓對方在自己身前跪著,親手完結他的生命,代表戰爭已經過去。那之後全國人民有幾天自願穿深色衣物進行悼念,紅葉自己也足足有整個月沒穿亮色服裝了。這結果使人異常傷心,原本是可以以另一種方式解決的,但紅葉選擇了這種,因此他很內疚。
現在,再一次嗎……
紅葉正不知該如何開口,幻幻就再說下去了:「請陛下輸給我們殿下,只要他勝利了,他應該便會收手了。」
這話同樣震撼紅葉,一國之君若參戰,唯一可以完結戰爭的只有取下首級,自己的或對手領導人的。以個人身份打,輸贏也沒差,但他是加羅提馬國王陛下,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確實是。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橙仔忍不住出聲了。他也算是領袖一名,完全明白幻幻這樣說代表什麼。幻幻抬起頭來,眼神堅定的盯著紅葉,「假裝就行的了!我會遏盡所能阻止消息外泄的!」
即使如此紅葉也不能輕易答應,稍在不慎整個國家都會完蛋,把這裏當作家的人民都會流離失所,「……抱歉,我做不到,你請回……」紅葉始終還是拒絕了。
衾辭無聲無息走過來,說:「那不如由我來?」
「什麼!」這次輪到凜沉不住氣。
凜雖然沒了跟衾辭和新月相處的大部分記憶,他還是記得,衾辭是他很重要的人。之前好不容易才失散再重逢,凜的潛意識告訴他,他不能再失去衾辭。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語畢衾辭就消失了蹤影,但不是她離開了,而是她把大家傳送回皇宮。
全部人安全回來後,凜不斷哀求橙仔和小義隨便哪個都好帶他去找衾辭,然而橙仔默不作聲,小義也撇過頭完全不看他。
「巫女大人很厲害的啊~她不會有事噠,應該!」詩雨從桌子下面冒出來,語氣十分肯定,不似他說的「應該」。紅葉嘆了口氣,這弟弟總喜歡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這也是侍女們不樂意照顧他的原因之一。
紅葉讓詩雨先一邊去,他想要跟凜等人更詳細瞭解一下衾辭的能力,如果他判斷過後認為真的不行,他會馬上派人去救。沒人開口,應該說,沒人敢開口。衾辭很強大,大家心知肚明,然而除了死去的新月外,沒有人見過衾辭的全部實力,雙子的另一半的凜亦不例外。照理說可以從凜那推測得到,但凜也忘了自己本來有怎樣的力量,要說能幫得上什麼忙,大概只能報上他家那小島的地址。
「……或者茉人見過……」阿熙打住了自己,把人分解成粒子的時空魔法他就輕易做到,根本不是什麼大魔法,衾辭要教會茉人一丁魔法也不需要用到。「……對不起,當我沒說。」
「哎呀,你不知道我正要把晶石還給茉子嗎!話說你有見過她麼?」茉人的身體從地下冒出來。才剛伸出個頭,跟茉子對上眼後立即縮回去,小聲的嘟噥:「衾辭你怎麼不先知會我!」
現場誰也沒震驚,茉人沒死這事透過各種途徑大家都知道了,茉子擺出嚴肅的樣子,「哥你給我出來,我要聽你解釋。」
紅葉本想替茉人解解圍,但想了想還是不了,他期望在茉人口中能問出什麼。「額,茉人先生,麻煩你不要躲,我有事問你。」茉人這才默默浮上來,踏出傳送陣。
「我也有事要問,衾辭呢,明明是她叫我來的。」茉人周圍張望,再次確認這裏到底有些誰。幸好還有一個人不在,不然茉子大概要受不住了。他儘量靠近紅葉的身旁,以免茉子突然衝過來送他一掌,之前的痛楚讓他很是難忘呀。
紅葉留意到茉人的動作,也特意把自己擋在在兩人中間,「巫女大人去了跟幻幻小姐的殿下戰鬥了,我想瞭解她的能力,如果她有需要,我馬上派人去營救。茉人先生,請問你知道任何情報嗎?」
茉人的目光掃過所有人,盯著櫻落一會之後移開目光,吸了一口氣說道:「她呀,雖然我不清楚她的底在哪,但你見新月也平安無事,衾辭不會有問題的,大概。」這時阿熙發覺了一件事,兩人剛才談及衾辭時用的都是不肯定詞,難道……茉子聽見了他的想法,於是便開口了:「哥,不要說假話,還有,你還未跟我解釋!」
「陛下我們不如到別處詳談。」茉人幾乎哀求的語氣說道。
茉子察覺到事有蹊蹺,「加羅提馬陛下,我覺得我有需要也一起聽,如果我哥有什麼隱瞞的話,至少我會知道。」聽上去很合理的樣子,大家不約而同的想到。
「茉子……那好像不太好哎……」茉人還是企圖撇開茉子。
被茉子強勢的瞪著,茉人感覺自己要被看穿了,他完全想不到有啥法子。紅葉明顯覺察到了,出於本能,他替茉人出口解圍:「那個,魚應該也可以擔當這重任,就不用勞煩茉子小姐了。」他向詩雨招手,三人急步走出房間,「各位,先失陪。」
茉人松一口氣,茉子則緊張了起來,這下沒法問他明明近在咫尺,到底為什麼不去找自己!「哥你別想躲我一輩子!」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tCX43dUh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