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家中有事。現㗎一次性將兩章奉上。拍謝拍謝:D Happy weekend~)
那全身散發著寸許銅黄光芒的少年,一動不動的半跪在原地,面色絲毫沒有因為手中的女人在彌留吐血而有所動容。 只見他神色淡然,雙眼茫然的震顫著。 一旁的安娜也是十分詫異,眼神疑惑的望著那少年的側面。那濃密的刀眉配搭著烏黑深邃的眼眸、光潔白皙的臉龐配搭那英氣醒目的五官,清秀而立體。這無疑是這次的任務護送目標,且是她看好的新人蕭遙。
但為什麼現在又再以靈魂體的姿態出現?而且身上還散發著微弱,但還清晰感受到那桀驁不馴的戰意及令人心驚膽戰的鋒芒銳意。這些靈力特質與之前她觀其明堂處,那靈魂體中第一個激活的靈府-「紫府」的靈魂特質,那渴望守護、堅毅及奉獻的性格完全不同。
正當她還在猶豫之時,一把剛毅滄桑的聲音從蕭遙口中響起:「你的同伴在十八樓的屋子中,不過我建議你們二人趕快下去,有不下十頭的食屍鬼及一頭食屍獸向著他們趕去,光靠三名傷員可抵擋不住。」他淡然地道,說話間那深黑色的碎發被風吹亂,更添幾分瀟灑。
迎面而站的尊尼,看著半跪在地上的少年,他狂怒猙獰地呼喝道:「小子!你竟敢傷害我家夫人!亞伯,快去救人!」話音落下,站在一旁的亞伯臉有所異動,口中彷彿有話要說。可是,他還是迅速地跨步衝前。四米多龐大的身影在蕭遙的瞳孔中愈放愈大,只見他控制著身上為數不多的金剛真氣,迅速地凝聚在右手掌心。他身上的金剛真氣只剩下薄薄的一層包裹著身驅,可是當凝聚在掌心的真氣一出,被他盯著的二人當即汗毛倒豎。正在極速奔動的亞伯感受更為強烈,當他被蕭遙那古井無波的鋒銳眼神盯住時,他明顯感受到周遭空氣溫度驟降,連身邊不停向後移動的景物都變慢了。
(是我的思維慢了嗎?)
亞伯的內心驚恐不己,他對自己的肉體可是十分有信心。這不過是數十米的直線距離而已,依他的速度及身體大小,不用數秒便到了。但一靠近眼前的少年,四周竟然慢了起來。面對眼前這個身材纖薄的少年,他身上不經意地流露出的氣勢,腦海便自然有股不可戰勝的念頭。
蕭遙嘴角牽起一抹冷笑,口中蒼涼的聲音再次傳來:「小子?多少年了⋯自踏破西天後,便再沒有人敢在我面前口出狂言。」只見他的右手從那躺倒在地,陷入留彌狀態的血族夫人的胸口中抽出。腳掌猛烈一跺,身影如飄鴻逸出,手上的銅黃真氣愈趨凝實,其中凝聚出一絲的純金色絲線。但僅僅憑這麼一絲的純金氣絲,便讓周遭的空氣產生強烈的壓迫,以蕭遙為中心,造成猛烈的氣浪並伴隨著此起彼落的爆破聲。
亞伯一咬舌頭,劇烈的痛感混合鐵鏽般的血腥,讓他的腦袋回復些許清醒,四周的時間流逝變回正常。他怒吼一聲,心頭怒氣大盛。右手肌肉受暴怒情緒的催化下,猛烈地暴漲起來,碩大的拳頭攜著呼嘯破風的拳勁,狠狠地對著蕭遙的腦袋轟去。蕭遙在縱身之際微微抬頭,右掌化掌為刀,淡然的目光在一瞬間變得凌厲,周身的氣勢如刀劍出鞘般鋒芒逼人。
「給我破!」
他右手的掌刀以分金斷鐵之勢劈出,周身呼嘯湧出的金剛真氣吹得上衣鼓鼓作響。空氣被凌厲的銳意輕易地切開,順著掌刀向著兩側如潮水般分開擴散。面對這般兇猛的攻勢,亞伯雙目猛瞪,面容扭曲地緊咬牙骹,拳勁全力地迎上那金光掌刀。
「嘭!」拳面與掌刀接觸間,迸發出強悍的風壓。四周圍觀的眾人,都被那突如其來的勁風給吹得合上眼來。亞伯更是被掌刀所蘊含的磅礡力氣震得全身發麻,指骨及肌肉都被那鋒銳的真氣刺得隱隱作痛。他神色凝重,內心十分震驚,雙眼死死地瞪著這個少年,想不到他那瘦削的身子能夠接得下他全力的一擊。蕭遙卻沒有給他驚訝的時間,掌刀攤平化掌連環拍出,如百箭齊發一般以破風之勢,一瞬間拍出八八六十四掌,每一掌均猛烈地擊打在人體上的關節、氣管及主要血管等弱點位置,一時間強烈的痛楚使亞伯的表情扭曲,嘴裏發出陣陣嘶吼的低吟。
「不要發呆,快去!」 蕭遙在施展著凌厲攻勢的同時,也仍有餘力對著一旁呆站的兩人咆哮著。 自從蕭遙爆發對上亞伯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有一點狀況之外了。 感受最深的應該是羅拔,這個白人壯漢在亞伯化身成黑化巨魔的手中,連一個回合都支撐不了。雖然那時亞伯有偷襲之嫌,但是他對於亞伯的力量可是有切身的感受。他撫心自問自己便是解放了祝福武裝,才勉強能夠與亞伯打成平手。但眼前這個普通少年還未算是英靈,連後備成員也不是,便跟入了魔道的墮落者打成平手⋯這叫人情何以堪啊!?
他搖頭苦笑道:「看來中華古國的古語說的不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安娜也露出了一道苦澀的笑容,說實在她原本以為現世招募的任務對象是英靈殿對有潛力的人進行生前招募而已。怎料這個少年竟然能夠跟連她都感到棘手的敵人,打得有來有往勢均力敵。她看了看手上的手錶,時間距離十二點回歸還有一小時左右。她心頭略略感到一絲焦急,不但是她擔心蕭遙這邊的戰鬥,也極擔心自己隊友的安危。
正當她打算跟亞伯分配行動時,對面的管家男已經把肉繭回收了。他十指連彈,靈絲便黏著地上那些頭顱還完整的屍體,接著他口中念叨著不知名的咒語,地上的屍體隨咒語的振動而咯咯擺動。只見尊尼雙手使勁地揮舞,那些屍體便再度站起,張開血盤大口向著她們衝過來。 安娜瞳孔微縮,表情略微焦急地緊握長劍。此時,亞伯先一步舉起重鎚迎上前,口中傳來他的聲音說:「團長,這裡讓我來吧。我一定會把這個少年,完好無缺的帶到你面前。其餘的團員便麻煩你了,這樣才是最有效的團隊分工啊。」話音落下,他膝蓋微曲猛然用力一踏,從靜止的狀態瞬間暴起。在廣闊的天台中化作一道金色流光,高速越過蕭遙的位置,毅然地舉起鐵鎚衝進屍群之中。
安娜看著奮戰的亞伯及蕭遙,她待了一會後終於也不遲疑,她轉身一躍,人已跳出大樓之外。就在下降幾米後,她在空中翻身,長劍狠狠地插進大樓外牆。她雙手發力,纖腰一扭,整個人輕巧地站在長劍的劍柄上。由於下墜的力量加上重心的緣故,長劍也是吱吱作響地彎曲起來。安娜她盯著眼前離天台五層的行人走道。她望著四周亮著燈火的大樓,閉眼輕吐出一口氣。急速悸動的心跳也有緩了下來,此刻的她耳中只聽見微風吹拂的聲音。她的一頭金黃秀髮,在微風中像絲質般光潤並富有彈性地飄動着。
接著,她黛目睜開,雅致的臉龐換上堅毅的神色。她小腿猛然發力,毅然地縱身一躍,借著自身的力量加上彎曲的如彈板的長劍,她整個快如脫弦飛箭,化作黑影迅疾地飛躍過數十米。她的目標,便是眼前十米外大樓旁的那道露天行人走道。 可是,她漸漸感受到衝刺的力度在減弱。「不夠,還差一點點。」安娜一咬牙,眼神也是染上一抹鵝黃色,她控制著體內的鬥氣,猛烈地向下方迸發,身體再度猛然攀升。終於在力竭之際,安娜玉臂一展,纖手對著最近的石牆一抓。
啪!
她整個人重重地撞在牆壁上,突然玉手一滑,整個人便是要向下跌落。就在此時,一道偉岸的身影突然撲出,一把的捉著正在下跌的安娜。握著她的手很大亦很粗糙,感受到手中傳來的力道,安娜抬頭一望,流露出一個呆滯的表情道:「怎麼會是你們?」捉著她玉手的是一名目無表情,髮型如公獅鬃毛的黑衣壯漢,他滿身飽滿如精鋼的肌肉,彷如鐵塔般巨大的結實身驅讓人感到視覺上的壓迫感。 而站在一旁的卻是一個唇角掛著淺淺笑意的棕髮青年。他有一雙狹長的瞇瞇眼,挺拔的鼻梁,星劍的眉梢配搭那俊朗的臉容,散發出異樣的吸引力。
這個青年也伸出一隻手說:「團長,我們紅龍小隊一收到支援班的求援通知,便風風火火地從任務中趕來了。」安娜下意識的把手伸給這個瞇眼少年,然後兩個男人合力便把她給拉了上去。剛一下地,安娜也不顧身上的髒亂,冷靜認真地詢問道:「只有你們二人嗎?這次的對手很麻煩,至少要有一個完整十五人的小隊配合支援班才能夠對抗的。對了,我父親、哥哥在嗎?」
「哦?副團長嗎?他在⋯」 話音未落,一道暴風響聲伴隨著清澈的劍嗚從高空中傳來,然後一把女人的憤怒尖叫聲響起。再接著,一把向天呼嘯的傲叫聲從他們腳上的樓層傳上來,伴隨著野獸般的怒哮及肉體搏擊的悶響聲,與及連發槍聲巨響縈繞耳背。 也有二十幾道彩虹光柱降落在大樓各處,一陣陣令人心悸的實力在這場中湧現。那瞇眼少年也是露出了一個釋懷的微笑說:「副隊長擔心你的安危,所以⋯紅龍小隊及古龍小隊,一共二十三人全員集結!」
時間回朔到五分鐘前,在亞伯衝刺並與蕭遙的身影交織之時,他明顯地看見蕭遙嘴角掀起愉悅的角度,雙目狂熱地揮動著拳頭。亞伯內心一愣:「想不到這傢伙⋯竟然是在享受著戰鬥?!」他心頭一抹不安隱隱浮現,但現在不是分神的時候啊⋯他周身聖光氣猛然爆發,祝福光環最大功率運轉著。手中重鎚在他手中輕如羽毛般,他雙手高速扭動,厚重的鐵鎚化成全方位包裹自己的重重鎚影,硬是把四周一湧而上的食屍鬼給生生拍成肉泥。
(唉,真是拙劣的鎚法使用⋯不,連法也算不上,既沒有鎚技也沒有鎚勢,只是蠻漢胡亂泄勁而已。真正的鎚法應該把力、氣與精神融為一體。這才真正做到以有法為無法,以力破萬法。臨敵前先以氣勢懾人,以勢攻其心再以力破其身!)
蕭遙,應該說是被定天河操控的蕭遙肉體,一邊與亞伯交手之際,仍不忘關注另一邊的戰況。 他看見羅拔的攻擊,雖然力道十足,可是武器使用卻雜亂無章,明明可用更小的力氣打出更高的傷害,可是卻只著眼於力量忽略了技巧與最重要的,也是武道一途最著重的一環—個人意志。 不過定天河也不是只懂批評,他也佩服羅拔的光環力量。 「西方神靈的信仰願力之道也是有其門道,竟然能夠將信仰者的靈魂武器轉化為最貼合聖光使用的形態。信徒使用聖光的同時,信仰願力也反饋予神靈,形成一個生生不息的循環。難怪難怪⋯」連說兩聲難怪後,定天河把目光聚焦在眼前的黑暗巨魔。
「沒想到英靈殿在八百萬年後再啟動,星火計劃也應該開始了。可眼前的黑暗巨魔是甚麼回事?巨魔為大地母族之一,為天地所眷顧一族。絕對不會有黑色這類不利生存的膚色⋯而且,他們一族不是已經被滅絕嗎?可其形是巨魔,其魂卻是人類。等等,這一切有點不合常理啊。讓我想想⋯」話音落下,他深吸一口氣,定天河操控著蕭遙體內那為數不多的金剛真氣,環繞著周身的真氣的振發頻率漸漸地與他的呼吸同步化,包覆銅黃色的真氣從離體寸許慢慢地變得薄如紗衣的蓋在其皮膚上。其振動形態從帶狀變成溫潤若絲的形態,而色澤則向淺金色方向發展,彷彿蕭遙的皮膚化成金黃色似的。
漸漸地,他的虹膜染上了一層銳金之色,在那一抹金色之中隱約透出紫色灼熱之意。他喃喃自想道:「觀其色澤混濁斑駁,凝神之間會聽到各種低語聲擾人心神。那⋯那不是無屬性罪孽嗎?雖然這罪孽之力很多雜質,但其黏稠綿延如水銀的特性可不會認錯!得到罪孽之力的靈魂體,會短時間實力暴漲。罪孽之力會放大心中執念並且會回應持有者心中所渴望之物,以擬真形態出現。這是以粗劣的手段把罪孽之力輸入靈魂體的手段⋯到底是誰在進行這般反人族的行為!?」
思考期間,定天河身上的金色紗衣漸漸地褪色變淡,金黃色澤已經淡化得可以見到藏於其下的白色便衣了。但天河一邊與亞伯拳腳交戰,一邊認真的思考著幕後操縱這一切的暗手時,卻沒有發現自身的真氣已經快要消弭殆盡。此時,亞伯看著眼前的少年不論是力道讓是速度都比之前弱了兩成不止。
既然你的力量已達極限,那麼該我爆發了!
他暴喝一聲,身上陡然升騰起強烈的黝黑之氣,罪孽之力融入自身的靈氣之中,順著經脈灌注入拳頭之中,剎那間拳面散發著如滾滾濃煙般的暗黑靈氣。 拳頭湧現的殺意及力量讓一度陷入沉思空靈狀態的定天河給喚醒過來,他暗罵一聲髒話,便立刻把剩餘的金剛真氣都灌在掌中,他高舉而上把散發微弱靈光的大力金剛掌,猛烈地拍在居高而下、迎面而來的重拳。
「你已是強弩之末了,不要再給我囂張!」亞伯怒聲大喝著,拳面的滾滾黑煙使四周的空氣都被震得劇烈的動盪著,彷彿是這一拳要連帶四周的氣流一同壓下來。天河面容也被那股氣壓給弄得面容扭曲,半秒不到闇拳與光掌便狠狠地對碰上,一股駭人的勁風在接觸點爆發開來。闇色能量與金剛真氣互相消融磨擦著,定天河咬著牙艱難地抵抗著,鋪天蓋地的能量湧動,連隔著十數米外的羅拔也面色一變,那劇烈的對碰威勢使他也感到難以承受。他滿臉憂慮地看著蕭遙,內心想著連隔老遠都被那勁風吹得心悸,更何況是直面承受著重擊的蕭遙呢?
當然他並不知道那不是蕭遙,而是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雖然實力連以往的百分之一也沒有,但論戰鬥技巧他可是宗師級的。就在金剛真氣快要消失殆盡之際,闇黑能量及拳勁摧枯拉巧地破壞那層薄薄一片的真氣。定天河暗自喃喃聲來了,他盯著拳頭的來勢及距離,默默計算著拳勢的來臨。亞伯也是露出冷冷的恥笑,他口吐狂言說:「到此為止了少年,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一回事,但現在的你已經跟普通靈魂無異,我這一拳必定能把你給轟得魂飛魄散!下輩子可是要長眼睛,不要與自己招惹不得的人對著幹喔!」
定天河沒有理會他的說話,他精神極度集中,四周的一切漸漸變成慢鏡一般,連空氣也在一剎那也慢得要停滯了一樣。在那短短一秒間,只見他雙手主動的迎上那隻碩大的拳頭,雙掌如穿花蝴蝶般輕巧,在接觸拳面後順著手腕而上,緊緊的扣著他的前臂。雙腳也是如彈簧般一躍,整個人則順著其力道被狠狠地拋射出去,撞在天台邊緣的牆壁中,剎那間碎石濺射四散,塵埃飛揚把那邊的視線都給擋住了。
羅拔只見到少年與亞伯對掌,下一秒便因為力遏而被打飛倒射而出。他滿心焦慮打算轉身奔往蕭遙之際,數十道靈力絲線死死的纏繞著他,身後一把聲音傳來道:「你便乖乖的站在這裏不要動,看著戰友在眼前被無情的打成肉醬!」絲線的力道很強橫,它們都巧妙地纏繞在羅拔的關節及全身經脈中樞,使他的聖光能量流淌變得緩慢,也無法自如地使出力氣。羅拔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龐大的巨魔,一步一步的走向蕭遙。
蕭遙此時從劇痛中醒來,他的記憶還在走廊與那名妖艷婦貴婦戰鬥的時候。他只記得最後那貴婦放出了一道腥紅的熾熱火焰後,自己便滿身劇痛的從在亂石之中醒來。他看向自己淡如透明的身體,大半個身體都陷進了厚厚的石牆中,有另一小半則是掛在鋼筋之中。蕭遙向後一看,嚇得他趕緊扭頭閉眼,後方竟然是二十樓的半空中。連說幾趕髒話,突然噗踏噗踏的腳步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眼前竟有四米多高大小,倒長著一雙獠牙的黑暗巨人向著自己走來,那模樣像極了自己小時候有玩過的經典電腦遊戲中,其中一個以食人為樂的種族。
蕭遙瞪著大眼看著那愈來愈近的巨魔,不禁搖頭苦笑,他不知道在走廊中的那個少年有沒有被獲救,也不知夏琳是否安全。或許是覺得自己命到盡頭,他的腦海中閃過一道倩影,一個他一直不敢回想的那個她。他遺憾著自己沒有與她再聯繫,也痛恨自己的懦弱無能。不過,現在說甚麼也是徒然了,他右手掩著胸口默默地說:「抱歉了,願景還未實現就結束啦。」
那黑色巨魔已經來到眼前,蕭遙釋懷的閉上眼睛,迎著那一瞬間的痛楚。亞伯見狀,也是咧嘴一笑,高舉如石柱般的右腳,狠狠地往少年身上踏去。
「哈哈,少年不用遺憾!能夠英勇的迎上看似不可戰勝的敵人,便是死也是個英豪!」
突然,一道彩虹光柱從無垠天際處落下,準確無誤的落在蕭遙與亞伯之間。從光柱中走出一個年約三十的青年,他濃眉大眼,眉宇之間充斥著英氣。他黑色緊身戰鬥服下勾勒出壯碩挺拔的身形,每一吋肌肉都如千錘百煉的精鋼般結實。他肩扛著一把方天畫戟,整個人的存在如同頂天立地的柱子般支撐著這片天地。蕭遙只看到他那偉岸的背影,見他左手一托,那看似石破天驚的一腳卻是停滯在他手上,而他的身影卻是紋風不動。他緩緩拿起托在肩上的方天畫戟,那暗金色的戟頭流轉著凝實的光芒,烏黑色的木質戟身刻著字體東歪西倒,但依稀還是看出尋龍二字。
只見他單手平持著尋龍畫戟,手上暴漲的青筋及前臂肌肉暗示著那畫戟的重量。他腳下一蹲,手肘平壓著戟身,兩米半的方天畫戟平穩地舉在身後。此時,一股難以言喻的霸氣從這個男人身上湧現,身上火紅色靈氣翻滾不息。他炯炯雙目緊緊的盯著眼前的巨魔,口中豪邁地說:「又是你們這些自覺高人一等的沉淪者,把英靈界弄得烏煙障氣還未夠,居然把觸手伸到現實世界。但今天有我,袁浩天在這,便是你們的血族親皇在此,我也斬給你看!」
「霸戟袁浩天!?」聽到這個名字,亞伯也是收起了輕視。如果其他人說出這般狂妄囂張的言辭,他也只會嗤之以鼻。可是這句說話若是出自已經成為十年英靈的霸戟口中,那就另再別論了。 他冷汗直冒,不禁大叫:「尊尼,快來幫我!」可是待了數秒還是沒有回應,他再度呼叫著可還是寂靜無聲。亞伯扭頭看去,發現一個同樣身穿黑色戰鬥服的女人,正架著青色長劍抵在尊尼的頸上。
袁浩天搖著頭說:「別叫了,你的同伴已經被制服了。啊!抱歉,你們只是互相利用而已,算不上是同伴。哎。我真是大意!竟然說錯了!真是該死!」一連三句的嘲諷把亞伯也是激得青筋暴現,袁浩天看著對方暴跳如雷的表現,露出了一個嘴角上揚的賤賤笑容。 「混蛋,別以為我怕了你!你是資深英靈又如何,這個世界是力量為尊的,我付出了所有以換取這身力量,我不相信會輸給你的霸戟!」 他奮力的把右拳抽出,整個人凌空飛跳到十米後的距離。 袁浩天豎起手指,再次搖頭說:「你有兩點錯誤。第一,你說完了不怕我卻又向後跳,這是一種心理上暗示著你想與我保持距離。第二點在於,力量為尊是沒錯。可是,你錯誤的評估自己與我的力量差距。連對方實力高低也看不出,你的實力也沒有高的哪裡去喔。」
話音落下,袁浩天身上湧動著赤色之氣,周遭的空氣中也有靈氣碎片,以肉眼可見速度融入他身上的赤紅霞氣。右手上的方天畫戟平穩地橫擺在側,銳利的槍尖閃爍著懾人寒芒。 「哼!竟敢吸引未煉化的靈氣,看來你是想把自己吸漲撐爆。也罷,不管你故弄甚麼玄虛,看我一拳把你打爆!」只見他緊握拳頭,腳下奮力地奔動起來。他大喝一聲,一記迅猛的刺拳對著袁浩天的頭顱轟去。刺拳速度極快,拳面席倦著滾滾黑氣,四周的空氣也因為那闇黑能量,而發出劇烈鳴響。
袁浩天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整個人神氣自信地笑起來。只見他平實無華地把手中畫戟凌厲刺出。這是一個簡單的直刺,四周的靈氣卻是暴燥的湧動著。畫戟的槍芒如同蛟龍出海般,槍尖刺破無形的空氣,四方八面的氣流也被牽動匯聚貫入槍尖,形成龐大的螺旋形氣流於槍尖湧動著。
只聽見轟然一聲,畫戟帶著磅礴霸道的槍勢撼動那散發著滾滾黑氣的刺拳。可是,過往無往而不利的罪孽之力,碰上霸道絕倫的畫戟槍尖後,彷似暟暟白雪落在熾熱的烙鐵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瞬間消融殆盡。銳利的槍芒瞬間貫穿其右手,萬鈞湧動的氣流無情地轟擊在其結實的肉體上,嗖的一聲湧動的氣旋高速攪動著,輕易地把亞伯最引以為傲的肉體都給貫穿出一個巨大的血洞,大量的內臟碎片及血液從缺口中嘩啦嘩啦地流出。只見亞伯他吐出血肉碎塊,身體像風箏般被槍勢給擊飛而去,重重地跌落在地上不知生死。
蕭遙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持戟的偉岸背影,那背影迅速敏捷地把畫戟收於身後,整個動作行為流水,渾然天成。他屹立在原地,就如畫戟般筆直霸氣。蕭遙從其背影中,感受到霸絕一切與不可憾動的氣勢。
他轉個身來,露出真摯的笑容,伸出手掌對著蕭遙說:「站得起來嗎?」 蕭遙有點茫然地點頭,那種感覺說像天皇巨星在你眼前和你正常對話一樣,那般奇幻似真的感覺。袁浩天再之抖動手掌,然後說:「自我介紹一下,袁浩天。」 蕭遙虛弱的說:「蕭遙。」
「蕭遙,人生在世當逍遙!好名字啊⋯」蕭遙握著他的手,聽到他慨嘆莫名也是苦笑不止。 當他站起來後,袁浩天一臉笑意地平視著他說:「那麼,以後要多多指教喔!」 蕭遙愣了一下,心中暗自想著這個人倒是豪放不羈,氣質也是正面可靠,沒有一絲虛偽的感覺。他也很想像他一樣活著⋯
見蕭遙在發呆,袁浩天拍了一拍他的肩膀,摳著鼻孔說:「喂,你腦袋是不是被打掉了?怎麼反應這麼蠢頓?」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一邊摳著鼻孔一邊說話,蕭遙也很快放下心防說:「你才蠢頓!你全家都蠢頓!還有,人沒有腦袋是怎樣活過來!你要不要給我示範一下!」 袁浩天繼續誇張地摳著鼻孔,露出死魚眼神說:「哦哦,原來你沒傻掉。害我白擔心一場,哈哈哈哈⋯想不到還未入英靈界,便經歷一場硬仗。你的命運可不是一般的差喔」
蕭遙也是露出死魚眼,一臉怒氣地喝罵道:「你才傻!你全家都⋯」 他還未說完,袁浩天再一次拍一拍他的肩膀,神情認真地說:「你放心,以後大家都是伙伴!今天的事,以後一定會再有!」
「吓!?」蕭遙滿頭問號的看著袁浩天,只見袁浩天重重的點頭,然後沉聲說:「放心,以後⋯一定有以後的。」 剎那間,浩天那墨黑色的碎發隨風擺動,雜亂的頭髮散亂於額前卻添了幾分不羈。
蕭遙一時間也說不上話,袁浩天也是直接發出那豪爽的笑聲,一邊誇張的拍在蕭遙的肩膀上。良久後,蕭遙的腦海終於恢復了些許的意識。突然,有股莫名的感受突然閃現而過:
「媽的,這個人腦袋有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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