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也有我的計畫。」
博士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非人之物，這個答案不是她想要的。
沒了代言者幫忙的話，計畫會偏離……一些，而她尤其不喜歡脫離了自己掌控範圍的事。
但偏偏現在要靠她處理的就正好全是這種事情。
「好，知道了。」
博士轉過身去，此刻，她臉上的表情依舊平靜，她走到了俊彥面前，說道：「之前答應過你的計畫已經準備好了，你帶回來要用的東西在兩天內也會派人過去回收，你到時候只要負責再重現一次當時對郁翔做的事情，一切就可以結束了，雖然現在沒有代言者，但只要……」
誰知，博士還沒說完，俊彥就突然指向自己的臉，反問博士：「呃，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是正常的嗎？」
一瞬間，博士臉上的表情僵住了，就連在面對那不應存在於世之物，甚至與之交涉時，臉上都沒有出現過一絲波瀾的她，現在卻皺起眉頭，仔細打量著眼前英俊的金髮青年，試圖從他困惑的表情中看出什麼。
「失憶？或者……你根本就不是本人？他跑那麼大老遠結果找錯人了？」
這時，原本正站在旁邊看戲的小陳突然出聲說道：「不，我能保證，這就是你們找的那個俊彥，童叟無欺，如假包換。」
「那為什麼會……」
博士還想發問，小陳就再次打斷了她，繼續說道：「但是呢，他身上發生了某種事情，而因為一些小小的技術問題，所以我不知道具體情況，也沒辦法告訴你們，這部分你們就得靠自己才能解決了。」
「喂，」俊彥指著小陳說道，「說過幾次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了，別老直接叫我名字好嗎？」
俊彥又望向博士，說道：「還有你，博士是吧？我們從來沒見過面吧？什麼叫答應過我的計畫？這不會是那種打過來說我是你國小同學能不能借點錢的詐騙吧？」
「喲。」
俊彥才剛說完，一個閉著單眼，雙手插在口袋裡的矮小男子就側身擋在了他和博士中間，其中一隻手還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注意你的語氣，這人不是你可以冒犯的，要是你想的話，說一聲我就能直接把你的頭扭下來了。」
「我靠，什麼東西？」
身為一個普通人的俊彥，他根本就沒能看清獨眼龍剛才的動作，只知道這個長相有點印象的凶神惡煞毫無徵兆地出現在自己面前，整個人頓時被嚇得一連向後退去好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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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眼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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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彥只覺眼前一晃，便又有另一個金色的身影擋在了他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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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注意語氣的是你。」凡爾莎望著獨眼龍，雖然空著雙手，但兩相對峙之下，她的氣勢竟絲毫不落下風：「老娘還在這你就想動我們的人，真當老娘是空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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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也太激動了，」楊啟良瞥了凡爾莎一眼，無奈將另一隻手也從褲兜裡抽出，雙手高舉過頭，「我只是想確保博士安全而已，我跟這人又不熟，你看他那麼大一隻，說話還那個樣子，差點以為他要動手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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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還看著呢，不會讓那種事發生的，」凡爾莎又回過頭，對俊彥說道：「你也是，都他媽失憶了，怎麼可能記得人家答應過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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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點道理欸，」俊彥恍然大悟，但他還是躲到了凡爾莎的身後，瞇起眼睛，緊緊盯著獨眼龍和站在他身後的博士，「但還是有點可疑，凡爾莎，這幾天你能不能當我保鑣啊，我記得這傢伙不是也很強，還入侵過我們基地嗎？我怕我頭真的會被扭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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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個屁啊，那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他現在是自己人，不會對你動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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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楊啟良，以後別開這種玩笑了，這個人絕對不能死，」博士也伸出手，將擋在前面的獨眼龍推到一旁：「他是計畫最關鍵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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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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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博士的指示，楊啟良也只能嘆口氣，保持著雙手高舉，默默走向了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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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凡爾莎，還有件事情，」解決了搗亂的楊啟良後，博士又望向凡爾莎，繼續說道：「雖然俊彥似乎是失憶了，但回收隕石的事情還是不能耽擱。」6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LvnUW3lg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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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部分……」博士猶豫了一會，才繼續說道：「本來是打算自己處理就好，不用麻煩你們的，可問題是現在抗體失效，基地要暫時徹底封鎖起來，還有要加強的防禦力度，這樣實在是騰不出足夠的戰鬥人員了，恐怕……到時護衛的工作真的要交給你負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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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地點跟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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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凡爾莎看著正自顧自說明計畫的博士，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道：「我累了，真的很累，你還想幹嘛能不能明天再繼續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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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也有道理，」博士噘起嘴唇，點頭道：「那麼俊彥，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會在這裡幫你安排一次全身檢查，看看你失憶的可能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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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爾莎雙手一拍，回頭對著俊彥說道：「好啦，俊彥，你剛才不是想休息嗎？現在可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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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太好了，我還真有點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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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應該關了，回去讓柏芸幫你弄點吃的吧，還可以順便看看佩臻跟伊莉莎白，她們幾個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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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些熟悉的名字，俊彥睜大了雙眼：「她們現在都住這啊？那太好了，我還想說基地變成那個鬼樣子之後她們要睡哪勒，那她們人現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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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應該在房間裡了吧，」凡爾莎說道：「我帶你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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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凡爾莎，他可以先去休息，但你還要再等一下。」博士叫住了正要離去的凡爾莎，「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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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凡爾莎嘆了一口氣，向俊彥說道：「那你等一下出去的時候自己問問門口櫃台那個阿伯餐廳在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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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俊彥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門口那個不是蠟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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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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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語歆站了出來，如果只是像郁翔那天帶著自己一樣，帶俊彥參觀這座基地，這種事她還是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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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她待在博士室總有一種很不自在的感覺。不料，正當語歆要向門口走去時，博士又開口了：「不，語歆，你也先留下，楊啟良，你帶俊彥過去餐廳，順便弄點東西給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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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聽見博士指派的人選，俊彥身體劇震，他緩緩地伸出手，指向那個獨眼龍：「能……能不能換個人啊？我看語歆就挺好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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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次還滿同意他的，我怕我一個不小心真把他腦袋扭下來，這人從頭到腳都讓人看得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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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獨眼龍的威脅，俊彥嚇得又一次轉頭向博士強調：「喂，你聽見了，我在你計畫裡不是很重要的一環嗎？為了我人身安全你真應該換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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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彥的反應令博士忍不住翻起白眼，她深吸口氣，對楊啟良用力揮手，說道：「別開玩笑了，趕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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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說了算，走吧，金髮帥哥。」
「喂！凡爾莎！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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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獨眼龍拖著俊彥從大門口離開後，博士指向一旁的兩張沙發，對凡爾莎跟語歆說道：「抱歉要耽擱你們一點時間了，先坐吧，要喝飲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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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用了，」凡爾莎擺了擺手，微笑道：「我現在只想趕快回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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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又望向語歆，她同樣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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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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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沒有多說什麼，只給自己斟了一杯茶，便在自己的升降椅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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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控制在十分鐘內解決吧，凡爾莎，能拜託你詳細說說當時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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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坐下，博士就望著凡爾莎，直接切入了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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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留我們下來就是為了這個嗎？
凡爾莎用力撫過自己的臉，深吸一口氣，然後將當時的情況簡述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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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郁翔發現那幾個隊員，以及她如何發現那是陷阱，郁翔遭到偷襲，以及偷襲的那人是使用甚麼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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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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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爾莎喘著粗氣，停了下來，這時，博士端來了一杯水，放在凡爾莎面前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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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吧。」6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pVoTmH9eC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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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爾莎雙手端過杯子，一飲而盡，她的情緒才稍微平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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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大概理解了，」博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聽起來，那個人和楊啟良描述的差不多，應該就是在之前的行動中跟郁翔結仇的人沒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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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恐怕用了幾天時間制訂好了殺死郁翔的計畫，還把他暴露出來的能力全都考慮進去了。」
「要是能再多算到……」
「不用說了，你剛才的計劃，我會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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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爾莎打斷了博士，她的表情重新變得冰冷，只有緊握拳頭，略微顫抖的右手顯示了她此刻的心情絕不平靜。6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TLya4MMJ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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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嘆了口氣，說道：「放輕鬆點，雖然說回收的事項確實不能推遲，但也不是現在就要去，派出去回收的小隊也要先決定成員，最快也是這幾天吧。要是那人現在還活著的話，那更優先的事情其實是要先把這整座基地封鎖起來，徹底禁止人員出入一段時間，只要能把他擋在外面，那個人應該也不至於憑一己之力就能威脅到這裡了，就算你到時不在，還有楊啟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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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最需要處理的反而是另一個更嚴重的問題，應該說，是目前剩下的唯一一個問題了：代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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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才剛望向語歆，還沒開口說話，語歆就瞪大眼睛，用力揮起雙手，大聲喊道：「想都不要想喔，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到現在為止甚麼特殊能力都沒出現過，什麼有潛力的那不完完全全都是那傢伙的片面之詞而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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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覺得你是普通人？」博士隨手一指坐在一旁的小陳，「普通人能看著那東西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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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歆望向小陳，神色又變得更激動起來：「俊彥不也是！王偉不也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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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彥是因為……等一下，王偉？王偉是誰？他也沒有出現不適應症？」
博士以詢問的眼神投向凡爾莎。
「算是我們的司機吧？」凡爾莎也有些狐疑，「就是剛才開車送我們回來的那個人，一個郁翔抓回來的路人，感覺只是普通人，但語歆這麼一說，他好像還真的沒有受到特別強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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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爾莎用眼角餘光瞥向小陳，接著又立刻將視線收了回來，說道：「至少，我覺得普通人看到那個東西，開車是不可能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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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博士眉頭緊鎖，「等一下再去確認一下他是什麼情況好了，那裏可能是破局之處。好吧，先不管那個，語歆，郁翔現在不在，你就是僅存的能安全進出夾層的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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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聽見那個詞，語歆更是瞪大眼睛，瘋狂地搖起頭，「不可能，我不可能回去那個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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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畫中的另一個最關鍵的一步要從夾層內進行，現在抗體失效，你已經是唯一一個能夠完全免疫反秩序影響的人了，要是連你也不行，那就沒有別人能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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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畫？」語歆聽出了博士真正的目的，她整個人變得更加激動起來：「我才不管你甚麼計畫，那些事情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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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瞇起眼睛，說道：「你會這樣想是因為你對這個計畫的全貌沒有一點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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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語歆從沙發上站起，「我不知道，也不在乎你們那什麼計畫，我早就已經受夠一天到晚被那傢伙當寵物一樣帶著走了，那天也是他自己闖進來的，如果要我選，我還寧願回去繼續待在那個地方！至少我一個人過得挺滋潤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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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麼叫做我是剩下的唯一一個能夠免疫的人啊？那打從一開始就是他在自說自話啊，我告訴你，我從來就沒被殭屍咬到過，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我可以免疫殭屍感染，為什麼你們老是要拿我的命去賭？而且為甚麼一定要是我？要賭不能用別的什麼人的命去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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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博士看著語歆的眼睛，「在場有哪個人不是賭上自己的命在戰鬥的？性命跟一整個世界的重量孰輕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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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又是拯救世界？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在說童話故事給我聽嗎？那種事情我才不管呢！你也不看看郁翔現在落到什麼下場了，這是我自己的命！我來決定我要怎麼用它！」語歆用全力嘶喊出聲，「賭贏了又怎麼樣？你那什麼計畫再完美，能保證把整個世界的殭屍都殺光嗎？能把我失去的東西，家人，時間都還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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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一按書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6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xd5lD0L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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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誰說過不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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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歆愣住了，說到激動處時抬起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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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博士此時認真的神情，小陳的嘴角也不禁跟著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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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接著說道：「反秩序的源生個體獨立存在於時間線之外，以一種智人無法想像的形式存活著，這是根據圍繞著你設計出來的新模型計算出來的結論，並不是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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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能夠跨越時間和空間影響『注視』到的一切，影響種族，影響生命，這一點反過來說也能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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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夠殺死它，從根本上殺死那個神，那因它的意志產生的一切都將灰飛湮滅，徹底將這個停滯不前的世界導回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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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抬起頭來。此刻，即便是蜷縮在這方寸之地中，她的眼神仍像是要穿透那灰白色的單調天花板一般，越過了整片無盡虛空，遙遙凝視著那位於世界最深處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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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計畫，『我』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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