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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餒！海蕾娜！」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BpSjf1Bku
「嗯？」電話那頭，海蕾娜正在逢甲夜市的馬鈴薯專門店享用美食。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ebgS7HbBr
「跟你說喔……我也遇到天使了喔！」我躺在床上，頭髮濕濕，剛洗完澡。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RsVfc4THf
「Really？真是太棒了！可……稱？」她的反應熱烈。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CjLA7akXf
「是可誠。」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9eaiABUMF
「可誠。」發音正確。
除了海蕾娜，在屋頂上見到校園女神的事情我對誰都沒提；至少是不打算對生活圈內的人提起。原因很簡單，或許就像當年在校史室時的心態一樣，我又撞見了她很「個人」的時刻。那個時刻，我認為是需要尊重的。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6vB4Gozv1
我變得很常上山，上課的時候、在體育館搬東西的時候、打掃房間客廳的時候、幫夏火跑腿買東西的時候，只要一停下來，沒來由我的心就開始嚮往著那個屋頂、那個角落。真是非常奇怪的感覺。我的畫作在我效率猛然拉起下迅速邁向完成，到後來…只剩左一筆、右一畫的調修空間。
「餒，我覺得你這張已經可以了啦！」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8wTgIXycq
羅慕筠嚼著口香糖、雙手抱胸瞪著我的畫。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Xlwssx3Zk
「盡善盡美嘍。」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rmKBnBjtT
我一邊調著色一邊隨意的於畫前走動，從每個角度去審視我的畫。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6Co7RPrw2
心裡，在笑。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ZKcXQl3NG
或許，她才是我老是上山的答案。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GA0pLiOe4
「你覺得現在把背景改成黃昏日落還來得及嗎？」她百般聊賴的傳來一句。似乎她今天上來沒什麼心情不好的，只是無聊。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p19ewFt5P
只是無聊，所以上來看看那個畫畫的怪人在不在。真是幸運。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F8yU3npdG
嗯？幸運？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nUps2yA6x
「乾脆改成雪景好了。」我隨筆一畫，脫口而出。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Zo6GaTdD6
記得我們上一次碰面，她走下樓沒多久，隔壁棟大樓底下就傳來響徹雲霄的歡呼聲，接著是一連串的熱鬧叫囂與喧嘩聲。當天我收拾完東西下樓時，發現水泥地都是濕的，道路旁樹叢還黏著幾塊沒清乾淨的水球皮。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VwI9g2If1
羅慕筠對我身為「廢材三人眾」的一員沒有特別的看法，真是謝天謝地；相反的，她剛才一個勁地不停詢問一些關於自精樓的男舍傳說，她這學期剛當上女舍柚芳的舍長，似乎有整頓舍風的打算。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TprZY7hDZ
「雪？不賴耶！」她似乎很喜歡。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XEEwguFeM
「可惜沒下雪，雪景畫不出來。」我轉頭望著她。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canLVY4oj
她吹了一個泡泡，吹破，再把口香糖嚼回嘴裡。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39IfuehHl
「想像力啊！用點想像力吧同學。」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UlsxrTeg7
「想什麼？怎麼樣才能下雪嗎？台北是盆地，寒流再冷也不會下雪的。」我呆呆的說。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cUKnYjNIt
「不是啦！你閉上眼睛，想像一下下雪的景象！」
我閉起眼鏡。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AYFOH23Xk
深深吸口氣。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I7SHOuMH3
放空了心靈。
什麼也沒有。
「報告長官，沒有畫面。」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KdCb2JvMC
她嘟起嘴。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YtYLLh6Bw
「弱耶你！學著點。」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xv82oUnfc
我看著她後退了幾步，雙手平舉、抬頭仰天、閉上眼睛。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Ud2HxHhWk
她維持了這個姿勢至少十秒以上，久到讓我有一絲尷尬。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UYKWyqFJB
這是什麼？鐵達尼號女主角在船首的標準姿勢嗎？瑜伽起手式？還是非洲巫醫祈雨的SOP？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LBiNOlWXA
「餒妳要不要先把手放……」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YFdmnggpC
「噓！」
我閉上了嘴巴。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fOpXAHgCA
只見她開始在陰沉沉的天空下……輕輕搖著身體，左右、左右。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E50tlLOuo
羅慕筠：「太陽不見了、河裡的魚都不游了，學校裡的每個人都厚厚裹著外套圍巾快步走過，突然人們都停下了腳步。停下了腳步，抬頭望著天空。」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bJZyZAYhO
她的身體停下來，平舉的雙手放下。右手微微的往前探。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FKzDeIWPG
攤開手掌、掌心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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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雨，從天空落下，但沒那麼快，是用飄的，輕飄飄的落下來。人們睜大了眼睛，看著初雪，落在自己的掌心上。每個人的表情像是孩子拿到第一次見到的糖果，先是用各種角度去看得仔細，接著將掌心伸到鼻子前聞一聞，最後舔一舔。」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PKfw2mmtU
她說完，還真的將右手伸到鼻子前聞一聞、舔一舔。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cRO7fCINs
接著雙手高舉，似乎是在原地跳舞打轉。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mbnAKGTG3
「大家都樂瘋了！每個人都樂瘋了！此刻雪花像落葉一樣落下。在水泥地上越積越多，在屋頂上越積越多，在陸橋的扶手上越積越多，逐漸，整個世界都變成白色的了。」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xCRNrtzlX
羅慕筠停下了身子，依然閉著眼。歪著頭。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tgBXIiVm7
「大家在雪中走來走去，有的人在奔跑，笑得像孩子、有的人與近人緊緊相依相擁、有的人在屋內拿著馬克杯看著窗外，張大了嘴巴、有的人騎著機車停在紅綠燈前等綠燈，此刻也抬起了頭，望著飄雪。原本這個世界正朝著某個方向運轉著，每個人都認命的走在自己的選擇上。然而此刻，無論什麼樣的人，身在什麼地方，全都在此時，因為這初雪暫停了下來，停下了腳步。只是仰望。」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UMjGC7aDt
她垂下頭。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D7QCMcTh
「有些人將它看做生命的改變，有的人將它視為上天的祝福，有的人只是直呼不可思議，有的人靜靜的準備承受更多不可能發生的事，就這樣等待著，當然也有的人，只是隨雪花落在肩膀，視若無物。直到山巒與城市、河川與天空，全成了白白的一片，連校園也是。僅剩一些雜雜的深色與微弱的光，能透出來。」
羅慕筠揚起了臉，唇紅齒白的臉蛋，長長的睫毛，笑彎了眼。看著我。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zZ8cebpv8
「大概就是這樣了，有畫面了沒？」
我出神似的望著她。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TJpthKA3R
「好美。」突然有一股熱淚盈眶的感覺。
她用開玩笑的口吻：「好美？你是在說我嗎！？」
「我是說雪。」
她笑了笑。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AdXJHHmqt
「我還是大一的時候，話劇社有個學姐很特別。她背劇本一定要用唸的，並且總是從斷斷續續唸到順才張開眼睛。我問她為什麼要這樣背，她跟我說硬是用記的沒什麼效果，她背劇本都是依靠對畫面的想像。我看了覺得挺有趣的，就偷偷的學起來。」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eD4dfsQvC
我拍拍手：「妳這即興真夠水準。」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MzLknBhmr
她炫耀似的對我比了個勝利手勢。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T4rs3y26v
我轉頭望著我的畫作。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ft6XNyAIE
要改成雪景，已經來不及了呢……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8P65g6KbR
「今天心情不錯喔，同學。」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z4iwXyodP
「因為剛考完期中考啊！」羅慕筠繼續嚼她的口香糖。
徐徐的微風吹過，是天氣變涼的前兆。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WBsRRwnXy
屋頂旁的青樹，迎著微風聳聳晃動，聲音沙……呀沙……的。
不知為何。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1InGNPx0t
本來一名幾乎高不可攀的人物，此刻居然會與我這般閒聊、互動。轉眼一想到我那幾名嚇死人的C-803室友，不由得佩服自己強大的緣分力。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jLtL8Uwru
我索性畫也不畫了。只是坐在羅慕筠身旁聽她提起以前待在熱舞社的故事。我這才知道她與杜子凌學長認識。
「GD（杜子凌在熱舞社內的綽號）喔？他是一個很搞笑的人啊！是熱舞社的大招牌呢。」羅慕筠談笑自如：「像他那種會玩會唱，又會跳舞的人，實在是很少有。重點是，長得還很中性美，很受學妹們歡迎呢！」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zePJM89PX
「哈哈。」我聽了抱以乾笑回應。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pTh5tmXzQ
心裡有一股特別的感覺。胸口有點悶。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mEygYszP7
「不過總歸來說，縱然是個玩咖而且到處拈花惹草，但在交朋友方面，倒也不是個低格爛人；應該說，只要你能被他看得起…被他認同了，他對你會很不一樣。不過在男女感情這塊仍不敢恭維就是了……這方面需要保持一點距離。」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8fPhRw9BY
「保持距離？有辦法嗎？」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HAf2Mi1Z5
她大笑：「哈哈哈！確實是有點困難呢！看看他的身旁就知道了，那些女生可都是前仆後繼的呢……真是可怕呀可怕。」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EVeEuogyW
「她們都不知道GD是什麼樣的人嗎？」我想起打掃學長房間時，曾看過他牆上掛了好幾排的照片，那些照片是杜子凌與眾多女生的單獨合照；各式各樣的女生、各式各樣的背景。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Q55KerTzQ
「……當然，不過沒辦法。」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2aYdaEeD2
「沒辦法？」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WdRSpvNAh
羅慕筠安靜了一下。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APJPELeHR
她似乎在腦袋裡謹慎的挑選著要說出口的詞彙。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YYBmr6ALN
「學長他的那種魅力……是很迷人的，重點是他知道自己的魅力，而且徹徹底底的能完全揮灑自己的魅力，那不是每個有魅力的人都能辦到的。當大家看著他的時候，雖然頭沒抬，但眾人都是仰望著的，就像是看一個國王那樣。那種感覺，我知道。我還知道大家都以為像他那樣的人，那一切的一切都是天生的。」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i3FKDr5hy
我凝聚著羅慕筠看著遠方的雙眸。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kFoyNX98h
她似乎越說越陷入一些回憶裡頭了。但我沒打擾她，我想聽她繼續說。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2BNxgBroz
「其實像他那種人…是很孤獨…也很迷惘的，沒有人配得上自己，也沒辦法讓自己慢下來跟上別人。他呀……已經衝得太遠了，已經在追逐過往中迷失了吧……在我眼裡，甚至是有點壞掉了呢。我啊……遠遠望著他得時候，總是會為他那顆壞掉的心而擔心呢……」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UeyZaqFMG
語落，神逝。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2f9WyU02i
她一回神後滿臉驚訝，似乎想起了怎麼會對著一名不認識的男生，說出內心真誠的看法。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csoZG1jyk
而我此刻正陷入一陣從未感受過的感覺之中。我與羅慕筠之間，剛才似乎有東西被打破了。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lJwqGmW40
一些本來牢不可破的東西。無論那東西是什麼。
青樹迎風，綠葉晃動。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7m35GKW8X
那風，很能讓人動搖。
她望著我僵硬的面龐，趕緊開口想說些什麼。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qrWhxljej
「啊哈哈哈哈！雖然不知道你們認不認識，但這些話你可不要跟GD說喔！他啊…雖然花心，但也只有不適合談戀愛這一項缺點呢！」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gMmX9QVMd
「不適合談戀愛嗎？」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7RtWBjZzb
「呃…我想沒有女生能接受男朋友那樣女伴一個換一個，你說對吧？」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Xbn3paCgZ
「喔…對喔。」我發現自己問蠢問題了。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PoWrboSp4
沉默半响。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Dpjym10ZD
她突然開口。
「你相信愛情嗎？」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OvK0ijF94
「蛤？」我這一驚，差點摔了手中的單眼相機。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ddoQdjhtN
她那表情我看不懂。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DvtyBSuUy
「相信吧？這世界這麼大…難道容不下愛情？」我胡亂回應。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ybgGU0Cvl
聽我說完，她表情聳動。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P0LgcFR3J
那是吃力的微笑。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PcityXihY
「那是什麼？」她指了指我的雙手之間，轉移話題。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XYyxfdCtd
「nikon d750。」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PtTdOLq4D
「單眼耶！」她湊過來瞪大眼睛，像看著新玩具似的問：「很貴嗎?」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PWYDOJTLC
我講了一個數字，她咕噥著和我朋友的差不多什麼的，並隨著我翻轉著相機眼神也跟來跟去，就跟我老家那隻土狗看到人類拿著餅乾般的吸睛神情一樣。實在是很可愛，我索性將相機遞給她。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H7ZDS9Whv
緊接著就是一連串充滿專有名詞的操作教學，光圈、深遠、色調等等，還順道介紹了躺在相機包裡的砲管(14-24)。我不知道羅慕筠聽懂了多少，但她至少表現得很有耐心。最後她說：「所以總之，按這個就能拍了嗎？」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Ast1QaHTn
「是的沒錯，但妳模式得先切換成……」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r2eJfr0t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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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擦！
她近距離朝我就是這麼一張。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YV7Dl9yOu
接著賊賊的看著我微笑。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4SgZoLhy9
「妳這樣不行啦！什麼都沒調好，至少要先設自動對焦！」我連忙將相機搶過來。果不其然，我的身影整個都糊掉了。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lLLeig1UH
她吐了吐舌頭：「我以為很簡單。我朋友拍起來都很容易的樣子。」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byHqEmhry
「妳朋友也有在玩這個？」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T9PBdDBCJ
「是有不少喔。」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taTl6F2Yr
「那妳怎麼沒跟他們一起玩」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GCg4j2vJl
她微微咬著下唇，嘴角上揚。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z233RnbY7
「我通常是被拍的那個。」說完後她拉開一個笑臉，擺出了尋常女生自拍，能讓自己顯臉小的動作：「就麻豆嘍！」
像是自動自發的啟動、行雲流水般的，我的身體拿起了風景攝影用的nikon d750，穩穩的拍下了她的模樣。
「如何？」她看著低頭檢視照片的我。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jOhW81I4o
「很好看。」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fK0Pj19b4
「那還用說。」她一臉正妹威能的自信表情。搞得我壯起膽子想逗逗她。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gBgEVTqEU
我神色凝重的說：「但還不夠。」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HftgoTDBw
「不夠什麼？」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OzguGLAgy
「不夠自然，沒有自然美。」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llDDQLh6D
果然她被激到了，表情誇張的說：「什麼！？我朋友都說我自然系少女耶！」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DPcJ15gOz
我故意說：「既然是自然系少女，那就應該讓我拍一些打呵欠、打噴嚏、伸懶腰、挖鼻孔之類的自然美美照啊。」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twDPydadn
「哼！才不要勒。」她立刻變臉。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x7kibIJx9
就在此時，天空就傳來一道悶雷聲。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G8B4vBj5C
轟隆轟隆的。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q3d5J12E4
只見那雙修長的白腿立起。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thLbqw0VT
她將失了嚼勁的口香糖用衛生紙包起來，扔在一個她帶過來裝垃圾的小塑膠袋。塑膠袋裡裝滿了F棟樓頂的一些小型垃圾，像是落葉、破爛的塑膠條、喝完被踩扁的飲料鋁箔包，以及她之前留下的菸蒂。
「要下雨了。」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0IebqbPOy
「好像喔。」我呆立片刻。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d6MN2azeO
遲疑一下之後，果斷的開始收拾作畫器具。
直到最後我將畫夾在腋下，扛起畫架準備離開時，羅慕筠才開口。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DkWoHG8tC
「你不畫嘍？」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6g5CodJqp
「已經可以了。」早就畫完了其實。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ZYvo43qkJ
「跟你聊天很愉快，謝謝你，廢材三人眾！」她笑嘻嘻的說。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8Z5IB0exj
「我說了，我是資工系的張可誠。」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ClCoQXmdz
「我知道啊！廢材三人眾。」她居然也會用那兩個廢物的爛梗。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zAb8buV8a
「好啦好啦！妳開心就好。」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RdrmRN7e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