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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吸著柳橙汁一邊欣賞海因里希細盯著夏火吃飯的模樣。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D5cm3oyZb
他表情一下子若有所思，一下子壓抑怒氣，有趣極了。我明白他是按耐不住太久的，與杏郎不同……海因里希給我一種感覺：能包下整棟豪華酒店的他，這輩子鮮少遇過能讓他如此毫無辦法的人。而至少，這樣的人還有一個，此刻正在他的對面慢刀切雞肉。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DngRE4MlX
突然間，類似的情景讓我想起了張琳。
終於，海因里希忍不住將菸頭捻熄在潔白的桌巾上。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SQtFlRbpd
紅色G大叔：「在外面玩夠了沒。雷奧。每年家族會議討論的第一個項目。就是大少爺人在那裡。做什麼。什麼時候回來。你知道有多少生意、協議因為你不在而耽擱嗎。」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FLuxagwS
夏火像是沒聽見般，嚼著雞肉，還問我要不要再多吃一點。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QioCvYel9
「而現在。你窩在這個小小的地方做什麼。扮家家酒嗎。各國首相都換幾任了。家族的情況是如此的岌岌可危你知不知道。」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VC46932nP
海因里希不可原諒般的瞪了我一眼，然後大吼：「Antworte mir！」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t5wV3RgzK
「爺爺好嗎？」夏火叉著一大塊肉開始切。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OF3d5YVgC
「死了。」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RNCnDkViY
切肉的動作停下。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PvBVOulfA
「年初的事情。他死前還惦記著你呢。大少爺。」海因里希露出殘酷的笑容。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A5i5rkgv4
「他惦記的，是家族的繼承人，而不是我。你知道的。」火哥又開始切著雞肉，表情顯得比剛剛森冷了些。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CouiPIfqC
金色N沉默了一下。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Rna1nhhAE
「虧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你知道我跟姐姐這幾年花了多少力氣在找你嗎。首爾。東京。倫敦。羅馬。亞歷山卓。維也納。伯恩。馬賽。杜拜。」紅色G大叔持續翻譯，他是唯一沒有跟其他侍從一起拿餐盤用餐的人。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zAoZzdZFL
「我說過了吧？我對家族的事情沒有興趣。」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r39ZeTNLu
金色N爆怒站起，講了一連串德文。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MzLFL656k
「這不是有沒有興趣的問題。只要身上流著家族的血。這就是我們的宿命。我們支配命運。也對自己的命運負責。你這狗娘養的混帳。」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zEkON9FmC
紅色G大叔頓了頓，又說：「抱歉，大少爺。」微微鞠躬。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MTThXRu8i
夏火從開始吃飯到現在，還是沒看過他弟弟一眼。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hPFbb1s3O
只是點點頭：「這番話，說得十分漂亮啊……不愧是羅斯柴德的族子。看來爺爺這些年來也把你教得很好，那你自己呢？」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71gjDE1oy
「你說什麼。」金色N皺起眉頭。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KfgrVxkr5
「你自己在追逐的東西呢？」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Si4AAjOna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而且也不關你的事。」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oUYuhQSIP
「那你現在管我幹嘛？」夏火慢慢一口一口的嚼著肉。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9RvOmPTCa
「姐姐的婚期近了。雷奧。你必須回來主持。」金色N瞇起雙眼。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XeAyaPHzL
夏火的動作稍微頓了一下。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dt4iZE8Tm
「她早過25歲了。而且。現在伊麗莎白失蹤了。我們要一起找到她。」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PF31yOSy5
「我們？抱歉，只有你們。我說過，我不想再管家裡的事情了。你想找回你的姐姐，就自己去找吧！就讓我看看…究竟是她先被找到，還是你先結婚。」火哥說完，對他弟弟露出一個微笑。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fqPLiy4ap
似乎是被挑釁到了，海英里希繃起了臉。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UY4G36njL
「所以你什麼都不管了。很好。像個懦夫繼續躲在這個小地方吧。我就知道。你就像父親一樣沒有救了。是不是連你也在這裡遇上女人了。一個像你母親一樣黑頭髮的骯髒女人。回答我。雜種。」然後紅色G大叔的話就被打斷了。
夏火一手將整盤雞肉掃到地上，嚇得我差點把柳橙汁吐出來。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C1K9aTaKL
肅殺的氣氛環繞全場，所有人都停下了用餐的動作，而海因里希則似乎因終於激起哥哥的反應而面露獰笑。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eh3SvlrGj
只見夏火緩緩的站起：「啊……都說些什麼。瘋了嗎？」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ih6UHWegE
我望向我學長，縱使怒氣滿溢，但他仍能保持著優雅端莊的站姿，並散發出如獅子般的驚人威嚴；那尊貴的氣場像是渾然天成內建般的，配合他身上的戲服，我卻發現自己是真真正正的在望著一名現代貴族。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IxV3NfX3w
「你們這些人…是不是都忘了，自己的身分？」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Cddlyh0Lq
面對這提問，海因里希與紅色G大叔彼此對了一眼，不置可否。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ZZFXkGMxf
火哥將一個東西從口袋掏出，放在長桌上。那是一個紫色徽章，上面大大的寫著一個英文字母，K。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Qa5PYK7U3
我留意到現場所有人的表情都因大少爺這番動作而變得很複雜。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fppUJ30Sq
海因里希看了那個徽章一眼，然後直直望向夏火，開口。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ALTGDbV3t
「回家吧。雷奧．愛德華．魯伊特伯德．馮．布朗斯威克．羅斯柴德。」
整個大廳被寧靜填滿，連根針落到地上都聽得到的那種。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lezzkwpKf
我一面聆聽自己粗糙的呼吸聲，一邊望著沉默不語的夏火學長。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i0Y3PsH34
久久。
「走吧！飯吃完了。」夏火說，抓起紫K徽章、轉身。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W23YZRd8Y
「大少爺！！」「大少爺！！」呼喊聲自我們四周彼起彼落。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5KKb4GJPE
在場的每個人除了海因里希跟紅色G大叔外，全都用焦急的目光望著夏火。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tGVtCBQJS
「你又要逃跑了嗎。懦夫。」一道人聲從火哥背後飄來。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AIzVXEmE
只見夏火佇足片刻，慢慢的……將他手上的紫K徽章高高舉起。那些藍色J、藍色F、墨綠J們全都面色蒼白，彷彿隨時打算下跪的模樣。
海因里希瞇起雙眼：「Was möchten Sie tun？」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OUCXIq2iR
而夏火則維持著高舉徽章的動作。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QgBYJHHXb
「不要再來找我、打擾我與我朋友的生活。這是命令。執行。」說完，他就轉身將紫K徽章扔到長桌上。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D2B6tpogT
所有人都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徽章在長桌上滾動著；海因里希的表情整個都扭曲了。後來，我才知道夏火當時的動作象徵了什麼。而當晚的畫面，直到多年後仍然讓人印象深刻。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AKUXptL87
徽章最在一陣顫動之後，平躺在長桌上。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MP5UgUECe
「黑鷹白馬，金獅紅獅，只要你們團結一致、你們就所向無敵，你們分手的那天、是你們失去繁榮的開始。但別忘了，時代永遠不會因為沒有羅斯柴德而停止前進，只有羅斯柴德跟著時代前進，想要繼續維護我們的王國嗎？挑一個更適合這個王國的主人吧？」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8KntWwms4
「這麼多年來，你們終於如願以償了。恭喜！」說完，夏火轉身邁步離開，他的長髮飄揚，遠遠的把一切甩在身後。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oRDtmejC6
「走了，可誠。」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ek7TZ5NC2
我趕緊跟上。
沒有任何人攔下我們，我們就這樣離開那張長桌、離開海蕾娜的十字架、離開表情呆若木雞的鷹犬們、離開這個詭異的足球場。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GY9xFb4nc
咚、咚、咚、咚。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TZQefx20n
只有一個手杖的聲音，莫可奈何般的跟在我們身後。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F8HOLQeGP
從33樓直下的電梯裡，咱們三個人都不發一語。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nllLvfESb
最後還是紅色G大叔先開口。
「真是亂來呀……雷奧少爺。您有想過您剛剛丟掉了什麼，還有那會造成什麼後果？」他語調還是沒有特別起伏，但現在聽起來總算有些人性了。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6Q4VjP7ZK
「我明白，奧托叔叔。」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YMYVQ0w3d
「請問您有仔細想過嗎？」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Teuq1VxXH
「我的答案，永遠都跟以前一樣，該想的事情，以前都想好了。」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UBpdv6AD9
夏火頓了頓，又開口：「爺爺過世的消息，怎沒告訴我？」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SbnGwD7pa
「只要大少爺有問我家族的事，我一定會跟大少爺說。」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KZgsUEanu
「對喔……當時好像是我要你別跟我說任何家族的消息。」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Rcg7wqh11
奧托嘆了口氣。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SLsxqUgad
我則識相的扮演空氣，期盼能盡量聽到更多對話。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T1ymnFYBQ
「對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情。」火哥說完看了我一眼。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ZeUZNNyb5
「……我只是覺得，家族的事情最好家族內自己解決，別影響到外人。」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bQUwzYKaV
「沒錯。」夏火同意，又說：「伊莉莎白真的失蹤了？」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ZVF35M9ne
奧托認真看著火哥：「是的。大小姐的行蹤，我們也確實仍然在尋找著。」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kyWhEEAfR
語畢，像是忍不住般的，奧托開口：「別怪叔叔多事，但您就沒想過要見大小姐一面嗎……事實上大小姐確實馬上就要……」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MaNAQ8yZb
「夠了。」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3Aprq1sjt
奧托趕緊閉上嘴巴。
電梯1樓門開，我與學長來到飯店大門口，奧托一路送我們出來。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VP1288ZPM
木桐杉的野狼機車旁，安全帽兩頂。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KBZ0ffBUm
夏火：「伊麗莎白的事情，也別在我面前提起……就先這樣吧！」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Kot4YhvCN
奧托點點頭：「你們放心吧……不會有人靠近青田街、學校、育幼院，我們會讓事情迅速解決的，大少爺。」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6YpU1oUiu
「抱歉了奧托叔叔……一直以來，都給你添麻煩了。」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fJLAzmm7Y
紅色G倚著手杖、駝著背，此刻看起來，只像個尋常的和藹老紳士。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bnNvrhCyB
他笑瞇了眼，對我們擺擺手。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dQLO3AM4t
在夜空下目送摩托車離開。
我被載回到東方之星樓下，飛蛾在路燈上不斷打轉。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qVMEZlmur
回顧剛剛經歷的一切，就像是作夢一樣。我跳下野狼機車，脫下安全帽，夏火也是，但並沒有伸手跟我討安全帽。我們就這樣在路燈下對視，都在等對方先開口似的。
「抱歉，讓你捲進我的家務事裡。」最後還是火哥先開口。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Hm46l0ws2
他一臉抱歉的微笑，但那微笑仍維持著剛剛場面中的神采；經過今晚發生的事情，那與我尋常相處、我所熟悉的安靜大哥哥，似乎消失了。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ikslyAMKh
「不……不會……」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ORlfU9uMq
不知為何，與眼前這人對視我有些不知所措；展新的人物出現在我眼前似的。我沒有不好的感覺，但現在，對要用何態度面對眼前的人，卻沒了概念。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nIv4NZSZj
「放輕鬆點。」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0pIAazLrc
溫言。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XEua6ebAi
「我另外要道歉的，是對朋友有所保留。雖然我從來沒說謊過，但確實，我盡力避免自己背景曝光。」學長頓了頓，又開口：「我不希望多惹麻煩。」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lZSCHqmCF
「像剛剛發生的事情嗎？」我虛弱的微笑。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2aIN55OqY
對方溫暖的大掌托在我的肩膀上，彎下身，我們的額頭離得好近：「是的。十分抱歉。」我捧在手裡的安全帽被拿走了。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naX8YrnoN
「但你是怎麼知道我…？」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XkTS6Gmz8
「奧托告訴我的，你一被帶走時，他就通知我了。」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ZR9DVTikD
我滿臉問號。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DKP8CqmaL
夏火往後倚坐在重機上，盯著我看了好一陣子。然後嘆口氣。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rXQ17YXHy
「既然你也不算事外人了，我就說清楚吧。」說完，從口袋拿出香菸，點火。路燈照在他柔順烏黑的長髮上，他深深一吸，憋著。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wCFG4WpS7
直到受不了之後，才仰頭吐出長長的一口菸。
「我是歐洲商業家族的長子。在我們家族裡上下階級分明，且有著古老而明確的運作規則，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維護家族長遠的利益與發展。」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GE8SqaClW
他又抽了口菸，繼續說：「另一方面，我們家族除了古老亦很龐大，旁枝紛多，雖在世界各地都頗有影響力，但唯有直系血脈才有資格進入家族的權利核心。奧托……是我的叔叔，雖是遠房，但好歹也跟在我爺爺身邊做一輩子的事了，縱然如此也僅算『Gastgeber』這種管理階級。」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LM2fnYySO
夏火面對著學校後山，雙眼似乎有些失焦。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tqj9sFbBW
「三年……不……四年前，我離家。當時我只想逃得遠遠的，在歐洲的朋友群間流浪一陣子，但不管我到那裡，最後都會被找到。後來，是奧托搭上了我母親家族的線，我才來到台灣的；我父母親的婚姻……一直沒有被家族承認，那是僅有愛情的私奔結合。我以庶子的身份被帶回家族裡，後來……出了點事，奧托他從我父母過世後一直都很照顧我；他總是對家族裡的孩子們多方關照。多虧有他，我才能藏在這個地方。」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5ITpKcRe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開口：「聽說張楓剛入學，就成了你的房東……」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OU00fRA0S
「對……就是這層安排。張楓的父親是我母親的弟弟，我叫他舅舅，張楓與張琳是我表弟表妹。」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plAmFkFOw
夏火說著說著，嘴角泛起笑容：「剛好張家的兒子要離開家鄉到台北唸大學，我爺爺再怎麼神通廣大，在我叔叔跟舅舅的合作下，族人至多也只追得到台中舅舅那邊而已。於是乎，我才能在台北的小小角落過著隱姓埋名的生活，舅舅是個重情義的人，而奧托不巧正是找我回家族任務的負責人。只要他們立場不變，就連我姐姐與弟弟也都別想找到我。」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f50Gpkm39
「你姐姐，我有見過。但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姐姐。」我想起我與海蕾娜的相遇，但我作夢也想不到她跟火哥是這層關係。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7cwaCyMmx
「伊麗莎白嗎……他們之所以會找到你，奧托說是在她的手機裡找到你的電話號碼……以及照片。她現在也跟我一樣離家了；也難怪大家都急著跳腳，在我們家族，年過25歲是要結婚的……她身上有著與其他家族的婚約，她……」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A34pB5HiC
夏火看了我一眼，浮起森冷的微笑：「是家族的政治祭品，或許說我們這些族內子弟全部都是，縱然是直系血脈，但也註定透過聯姻來為家族的凝聚做出貢獻，甚至是擴展版圖。在我父母私奔之後，家族對於族人的出逃態度就變得十分敏感，現在……不只我，連姐姐也下落不明，上一代已經夠無法無天了，結果我們似乎還有過之而無不及。」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yD327oE3H
他說完，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alHuiD4OR
我不明白：「但為什麼一定要找你們回來呢？人要追尋自己的幸福與生活方式是很合理的吧？為什麼不找其他人代替就可以了？」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RVahGeFaz
「可誠……你看到我的奧托叔叔之後仍不明白嗎？我剛說過了，我們家族是個上下階級分明而十分重視傳統的家族。所謂傳統，其實很大部份是指對血統的注重，甚至就我看來已經到迷信的病態地步了。」說完，夏火表情有些失落。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2UrqDOhI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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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我想起了杏郎。世界這麼大，或許有些困擾是猴子無法想像的。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nMPAbCBqK
看著悶悶不樂的火哥，我想說些什麼安慰他：「你姐姐真的是一個十分漂亮的人，就像個真人版洋娃娃。之前鐵觀音茶節的時候我有邀請她來，木桐杉也見過她，她……她……」我語氣逐漸凝結：「跟你長得不太一樣！」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Lq72mxkq
夏火抬起頭來，對我一笑：「沒錯。她跟海因里希的母親是荷蘭人，但我父親在結婚之前就遇見我母親了……這要說起來還有些複雜……」
「打給你們都沒接是怎樣？」
一旁一道人聲響起，我跟夏火都嚇了一跳。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1IOwKEyXC
杜子凌皺眉：「事情擺平了嗎？」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Ku88CfbWj
「算是吧……」火哥說。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Gmfdz3LWB
「他知道你叫雷奧了？」杜子凌看了我一眼。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bRWJdnOWa
「知道……沒事。」說完，夏火轉向我：「可誠……今天發生的事情，還希望你能記在心裡就好。如今在你面前，我是夏火，也是雷奧，可不管你是怎麼看我的，我希望你在外人面前叫我夏火就好，可以嗎？」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ZHlOqesZx
我與夏火雙眼對視，笑了出來。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3OxdoywDU
心裡一整個舒坦：「對我來說，你永遠都是夏火，火哥。」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HUkEM8eLu
我眼前那高大的身影對我微笑，一隻大掌摸了摸我的頭。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K2hgOIiPM
「謝謝你。」
杜子凌同樣看著我微笑，忽然他表情一變：「對了！可誠。聽說有自精樓的人在找你，你知道麼？」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VFcTr0tai
我愣愣的聽著，腦袋一個大空白。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zrMkN1leq
「張楓跟我說的，聽說他們闖到學生會那邊去，說要救你出來？在大鬧一場、找不到你之後，全都氣噗噗的回去了。哈哈哈！」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Mf7fpIAWz
學長說完，還笑了幾聲。
我維持著呆呆的表情。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LpSYVbBnf
自精樓？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79tzazDqE
右手，我下意識的探出了手機。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01TDKhrB
它是關機的。從看羅慕筠的舞台劇開始，就一直保持關機。
一道雷聲轟轟的在後山上空迴盪。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wL3yMPoLA
不祥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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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的歡迎會……」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fuKTMCeXs
「蛤！？」夏火與杜子凌都一臉驚訝。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cXkohrMZo
「現…現在幾點了？」我呆呆地望著被自己關掉的手機。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ikIgOeAeH
「九點……快要十點了。」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PGkeUZXwr
杜子凌看了看錶，面色凝重。
雨點，落在我的臉龐上。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3JDFZN8BA
落在木桐杉學長的機車上。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JPVe4jKto
落在路燈旁的垃圾桶上。
我大叫一聲之後，開始朝自精樓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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