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同一個女仔搭訕，然後發現佢係植物人 - 第十七章

「你妹妹嘅靈魂出咗竅，只要返到去佢身體就可以醒返！我哋見到面你就會知我係真，一次機會啫！」

「妹妹出事嗰日⋯⋯就係去咗行山⋯⋯行山時就係有小雲公仔，佢⋯⋯真係喺度？」

「係。依家最緊要嘅係，第一時間令佢恢復翻記憶同埋俾佢去返佢身體，呢方面可能要你哋幫佢。」

我哋約咗見面，家姐好似始終對我有啲戒心。

小雲都聽到晒所有對話，不過佢仍然未有記憶，可能要等見面，還原真相先有記憶。

臨收線之前，我就細細聲咁講：「唔緊要，我哋咁啱都遇到小雲……啊唔係，林樂善嘅男朋友，或者可以傾住幫佢恢復記憶先。」

係呢個時候，佢家姐講咗一句好耐人尋味嘅說話：「林樂善無男朋友㗎喎⋯⋯」

「吓？」

我突然間諗返起神婆蘭講過嗰句說話，就係小雲出意外，背後係有人想害佢。

我呆愣咁望住面前呢個男人，就係聲稱係「男朋友」嘅男人，不禁打咗過冷顫。

「如果嗰個人係叫洪輝，咁你要小心佢。」

「呃⋯⋯可唔可以講下點解？」

「因為，我一直都懷疑我妹妹嗰日出意外⋯⋯本來就唔係意外。」

呢個說法同神婆講嘅正正不謀而合。

「就係⋯⋯嗰個人？」

「無錯。但我無證據，只係見到佢，你要小心啲佢⋯⋯今晚喺XXX度等⋯⋯帶埋你啲手機同公仔嚟。」

收線後，我哋望住眼前嘅嗰個男人。

「傾完啦？」

「係啊⋯⋯哈哈。」

「你頭先問咩話？」

「呃⋯⋯哈哈，未請教，高姓大名？」雖然我都知佢叫咩CK輝，但係問清楚好啲，一陣怪錯人就唔好。

「What Ar，我叫洪輝，人人叫我CK輝細妹嘅男朋友」

「你⋯⋯你哋係幾時開始一齊㗎？」

「行山嗰日，我哋互相確認咗對方嘅身份，然後佢就發生咗意外。」

行山⋯⋯

亦即係發生意外嘅時候。

「你係細妺邊度嘅朋友？之前未見過你嘅？熟㗎？」

「都⋯⋯熟熟哋㗎。」

「喔OK⋯⋯」佢若有所思咁：「咁跟我嚟啦。」

「吓⋯⋯去邊呀？」

「你唔係想見佢咩？」

跟佢一直行，過程之中都係心驚膽戰，完全唔敢講啲乜嘢。

佢好似變咗一個人咁，由頭先潮童好多嘢講，變到沉默寡言。

行行吓我已經覺得唔係好對路，就問：

「呃⋯⋯佢喺邊個醫院？」

「跟我嚟就啱啦。」

佢無講啲乜嘢，只係一尾叫我跟住佢行。

「點解你男朋友咁奇怪嘅？」

「話咗我乜都唔知⋯⋯不如唔好再跟佢行。」

「但我諗唔到有乜方法走到⋯⋯」

「直接走？」

「但佢話帶緊去搵妳喎。」

我哋一直行一直行，去到一個冇乜人嘅工業區，憑我平時做嘢去開醫院嘅經驗，呢頭點睇都唔似會有醫院。

咁究竟佢帶我哋嚟呢度做乜。

行行吓我已經覺得唔係好對路，就問：

「呃⋯⋯佢喺邊個醫院？」

「跟我嚟就啱啦。」

佢無講啲乜嘢，只係一尾叫我跟住佢行。

「點解你男朋友咁奇怪嘅？」

「話咗我乜都唔知⋯⋯不如唔好再跟佢行。」

「但我諗唔到有乜方法走到⋯⋯」

「直接走？」

「但佢話帶緊去搵妳喎。」

如果係真，咁咪慳返好多時間。

我哋一直行一直行，去到一個冇乜人嘅工業區，憑我平時做嘢去開醫院嘅經驗，呢頭點睇都唔似會有醫院。

咁究竟佢帶我哋嚟呢度做乜。

「CK輝先生，唔係話去醫院探佢嘅咩？」

「係，我上一上樓拎啲嘢好快⋯⋯」

「咁我喺度等你啦。」

不知佢一手拉住我叫我入𨋢，講：「唉，一齊行啦。我拎少少野好快，呢度樓下好雜嘅，好多黑社會同埋南亞幫派，一陣俾人捉咗你就死。」

「但⋯⋯ 」

「好快啫，拎完我就走㗎啦。」

上到去工廠大廈，跟住去咗九曲十三彎咁樣兜兜轉轉，來來回回，終於去到一個門口，佢用鎖匙開咗滿是塵垢嘅鐵閘大門，打開門裏面係一個二千幾呎嘅貨倉，似乎裝咗好多唔同形式嘅貨，個場好大，但係乜設備都冇，得一張舊梳化。

「坐下先，我拎嘢。」

「唔使啦。」

佢入咗貨場嘅其中一間房，我就尷尷尬尬咁企咗喺度，望到地下有唔同嘅白色粉碎。

「依度都幾恐怖，不如走⋯⋯」小雲話。

「你都講得啱⋯⋯」

「好！就行得可以探佢。」佢喺房入邊叫行出嚟問。

「佢話去搵妳，不如等埋先。」我同小雲講。

「吓⋯⋯」

「頭先你話你係細妹邊個話？」佢再問。

「呃⋯⋯我無講過呀。」

「咁你哋點識？」

「佢有一日嚟咗我屋企住⋯⋯」我衝口而出講咗。

「你屋企？」

「喔，嚟玩下啫。」

「頭先你話你哋好熟？」

「少少啦⋯⋯係呢，點解你咁耐嘅？」

呢個時候，佢已經無再應到。

反而個房入面一直傳嚟詭異嘅鐵踫聲，佢好似搵緊一啲嘢。

我同小雲面面相覷。

「佢做咩？」

「唔知⋯⋯不如叫下佢。」

「CK輝先生？」

叫咗三下都無反應，我諗住入去睇佢發生咩事，小雲就話；「等我去。」

小雲就好奇行入去睇佢做咩搞咁耐，望一望就驚恐大叫：「高明，走呀！」

聽到呢句，我即刻二話不說想衝出門口，但個鎖太難搞，完全唔識開，我開咗一輪都開唔到。

呢個時候佢已經拎住一個巨型長柄士巴拿，眼神凶狠咁樣走過嚟。

「想走！你唔使旨意！」佢大叫。

我知道下1秒如果再唔走，就係俾佢打死，雖然心焦如焚，但係越急就越解唔開個鎖，向左向右都好似開唔到咁！

CK輝好似已經失咗理智咁，一個士巴拿車過嚟，我嚇得即時向右避開，噹一聲，士巴拿敲喺鐵門上面發出重重刺耳巨響，聲音迴盪久未消散。

我已經嚇到鼻哥窿都冇肉，如果啱啱俾佢咁樣打中，我應該變咗肉餅，死咗九世。

「你冷靜啲先！」我一邊後退一邊講。

「冷靜？我好冷靜！」佢一邊講，一邊喺度揮舞佢手上嘅士巴拿，表情完全失去常性，已經進入狂亂狀態。

「有事慢慢講，點解要咁做？我哋之間係咪有咩誤會啊？」

「誤會？我同你冇誤會！你估我唔知咩，我識咗佢咁多年，好清楚佢性格！你一定又係佢身邊嗰啲男人，點解，點解永遠都無我份！點解會一直陪咗佢咁耐，身邊都總係有咁多男人圍住佢轉！一個又一個，一個又一個，點解係無我份！我明明為佢做咗咁多嘢，又一直守護住佢、保護佢！點解要玩弄埋我？你夠我了解佢咩，你夠我明白佢咩，你夠我認識得佢耐咩？點解而家你仲要過嚟破壞我哋！佢係我㗎！佢淨係我一個㗎咋！唔係你哋呢班人㗎！」

佢一邊講，一邊激動到喘晒氣，好似就死咁。

「你無事嘛？」我見佢出事咁嘅款，忍唔住問吓佢。

誰不知佢突然間一下迅速咁扑過嚟，呢下我真係躲避不及，但突然間佢嘩一聲跌低咗，原來係小雲喺背後拉扯住佢。

佢似乎都反應唔到過嚟，唔明白究竟發生緊啲乜嘢事，唔明自己嘅雙腳點解無啦啦俾人拉住咗，回頭一望又係乜嘢都冇。

但仇恨衝昏咗頭腦，佢露出一個吃驚嘅表情，但冇幾耐之後視線又落返去我身上，凶狠嘅神情又逐漸回復，想攞我命咁樣。

「喂！等等啊！」

呢下小雲都拉佢唔住，突然之間小雲嘅身體又呈現半透明嘅狀態，然之後成身抖震，唔知發生乜事。

但都未有時間理小雲，CK輝已經衝咗過嚟，撲咗上我身前，我哋兩個纏成一團，佢舉手就向我個頭打，我第一時間捉住佢手臂，等佢發唔到力，佢想抽身，我再用腳夾住佢，用牙咬到佢尖叫放開個士巴拿，我想拎個士巴拿時，點知佢一早估到，大力咁坐落我下半身，痛到我完全無力，佢趁機打咗我個肚一下，差啲痛到想跳樓。

「同我打！我CK輝係流？同我鬥？不自量力！」佢一下、兩下咁踢落我個身，就當我以為自己要死之際，小雲拎起個士巴拿，一下打咗佢個頭度，佢轉左一圈最後暈咗。

佢成個卡比獸咁大字型瞓低咗。

「呼⋯⋯」我差啲以為自己要死⋯⋯

起返身，發現佢攤咗喺地下，小雲問：「佢⋯⋯應該無事㗎可⋯⋯」

摸一摸佢脈膊，仲有呼吸⋯⋯應該係暈咗啫。

「嚇死我，以為殺咗人⋯⋯」

「人喺植物人狀態下殺人，法律上有無責任要受罰？」

「你唔好問埋啲咁無聊嘅問題啦，快啲走⋯⋯」

「但佢害你個筆帳又點計？」我問。依家都好明顯佢就係傷害小雲嘅人，冇理由就咁放佢喺度。

「你可以舉報呢度有人收藏毒品，但當務之急都要離開呢度先。」

其實一入嚟地下已經見到有好多嘅粉末，睇來平時佢哋係喺度食藥。

「妳又啱，一陣佢又醒就煩。就咁由佢喺度等人收。」

發現佢仍然企喺原地。

「做咩？妳頭先又叫我走？」

「原來我本身係一個，玩弄人感情嘅人？」

「佢亂講之嘛。」

「你聽唔到佢講？我身邊好多男仔圍住我轉？」

「你又知佢講嘅嘢唔可信？」

「點解唔可信呀！」

「我覺得唔係。」

「唔係、佢識我⋯⋯」

「唔好咁啦，我哋先去搵咗你家姐⋯⋯都天黑，搵到佢就真相大白。」

佢答應咗，但行兩步，又有少少暈咁，腳步唔穩。

「妳做咩？頭先都見妳好似有唔妥咁。」

「無事呀。」

但佢句冇事講得非常之假，佢嘅身體不停咁透明同實體之間穿插，而且臉上嘅冷汗非常之多，身體不停抖震。

「咩事呀小雲？唔好嚇我⋯⋯」

我想摸佢時，發現摸唔到⋯⋯

「無事⋯⋯」佢已經唔係好企到喺身。

「妳⋯⋯」我想問出口，但發現有啲嘢原來好難講到出口。

佢似乎都明白我想講咩。

等咗好耐，我終於鼓起勇氣問：「妳係咪時間無多啦？」

「⋯⋯」

「放心，我哋而家就去搵家姐！」

一路搭車，小雲嘅情況都越嚟越差，面色變白，好似一個褪緊色嘅人，越發失去氣息咁。

趕過去嘅路上，我都將成件事報告咗畀肥明同阿彩佢哋知，當報個案先都好。

急忙趕到同家姐約好嘅地方，已經係晚上時分，今晚多雲無月，我哋比預先時間遲咗少少，原先一直都驚佢走咗，

但見一個斯文打扮，白色連身裙嘅女仔⋯⋯美人一個，企咗喺街度，左顧右盼咁等待。

果然，越望越熟口面⋯⋯家姐，就係當日嗰個老師Miss 林。

Miss 林見到我個樣，驚訝咗大概一秒就話:「真係你？」

「就係我，我都估到係靚女Miss妳。」嗰時電話聽到聲已經覺得似。

「我都有諗過係唔係你⋯⋯嗰幾樣嘢呢？」

有諗過係我？

「咩嗰幾樣嘢？」

「手機同公仔。」

我展示咗手機同公仔畀佢睇，佢就點點頭，低聲嗯咗一句，意義不明嘅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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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怪得嗰日我都覺得好奇怪，因為彈琴嗰首歌⋯⋯係得我妹妹先識。同埋佢嗰種琴技，係冇人可以超越到。」

喔，唔怪得認得我。

小雲聽到，淨係苦笑咗一下，佢而家都好似虛弱到無乜反應。

「小雲⋯⋯我意思係林樂善彈琴好出名？」

「知名鋼琴家⋯⋯係我⋯⋯係佢⋯⋯」佢可能太攰，有啲情智不清，但好快就轉話題問：「你唔係話⋯⋯佢有靈魂咩？佢而家喺邊度？」佢左右咁樣望一望。

我指一指小雲企緊嘅地方，家姐一摸，果然有啲嘢喺度，摸到一個人形嘅物體。

有啲難以置信，只不過佢好似反而鬆一口氣。

「終於搵到⋯⋯但佢真係無晒記憶？」

「喺度，不過佢無晒記憶，所以先要家姐你幫佢，到底嗰日出咗意外係點？」

「跟我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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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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