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爾斯芬鎮裡──行走商人伊桑‧拉希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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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桑‧拉希特並不擅長魔法,只是一名收購周轉物品的商人。在這個世界中,不乏冒險者們,會和這類收購商人打著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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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深處的角落底,拉娜‧霍珀與昊天觀看著視線裡的房子,嘴裡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附近的居所是用一刀一斧、一磚一瓦,細心規劃建築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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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棟奇怪矮房的主人,就只是扛著粗寬的木柱,向著天空隨意堆疊了上去。屋子品質如何,暫且不說。矮房的主人能有這等驚人氣力,就足以讓昊天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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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不久的時間之前,如果不是拉娜‧霍珀帶路,昊天永遠也不知道,米爾斯芬鎮裡竟然藏著這棟奇怪的建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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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伊桑‧拉希特的住處前,必須先經過一條私人小路。這條私設的道路,周遭種植著滿滿難以名狀的鋸齒型植物,而腳下供人踩踏的是平整齊頭的結縷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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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歪斜矮房的入口處,可得見一面斑駁而老舊的門,門上面還垂著一張用木竹編織成的簾子,這種處處與眾不同的風格,足以讓人對屋主產生奇怪的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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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跑了過去動作像個賊一樣,手指偷偷撥弄著門前簾子上的隙縫,想要藉由窺視來知道,伊桑‧拉希特是怎麼樣的一位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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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聲。隨著掙開縫隙逐漸的加大……「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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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竹編織的簾子率先浮動了起來。伊桑‧拉希特家裡的門似乎沒拴緊好!「咔」的一聲,木門離開了昊天的手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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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整個人失去了重心,緊貼著門往屋內跌倒了進去,滿地的堆積物和昊天碰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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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覺到屋子裡突然受到陌生人闖入,擁有毛茸茸大耳的伊桑‧拉希特急忙放下了手邊的鑑定工作。伊桑‧拉希特人離開了工作室,朝著大門的方向跑了過去,見到少年平安無恙後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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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見到了伊桑‧拉希特本人,瞬間大叫了起來:「喔、喔、喔、喔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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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桑‧拉希特穿著粗毛編織成的衣物,高舉著雙手後退了幾步,臉上有了幾絲的落寞,用著抱怨的口氣說著:「你這少年,隨意闖入別人的住家,現在又擺出這樣的表情,你覺得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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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情緒繃緊的時刻,拉娜‧霍珀趕到了現場。拉娜‧霍珀從門外一腳跨了進來,剛好遮蔽住了伊桑‧拉希特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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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我的學生不懂事。我拉娜‧霍珀在此向閣下致歉,並想與伊桑‧拉希特閣下你做一些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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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有著天使般閃耀的容貌,行為禮儀得體談吐落落大方,當面幾句簡短話語,就讓人通曉一切。
在薩德諾王國內,伊桑‧拉希特知道專屬貴族的姓氏並不多。可是,霍珀這個姓氏絕對是其中之一。霍珀貴族並非此地原生貴族,卻不知為何得到了王權的信任──執掌了最為重要的情報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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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時候,伊桑‧拉希特只能慎重起見的對待拉娜‧霍珀。少女被重視的程度,馬上提升到了無可附加的等級。矮房中本來密閉的窗戶打開了,伊桑‧拉希特清出了一個乾淨空間,還讓明亮光線透了進來,只為了方便讓貴客鑑識木箱裡的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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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娜‧霍珀只是面容含笑不語的看著,任憑伊桑‧拉希特在大廳和諸多房間中來回穿梭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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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桑‧拉希特先生,真抱歉、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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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想起剛才的事件經過,昊天對著伊桑‧拉希特行了一個禮。自己有錯在先,還讓人家這麼忙碌,昊天內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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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伊桑‧拉希特把最後一個木箱子,放置在三人的中央處,隨即打開上扣開啟了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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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桑‧拉希特處理好了事宜,張著大口說:「行走商人守則首條──對待客戶總是要給予十足的耐心。至於吃苦和體力活是獸耳族的長項。這也是獸耳族為什麼能夠獨攬這門生意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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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請別忘記了,為了抵抗魔人侵擾,獸耳族也曾經和人類並肩而戰。相較於冷漠的長耳精靈族,我等族群對人類可是友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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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麼赤裸裸的表白,倒讓昊天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一看見伊桑‧拉希特嘴裡的尖牙,昊天的脖子忍不住又縮進了衣領。看來就算是可愛的貓貍,如果放大了幾十百倍,人類恐怕還是會感到難以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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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看完箱子裡的東西,拉娜‧霍珀並無找到合適的物品,只好追問著伊桑‧拉希特說:「就這些了嗎?」
伊桑‧拉希特肯定的點著頭。箱子裡擺放的東西,並非全然是糟糕之物,相反的還有些不錯的寶物,能減輕掉冒險者作戰上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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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娜‧霍珀撇了一眼某人,接著將視線投放到了屋內雜亂的廳間中。木箱裡的貨品早就被掏了出來,地上散落著各種銀製器具,毛皮卷軸、顏色各異的瓶罐。正當拉娜在尋找什麼的時候,忽然窗台旁有了一件物品,吸引了昊天的目光。兩人走近了過去才看清楚了,原來這是一把縮小尺寸的反曲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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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弓,表體上用著不知名的染料,塗漆成了紫色。弓身、弓臂打磨到非常平整、並且又光滑無比。弓弦、箭座也有經過特別改動過。整體來講,雖然不知此弓威力是如何,但是外觀上倒是給了人不俗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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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從弓架上細心萬分的拿起了物品,用手摩娑了一下弓體表面,發現到此弓竟雕藏著兩小字──紫妍。
這發現讓昊天有點暈了,怪不得此弓較為嬌小,原來前任物主是個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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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某人面有難色,行動猶豫不定時,拉娜‧霍珀立刻湊近了過去,瞧上了眼。「就這把弓好了,看來此弓的主人和昊天年紀差距不遠呢!而且我能感覺到,此弓自身蘊藏著威能,無須外力加持,便能夠擊發魔法箭矢。雖然這威力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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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拉娜的評價,昊天臉垮了下來,咬著牙強調:「後面那句忽略不計,才是重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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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娜‧霍珀無視昊天幽怨的臉色,從昊天手上取走了反曲弓。少女指尖摳緊了弓上的懸絲,即刻一道呈碗狀大小的半月彎,若隱若現、載浮載沉於少女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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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娜‧霍珀嘴角一揚,喜悅之情流露於眉梢之間。一如自己設想的一般,雖然此物對於強者無用,但對於新手卻是有著極為大的用途。而經確認過了此弓無誤,拉娜便把紫弓交還給了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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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弓,可是最適合現在的昊天你!僅憑藉著神念離體,就能無耗發出攻擊。這是所有新訓生,渴求的一把神兵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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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端遭到了致命的一擊,新訓生昊天雙手扯著頭髮,只能認命的說:「可惡啊,被拉娜妳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沒辦法反駁。真是的,感覺又被拉娜妳補了一刀!好想快點變強啊──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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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知道、知道,可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對視著昊天熱切的目光,拉娜‧霍珀已經決定達成這項交易,並向伊桑‧拉希特求證一件事情。「拉希特先生就決定是這把弓了。另外弓座的主人,可有留下知識的載體──符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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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桑‧拉希特瞪大了眼珠子。因為拉娜‧霍珀在無法得知交易經過的狀況下,僅僅靠著一把不起眼的反曲弓,就能夠推導出許多有用的資訊,這可是要有過人的觀察力和見識的累積。「有是有的,不過你怎麼會斷定,弓的主人會使用符文刻印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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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娜‧霍珀:「首先,此弓也是揉合入個人加持之術,只是仍舊效果偏低威力不堪一提,並不適用於一般冒險者。不過若是持用者是符文術師又不同了,因為──此弓只要能幫忙爭取一些些寶貴的吟唱時間就十分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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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符文術士大多富的流油,鮮少在外地拋頭露臉,也不可能使用這種低階術具。所以交易的對象必定是符文見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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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極奇稀有的職業,你絕對無法拒絕交易!但是交易達成前,肯定會有額外的要求──行走商人守則第二條──絕不做虧本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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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厲害的推理啊!霍珀家族多了妳這樣的一個存在,真是讓人不畏懼也難,看來格蘭特家族的兩個丫頭,終於有了勁敵了──妳稍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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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桑‧拉希特一個人在屋子裡東翻西找。最終,好不容易搜出了兩份髒舊的卷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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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乾淨的空間裡,卷軸舒展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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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三人眼簾的秘卷,是由乾燥過的獸皮製成。獸皮上刻畫著,難以辨識的形象文字,那些字體此刻安靜的平躺在獸卷上,靜待持有者的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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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屬於擬態風型魔法卷,可以瞬間轉換成攻擊型態。即急用的東西放在何處,都是受到了眾人手心上的追捧。哪怕是道具威力再小都一樣,因為量變後產生的效益,沒有行家可以說的準後果。
查驗完後伊桑‧拉希特收好了卷軸,接著用著毛繩繫緊了皮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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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娜‧霍珀手裡捧著沉甸甸小皮囊,外觀狀似要變形,整體十分的飽滿。正當拉娜‧霍珀以為交易即將成立,卻被伊桑‧拉希特臨時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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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要這樣?這袋子裡可不是銀幣或金幣,而是更為珍貴的魔晶核!」拉娜‧霍珀內心一陣疑惑,等著伊桑‧拉希特開口解釋。因為拉娜‧霍珀不相信伊桑‧拉希特是一名貪得無厭的人物,就算他稱不上是一名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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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知道!而且我更知道符文卷的珍貴!」伊桑‧拉希特從上衣的袋口裡,掏出了一封佈滿皺痕泛黃的信件……在一道噤聲的手勢後,伊桑‧拉希特他手裡發顫抖動,不停撫著信件上的皺摺處,好似這樣做能撫平那段時光……
伊桑‧拉希特:「不需要任何的物品或是報酬。妳只要用霍珀家的聲譽做為擔保,幫我做完一件事情,送一封信到受爾村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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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伊桑‧拉希特情緒波動頗大。拉娜‧霍珀試探性的向對方詢問:「看來這封信可是很重要,你個人有時間限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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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時間限制。只要小姐你,最後能把內容完整送達,在下會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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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完話的伊桑‧拉希特忽然站了起來,接著用五體投地的方式向拉娜‧霍珀跪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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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所有認知的禮儀裡,最唯隆重的請託,捨盡了一切尊嚴,只為了得到一份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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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無法理解,為何不用交易來訴求,但是拉娜還是答應了,這項占盡便宜的請託。只因為,起身的伊桑‧拉希特眼瞳裡沾染了一片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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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在街道上。昊天問著拉娜:「獸耳村在哪裡,怎麼沒聽過這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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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根本不存在獸耳村了,伊桑口中的受爾村不過是音譯相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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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方有著跟伊桑‧拉希特先生同樣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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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頗多唷!簡直整個村落都是像伊桑‧拉希特這樣的獸耳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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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伊桑‧拉希特先生為什麼不讓信件早點送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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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娜‧霍珀停下了腳步,內心裡充斥著思辨的情緒。可是,在她一轉身之後,見到了陽光下,少年的笑容,那有如煙火般的麗絢短暫。拉娜‧霍珀剛到嘴裡的話語,即刻又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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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娜幫昊天收緊端正了短弓的位置,隨後淡淡的開口道:「因為大人的世界不好懂,你說我們能否一直這樣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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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拉娜有一個很厲害的家吧!我可是有著鎮裡最好的冒險者導師,所以得更加的努力追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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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昊天和拉娜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倆人偶爾發出幾聲笑語,行跡慢慢偏離了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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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娜,剛剛妳說的地方,好像已經到了。現在的我可是充滿了鬥志,可以說是用迫不及待,來形容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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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真的是這樣嗎?討厭啦,人家還沒做好準備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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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現在可是拉娜該帶著我往前衝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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