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 Wick 的核心是裡面的兩句話,「後果」(Consequence)和「你無法逃避自己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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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 Wick 雖然想離開由High Table 維持的血腥秩序,脫離殺手的身份,但他經曾欠下的債,是不會消失的(第二部裡揭示了他是得到了幫助才能完成任務脫離黑幫,即使維果的兒子在第一部不去偷他的車,第二部的劇情也大機率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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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朋友和敵人都在提醒他,John Wick不可能擺脫過去殺手的身份,因為這個身份和殺戳,或者說,to hunt 才是他生存的意義,不是Helen,也不是to be a loving husb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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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實際上讓John Wick不可能離開殺手世界的,並不是他享受甚麼或者擅長甚麼,更不是他想成為甚麼,而是他曾經作的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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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要承受自己作為的後果,所以在第一部中,John Wick的狙擊手好友幫助了他,結果就因為這一背叛的行為被維果處死;女殺手在飯店內殺人,很快就被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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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裡所有幫助John Wick的人都要被清算,High Table 更多像一種隱秘的法則,是整個世界的背面自有永有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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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ine 和 Nobody 有過一段交談,簡略地提到了Caine的雙眼是因為拒絕High Table 的一次任務,作為代價而自願損毀的,任何人都要為背離自己的命運而付上代價,這個代價如影隨形,這也是為甚麼片尾的彩蛋裡,功成身退的Caine 手捧鮮花準備跟女兒相認時,浩二的女兒明出現並準備伏擊他,這是Caine 的業報,甄子丹這個角色再出現的可能性很少,但這個彩蛋意味悠長,沒有誰能逃離自己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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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ston也不例外,因為他對High Table的不忠,導致了Charon被處死,紐約大陸飯店也被炸毀,而他重新取得經理之位,也是靠着High Table的決鬥傳統,沒有誰真正反抗了High Table,所有嘗試都是以失敗或反身順服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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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 Wick的墓志銘是跟Helen一對的Loving husband,這是他期望中的自己,但只有他本人的死,才能終結自己的一切因果業報,也只要死,他才能不用再回答自己到底還為甚麼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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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自由嗎?為了記住她?還是他活着的意義,原來是他早就厭倦且力不從心的殺戳?為了漸漸褪色的回憶,戰鬥到最後一刻,不論成敗,才是他唯一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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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珍愛的一切都在慢慢消失,妻子、妻子留下陪伴他的狗、滿載回憶的房子、存着妻子影片的手機,到他的朋友們,即使他戰勝了九頭蛇一般的High Table,這些東西都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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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John Wick可能是假死,但如果沒有身五集了,John Wick 真的永遠倒在了聖心教堂的台階前,那對他而言,才是終於得到了宿命中的解脫,四部戲也因而組成了一個充滿宿命感的因果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