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醫院的那刻,看到醫院內來回走動的病患以及護士們,可以知道這家醫院正在有條不紊地運作著,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等會將會有不受法律線自的超能力者出現。
我愣在原地,洛爾看到我待在原地不動,便詢問我有什麼異狀,為何要突然停下。我沒多說什麼,只是趕緊催促著他趕緊到病房,保護那兩名孩子才是重點,但我心中已有其他想法。
我看這家醫院裡等待掛號的病患,四處來回的護士,以及診間外一個個候診的病人,一想到將會有破壞這家醫院“規則”的人將出現,心中開始思考“規則”這個概念的用處。
仔細想想,這個社會要是沒有了規則的樣子該會有多恐怖,其中最能感同身受的例子便是“交通”的存在,試問有人曾恐懼過,一旁因紅燈而停下的汽車下個瞬間是否會直直衝過來?應該是不常有,因為這世上存在規則,而那些停下的汽車遵守著規則。
現在的情況就好比這汽車的例子,那名超能力者即將無視規則開著車朝我衝過來,而我只能躲避,又或者想辦法把開車的人解決掉,但這些方法風險都相當高。
那要如何將不讓自己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又能阻止對方開車撞過來呢?答案其實相當簡單,而這個方法將會成為我是否能順利度過這次生死關頭的答案。
「洛爾先生」
「嗯?」
我叫住洛爾,並向他詢問到。
「我有一個計畫,但執行這個計畫的先決條件在於你現在可動用的資金有多少?」
深夜裡,原本繁忙的街道,變得相當寂靜,只有幾台車偶爾會駛過,然而在醫院附近,救護車仍絡繹不絕地出動,將靜謐的夜晚一次次地給破壞掉,而此時,有一女人來到醫院附近,讓這一帶的寧靜一宿。
諾瓦在大約晚間十點多接近11點時,來到了原先任務目標居住的醫院,她看著醫院,內心正在思考接下來將會遇到的戰鬥。
『既然我都離開了這麼久,他們肯定會加派人手過去保護吧,但我的能力現在已經可以僅憑一個意念就可以炸掉整棟醫院了,雖說並不會真的做到那種程度,但我敢肯定,現在的我已經可以媲美一位十惡行了,只要能夠完成這次任務,等著我的就是想用不進的榮華富貴了』
諾瓦如此想著,毅然決然地走進醫院裡。
看到夜晚的醫院內,寥寥無幾的病人與患者,諾瓦僅是稍微看了一眼,確認已經把所有人的面孔都記住之後,便立刻搭上電梯前往指定樓層。
然而監控室內,洛爾向納鳳惡說到。
「來了,這個人很明顯就不是來看病的,要開始準備了嗎?」
「可以了,只要我說出關鍵詞,你就啟動作戰計畫吧」
「唉,別死了,小心生產線,我們隊長拼死才得來的作戰數據可別浪費了」
「不用擔心,我唯一的不確定因素只有“再現”,其他的我大多都猜到如何應對了」
洛爾沈默了一回兒後說道。
「雖然我對付超人類的經驗比你還要久,但看來這行是靠天賦的呢」
說完,洛爾便停止說話,專心備戰了。
而納鳳惡則坐在病房內靜靜等著對方的到來。
諾瓦走在燈光昏暗的醫院走道上,儘管有醫護人員試圖阻止她,但對她來說跟不不是問題,不過她本人其實也不想引起騷動,所以進來之前,就已經有使用『紀錄點』的打算,她才正大光明地從正門進入,就是想看看對方的全部戰力。
然而,因為納鳳惡有其他的想法,病房前到醫院門口的道路,他都沒有設下任何的埋伏,所以儘管諾瓦蹦緊神經地小心前進,但卻是白費功夫。
就這樣,諾瓦在幾分鐘後,終於走到病房門口,看到了門把手後,諾瓦依舊沒有放下警戒,在多次四處觀望後,諾瓦大概猜到了對方是想要正面對決,這正好讓諾瓦得知先前自己與滅惡組戰鬥的情報與數據已經共享到整個敵對組織了,正是因為自己有“再現”出『生產線』的能力,所以才不設下任何陷阱。
不過諾瓦早就猜到這樣的情況會發生,但關鍵在於對方到底了解到什麼程度,對於自己的能力上限到底了解到何種程度,為此,就算前方是陷阱她也要掉進去。
諾瓦非常清楚,原先的她在沒有得到超級記憶能力之前,之所以會被選為『惡行候補』的原因便是『再現』的延伸運用——『紀錄點』,所以才能破格被『盲從』選中。
所以自己只要利用好這項能力,就可以確保有『惡行』的實力,而現在,便是使用的時機——諾瓦是如此思考的。
在戴好剛剛得到的醫用手套避免觸電後,諾瓦將手放到了門把手上,並迅速地將門打開,讓對方沒有突襲的機會。
然而,事實卻與諾瓦想的不同,映入眼簾的是與昏暗的走廊完全相反的明亮燈光,除了右邊的兩個病床外,就只剩下坐在這正對門口的一名男子。
眼前的男子為黑髮,長得並沒有特別英俊,就像是普通的東方面孔,也就只有瞳孔不是典型的黑色,而是有些黯淡的灰褐色而已,只是不知為何,諾瓦從這個男人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奇妙的感覺,但一時也說不上來是什麼。
在兩人對視了幾秒,雙方都僵在了原地久久未有動作,都在觀察對方的下一步動作,只是納鳳惡率先打破了這段沈默。
「你好,我們應該不是初次見面了,但畢竟我們給彼此的第一印象不太好,還是重新自我介紹好了」
諾瓦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荒誕發展給愣住了,但其實她多少也猜到了對方多半是想要來進行談判的,只是沒有想到對方的態度超出自己的預期,再加上自己現在才想起眼前的男人就是昨天送自己進去醫院的類魔法師。
於是諾瓦瞬間提高警覺,並說到
「你想談判嗎?三句話說服我,時間拖得越長對你們越有利,否則直接開打」
諾瓦向對方展示了極高的敵對意識,一時間納鳳惡也有些被嚇到,失去了剛才的從容,將剛才還有些輕鬆的表情立馬嚴肅起來。
『看來對方是想避免被知道過多的情報,但她或許不知道在她與那個組織的對戰中,自己的能力大致效果與使用方法都被分析出來了,這樣的話,她可能是還以為自己佔有極大的優勢,所以認為這場談判的主導權在她自己手上;又或者是她還有一個可以瞬間擺脫一切困境的殺手鐧,即便自己的能力早已被對方分析的透徹,自己還是有脫身的方法。不行,現在就開始猜測還太早了,我連對方是個怎麼樣的人都不知道,重點在於能不能透過我設下的五個陷阱就證實我的”那個“假設的真實性』
在諾瓦說完話後的幾秒,納鳳惡沈默下來,思考著下一步地對策與可能性。
『總而言之,先將第一個陷阱的序幕給揭開吧。』
諾瓦見對方遲遲不肯開口,舉起自己的三根手指,明示倒數三秒鐘後再不說話就開始攻擊了。
三
二
一
納鳳惡深吸一口氣後,說道。
「我叫納鳳惡,我不是類魔法師,還有,請問要多少錢你才肯離開這裡」
諾瓦猶豫了片刻,思考對方的這三句話究竟有何意義,以及為何要問出這種問題。
然而,諾瓦渾然不知,自己猶豫並思考的這個片刻,她就已經輸給納鳳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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