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嵐先生,他已經到了。」接待人員從櫃檯打了通電話至最高負責人——玄御嵐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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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帶他直接進來。」玄御嵐放下電話,用眼神示意身旁的女人,她立刻放下手中的文件,兩人皆一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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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管家那裡得知小兒子要求見他們一面時,他們的確是嚇到了,不但問了好幾次「你確定是玄羽」,甚至還懷疑是有人要藉此入侵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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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管家再三保證自己所說絕無虛假,以及把玄羽的詭異態度都一五一十說出後,他們才勉強相信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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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有超過十年了吧?都快忘了那小子最後一次主動來找我們講話是什麼時候了。」玄羽的母親夏穎慧一邊收起文件,一邊看向表情凝重的玄御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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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次還是要來吵讓他自由尋夢的事,就直接斷絕父子關係,玄家不養閒人。」玄御嵐聲音一下低了八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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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玄羽已經來到了辦公室門前,父母兒子三人就這樣隔著一道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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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裡,御嵐先生讓您直接進去就可以了。」接待者說完自動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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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夢也沒想過會有這一天,他正身處上帝實驗室的辦公區,設計上以簡約為主,灰黑色調的風格,從格局上來說這僅僅是整個實驗室的表層,最機密的研究區肯定在層層戒備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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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自己的選擇,雖然有些緊張害怕,但是以前只會一個人生悶氣、以為大聲就有力量的玄羽,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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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略敲門等禮節,玄羽直接開門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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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的相見,三人面面相覷,空氣瞬間降到冰點,無以名狀的詭譎氣氛瀰漫在偌大的辦公室裡,不知情的人根本不會認為在場的三人有血緣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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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是難得嗎?前幾天一聽到我們回家就逃得不知所蹤的人,今天竟主動找上門?你在想什麼?」身為一家之主的玄御嵐率先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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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羽沒回應,太久沒面對面聽見父親的聲音,讓他很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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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沒有時間陪你耗啊?」母親終於也按耐不住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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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在路上,被你們實驗室的人用神奇的藥物襲擊了。」玄御嵐注意到玄羽用了「神奇」這個形容詞,「神奇」和「奇怪」是具有不同含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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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你是來告狀的?我們可不是警察。」即使早就猜到小兒子今天來,絕不是為了告狀這種小事,玄御嵐仍試探性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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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種痛徹心髓的體驗,很⋯⋯特別,我差點以為自己會死呢。」玄羽不快不慢的說著,語氣裡沒有任何不滿,更像是在回味什麼美好的事物,此舉反而更令眼前的兩人摸不著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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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嗎?你到底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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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啊,順帶一提,那個編號9210是你們幹的吧?那已經不是人類了吧?嘛!大概是當時急著抓捕什麼,又或者相信我沒膽量干涉,那個女指揮官才會放著我不管。」一聽到關鍵字,兩人的臉色剎時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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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所以你是來威脅我們的?口說無憑,你認為誰會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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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穎慧眼神變得尖銳,伶牙俐齒的像是在審問犯人,但不難看出她也有些慌,畢竟誰能想到自己有天會被那個看起來像懦夫的小兒子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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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從剛剛開始好像就很緊張,這還算是什麼偉大科學家嗎?我當然不是要舉報你們,我只是⋯⋯感覺自己好像開竅了,科學的力量引起了我的好奇心,竟然能使人感受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也能創造出那種生物⋯⋯我不禁會想,有什麼是科學做不到的⋯⋯」玄羽頓了頓,表情逐漸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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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又想到,如果我也能擁有這種操縱別人生命的力量就好了。」玄羽看著自己的手,有些病態的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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