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花開 - 日常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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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日常

九娘子

May 26, 2022

132

5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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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白璃第二日清晨依舊早起，她來到秦然的院子時，他也如昨日般正在晨練。

看見她，秦然展開了笑容。「璃，早安。」

宮白璃微笑應答，「早安，然。」

她沒有少女應有的扭捏羞澀，姿態溫和親切，像是溫柔的春風拂過他的心頭。

「我昨天練了字，就放在桌上，妳替我看看可好？」秦然說道。

宮白璃點點頭，走到書房去，果然看見桌上放了一疊的紙。

她拿起來一看，秦然不是用一般習字的紙，而是拿別人不要的廢紙來寫。看來他還蠻節儉的。

她看了秦然的字，簡直是......慘不忍睹。

先撇除字的對錯，光是字跡歪斜扭曲的程度，就讓人看了直搖頭。

但她還是很耐心的一張一張看完了，雖然有錯別字，但是她看得出來秦然是用昨天的話本當作練習素材。

正好秦然練完武，從外頭進來。

「如何？」他看見宮白璃手上正拿著自己的“成果”，忍不住好奇地想知道她的評價。

宮白璃想了想，說，「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嗯......，那就再麻煩妳了。」秦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這樣的結果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他昨天光是要拿好筆就花了一番力氣，更別提把字寫好了。

秦然收拾了一下自己，兩人便如昨日一般，一起去飯廳用早膳，一起離開秦宅。

林大娘和陳叔早已經接到秦然的指示，要他們多教宮夜臨東語，於是他倆做事時都帶著宮夜臨一起，多個孩子，倒也平添了許多樂趣。

三個人忙碌的一天，各自開始。

秦然去校場練兵，而宮白璃則將小兵送來的公文整理分類。

秦然回來時，宮白璃正欲和昨日一樣，將那些公文逐字唸給他聽。

秦然卻拿了一份邸報給她。「以後每天早晨都先替我唸邸報，讀完我們再開始處理其他公文。」

邸報是一種專用於朝政時事的報紙。秦然說他打算每天都要讀。

「好。」宮白璃坐在他的身旁，柔聲將邸報上的內容唸給他聽。

唸完，秦然頷首，她這才拿出待處理的工作事務。

「這是杜府送來請帖。」宮白璃拿著一張帖子，是當地官員舉辦壽宴的邀請帖。

「不去。」秦然等宮白璃將帖子的內容唸完後說道。

宮白璃遲疑了一下，一般來說，文官的地位比武官還要高，更何況秦然是沒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平民出身，這種官場交際通常是不會拒絕的。

宮白璃還是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說了。

秦然卻不在意那些，反而笑著問她，「妳這是在替我著想嗎？」

宮白璃沒想到他會說這種話，一時語塞。

而後她才說道，「這是我的本份。」

這個小插曲並沒有耽誤他們多少時間，在這些事情上，宮白璃已經比昨天還要上手很多。她很快就把當天的事務處理完了。

秦然打從心裡佩服宮白璃。

他本來以為她只是一個善良文靜的少女，但她在面對這些龐大資訊量的文件時，不但能夠迅速地分類整理，甚至還能道出其中的重點情形和利害關係。

那些他總是要花費很久去釐清的思緒、文書上彎彎繞繞的文字遊戲，她在短時間內將它們變得條理分明、簡潔俐落。

吃過晚飯後，宮白璃準時去到秦然的書房。一進書房，她便看到秦然正拿著筆，依著一旁的邸報練習寫字。

正是她早上唸的那份。

見她來了，他放下筆抬頭看向她。

她走到他身旁，看了一眼他剛剛寫的字，跟他今早拿來的那疊字沒什麼兩樣，除了筆順亂七八糟、字體比例怪異之外，線條還歪斜扭曲。

看來得從頭慢慢教了......。她在心裡嘆道。

宮白璃對他說道，「你先試著寫幾個字看看。」

秦然依言拿起筆來，正要落筆，宮白璃卻又出聲，「等等。」

宮白璃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看著秦然像是拿著一根棍子似的握著筆桿，她似乎明白了那些字是怎麼寫出來的。

她伸手拿起另外一支筆，示範給秦然看，「筆是這樣拿的，手指要這樣擺。」

秦然照著她的姿勢嘗試寫了一個字，但他覺得很不習慣，寫出來的字居然比原本的還要難看。

宮白璃站在一旁看著，秦然笨拙的模樣和剛毅嚴肅的外貌顯得反差極大，讓她忍不住莞爾。見到秦然露出有些挫敗的表情，她安慰道，「多練習就會越來越進步的，我陪你。」

秦然臉上的沮喪頓時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他閃閃發亮的眼神。宮白璃立刻聯想到了一隻毛茸茸的大狗。

真可愛。

她愣了愣，為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感到荒謬。他可是一個在戰場上殺人不眨眼的軍人，她居然覺得他......可愛？

她趕緊把自己的思緒拉回來，認真的示範了幾個字給秦然看。

秦然努力地照著她的模樣寫了幾個字，但在宮白璃手上運轉自如的筆，到他手上時卻變得比劍還要難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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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竹林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