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花開 - 苗頭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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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苗頭

九娘子

May 25, 2022

142

5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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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和樂融融的共進晚餐，雖然宮白璃和宮夜臨才剛搬來，但他們相處之間卻很是自然，絲毫沒有陌生和不自在的感覺。

飯後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院落，秦然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留在飯廳和林姨吩咐了些什麼。

宮白璃回到自己的院子裡，浴盆裡面已經放好了熱水，大概是陳叔或是林姨提前替她備下的吧。似乎是怕涼了，所以被人刻意弄的熱些。

她又倒了一些涼水進去，水溫差不多了，她才開始沐浴。

她緩緩將身子沒入水中，舒適的水溫洗去了一身的疲憊。她長抒一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今天，算是她第一天工作吧？其實她還是有點緊張的，畢竟那些軍務是對國家來說相當重要的文件吧？幸好一切比她想像的還順利。

他......就這麼信任自己嗎？

洗得差不多後，宮白璃起身換上一套乾淨的家常服。布料多次刷洗後已經微微發白，看上去有很明顯陳舊感。

她絞乾頭髮，簡單的紮成一條馬尾，收拾好自己後就出門往宮夜臨的院子去了。

來到宮夜臨的居所，她輕輕敲響他的房門。「臨兒，你在嗎？」

宮夜臨一開門，看見宮白璃便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姐姐！」

姐弟倆手拉著手，一起往秦然的院子走去。

他們到時，秦然早已經準備好在等著他們了。

秦然領著他們進到他的書房，和宮白璃早上來時不太相同，除了多出來的書和紙墨，整個書房還被佈置成了適合三人共讀的環境。

宮白璃挑了一本適合孩子讀的民間話本，開始唸起了故事。

秦然一邊聽一邊看字，宮夜臨雖然聽不懂，卻能從圖畫去猜測其中意思。

宮白璃的聲音輕柔悅耳，加上故事內容本就吸引人，兩個人都聽得津津有味。

故事唸完了，宮白璃讓秦然先在一旁練字，她則用西語再唸一次同樣的故事給宮夜臨聽。

宮夜臨聽得沒有剛才專心，他發現那個很好心的大哥哥目光總是時不時的落在姐姐身上。

宮夜臨在鬧市街坊生活已久，很多事情該懂得不該懂得都懂了。

看著那個大哥哥小心翼翼地模樣，和姐姐偶爾回望，對他投以溫和的微笑，宮夜臨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兒礙事呀。

「姐姐，這個話本太難了，我想先從日常的東西開始學。」其實他從話本開始學是沒有問題的，他只是覺得自己應該識相一點。

雖然這個大哥哥看起來有點凶悍，但是他並不討厭他。

「日常的嗎......？」宮白璃稍微想一想，反問他，「那臨兒想學什麼呢？」

宮夜臨說，「我可以先跟叔叔他們學，反正白天我都在家裏，可以慢慢學。」

「好，這樣也好。」宮白璃輕笑，「小孩子本來就要早點睡，才會長高。」

「姐姐！」宮夜臨不服了，「都說了別老是把我當做小孩。」

「是是是。」

宮夜臨想到什麼，又問，「姐姐，那個哥哥......我應該怎麼稱呼？」

宮白璃教了他幾次，宮夜臨努力地記住了。

「姐姐，那我可以回去休息了吧？」

「可以，但要去跟秦哥哥說一聲再走。」宮白璃又教了他一句。

秦然一直在注意他們姐弟倆的動靜，他看到宮夜臨不知為何朝向自己走來。

「秦哥哥。」宮夜臨開口喚道，發音很不標準，但秦然還算聽得懂。「臨兒先告退了。」宮夜臨說罷，還對著秦然眨了眨眼。

「啊，晚安。」秦然有些困惑的說道，一是不明白這小孩怎麼突然要走了，二是他對著自己擠眉弄眼的做什麼？

宮夜臨走後，秦然才問宮白璃，「璃，臨兒怎麼突然走了？」

宮白璃答道，「他說想從簡單的開始學，他白天在家和陳叔他們學就好，晚上就不過來了。」宮白璃以為宮夜臨是想躲懶，有些無奈的笑了，「還是小孩子心性，沉不住氣。」

秦然立刻明白宮夜臨剛才那番奇怪的舉動是怎麼回事了。

敢情這小子知道自己煞風景，在給他製造機會呢！

秦然對宮夜臨的識相非常滿意，笑著說，「他這個年紀，這麼晚還要學習確實是有點勉強了，讓他早點休息正好。」

宮白璃聽出來其中袒護的意味，笑罵道，「你還幫他說話，小心慣壞了。」

秦然只是笑了笑，沒有反駁她。

秦然看了一眼窗外，時間似乎也不早了，便對她說，「不如妳也回去休息吧，明天開始可要好好教我識字。」

宮白璃應是，稍微把東西收拾了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沒有立刻休息，而是拿了今天買的書，倚在床頭細細地閱讀。

她的東語是自學的，雖然能說、識字，但她覺得自己現在的程度還不夠好，她應該更努力充實自己才對。

在她挑燈夜讀的同時，秦然也沒有就寢，他彆扭的拿著筆，看著剛剛宮白璃讀的那本話本，努力地臨摹著上面的字。

這一夜，兩人皆是燃燭至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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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竹林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