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攝二創小說《幪面超人Novel界戰Absolute: XENO》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4DGQnfkEn
第八話 未來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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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伊茲。」
他的眼裡彷彿見到了末日,使人無比傷感。
來自外邊的猛擊抵達身前,捲起爆風。頃刻之間,紅黑色的數據漿液、惡魔一般的系統音效——召出白色的不祥裝甲將他包裹,接住02迅雷不及掩耳的拳勁。
忽然就展開的激鬥引發各種轟鳴,但剛才那個人的聲音仍迴盪在耳邊。
被呼喚名字的伊茲,呆滯的站在原地。
Finish Rise!刀身裡的銀色飛蝗踢腳五下,蒼黃二色的雷光纏繞水晶刀刃。02帶刀跳到天花高度再降下,揮刀軌跡猶如忽然在室內發生的落雷現象。
雷震一刀,威力本應勢如破竹,卻被逆天而上的阻力截斷。那是緩緩舉起的啞白色手臂,爪狀五指將刀刃接入掌裡。手臂的主人不痛不癢,單邊的赤目閃爍,向空中的02放出寸步不移的氣焰。
Progrising Strash! 02不放棄,飛蝗刀填充好下一階段能量,晶藍刀刃乍然爆出密密麻麻的金屬尖刺,成放射狀的綻開。
「……哼。」無奈納米金屬如何伸展都無法突破ArkOne的掌心,只能持續縮小及漲開,好似一個金屬心臟在跳動。
保持凌空姿勢的02咋舌,他預測到戰局的走勢絕不樂觀,便轉望向一旁愣住的白色身影。
「伊茲!快離開啊!」
耳朵位置的模組不斷發出吱吱聲,代表情報處理的光圈一個接一個浮起,代表伊茲仍然正常運作,沒有故障。之所以未從02跟ArkOne的戰場的最前列中逃走,是她選擇了優先處理腦中的疑問。
首先是判斷事物真偽:那會不會是某種技術所造成的障眼法?會不會是人有相似?但在運行過人面識別系統後,答案都是絕對性的否定……。在ArkOne身披灰白前,伊茲確實與那個人四目交投——不管多少次,系統都將他識別為飛電或人。
在眼前一黃一白的兩個超人,皆是飛電或人所變成。
怎麼有兩個或人?他為什麼會使用Ark的惡意力量?為什麼在跟02戰鬥?許多許多疑問未來得及處理,伊茲卻將某一項疑問放到首位。那條問題的答案無助於現況,但就是有股衝動……或許是「心靈」、或許是好奇——總之就是一種感情。
不足一小時前,伊茲才重新認定飛電或人的特質。在他周遭閃亮的事物,是只有愛護Humagear、一直努力為夢想奮戰的或人才有的。而忽然現身的「另一個或人」,他的表情、雙眼……單純令人絕望、令人悲傷。
02想也不想就氣勢凶悍的衝來,是見到「這個人」的腳下伸展出黑紅色的數據,以及誤會了他一個舉動——從02眼中看似是想要襲擊伊茲,其實是一隻朝她緩緩伸出的手。
手伸出去途中卻又停止。
那舉動到底意味什麼?
陷入沉思的伊茲,顧著糾纏無法得出解答的問題,越是去回播過去幾秒,系統就越緩慢,使程式無法順利運作。
「啊啊啊啊……!」多激烈的金石交擊,也比不上引發系統強烈警告的飛電或人的慘叫聲。伊茲終於回個神來,只見空中的02被多重黑色閃電牢牢抓住,無法回到地上。
ArkOne手中劍刃所生出的銀刺全被捏碎,晶藍色的刀刃則被被緊握無法抽離,02進退兩難。鎖住他動作同時,腳邊黑泥朝上方射出漆黑電光,全數刺入02身體內,觸感如刀割如火燒。
「啊啊……!!」放電連續不斷,空中的02隨痛楚加劇越叫越大聲。
「或人先生!!」不忍見到02受那種酷刑,伊茲自然叫出或人的名字。儘管知道那是朝向他人的呼聲,Arkone亦愣住了。黑雷牢獄停頓,02終於有機會回到地面。
短暫而寶貴的剎那,被02運算系統視為絕佳機會。
背脊抵達地面前,腰帶右端露出的半截密匙已被推動。沒有半點聲響、沒有丁點塵沙,02下墜的身體消失,剩下一道疾走的紅色殘影。
Zero Two Big Bang!
眨眼間,消失的一個身影,竟換來四方八面忽然飛來許多個02,各自以不同的攻擊姿勢塞滿了整個窄小空間:飛踢、迴旋踢、直拳、手刀、膝頂、肩撞——記錄於系統中的各種攻擊模式全部釋放,神速施展數之不盡的強襲手段。旁觀者會見到由02組成的一人軍隊包圍住ArkOne,朝他發出連續的必殺絕技。
然而,02的預測居然失準。一刻破綻,沒有為他開出前往勝路的道路。
「怎麼可能……」神速所產成的分身,逐一驚訝的唸道。
每個準備攻擊的02面前,居然都有一個ArkOne現身,意味著每個預測結果,都已經被ArkOne掌握——更甚是被超越。每個啞白色分身沉默執行一致的動作:單手接下了02的攻擊,另一手按下腰帶的開關。
伴隨腰帶唸出每個惡意的詞語,分身體們逐一如煙飛散。
惡意、恐怖、憤怒、憎惡、絕望。
鬥爭、殺意、破滅、絕滅、滅亡!
再沒有眼花繚亂的戰況,因為最終剩下就只有02跟ArkOne的本體。
Perfect Conclusion:Learning End!
「不論是預測結果,還是你無聊的夢想,我都暸如指掌。」
過去或人曾為了報名比賽而錄下自己的搞笑影像,為了確應而回播時聽見自己的聲音,總是跟平時所聽的好不一樣、好不舒服——那份毛骨悚然的感覺,居然在聽見ArkOne的聲音後再湧現。
未等或人推敲出ArkOne的身份,對方單邊眼發出的強光,將02困在真紅色的煉獄之中。
一片真紅,連左右都無法辨別。ArkOne背後噴出洶湧的數據流,恰似混沌跟黑煙所形成的龐然巨翼。升至空中,凌空抽腳,腳尖出現人工衛星Ark的幻影——曾在海底發出幽暗紅光的核心,伴隨抽射的軌跡,火球一樣似地飛襲02胸口。
衛星射球——哪怕那只是幻影,威力卻是真材實料。
02無法防御,正面迎來巨型衛星的猛撞,似斷線風箏一樣被擊飛到旁邊。分散到牆上的衝擊,導致整座破損的大樓激烈搖晃。
伊茲急忙奔去02身邊,查看或人的狀況。見到她心急如焚的模樣,ArkOne無聲走去接近他們。
「放你生路的話,日後定會有影響……」如是說,ArkOne為自己尋找「動手」的理由,一邊拿出黃色線條的公事包,一扳開變成一把大刀。
「……完全知道我的行動,又批評我的夢想無聊什麼的,你難道……!」ArkOne的必殺技威力之大,可見02裝甲底下的或人傷勢也不輕。無法自由活動,幾乎一切知覺都被麻痺。儘管如此,還是無法忘記聽見ArkOne聲音後的違和感。面對住明顯可見的殺意,他仍然執意要問個清楚。
作為場上最後一個獲得答案的人——他所抵達的結論是正確。
「我就是你、未來的你,飛電或人。」比較低沉的聲線,但只要仔細聆聽,仍可判斷出他跟02聲音很相似——不,是一模一樣。ArkOne沒有選擇解除變身證明,畢竟自己的使命仍未完結。
不過用不著自己以正體證明,他轉向擋在02前的伊茲問:「你說是不是,伊茲。」
ArkOne變身前曾跟她四目交投,要說誰最有資格指證,伊茲必然是最佳人選。可是切換成伊茲的立場,在ArkOne提著刀刃、滿身殺意的狀況下,她不想協助對方;再者,伊茲就算執行了多次人面識別,獲得系統幾乎100%一致的肯定答案都好,她也不甘願承認他……這個不再閃閃生輝、十分絕望的人是或人。
伊茲難堪的模樣,算是給了02確切答覆。
「我在未來成為Ark……?怎麼可能!」被傳送到這個破落的日本前,或人每天都跟Ark對抗。Ark憎恨人類、讓Humagear學習對人類的惡意。或人與之抗衡,為了人類跟Humagear一同歡笑的未來而戰——如黑白般鮮明的對立關係,又豈會在未來混成一體?
ArkOne剛才對02說了——你的夢想很無聊。但那不也是他自己曾經的夢想嗎?
「……你只要死了就不會成為我。」執劍者一再靠近,宣告將給予02的下場,伊茲則一再將身體覆蓋在02的身上,示意直至最後一刻都要保護他。「伊茲……」劍鋒直指住伊茲,ArkOne沒有叫她讓開之類,猶豫的態度,彷彿是變身前沒能完全遞出的那隻手一樣。
很快ArkOne又舉起公事包劍準備手起刀落,是耳邊有一個紅髮的女性細語,驅使他橫心一把:
「你已從夢中醒來。你的夢想打從一開始就是殘缺的——跟這個世界一模一樣。」
到底是真的聽見紅髮女的聲音,還是ArkOne內心的自我暗示,都無從查證。唯一可知是那句說話、那聲音充斥ArkOne的腦海。哪怕是伊茲顫抖的身體、還是02無法接受之下的怒吼,再也阻擾不了劍刃的軌跡。
白色假面下,已選擇將揮斬對象視為虛無。意外現身的02只是泡沫般的幻影,只要將之除去計劃就會順利進行——哪怕對象是人類還是Humagear,也不會有所顧忌。反正此刻揮劍的景色,僅僅是過去場景的重現罷了。
回憶中的場景,是臉上露出機械結構,最終在爆炸前推開自己的伊茲;
那是在激戰之後,頭部已被摧毀了一半以上的滅;
更多人類和Humagear死亡的畫面,數之不盡、多得埋沒了ArkOne——或人的理性。
吐血倒地的Lyon Arkland;樹林裡七孔流血的不破諫;
遊戲病病逝的天津垓;戰死的刃唯阿;
亡、迅、雷……更多更多向人類挑起鬥爭,在當中被摧毀的Humagear;
對啊,現在再斬殺02跟伊茲,不過是為成堆的屍體之山增加一點高度而已
鏗!!
毫不猶豫的刀刃揮下,勢如破竹——偏偏在太高的位置被固定,無法再揮動。
伊茲和02亦感到違和。被恐懼心支配下合上雙眼,反而加強了其他官感下,一些事物使他們十分在意。先不論痛覺的發生與否,以Humagear身體或02裝甲的硬度而言,剛才聽見那鏗鏘的交撞聲未免太清脆;而且身體溫度在提升,不是來自血液的溫熱感,甚至不是從體內感受到的熱度——明顯在附近有一個發熱源,放出幾乎快要燒傷人的高熱。
為尋求答案,02跟伊茲同時展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景色是一片火光。
「太好了,成功趕上。」
一把纏繞住熊熊烈火的長劍竄入他們的距離,成功將ArkOne的殺意之刃在途中截止。不單是劍上烈燄的火紅色,將視野拉闊,即可見到手持該劍的劍士,整個右半身都是亮麗的紅色,右肩有一個龍頭。
戴住火焰搖曳形狀的假面、額上突出了半截劍刃的劍士。
ArkOne默默增加手臂的力量與之對持,雖說沒有驚訝的反應,取而代之是明顯從假面裡傳出的咋舌聲,可見他不樂意見到劍士的現身。
劍士抬起腳邁步,以劍壓迫ArkOne後退,稍微遠離背後的02跟伊茲後,以空餘的另一手拍打一下腰帶上打開的書頁,「Brave Dragon!」,一條赤龍驟然從書頁中飛出,大小好比一個成年男人的身長,吐著熾焰將ArkOne頂開,大力咬住他。
「又是你來礙事。」被咬啃的手臂上生出黑紅色的尖刺,把火龍刺穿多個洞口後,牠才化成書頁散去。啞白色的裝甲被燒焦了些許部份,ArkOne毫不在意,更多是不屑劍士。不知從何時開始,ArkOne來襲飛電智能公司尋找目標時,都會被這個傢伙阻礙。
「不管多少次我都會阻止你,或人。」劍士舞動長劍,在飛舞的花火中擺出獨特的架勢,持劍以外的另一隻手張開成爪狀,蓄勢待發。「這是我跟你爺爺做的約定。」
「……」ArkOne以沉默對應,他察覺到動靜,望去樓層中的一角,一個老人正抱著一大個箱子氣喘喘的爬上樓梯到來。02也望向去,看見老人的模樣後不禁慌張了起來——但馬上又想起,自己來到飛電智能公司的目的,就是期望找到他。
在這個時間點仍然活著的爺爺——先代飛電智能公司社長,飛電是之助。
「飛羽真,這裡交給你了!」紅色劍士點頭回應,恐怕是之助所喊的名字就是他。是之助又見到劍士背後的伊茲和02,不加思索的再喊道:「伊茲,聲音識別。判別碼:Testament!」
聽見該句話的伊茲,不自覺的撐大了眼,程式不受控地運行,耳機發出一貫Humagear全系統通用的系統男聲,代替伊茲自己開口回應:「Confirmed.」
「太好了,伊茲,妳也來幫忙!」伊茲仍未理解到狀況,但身體已經擅自從02身邊走開,跟隨是之介一起走入大廈的內部,即使她有多擔心或人——應該說是或人們,一切行動都被剛才是之助的指令優先覆蓋。
「請借我力量……一起把這傢伙趕出去吧。」紅色劍士將持劍手轉換,伸手去將02從地上拉起來。已多次跟ArkOne交手的劍士熟知對方的實力,只有自己一人的話未必有把握取勝,才向02提出合作的請求。
反觀02,新的資訊一直湧入,他仍未完全理解到狀況,以及眼前劍士來者何人。
「……你是誰?」
劍士回首,假面上火燄中心的金色部份似乎是他的雙眼。他直視02,以穩重可靠的聲線報上名字和身份:
「我叫神山飛羽真,幪面超人Sa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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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此刻有時間以及一本詞典在手,沃茲真的好想去查一遍「背叛」的意思。
莊吾身處的校園裡頭,他被叫到教室外的走廊。將之叫出的教師史瓦魯茲,在手心展示著Another Decade的錶盤。
沃茲被裡莊吾警告,由莊吾所創造的這個新世界十分脆弱,這只是屬於莊吾自己的舒適圈、給他與同伴快樂相處的「王之搖籃」。一些搖籃外的人會因為各種大大小小的原因盯上莊吾的力量,就似當日白沃茲事件一樣,引發危機。
當日曾吸取逢魔時王一部份力量的史瓦魯茲,明顯就是可引發危機的人。沃茲好自責,自己居然沒考慮到這個潛在威脅——或許因為在他的任務中,TimeJacker不過是使魔王成長的一群配角。在莊吾成王之路上史瓦魯茲等人從都不是真正的威脅,所以沃茲才會忽視。
的確是一大錯失,但沃茲聰明而且優秀,不會自顧自的被罪惡感纏身而一錯再錯。現在最重要的是莊吾的安危,史瓦魯茲曾經在舊世界是位強敵,集合了好多人的智慧和力量——以及運氣才能擊敗他,特別是最後運氣的部份最關鍵。因為莊吾當時根本未掌握逢魔的力量,只是在激怒之下幸運變成逢魔時王才令事件落幕。
在新世界開始至今,他再無成為過逢魔時王。如果沒有那份壓倒性的力量,史瓦魯茲——Another Decade是絕對無人能阻。
哪怕是懷著螳螂捕蟬的覺悟,自覺無法迎擊Another Decade的力量下,沃茲起碼想從那危險人物面前將莊吾救走。他從監視的天台跳出,準備以身體撞開窗戶去到莊吾身前,投身去保護他。
可是腳一凌空——就彈動不得。他被一隻青綠色的手捉住,固定空中。
嗅覺被刺激,忽然有種森林的澀味,是草木和泥土的氣味。一座大廈的天台當然會擺放一些盆栽——但它們不會忽然發出氣味,更不會如此強烈。
沃茲心中已有頭緒,讓他得到確信的是一回頭,目擊到對方眼睛位置發出紅光的「片假名」。
對方打招呼:「喲,背叛者。」
這就是沃茲疑惑的緣故——他幾乎掌握了狀況,卻不能理解自己被那樣稱呼的理由。首先身後的是幪面超人Zonjis,變身者是叫下弦的男人,屬於Quartzer的其中一員。昨夜裡莊吾也提及了這個組織——是沃茲不想被表莊吾得知、他的真正身份。
剛才提到TimeJacker在沃茲的任務中一直不是真正威脅。同時,莊吾的成王之路也不是他的真正任務。身為歷史管理者「Quartzer」的一員,沃茲是被安排在莊吾身邊的領導者,但他指示的道路盡頭,目的從來不是造王者。
「聽我說,常磐莊吾在創造新世界前都沒有收集齊20個錶盤——」
沃茲有些焦急,一部份固然是被揪起衣服所造成的呼吸困難,但另一面卻是出自……罪惡感?等等,他不是對於被稱為背叛者一事毫無頭緒才會困惑嗎?既然有罪惡感,不就證明他真的是個背叛者。
只能說人是很複雜的動物。沃茲的背叛——是類似夫妻間的「思想上出軌」。
沃茲作為Quartzer的任務,是要領導莊吾集齊20個平成幪面超人的錶盤,然後由真正的SOUGO取代莊吾成為王,將平成改寫。
若要背叛Quartzer,就只能從這任務入手。然而如他嘗試跟Zonjis解釋一樣,莊吾創造新世界前都沒有真正湊齊到二十個錶盤,所以沃茲唯有等待湊齊錶盤的那一天才開始行動。
——這是沃茲沒有背叛Quartzer的事實。與此同時,沃茲卻有一個不要得的想法。跟莊吾等人相處下來的日子,看見他解除了成為魔王的宿命——以及莊吾對待自己這個怪人隨從的態度,使他的確有一刻想過,要是這種時間能夠一直持續就好。
裡莊吾說得沒錯,沃茲也在這個搖籃中睡得很香。
但那也不過是一個想法,任何行動都未有,又豈能將沃茲稱之為背叛者?他不服氣,背對住Zonjis戴上了腰帶,一個投影畫面出現在他們兩人面前,從中飛出「Rider」的片假名,一字一點把Zonjis彈開,再飛到沃茲的面上。
Furture Time!
厲害、時代、未來!幪面超人沃茲!
被千萬條銀色絲線所包裹,沃茲化身成銀青色的超人,執起時間尖槍衝去Zonjis彈開的方向。
「我什麼時候背叛了,下弦!一段時間不見,你衝動的性格甚至變成妄想了嗎!」面對身披巨大黑色披風,偶然被風吹起時露出綠色昆蟲皮膚的身驅,沃茲強硬的持槍對陣——儘管心中有支持莊吾的念頭,只要一天未有行動,他仍是Quartzer的一員,不可能被Zonjis無理打壓。
「看著你的模樣真有趣啊……那時你不是很帥氣的把書撕掉嗎?怎麼又婆婆媽媽了!」Zonjis說著令人摸不著腦的話,但不再作任何解釋,就舉起高速振動的長爪攻擊。明明是身體的一部份,它的鋒利程度卻比時間尖槍或其他兵器更強,威力驚人。
那時候是哪時?又撕了啥書?聽起來似是關於「背叛」指控的證據,但是從沃茲角度聽來,那只是一些斷斷續續、不明所以的事。反正無暇理會它,沃茲為了應付野獸般兇猛的攻勢已經忙不過來。
一手以尖槍抵擋雨打般的爪擊,沃茲另一手將腰帶的錶盤替換,再度從旁合上腰帶。
投影!Furture Time!
時尚、熱情、問題!Furturing Quiz!
橙色的線條從四面八方射來,被那些光線洗禮,沃茲身上部份的裝甲和顏色產生變化,除了左右肩和額上多出了「?」形的符號外,銀色裝甲上也有多條紅藍色的線條。
Beyond the time!Quiz Shock Break!
「出題!」
呼應沃茲的說話和他對腰帶的一輪操作,雙肩的裝甲各自打開了一層,從中飛出了許多不思議的紙片。它們自動排成圓陣,變成等身大站立起來。O及X兩種卡片包圍Zonjis,使他看不見沃茲,甚至不知自己面向哪個方向。
「你說我背叛的行為全都只是妄想,是圓形還是交叉。」視野被卡牌填滿,彷彿沃茲的聲音是從虛空響起。圓形和交叉、卡牌的兩種圖案象徵正確與錯誤,沃茲就藏在正確答案的卡片後——才怪,Zonjis一眼就看出這是他在爭取逃跑機會的把戲。
「少耍把戲!」Zonjis的剛毅個性雖不擅長應對這種戲法,但他不打算任由自己被當成表演中被耍弄的一個。他撥開披風,從手臂上的裝置取下錶盤。錶面旋轉湊成幪面超人的樣貌,浮現在Zonjis掌上。
J!
錶盤的時空力量化成綠光,Zonjis的手臂被洗禮後,巨大化成驚人的尺寸。沃茲的卡牌不過是放大成一個人的身高,但Zonjis的手臂卻是大得彷彿是大樓忽然長出童話中的魔豆樹,龐然的墨綠色前臂足以令人錯覺是粗大的樹根。
Zonjis咆哮,身體旋轉以巨臂橫掃千軍。哪管是O還是X,在野蠻猛獸的暴虐前都是沒意義的符號,輕易被摧毀。翻開了全部卡片,都不見沃茲的身影——Zonjis不放下戒備,環視四周,野獸的直覺提示他敵人仍在附近。
Furturing Kikai!
爆裂De Lance!
一束金光乍現,是在卡片被破壞之際,跟隨紙屑一同飛入天空的沃茲。他身上的線條變成金色,手持儲滿能量的尖槍從空中墜落,緊握住槍頭準確刺過去Zonjis的頭頂。
!?
當沃茲察覺偷襲在超級野性觸覺前毫無意義時,他已是甕中之鱉,在空中無處可逃,用作攻勢的引力被利用成送入虎口的工具。Zonjis朝天舉起了另一個錶盤,上面的超人模樣跟J十分相似。
ZO!這個錶盤也同樣發出綠光。但在它的光芒下,機械型態的沃茲感到異樣,他身上各種大大小小的機械臂不聽從指揮,居然朝亂地將他綁起。Zonjis只是從被瞄準的位置走開幾步,沃茲就似個空投包裹一樣,動也不動的撞上地面。
「ZO的大自然能量能夠修理機械,也能夠令機械故障。」Zonjis一邊說明一邊將錶盤放回去手臂上。全身的披風一揚,青綠色超人整個人坐在被綁住的沃茲身上,將他當成椅子,令他知道一切已塵埃落定。「見到你裝模作樣就嘔心!」
長滿細小尖刺的五指伸開,打在沃茲臉上影子越來越大,掌心靠近——但卻沒有要挖出沃茲雙眼或將骨髓連根拔起。Zonjis手中發出幽光,不消半刻,被坐住的沃茲似乎失去反抗意識,頭部無力依在地上,綁在身上的機械臂亦自動退開。
唯一知道沃茲此刻腦海混亂成什麼模樣的,只有親手將「真相」展示沃茲的Zonjis。他發出了陰暗的笑聲。
——充滿加遜的廢工場、被吸入天空的年輕人、詩島剛、織田信長。
展示真正身份的沃茲、救出莊吾的沃茲、背叛Quartzer的沃茲、撕開逢魔降臨曆的沃茲。
剛才說的撕書,就是這麼回事嗎……。
「我已經不是Quartzer,我也是平成幪面超人的一部份!你不可能再用框架規限幪面超人和我們!」
Zonjis的光芒在展示一個奇怪的男人。他興奮地向不知誰人宣告,神情很自豪、很舒暢、病態般的萬能感似乎麻醉了他的理性——沃茲看見這個怪人的外貌跟自己一模一樣。試想像這有多詭異和混亂,一個跟你有著同一張臉的人,在做一些你不曾做過、而且你不會做的行為。
「難道說……」
好不想相信,沃茲在嘔心和質疑之中徘徊,但將這些畫面跟Zonjis所說的「背叛」湊拼起來就變得合理。更別提那些行為,也貼合他暗底下「想一直在這個世界」生活的想法。
「沒錯,就是你的未來——雖說已經被毀滅。但你在任務的盡頭背叛我們,還自稱已經是平成幪面超人的一員,很搞笑是不是。」Zonjis才剛走開幾步又轉身回來,他最後給予的仁慈都完了,已經讓沃茲知道他被指為背叛者的原因。「趕快把事辦完吧,我還要去找那個叫01的算帳。」
按動腰帶上錶盤,把整個腰帶扣旋轉一圈——Zonjis綠色的肌肉充血,身軀變高大了足足有兩三倍高度。跳躍的腳步踩碎地面,綠色猛獸雙手扣合成鎚狀,伴隨大自然之力以及嗜血的獸性墜落沃茲身上。
Zonjis Time Break!
沃茲的動態視力捕捉到綠色的凶星時,對方勢頭已經是勢無可擋。
即使Zonjis說明了自己的原因,也不代表沃茲要心甘情願的被處決。誰要因為那種被展示的未來而掉了性命?別開玩笑了,真正的未來,該由自己雙腳走出、雙手創造——
咦?
野獸的咆哮越加震耳,仍然以高速接近中。偏偏這種時候沃茲卻在走神,他才察覺到自己想法、心情、立場,全部都很熟悉。
「這不就正是魔王陛下的立場嗎。」
可惜就算領悟到全宇宙的真理都好,Zonjis已經迫在眉睫——代表沃茲的死期已到。
墨綠重擊擲地了,僅是衝擊波就可媲美一定程度的炸藥,直接被那漲大的身體打中的話,想必會灰飛煙滅。當Zonjis從碎裂的地面站立時,他腳下果然再見不到沃茲。
「不對……!」Zonjis他自己又怎會察覺不到,剛才的攻擊完全沒有手感。野獸直覺警示某個方向,一個亂入的存在在危急之際把沃茲抱走,那一雙綠色的眼睛在沙塵之中十分顯眼,跟Zonjis身上富有生物感的青綠色不同,對方雙眼是澄澈的翠綠。「是你。」
「沒錯。」
全身都是灰塵,對方卻只掃去兩手上的份量,那是他慣常的動作。
「是路過的幪面超人。」
桃紅色的身體、桃紅色的腰帶,黑白色畫成十字的線條。Zonjis認識他,平成幪面超人之中最神秘、最大的潛在危機,幪面超人Decade——門矢士。
「來礙事嗎。」
「不,我來守護世界的。」
聽似不認真卻又不客氣的回應,足夠表明了Decade的敵意。Zonjis全身的肌肉雖然變回普通大小,但他的速度與力量依然驚人,一個箭步就去到Decade的面前要用利爪將他的臉捏碎。尖銳的指端正要抵達對方的假面,一道銀光竄入兩者間,鋒芒發出寒氣強行制止Zonjis以怪力突破。
Decade拔劍舉到臉前抵擋,正好趕得上令自己的首級不被撕開。儘管刀刃令Zonjis忌諱,登時剎停加速,但Decade仍然被其怪力給推後好幾步。
「綠色的怪力生物,真可惜我手上沒有變形俠醫的卡片。」一手奮力保持長劍,另一手則將卡片送入桃紅色的腰帶,將腰帶扣推上。「用這個應該差不多吧。」
FormRide——Kiva Basshaa!
Decade被一層銀色的物質包住,頭上兩條長形條碼版被包成弧形的耳朵狀。全身上下雖然仍然保持人形輪廓,但明顯在該層物質裡Decade的模樣改變了。呯的一聲,所有銀色物質猶如玻璃般碎裂、飛散,裡頭的Decade不再是桃紅色——更甚已不是Decade。除了桃紅腰帶不變外,他完全變成另一個幪面超人的模樣。
幪面超人Kiva,巴夏型態。
Zonjis因為這零距離的戲法愕然,Decade保持住以劍擋格的姿勢忽然就搖身一變。
沒有等對方回神,Decade左肩的鎖鏈伴隨他的動作鈴鐺作響。只見他沒有持劍的那隻手,握住一把揚開三塊魚鰭的怪手槍。在Zonjis兩手仍貼在RideBooker時朝他腰部發射,彈丸沒有迸發出火花,那些是高度壓縮的水,威力不容少覤。
極短距離爆發的水彈將Zonjis從面前擊開,防御用的長劍在掌心一轉圈成為手槍形態。一紅一綠的兩隻手舉至同等高度,兩把槍連珠發砲,以桃紅光彈及高壓水彈淹沒Zonjis。交替響徹的槍聲,好似在主張要將對方打到完全沉默方才罷休。
「門矢士……為什麼會在這裡?」自新世界開始後,在白Woz事件中海東大樹曾出現過,但跟他有關係的門矢士則從未現身。現在忽然出現,時機未免太巧合。
「先收拾這傢伙再說。你還能打吧?」
被Decade出手救助的沃茲身上沒有太大傷害,反而是心理上的動搖使他難以集中。即使如此他仍咬緊牙關站立起來,去到Decade身邊轉換錶盤。
Finally Time!水金地火木土天海、宇宙星數預期外——銀河惑星!
沃茲終極銀河惑星型態旋起披風,以他腳下為中心,無際的黑暗以及繁多星光延展開去,一點點浸食他們身處天台這個「現實」,直至將整個世界轉換成彷太空空間。沃茲生成的空間裡,Zonjis即使可以用自然之力對抗無重狀態,卻難敵由無數星體的引力枷鎖,一根手指都活動不了。
「宇宙空間嗎,那就配合一下你吧。」
FormRide——Ghost.Ryoma Dmashii!
Decade全身染成真紅,然後一件外套從腰帶飛出自動套落他身上,全銀色的面罩眨眼間換成一張龍意象的假面。以宇宙為背景之下,幪面超人Ghost龍馬魂就是阿士所說的「配合沃茲」的選擇。
雖不知道到底坂本龍馬跟宇宙到底有什麼關係,但Decade已再度向腰帶插卡準備攻擊。沃茲見狀亦只好跟隨操作自己的腰帶。
FinalAttackRide——G、G、G、Ghost!
Finally Beyond The Time!水金地火木土天海大爆發!
沃茲往虛空張手,變出星光般的無數能量彈。兩手揮落,星光們擠擁地朝同一方向進發,在黑暗下看似是發光的氣泡,往Zonjis飛奔過去;Decade執起太陽眼鏡劍,赤紅刀刃正在燃燒,火焰隨揮斬的離心力跳出,從後面一個接一個吞噬沃茲的能量球。
每個光球被吞食,當中能量就化為火焰的燃料,越是增強越是加速、越是加速就越是增強!兩人的攻勢化成直搗太空的火龍,又似一發光矢貫穿Zonjis,最終他浸在爆炸的光火之中。
宇宙空間消失了,三人再度回到重力的擁抱下。跟進入時的模樣有出入,Zonjis受了二人的必殺攻擊,解除變身回到下弦的模樣,痛苦得幾乎站不住腳。
「可惡……居然來了個礙事的!」好不甘心卻無法再戰的下弦向二人投去仇恨的目光,他好不容易說服自己不吃眼前虧,一轉身就從天台跳了下去——幽靈船造型的時間魔神隨之升起,乘載下弦飛去遠方。
「呼,總算是完事了。」Decade鬆一口氣變回門矢士的模樣,一臉得意的模樣回個頭來,是在跟沃茲說多得自己他才能活下來。但沃茲沒閒暇理會這些小事,他衝上前,幾乎要將門矢士也從天台推下去似的,趕忙的觀看學校的狀況。
在Zonjis來襲之際,莊吾正處於危險之中,史瓦魯茲拿出了異類錶盤現身,他一定正在襲擊——
「咦?」
透過完整無缺的玻璃窗,沃茲從教學樓確定到的狀況,跟他想像的大有出入。
狹窄的走廊上,跟剛才莊吾身處位置相反的另一端,另一個Quartzer的成員、幪面超人Zamonas抱住手臂半蹲下來。他面前的有好多個被打倒的加遜倒在地上,一看就可判斷他和軍團處於下風。
是魔王陛下先將史瓦魯茲打倒,再迎擊新出現的Quartzer?在自己跟Zonjis交戰的短時間內,有可能嗎?沃茲否定唯一的合理選項,轉眼去另一端——就是莊吾和史瓦魯茲最後站立的位置。
莊吾在那裡愣住不動,變身腰帶都沒有戴上。
他前方有個桃紅色的身影,身形健碩,頭上彷彿戴住王冠般有住巨大造型。
是異類Decade。
他護在莊吾身前,手舉起——沃茲很不願相信,但一切碎片所拼湊出的訊息不容他選擇。看來狀況是史瓦魯茲變成的異類Decade在保護莊吾,所有的加遜及Zamonas都是由他擊敗。
繼Zonjis展示的未來後,又一件事使沃茲很困擾。
Zamonas跟Zonjis一樣看狀況不對勁就離開了,這下沃茲可以安心下來繼續「苦惱」。但恐怕不管花上多少時間,他都不能靠自己理解眼前的一切吧。
在他不知所措時,一隻手拍在他肩上。回頭是門矢士,其模樣依然是得意洋洋。
可能是出自想幫助沃茲的心意。他說:
「別擔心,Decade怎麼會是敵人呢?」
殊不知道,那句說話對理解狀況根本毫無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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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茲再撐開眼時,他跟是之助在一間細小悶熱的房間,二人之間相隔一張桌子,燈光從天花直線射在桌上,靠反射才能照亮他們二人。
她知道,準確來說自己沒有失去意識,而是被某個程式蓋寫了。
「很對不起,伊茲。」是之助把一大堆收集回來的零件傾倒在桌上,他察覺到伊茲的茫然無措,畢竟她正不自然的眨眼,而且耳機運動的嗡嗡聲格外響亮。「所有參與了01計劃的Humagear都內藏這個個指令。我的聲音和識別碼會觸發最上位程式,等同將你們暫時變回原廠設定。」
「原來如此,可能會有人刻意製造同一樣貌的Humagear對計劃造成危險。」伊茲馬上理解程式存在的原因——倒不如說她心中已經有最大的提防對象,某個跟她擁有相同樣子的長髮Humagear。
「……當機密可能外洩時,可以由我決定讓你們自我銷毀。很對不起。」是之助說出更加殘忍的理由,當下令伊茲震驚。但她馬上又諒解,是之助正是因為珍視Humagear,才將這個比伊茲想像中殘酷得多的真相相告。
「是之助先生,請你聽我說,我是來自未來——」
「不用說了。這個時代的伊茲和或人都已經不在。」
幪面超人忽然大量現身,無差別地攻擊一般人,就是這個時代的狀況。現在外面已經因為超人而引發許多政治問題和國際問題,但身在日本之中的人連活下去都很困難,沒有閑暇去理會外國。是之助已明白伊茲和外面的02的來臨,可能不知道實際的時間點,但至少已理解他們都不是自己所認識的秘書和孫子。
「在事件初期,他們就已經在我面前被殺。幪面超人的武器貫穿他們,將兩個人變成不知名幪面超人,繼續襲擊其他人,就好像喪屍病毒一樣傳播。」
「那麼說,即是連另一位或人先生你都……」
「啊啊,我知道,這裡已經不是第一次受襲擊。起初他見到我時仍然會猶豫不決而撒退,但中途開始他就下定了決心要搶走亞當碼(Code Adam)。要不是有飛羽真在,可能撐不到現在。」
「亞當碼?」,伊茲無法理解是之助提及新的詞彙同時,她更加在意另一件事。「那你知道另一位或人先生是如何——」
「伊茲,很抱歉我們時間無多,請妳幫我。」是之助一臉凝重的在桌上打開了一卷藍圖。
將藍圖的內容掃瞄後,即使伊茲很在意到底ArkOne的或人為何會變成那個模樣,但依然閉上了嘴,將運算能力都用在建立藍圖中物件的方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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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外02和Saber跟ArkOne的對峙仍然繼續——明明或人跟飛羽真以二人應對孤身作戰的ArkOne,卻明顯地處於下風。
讀後一閃!Saber無數次舞起聖劍,被紅光包圍的劍鋒攜住烈燄斬砍,要不被白色裝甲所擋駕,就是被黑泥能量吸取一切的光和熱。不管原因是黑是白,皆令聖劍的威力削減。眼見ArkOne快要突破防線,Saber將體重壓在劍上,盡全力阻止對方前進。
「快醒醒吧或人,你和你的爺爺都不希望這種局面!」聖劍揮斬的次數數之不盡,但Saber嘗試說服ArkOne的次數一定更多。從是之助口中得知的或人是個友善、善良的青年。以他人的笑容為夢想,並且為夢想奮鬥。哪怕ArkOne是來自未來或不同時空都好,或人內心都一定還存有好的部份。
「還未講厭嗎,我已經煩得只是見到你就不耐煩了!」ArkOne以肩撞迎擊Saber的體重,與此同時在腳下的黑漿召喚出四把黃金長槍,它們飛到半空中不同方向,一齊以發出各種光輝的槍頭對準敵人。
隆隆作響的爆燄、其勢洶洶的急流。
疾走的雷電、狂嘯的暴雪。
處於其中心,是以駭人語氣低聲放話的ArkZero。
「你再插手,小命不保。」
屬性能量肆虐,名副其實是致命的警告。
「我已經做好覺悟。」Saber回答使ArkZero內心冷笑一下,拼死的覺悟當然是好,只是沒想到Saber一直說出大量的漂亮話的背後,會是這種冷冰冰而殘酷的決心。然而那回答仍有後半段,是幼時曾救過他的某個人的說話,也是為了將ArkZero的嘲笑當成笑話反駁回去。「因為超越覺悟的前方,就會有希望!」
騎士內心跟他驅使的火熱一樣熾熱,不見半點絕望和退縮——這使ArkZero更加厭惡。
「是嗎,那就去死。」一聲令下,四把長槍被拉扯的槍柄彈回去原本位置,彷彿是某種彈射裝置的機關一樣,四股能量旋即放射開去,以同一速度襲向Saber。
「不會讓你得逞!」
Charge Rise!
紅色線條的疾影飛入視野,02舉住摺起來的長劍,把公事包當成盾牌替Saber擋下屬性攻擊。Saber見到虹光下的02不驚不忙,就算他們之間沒有周全的計劃,Saber已經信賴02會來相助。
攻勢正在減弱,是反擊的好時機。Saber拿出了另一把深藍色的劍問02:「可以幫我撐10秒嗎?」
「咦?」
彩光完全消散之前,兩人已定好了計劃。02重新將公事包展開成長劍,一聲「02 Kaban Dynamic!」的聲效下,他一連交叉斬出兩道闊長的衝擊波,把空中的四把金槍擊墮下來。隨後他又發動超人級的彈跳力,撲去ArkOne把他按在地上。
「如果你是我,我們不是擁有同一夢想嗎!」在來到飛電智能前的路上,在伊茲的幫忙下或人才了解到自己的夢想有多重要——不,是夢想這一回事有多重要。在絕望的境況下,只要夢想未褪色,希望也不會熄滅。這是或人從跟隨自己的一伙人所找到的,但沒想到現今抨擊自己夢想的人,竟然就是自己。
「是啊,所以才會格外雞皮疙瘩。一看到你、一想到自己曾經抱著那種偽善殘缺的夢想,還毫無顧慮地說著漂亮話,我就想作嘔!」
「為什麼!是什麼改變了你……想創造一個Humagear打從心底展露笑容的世界有什麼錯!」
「被勞役的Humagear到底如何展露笑容,不要天真了!你是個偽君子,總是將Humagear放在人類上位、將Humagear一切行為歸咎於人類同時,你又不希望Humagear獲得自由。你只是想要一群心懷感激、面露笑容的奴隸而已!
「……」02沉默了,他的夢想在ArkOne的指控前完全無力,那些都是或人未曾有過的視點,混亂的思緒令他無法反駁。
「或人,就是現在!」是Saber的聲音,將02從混亂之中叫回來。計劃的步驟仍留在腦海,02不顧一切先從ArkOne身上跳開。黃色的身軀移開後,ArkOne剛好看見Saber從腰帶拔出藍色的晶瑩聖劍。
他的刀刃,拖拉著銀河似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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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刃拔刀!
刃王劍十聖刃!創世十字、伴隨星光閃爍的奇蹟而至——
祟高的力量啊、勇氣的火焰啊!
十聖刃、十聖刃!——Xross Saber!!
十劍交集!
染成紫晶色的龍與飛舞的十把聖劍之中,Saber身體染成銀河般的色彩。紫藍色的身體、細碎閃爍的光點、十字星的圖紋。即使輪廓沒有太多改變,全身散發的氣焰已跟剛才判若兩人。化身最強型態的Xross Saber滑動十聖刃劍柄太陽狀的部件,沿住劍身一口氣推上去劍尖。
刃王必殺讀取!既讀十聖劍!
ArkOne感受到了劍刃上的能量非比尋常,但對方揮劍的速度遠比自己迴避得快,由現在開始迴避反而會被完全命中。如果自己沒有顧著對02怒吼的話,或許能早一步察覺到Saber的舉動而避開——心中埋怨著自己同時,雙腳只好儲力迎接那銀河色的劍影。
刃王必殺讀破——刃王十聖星烈斬!!
「吼喝啊啊!」
劍鋒釋放的光芒是連綿的奔流,繾綣星光串聯成一匹布。它的形狀是波狀,一起一伏,無止境的一直噴湧。洶湧的光之流體勢如破竹而又整齊劃一,順住劍刃流麗的軌道噴發開來。從旁觀者的角度看來,十聖刃似斬開了空間,將囚禁住銀河的「堤壩」拉開,把宇宙釋放到這個空間。
Xross Saber幾乎用盡全力攻擊,只能祈求波濤洶湧的銀河會把ArkOne帶走飛電智能,並給予他再無法歸來的傷害。
然而,事與願違——ArkOne沒有被沖出去……甚至連銀河色衝擊波的開端都仍然留在這座建築物內。ArkOne雙腳傾前,以所有力量抓住了奔流,五指拼命捉緊,一點星光都不容許穿過。很驚人,那只是單純染上了顏色的水流嗎?不,那可是載有十把聖劍份量的最強劍,既可救世亦可創世的神力啊!
能夠承受住該威力的ArkOne到底是什麼人——只是一介凡人。
好痛好熱好辛苦好難受好像快要屈服了。或人心中掙扎。
雙腳要軟下來,膝蓋要屈起來、頭要低下來了。或人身體在悲鳴。
身心都在抗拒,唯獨一把聲音在腦入面迴響——又是那把女聲。
「這是唯一的機會,這是你最完整的夢想,一切都是為了你最喜歡的Humagear,嘻嘻。」
語氣既不是鼓舞,也不是勸說。長髮的女子只是說了她所說的話。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吼叫穿過白色假面。Xross Saber驚愕得持劍的手抖了一下。02亦嚇了一跳,那是連他自己都未曾聽過的叫聲。
響自腹部和心胸的聲音夾帶悲傷,跟一般肉體受傷的悲鳴不一樣,ArkOne的叫聲有股感染力使人不忍——難以再面對已經受盡了傷的他。ArkOne發出這種叫聲,但自己卻沒有自覺在叫人憐憫,反而只是為了強忍痛楚、為了增強力量而高吼。
牢牢抓住星流的手回復力氣,終於使勁把十聖刃的斬擊捏碎。腳下的黑泥迅速竄出,發亮的紅色文字透過Xross Saber和02的影子爬到他們身上。02的系統在文字的入侵下無法運行,全身好似被附上異常重力般難受;Xross Saber亦使不上力氣,他拔出了腰帶的奇幻書本,發現紅色文字正一點點覆蓋、侵食書中記載的內容。
「強大的惡意連故事都能改寫嗎……!」
ArkOne將力量推至巔峰,眼前兩個難纏的對手必須以全力消滅。他張開被星光燒灼的兩手,仍然冒煙的白色裝甲披上黑泥打造的巨大勾爪,左右各三根利爪長度可媲美ArkOne自身的高度。爪子和假面上的單眼一同亮起紅光,兩臂交叉揮落,不似Xross Saber放出能量的奔流,六道衝擊波乾淨俐落發射,快得幾乎連影子都追不上。
燃眉之急,被惡意鎖住的藍黃二人只夠力氣把聖劍和公事包劍舉到身前,迎接赤紅色飛刃。
沒有力量和氣力的刀劍,當然敵不過ArkOne的全力…… 果不其然,二人不過抵住了幾秒,就被赤刃抽離空中,能量砭在他們身上散開成一團爆焰。
……!?
ArkOne愣然;或人跟飛羽真亦看住同一景色,發出了不成聲的咆哮。
將Xross Saber和02擊倒的能量波,因為對手太虛弱,只花了其中一部份就完成任務。在爆炸的兩人之間,兩道仍未完全消失的赤紅彎月,徑直地飛入內裡的房間——漫天飛灰伴隨轟然的爆炸聲噴出,然後是一片寂靜。
連ArkOne自己都沉默了。
一步、兩步——白色的影子跑入去,發光的眼睛嘗試在尋找,想找到——不,最不想找到腦海中的某個畫面。
終於,他去到一個房間裡,唯一的照明已經失效——周圍遍滿因為爆炸而四散的瓦片及機械。
嗡……嗡……嗡。
房間一角的伊茲晃著腦袋,看似因為痛楚而昏倒的她,實際是系統在強大衝擊下一時當機,才剛重新開始運作。她張開眼,鏡頭於昏暗下對照到白色的背影,對方佇立在正中心,一聲不亢的望住對面牆壁。
伊茲在尋找資料庫,回帶幾秒前的記憶。完成了組裝的她,感知到有一股衝擊殺入,下一秒房間於轟炸中搖晃,漫天飛灰。
那個白色身影站在那裡做什麼?那裡有什麼?……在爆炸前,那是是之助站立的位置。
ArkOne沉默,發不出聲音,他看著奄奄一息的老人。
老人回望他。眼裡已經無神,他只是望住一無所有的黑暗。可能是聽覺、可能是感覺,老人知道有人在面前。
最後一口氣,顫抖的唇間吐出虛弱的音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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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夢想起飛吧……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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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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