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停車埸內亮著燈,你判斷後備發電機仍然在運作;但是空間相對空礦,面對喪屍攻擊時幾乎無險可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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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交通的可能性方面,雖然你還沒考取車牌……可是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嘛——況且道路上也沒有太多車輛,似乎也有一定的值博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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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便利店,擁有充足的乾糧庫存;但任何需要直接或間接經電源煮食的食物,如杯麵、包裝急凍食物等,則未能納入此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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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手上擁有電筒以及電話的閃光燈功能,即使沒有光源,估計造成的影響也是相當有限的。更何況便利店算是封閉的空間,較停車埸要來得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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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衡利害後,你最後決定先在便利店內度過今晚,等明早天亮後再到停車埸搜索——畢竟現在的你們需要好好睡上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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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的門是關上的,礙於電力中斷卻需要保證玻璃完整的關係,你和學生妹費了不少氣力才把它拉開,接著又重新從內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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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天已入黑,你打開電筒的開關,抱著較為輕鬆的心情在店內踱步,搜索著可用的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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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應有些雲,月光被這片石屎森林擋去了大半,便利店的落地玻璃外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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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便利店的餐桌上用過晚餐後,便百無聊賴起來。你把玩著整天未碰的電話,奇怪為甚麼一整天沒有訊息通知之時,這才發現網絡訊號也相當合理的中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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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等食物消化片刻後,你們決定把燈光關掉以保存電量。一臉倦容的學生妹靠著牆邊盤膝而坐,很快便睡去。這一天也的確讓你身心俱疲,但卻遲遲無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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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樣望著落地玻璃發呆,等待睡意侵襲。雙眼放空好一陣子,你開始無法分清楚自己是睜著還是閉著眼。你也分辨不出自己正身處於夢中還是現實,不知道玻璃外的喪屍是想像力的產物,或是視力慢慢適應黑暗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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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起身!」不知時間過了多久,被吵醒的你感覺自己累得就像不曾入眠一樣,擦著雙眼坐起。「你望下出面……」女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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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沉重的眼皮把雙眼弄得模糊,你努力眨了幾下眼,這才看清楚外面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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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玻璃外的不再是夜色,大群的喪屍正死死地望著你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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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大驚失色的你不禁大喊了一聲,好在你們睡在便利店的飲品櫃的前方,與門外隔著十多米的距離,使你很快便認知到它們並未構成即時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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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幅境像,也足以把一個心臟病病人嚇死好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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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解去到邊都有㗎……」學生妹雙眼緊閉,雙手拍打著自己前額,略帶凌亂的劉海在旁邊左右甩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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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哋暫時安全,呢到又夠食物……」你想安慰她,但連自己也安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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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不通的是,為甚麼它們對鐵閘、木門有著攻擊性,而現在隔著玻璃卻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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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有其他的因素影響了它們的行動模式,而這一切都是有跡可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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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想昨天面對的各種情景,由於那時腎上腺素上升,人體處於亢奮狀態下,大多決定都是潛意識驅使的反射動作,也即是我們自身的「本能」。因此,那些細節你早已遺忘,回憶裡只剩下些許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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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的確有一樣事情讓你耿耿於懷——為甚麼喪屍在進食那對婆孫時,完全沒有理會通過防煙門的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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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想點啊?」學生妹伸出手來想要把你抓住,但你已經徑直往玻璃走去,直至和其中一隻喪屍面對面站著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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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對你的接近絲毫沒有反應,仍然維持著同樣的姿勢站在外面。於是你又走到玻璃的另一側,「鋃鋃」的敲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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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整群喪屍的表情開始變化。它們彷似受到了甚麼刺激一樣,立即爭先恐後地衝到聲音的來源,甚至還想拼命地「擠進」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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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學生妹站到你的身後,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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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佢地嚟講,透明嘅玻璃同石屎係無分別㗎……」你「喔」的一聲,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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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它們之所以能夠找到這裡,看來也並不是偶然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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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解釋是,它們極有可能是由聽覺及嗅覺主導行動的生物。你把想法告之學生妹,她也點頭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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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後樓梯個陣時,血腥味應該蓋過咗我哋嘅體味;又或者基於某種原因,聲音對進食個陣嘅佢地起唔到作用。」你進一步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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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到飲品櫃前拿了兩罐可樂,把其中一罐遞給仍在沉思的學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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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而言,從正門外出的可能性接近零——幸好在昨天搜索期間,你發現了便利店後方的逃生門是能夠正常打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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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基於便利店足足在你們到達數小時後才被喪屍包圍的情況來看,它們很大機會能夠追蹤到你們留下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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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你們經陝窄的後巷離開,留下氣味吸引喪屍聚集的話,到時侯便無法再用這方法返回店內,換言之,這是破斧沉舟之舉。要是在今天之內無法找到另一個藏身處的話,你們將會身陷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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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原定計劃,你們應該起程前往停車埸進行搜索,然而你卻認為暫時按兵不動是更好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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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於你提出的想法,學生妹則是表示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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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哋每係到留多一秒,出面就多一隻喪屍,再咁落去……到時我哋想走都走唔到㗎。」她把罐中剩餘的可樂一飲而盡。「但如果你真係想留低嘅話……我自己一個去就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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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便從收銀櫃台取來膠袋,開始在貨架執拾所需的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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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齊上齊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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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說比起喪屍末日更為可怕的,那就是只有自己獨自面對喪屍末日了。好不容易才有了照應,相對之下離開便利店所冒的風險根本不值一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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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唯有這樣說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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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昨夜充當枕頭的背包,你把包裝食物、蒸餾水、能量飲料、繃帶等逐一放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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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旁的學生妹突然停下,伸手把馬尾解下,重新把頭髮盤成髻狀,以一支鉛筆固定;她又胡亂地把放滿東西的大膠袋打了個結,把膠袋的手柄套上雙臂,呈現出背包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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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她這一身配搭,你不禁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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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匆匆吃過快要過期的Seven牌三文治後,便一同動身前往便利店後方的小貨倉,那裡正是後門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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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裡頭經過一把掃把之際,忽發奇想地把掃把頭砍掉,又削尖了斷柄的位置,給學生妹暫時充當武器。「……嗯!」只見她打量著這把「粗製木槍」,滿意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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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s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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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後門,你發現便利店的後門位置正位於後巷的中段,雖然地理環境極不理想,卻也暫時未見喪屍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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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提議往左邊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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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因為無人清理的關係,後巷散發著一種極其難受的氣味,但卻未見老鼠和蟑螂的蹤影——只見巷子盡頭蹲著一隻滿身腐爛的喪屍,正抓著一隻剩下半邊身軀的老鼠大快朵頤,身上更是爬滿了蟑螂、蒼蠅以及蠕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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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已皺緊眉頭、捏著鼻子的學生妹,此刻胃裡更是一陣翻騰。你伸出手來拍著她的後背,但你的情況也絕對好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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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接近離開巷子的出口,那陣強烈的酸臭味更是愈發刺鼻。這使得捏著鼻子,只用嘴巴呼吸的你不禁懷疑,氣味可能已經穿過皮膚直達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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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一步一步地經過它的身旁,它似乎也無暇理會那半隻老鼠以外的一切。踢開了一兩隻從它身上掉下的各種昆蟲後,你們成功逃出了後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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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按著小腹的學生妹示意停下來休息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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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戒備著四周的環境,馬上就看見不遠處的街角正站著三隻喪屍,而它們也似乎發現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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